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

最怕挾天子以令諸侯

一個悠閒的週末。

素葉覺得,這兩天她和年柏彥就像是冬日裡依偎在乾枯的樹幹上曬太陽的兩隻老鼠,生命中不需要有太多的人和事,只要,能夠相互取暖,靜謐的、安穩的、毫無風波的就好。

可日子總要繼續,歡愉總是短暫。

就是因爲知道歡愉的短暫,所以才明白這短暫的歡愉來之不易,也由此地,素葉格外珍惜。

週一,所有的新聞都活躍了起來。

在沉寂了兩天後,年柏彥辭職一事就像是蟄伏已久的獸終於衝了牢籠,一時間引了不少股民們的震動,更重要的是,連同行們都在議論紛紛。

而精石的股票,也因爲年柏彥的行爲導致了動盪。

媒體給出年柏彥的定義是“引咎辭職”,因爲他的官司纏身,所以,他走得灰頭土臉。當然,事實上有沒有灰頭土臉的,哪家媒體都不敢保證,但精石,必然是要經歷一段灰頭土臉的階段。

這段灰頭土臉的過渡,需要一個強有力的掌舵人,但很顯然的,葉淵不大適合。

葉玉的葬禮辦得很是低調。

用葉淵的話來說,葉玉的婚禮都選擇了低調,那麼葬禮上,她一定不希望太熱鬧。

這一天,下了雨。

淅淅瀝瀝的浸溼了整個墓園。

來參加葬禮的人各個都是一身黑裝,該到的都到了,有家人、朋友、同學親戚的,不該到的也到了,例如跟着偷.拍的媒體記者,光是被保鏢逮住扔出去的就不下二十幾個。

葉玉葬在曲藝的身邊,這是葉淵苦口婆心說服阮雪曼的結果。

阮雪曼趴在葉玉的墓碑前哭得肝腸寸斷,天際電閃雷鳴,似乎也在爲葉玉落淚。

葬禮過後,葉淵就要面對公司的大小雜事。

最難應付的就是董事局的股東們。

此時此刻,他坐在會議室裡,看着股東們的嘴巴一張一合,一人一個意見,整個人都木漲漲的,身子坐在那兒,心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直到,有股東叫了他。

他回神,對上股東略感不悅的神情,心裡哀嘆一下,想着平日真不知道年柏彥是怎麼面對這些人的,他現在已經感覺倦怠了。

“葉總,我們一致認爲應該暫停年柏彥日前的融資計劃。”股東開口。

葉淵心想着,你們都決定了還問我,真把我當成傀儡皇帝了。

煩躁地迴應道,“這件事稍後再談吧。”

“這麼重要的事怎麼能夠稍後?”股東的不悅愈發明顯,敲了敲桌子,“年柏彥現在官司纏身,說白了,他還沒有擺脫嫌疑人的身份。這件案子一天沒有得出結果,他年柏彥就一天不得安生。當初融資計劃是年柏彥搞出來的,現在他走了,咱們精石總要避嫌才行。也就是說,現在,我們不能跟年柏彥沾上一丁點的關係。精石賭不起,我們股東和你葉總也一樣賭不起。”

葉淵沒吱聲,環視了下其他股東們。

其他人就像是串通好了似的,一致點頭。

葉淵看得清楚,贊同這位股東說辭的大多數是老股東,而新股東,也就是後來經過年柏彥洗牌而吸納的股東少之可憐了。

因爲就在年柏彥辭職的後,僅僅兩天的時間,一些新股東就開始轉讓手頭上的精石股份,這也是造成精石股價跌宕的原因。而老股東藉機吸納,如此一來,造成了現在老股東當權坐鎮的現象。

這就相當於朝廷。

一旦羣臣之中只有一種聲音存在,那麼就很危險。坐皇帝的,從來都不怕羣臣不和,最怕的就是羣臣一條心,那麼,挾天子以令諸侯的悲劇不是不會發生。

所以,當衆多股東們看着葉淵紛紛點頭時,葉淵突然覺得跟他說話的這名股東就像是呂不韋,其他人都是他的黨羽,而他呢?有能力去做秦王嬴政嗎?

