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生不渝

豪門驚夢3醉臥總裁懷

風吹過,帶來幾許木質氣息,是屬於年柏彥的味道,令她安穩的味道。他的話輕描淡寫,卻掀動了她心底深處的那一角,揉了幾縷暖風進去,然後,她那顆冰冷的心漸漸有了溫度。

“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生日?”她知道問這句話問得矯情又俗套,既然他能找到這裡,既然他說出了這句話,就說明他是有辦法的。

可是,她還是問了,甚至是那麼迫切得想要知道。

都市的喧囂掩蓋住了素葉內心真正的聲音,遮瞞了她最真實的感受,站在母親的墓碑前,當週圍靜得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時,連帶的,她聽到了孤獨發出的絕響。

她渴望被人念着、愛着。

所以,當年柏彥出現時,她纔會覺得自己是感激涕零的。

年柏彥凝着她,擡手,修長的手指輕輕摩挲着她頸部的鑽石項鍊,那顆在南非時兩人共同完成的鑽石在陽光下折射耀眼光芒。

“這枚鑽石上的腰碼數字是你選擇的,當時我就看到了這串數字,你把兩組生日製成了腰碼,賦予了這顆鑽石獨一無二的身份。”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充滿寵溺,“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前面是我的生日,後面是你的生日。”

素葉一瞬不瞬地與他對視,眸底像是清澈的湖面,被風吹過小小的漣漪,她輕喃,“我以爲你不會注意到……”

年柏彥伸手將她摟在懷裡,大手輕釦她的後腦,下巴抵在了她的頭頂。

素葉靠着他,溫暖漸漸包裹了全身。

她喜歡這樣的一個他。

就這樣無聲無息地找到了她,沒有大張旗鼓的,沒有氣急敗壞的。然後,再無聲無息地將她拉到懷中,輕輕地將她那顆孤寂淡涼的心捂熱。

“你不該一個人跑過來。”良久後,年柏彥溫柔開口,他雖擔心,但也沒責怪。

素葉窩在他的懷裡,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年柏彥微微拉開了她,見她小臉凍得蒼白後,嘆着氣將身上的大衣脫下來,披在了她身上。見她剛要阻止,他這才輕蹙了眉頭,裹緊了她,“披好。”

包裹着她的,盡是他的木質香和淡淡的菸草味。

素葉拉着他的手來到素秋的墓碑前,“媽,他就是年柏彥,孩子的父親。”

年柏彥凝視照片中的素秋,再度輕輕鞠躬,“謝謝您將葉葉帶給了我,這輩子我都會好好待她,。”

素葉溼了眼睛。

良久後,她上前,輕輕從身後將他摟住,“謝謝你。”

年柏彥覆上了她的手,目光深遠凝重,“葉葉,還記得我之前跟你說過的話嗎?”他轉身,居高臨下與她對視着,“任何人都要在人生的道路上停頓下來,然後修訂自己。那麼你呢?”

素葉微微愣住。

“你有沒有想過要重新修訂自己的人生呢?”他輕聲問道。

她嘴角的笑匿藏了,看着年柏彥,“你想說什麼?”

“原諒你父親吧,人總要往前看。”他直截了當。

素葉眉心之間漸漸冷了,連語氣也染上了寒涼。

“你擅長去原諒一個人嗎?”她問。

年柏彥默了會兒,再擡眼,心疼地看着她,“我不想你不快樂。”

素葉的眼睛又紅了,這一次主動窩在了他懷裡,聲音哽咽,“我只知道無法釋懷的時候只能選擇痛恨,最起碼還能證明我是活着的。”她又仰頭,眼淚就無聲無息地從臉頰滑了下來,“柏彥,你不是喜歡這樣的一個我嗎?喜歡一個人不是要接受她的一切嗎?我無法改變我自己,別人對我一分好,我會還人十分好,也同樣的,如果有人傷害了我一分,我也會傷害他十分。”

年柏彥擡手,輕輕擦拭着她的淚水。

“傻丫頭,我只是想讓你放下包袱面對未來,你已經是做媽媽的人了,自己都不快樂,怎麼能要求我們的孩子快樂呢?”

素葉含淚又笑了。

年柏彥眼裡的神情卻愈發得厚重了。

“你是專程跑到這兒給我慶祝生日?”素葉轉移了話題,她不想面對年柏彥的時候還在談論跟葉家的恩怨。

“今晚到舅舅舅媽家。”年柏彥拉着她的手。

素葉紅着眼卻抿着脣,“好哇,原來你們都串通好了。”

年柏彥的脣角只是微微上揚了一下。

“那我們走吧。”素葉總覺得年柏彥有點怪,但又說不上來怪在哪兒。

“好。”年柏彥應聲。

素葉跟母親打了聲招呼後轉身離開。

好半天,她都沒聽見年柏彥的腳步聲。頓步轉頭,見他還站在原地倍感疑惑,又返回來,拉過他的手,心中不知怎的就竄起一絲不祥的預感來。

“柏彥,走啊。”

