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不能讓任何人知道

素葉吐得稀里嘩啦,李聖誕聽得心碎得稀里嘩啦,竄過腦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中午的飯菜不乾淨,唯恐素葉的反應是由於她工作的失誤造成。

好不容易素葉才從洗手間裡爬出來,李聖誕腿兒一軟趕緊衝上前攙扶住她,憂心忡忡地跟她說,要不咱去醫院吧。

原本吃得就不多,現在怕是胃裡一點東西都沒了。

素葉的臉色蒼白,像是一條剛從海里打撈上來的美人魚,解除了氧氣正漸漸喪失青春活力似的。直到坐回到椅子上,她才擡手指了指電腦,有氣無力問,“那是首什麼歌?”

啊?

李聖誕微微愣住,半天才反應過來,回答說,“青燈行啊。”

素葉驚訝地看着她。

“那首歌怎麼了?”李聖誕一頭霧水。

“怎麼會有這首歌?”其實素葉更想問的是,現實生活中怎麼會有跟她夢境中一模一樣的歌曲?可話問不出口,畢竟連她自己都無法解釋清楚的事,怎麼還能說給別人聽?

豈料李聖誕聽了這話像是見鬼似的盯着素葉瞧。

她的神情弄得素葉也懵了,“怎麼了?”

李聖誕眨巴了兩下眼,“我還想問你怎麼了呢?你不會是聽那首歌聽吐了吧?這也太奇怪了,之前你聽的時候都沒反應。”

短短的一席話透露了關鍵的訊息,素葉全身一顫,我聽過?

李聖誕點點頭,跟她說那是一首很早就在網上流傳的歌,屬改編歌曲,百鬼夜行之青燈行裡的曲子。

素葉聽着李聖誕的這番解釋更是毛骨悚然,急急問道,“我之前什麼時候聽過?”

李聖誕覺得她今天怪極了,但還是回答了她的疑問,“你休長假之前啊,當時也是像今天似的吃午餐,我電腦裡就放着那首歌,你聽了後還問我怎麼愛聽這種詭異的曲子。”

冷汗如蜈蚣似的緩緩地在素葉脊樑骨上爬行,她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受到這股子沉重緩慢的力量,一點點侵蝕着她的冷靜。

手指微微顫抖着。

別怪她如此駭然,只是因爲,素葉已經不記得李聖誕說過的這一幕,她從來都不記得自己聽過這首歌,難道真正的順序是,她先聽了這首歌,然後在千燈鎮時纔出現的幻覺?

可她發誓,她真的一丁點都不記得這件事,就好像腦中有個橡皮擦輕輕擦掉了有關這首歌的所有痕跡,所以給她造成了震撼的詭異效果。

“素醫生?”李聖誕見她面露驚駭,擔憂地看着她,“你是身體不舒服嗎?”

素葉條件反射地看着李聖誕,良久後搖搖頭,努力地擠出一絲笑容來。

沒事,她說。

對的,她沒事。

一定沒事。

就算真的有什麼事,她也絕對不能讓所裡的任何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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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夜,星子都染了寒。

從餐廳出來後,素凱將自己的外套輕輕披在了葉瀾瘦小的肩頭上,葉瀾的小臉紅撲撲的,她喝了一點兒紅酒,眸波之間也染上了一絲小小的醉態。

出了門,冷風吹過。

她縮了縮脖子躲進了素凱的懷裡,他順勢伸手將她摟緊,三步並兩步地朝着停車場走去。

上了車,趁着暖車的時候素凱轉頭瞅着她,見她嬌態酣然地倚靠在旁邊,忍不住泛了笑。啓動車子之前,葉瀾拉住了他的胳膊,提出小小請求,“我還想喝酒呢。”

素凱不同意,執意要送她回家。

“可是我今天轉正了,而你又要走了,喜憂參半就不能慶祝下嗎?”葉瀾將身子湊近他,眼神小小的祈求又帶着楚楚的哀怨。

拜年柏彥所賜,葉瀾充分嚐到了什麼叫做“一視同仁”,她在公司裡兢兢業業不敢有半點馬虎,一切的考覈標準都配合着行政部,因爲她知道她那個“冒牌姐夫”在公司是個多麼嚴肅的上司,所以她秉承着“小心駛得萬年船”的宗旨行事。