他不想做嬴政,只想做機長。

對於羣臣,哦,不對,是羣股東們的意見,葉淵始終還是那個態度,這件事等等再議,他是董事長,有一票否決權。

至於爲什麼要等等,等到什麼時候,連葉淵都不清楚。

也許,他總覺得年柏彥還會回來,又也許,他冥冥之中就是相信年柏彥是對的。

而事實上,年柏彥不會再回來了。

回到辦公室,葉鶴城稍後也敲門進來。

葉淵滿臉愁雲,拎出根菸,叼在嘴裡,可反覆幾次,都沒打着火。還是葉鶴城給他點燃了,順便自己也點了根。

“你這種態度對待股東是不對的,長期這麼下去,他們會對你有意見。”

葉淵心情煩躁,揮了下手,“有意見就有意見吧,顧不了那麼多了。”

葉鶴城聽出他語氣的煩悶,笑道,“你這麼沉不住氣可不行。”

“沉不沉得氣又怎樣?我又能做什麼?”葉淵皺眉,“一票股東就等着我點頭,我連個反對的權利都沒有了?”

葉鶴城抽了一口煙,吐出,緩慢道,“這點啊,你就要多跟柏彥學學了,當初有多少股東們也是這麼質疑他的,但是他呢?你看看,不就這麼挺過來了?雖說他離職了,但有一點還是挺令人公認的,就是,只要他堅持的東西,總是有辦法說服股東們的。你現在坐在這個位置上,不習慣也很正常,想想辦法,能跟股東們達成一致才能對付外敵嘛。”

葉淵大口抽了煙,臉色很是難看。

見狀,葉鶴城笑道,“你不會做沒有關係,不是還有二叔在嘛,你放心,二叔一定會幫你在公司穩固地位的。”

葉淵沒擡眼,只是將長長的煙桿摁滅在菸灰缸之中。

手旁的手機響了,他接起。

聽了幾句後,他的臉色突變一下,說道,“我馬上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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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在家已經吐得稀里嘩啦了。

桌上的飯只吃了一點點,緊跟着,恨不得能把隔夜飯也吐出來。

小保姆守在洗手間門口,慌亂不已,手指緊緊絞在一起,很是無措的模樣。

阮雪曼也很是慌亂。

她站在林要要的身後,擔憂地看着她嘔吐不止的樣子,等林要要好不容易安定下來了,阮雪曼才嘆氣道,“怎麼吐得這麼厲害啊?你看你,今天一整天才吃了那麼一點點的東西,結果還都給吐出去了,這樣不行啊。”

林要要已經無力了,靠着一角,胃裡還是翻江倒海地難受。

“你媽在懷你的時候反應也這麼大嗎?”阮雪曼問。

林要要輕輕搖頭,她哪知道去。

“唉。”阮雪曼嘆了口氣,轉頭看向小保姆,指責,“你是怎麼做飯?適合孕婦的可口飯菜都做不出來嗎?”

“對不起。”小保姆嚇得連連道歉。

林要要有氣無力地說,“媽,不關她的事,是我自己一點胃口都沒有。”

“那還是她做的不好吃。”阮雪曼不依不饒,不耐煩哼道,“行了,明天你只負責打掃房間就行了,飯菜什麼的我準備。”

小保姆戰戰兢兢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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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驚了林要要。

趕忙說,“不用不用,哪能讓您做飯啊。”

接阮雪曼來家住,其實就是葉淵怕她再因爲葉玉的事兒而痛不欲生,林要要能夠理解葉淵的想法,誰都有父母,做兒女的這麼做也是因爲孝心。所以,林要要告訴自己,儘量在家的時候不要跟阮雪曼發生摩擦,她知道阮雪曼萬般看不上她這個兒媳婦,所以,能儘可能地減少矛盾就減少矛盾。