年柏彥還是站在原地沒挪步,只是緊緊拉着她的手,微微一用力,手臂就將她收緊。

“怎麼了?”素葉擡頭盯着他。

“葉葉。”年柏彥擡手輕撫她額角的髮絲,神情凝重,“去看看你父親吧。”

素葉的目光一怔。

素葉的目光一怔。

“你父親現在在協和醫院,可能快不行了。”年柏彥說的字字清晰。

寒風起。

鋪天蓋地的冷意襲來,令素葉忍不住裹緊了身上的外套,那淡淡的菸草味似乎也變了味道,成了生冷之氣,跟着寒風一併往她心口裡鑽。

她的呼吸愈發得急促,眸光抖動着,像是被人扔下無數的石子攪亂水紋的湖面,動盪不安。

大口地喘了氣,滿腔的寒意。

很快地,素葉別過眼,再開口時像是風輕雲淡,仔細聽上去卻有點顫音。她用力拉扯着年柏彥的胳膊,拉着他往前走。

“咱們回舅媽家吧,他們都等着我們呢……”

年柏彥看着倔強的素葉,心疼得像是被刀子割過似的。如果出於自私,他絕不想告訴素葉這件事。

素葉拼着命往前走,緊緊抿着脣,每走一步,她眼神中的憤怒就多一層。終於,她停住了腳步,對着年柏彥大喊。

“我爲什麼要去看他?今天是我的生日,他怎麼就不來看我?他記得過今天是我的生日嗎?”

年柏彥停住了腳步,站在那兒,沉默而疼惜地看着她。

“他壓根就不是個稱職的父親!”素葉衝着年柏彥劈頭蓋臉地怒吼,情緒十分激動,“我今天已經很難過了,爲什麼要提到他?他是死是活跟我有什麼關係?他不是有老婆有孩子嗎?我算什麼呀?我算他什麼人啊?”

年柏彥心疼難忍,一伸手,將她緊緊摟在懷中。

這一瞬,素葉終於哭了。

哭得很委屈。

一腔的憤怒化作了痛楚,她的聲音也開始不連貫了,“他不是個好父親……這天底下沒有一個父親會在女兒生日這天住院的……沒有!”

年柏彥只能將她摟得更緊,任由她在懷中大哭。

他情願她大哭一場也好過在心裡壓着忍着,這麼多年她一直強顏歡笑,一直將自己僞裝成了刺蝟。他很想親手拔掉她身上的刺,只是這樣她會疼。

她疼,他也跟着疼,鑽心地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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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葉還是跟着年柏彥趕到了醫院。

病房外全都是葉家的人。

遠遠地就能聽見阮雪曼哭天喊地的聲音,然後是葉玉的抽泣聲。葉淵面前的菸灰缸都已經滿了,他跟年柏彥看上去一樣憔悴,鬍子拉碴的,很明顯的也是一夜沒睡。

葉鶴城一家也來了,他悶頭坐在沙發的角落裡抽菸,一聲不吭,阮雪琴的臉色也不大好看。

當年柏彥帶着素葉推門進來時,葉瀾先擡頭往這邊看了一眼,見到素葉後馬上起身走過去,攥緊了她的手。

素葉明顯感到葉瀾的手指在顫抖。

是啊,葉瀾打小就在溫室長大,她從沒經歷過這個場面吧?握着她的手指,素葉沒由來地悲涼,當母親離開她的時候,她的手指也是這麼涼的。

“他……還在嗎?”素葉艱難地問出了這句話。

葉瀾還沒等回答,就聽阮雪曼停了哭聲,卻衝着這邊痛罵了起來,“誰讓你來的?你有什麼資格來這兒?”

素葉的目光一冷。

葉玉突然像是發了瘋似的衝過來,一把扯住素葉,眼睛裡近乎冒火,憤恨道,“是你乾的對不對?你早就知道我和曲藝的事,等了這麼久你終於拿到證據了?你滿意了?現在你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你已經成功地毀了我!毀了葉家!你來這兒是想看什麼?還想看我爸怎麼罵我打我?晚了!他昨天看到你發的那些照片後已經氣得進醫院了,現在就躺在裡面,生命垂危!素葉,我恨不得殺了你!”

年柏彥上前一把將葉玉推開,眉頭一皺冷喝,“你鬧夠沒有?”

手一伸,將素葉拉到了身後。

“年柏彥你裝什麼好人?你這個僞君子,混蛋!我和曲藝的事從頭到尾就只有你一個人知道,這件事是你策劃得對不對?你就爲了掩蓋你們兩個噁心的豔照事件才卑劣地想出這一招是不是?當初你答應我什麼?你怎麼能出爾反爾?你爲什麼要把我的事告訴她?你以爲你身後那個賤女人愛你嗎?從她回國到現在,她所做的一切都是處心積慮地怎麼報復我們葉家!年柏彥,你就是個笨蛋!是個傻子!活該你被她利用!”

站在年柏彥身後的素葉恍悟,原來年柏彥很早就知道葉玉是同性戀。

年柏彥的臉上已經隱隱的動怒,額頭上的青筋浮現,良久後才壓下不悅,淡淡說道,“罵完了嗎?罵完就給我讓開。”

“你想讓她去見我爸?休想!”

阮雪曼也來勁了,哭喊着上前推搡着年柏彥,“滾!你們兩個給我滾!這裡不歡迎你們!”

年柏彥始終護着素葉,一手撥開了阮雪曼,聲音沉沉的,“讓開。”

“你想進去看老爺子,行啊,有能耐你就打死我!”阮雪曼衝着他怒喝,“年柏彥,你不是很厲害嗎?你就用了幾張照片就能把老爺子氣得只剩下半條命了,你乾脆也弄死我吧!”

葉瀾見狀跑了過來,緊緊拉住了阮雪曼,“是大伯想見我二姐啊,昨晚您不是也聽見大伯說了嗎?您就讓我二姐進去吧,讓大伯見見二姐。”

“不讓!我絕對不會讓這個小踐人進去見他!”阮雪曼像是一頭被激怒的雌獅子。

“大嫂!”一直悶聲的葉鶴城起了身,皺緊了眉頭道,“都什麼時候了,就別鬧了。”

阮雪曼氣得直哆嗦,乾脆坐回到沙發上嗚嗚痛哭起來。

葉玉盯着素葉,像是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素葉一直靠着年柏彥,手緊緊攥拳。

年柏彥伸手摟過她,給了她最大的力量安慰。

“進去看看你父親吧。”他在她耳畔壓低了嗓音說。

素葉盯着病房緊閉的門,不知怎的,心中就開始了莫名的恐慌,熟悉的死亡氣息撲面而來。她的心口一緊,下意識地抓緊了年柏彥的手,“陪着我。”

“放心。”年柏彥這個時候無論如何都不會離開她的。

兩人正打算往裡進,就聽到裡面傳出“滴滴”的聲音,素葉愣了一下,這時就見一直在抽菸的葉淵發了瘋似的跑向了門外,歇斯底里大喊,“醫生!”

看到提示信號的醫生和護士很快衝進了病房,開始了新一輪的搶救。

“怎麼會這樣?”素葉只覺得雙腿都軟了,靠在年柏彥身上,喃喃自語。

“你父親他昨天心臟病復發。”年柏彥沉重地告知。

素葉這才明白年柏彥爲什麼一晚上沒回家。

年柏彥先拉着素葉坐到了一邊,始終緊緊牽着她的手,她的手指冰涼得嚇人,年柏彥開始後悔了,他後悔答應葉鶴峰將素葉帶來。

昨晚,就是在裡面的病牀上,葉鶴峰拉着他,艱難地喘着粗氣請求他將素葉帶過來。他遲疑,甚至排斥,素葉現在不是一個人,她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如果可能,他絕不想讓素葉面對這種情況。

但是,素葉總要面對。

在他認爲,這一次葉鶴峰是懸了,如果素葉看不到他最後一眼,這輩子都會心生遺憾。她會活的更不快樂。

十幾分鍾後,醫生推門出來了,身後跟着護士。

阮雪曼最先衝了上去,“醫生,我先生他……”

醫生摘下口罩,看了一眼圍上來的葉家人,一臉的無奈和遺憾,“對不起,我們已經盡力了,你們還有什麼話想跟葉先生說就請儘快吧。”

爲了你所以值得了袖釦人心我喜歡你沒規矩不成方圓沒有人比你更乾淨荒唐的說辭這年頭誰怕誰呼吸的痛東山再起他也不喜歡被人安慰要爛到肚子裡的秘密怕死是人的本性每個人都心思難測晴天一道雷淚水背後的幸福不愛一個小時三萬四千五這裡很疼然後那就做管家婆吧素葉的欺騙風景一樣心卻不同怎麼賠償我也許是緣分遺傳了強大的基因結了婚的男人不能碰決不食言的承諾你纔是最大的嫌疑人我很想你能來是非恩怨女人的小小心眼兒要麼嫁給我要麼離開我我會給你最好的沒有絕對的好人也沒有絕對的壞人我一定不會饒了你素葉腦中的秘密沒打算送你回家來我夢裡他就是意見領袖心思1跟我走穿上衣服就不是你了尊嚴放在何處比女朋友還女朋友成爲他的那根肋骨不跟我走跟誰走男人離譜的命令2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這裡很疼夢境訊息計劃泡湯你簡直就是個奇葩除非你不愛我了年夜1沒人性的老闆真的未晚嗎信封裡的叮囑沒醉到不省人事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心底的感覺終於清晰1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心生疑惑你該有多討厭我又愛又恨默契人爲財死鳥爲食亡男人離譜的命令2他竟忽略了不能再讓她受苦奶酪店外的不仗義1才真正叫個可怕有人應該會比我更着急被公開的僞婚姻關係你做我的男朋友我做你的女朋友丟了重要的東西上帝安慰獎是時候了他沒那麼容易只關乎人性男人離譜的命令1似乎太過依賴有一種感覺叫做城市的悸動除非你承認自己的懦弱穿紅裙子的女人比狠誰都不是他的對手真正的名正言順利益糾葛你向來都是那個漁夫男人離譜的命令3對愛情盡忠對親情盡孝驕傲的粉碎惱人的酸楚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身價攀升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你在鬧情緒公私分明的男人希望你對得起我姐一場家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