林要要無法深諳婆媳之道,瞭解的那麼一點還都是她上社區論壇裡瞭解的,但社區論壇裡大多數都是罵婆婆的,這個極品那個極品的,她還專門對比了一些極品婆婆,突然發現,其實阮雪曼就嘴上不饒人,相比社區論壇裡的那些惡婆婆們,還能過得去。

至少,她來這陣子沒說動不動找她的茬。

雖說,林要要已經做好了隨時被找茬的準備。

沒辦法,她最好的朋友素葉,在這方面也幫助不了她什麼,對於婆媳關係,林要要只能得出一個字,悟。

所以,當阮雪曼一聲令下後,林要要是又驚愕又惶惶,她怎麼可能讓阮雪曼伺候她呢?

阮雪曼聽她婉拒,不悅喝道,“你以爲我是爲了你啊?我是爲了我的孫子。”

一句話把林要要堵得面紅耳赤。

不知是不是因爲受刺激過渡,林要要又開始趴在洗手池裡吐個不停,這次,是乾嘔,因爲胃裡已經沒東西能讓她再吐了。

阮雪曼在她身後始終站着,皺着眉,過了良久後沒好氣地說,“這個葉淵是怎麼回事兒?到現在還不回來,今天不是說公司想裡沒什麼事兒嗎?自己老婆吐成這樣,他還有心思幹別的!”

林要要很想跟阮雪曼說,葉淵現在肯定公事纏身呢走不開,但話到嘴邊,又想吐了。阮雪曼見狀,二話沒說到了客廳,抓起座機就撥了過去。

對方接通了。

她一臉的不悅,直接喝道,“你老婆都快把五臟吐出來了,你趕緊回來,帶她到醫院看看!自己的老婆你自己不緊張,誰還能替你緊張嗎?”

怎麼忍心一次次欺騙海生不見了以武服人是合作還是散夥兒美人一舞任性也成了奢侈每個人都心思難測看不慣奴顏媚骨醉倒了溫柔鄉看不慣奴顏媚骨驕傲的粉碎猝不及防的相遇昔拉的懲罰希望能聽到實話隨時打給我你可真是煞費苦心是否自己人一語成讖重逢不是想我了嗎我們離婚吧推斷太大膽是非恩怨別給臉不要臉幾張照片和其他人沒結果的原因1美人一舞是合作還是散夥兒美人一舞又愛又恨被叫停的項目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對小姨子比對老婆好不在乎形式上的東西我不會相信你了呼吸的痛說的每句話都沒人相信暫停職位一路作弊2到底誰該死情願長活夢中還真叫人難忘不行不適合也不允許利益糾葛幾張照片住的是誰的房子由撞車引發的暴力事件被公開的僞婚姻關係你還真未必玩得起沒打算送你回家沒必要那麼高尚最可怕的問題最真實的動機是什麼把你的私生子帶走擋人發財如殺人父母1他竟忽略了年夜1推斷太大膽他還是她的年柏彥的叮囑目擊者眼裡的紅衣女鬼還真叫人難忘奇怪的事從來都沒後悔過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素凱2你的孩子黑暗中的男人不能讓任何人知道從來沒這麼窩囊過失蹤你就當爲了我從來都沒後悔過不再放手了誰能分得清是真是幻墮天使組織你能在身邊就足夠楊玥的回溯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我來報到了終生不渝不能讓任何人知道跟我在一起試穿婚紗憤怒的緣由你能在身邊就足夠夢裡不知身是客折斷你的翅膀素葉腦中的秘密你不跟我會嫁不出去嫁誰不是嫁打斷你的腿喜歡一個人是嚴肅的事始料未及的澄清出大事了你就當爲了我到底誰該死還能相信愛情的天長地久嗎背後插刀的男人你還想演戲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