但越是小心就越出岔子,上個月初她在鑑定文件中總結數據時點錯了個小數點兒,結果年柏彥將她的領導狠批了一通,得知是她的問題,二話沒說大筆一揮延後了她的轉正期。

所以她多拿了一個月的試用期工資,到了今天才終於轉正成爲精石正式員工。

原本今天是個值得慶祝的日子,但當她歡天喜地給素凱打電話時,卻得知了他即將再度前往雲南緝毒的消息,當然,這個消息對內對外都嚴格保密,只是素凱這一次無法做到一聲不吭地離開,在葉瀾的央求下才跟她提及了這件事。

素凱沒馬上開車,凝着她,最後安慰道,“別這樣,高興點,我向你保證,這要這次任務順利完成我就會調到其他部門。”

近年金三角的販毒運毒活動愈發地猖獗,從大片的罌粟花到成本極低的製造冰毒工廠,一批批或白粉或冰毒悄無聲息地通過邊境運送到中國各個地區,其中雲南、甘肅成了重點稽查的確,在那裡,沒有所謂的法律文明,有的只有暴力和槍支。

當公安大隊局長的人頭被毒販標價到上百萬時,當他的家屬人頭也均被標價時,當又一名緝毒幹警的遺體被護送回北京時,素凱就已經決定了向上頭申請轉行。

不是他怕死。

早年在雲南的時候,他生裡來死裡去早就將生死看得很淡,每一天過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日子,在雲南他緝毒幹警的身份早已隱藏,化身各種身份接近毒販,應該說他是整個警隊中對雲南邊境最熟悉的幹警。

金三角的毒品想要入境,雲南邊境是首要之地,毒品流入國境會遇上三道防線的堵截:邊境海關還邊防部隊巡邏;內線交通要道邊防檢查站及省公安機關在出省的各機場、火車站、汽車站檢查。

但即使這樣,從金三角流入國境的毒品,能堵截的也只佔十分之一。

所以,需要類似素凱這種常年與毒販打交道的幹警,深入敵方腹地,直攪黃龍。

早年,素凱就是在槍林彈雨中度過的。

可他現在怕了,因爲有了葉瀾,因爲他怕有朝一日某些毒販的頭領也爲葉瀾的那顆頭顱標上價錢。

所以他毅然決然轉部門。

然而,上頭給了他最後一個任務。

警方接到線報,常年活躍在金三角的大毒梟“墮天使”與雲南邊境將發生毒品交易,不管是販毒圈還是警方,誰都知道“墮天使”的大名,他狠毒到了極點,卻又神秘到了極點,多年與警方斡旋始終從容脫身,沒人見過他的真面目,他也不會現身交易現場。

這是警方一直想要捕獲的大魚。

素凱知道“墮天使”的大名,曾經有幾次他臥底毒窩都跟“墮天使”的交易擦肩而過,有一次差點被他的人查出他是臥底。

“墮天使”有着龐大的組織,人脈更是盤根錯節,所以素凱這麼多年雖說立功不少,但唯獨“墮天使”這條線他沒輕易去跟,這個人太狡猾,沒有個十年八年臥底跟窩絕對拿不下他。

所以這次聽說“墮天使”會主動現身雲南,運毒線路會途徑北京,警方都在擦拳磨掌,雲南省公安廳特意請求北京緝毒中心支援,兩地配合緝拿“墮天使”。

素凱最終答應了,一來他的確想親手去抓“墮天使”,二來他的確想這件事結束後安安穩穩與葉瀾走完下半生。

葉瀾其實是害怕的,她知道素凱的工作性質有多危險,知道他每一次執行任務都有可能喪命,但她沒辦法阻止,他是警察,必須要服從命令。

輕輕倚靠在他的懷裡,輕嘆了一口氣,“讓我再喝點酒吧,這樣我纔不會總想哭。”

素凱深深看了她一眼,良久後發動了車子,方向盤一調上了高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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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凱將車駛入位於靜安莊附近的一片小區時夜已經很深了,寒冷的冬夜,小區裡一個人影都沒有。下了車,葉瀾環顧了一下週圍的林立高樓,不解地看着他。

素凱卻輕輕牽過她的手,“我住的地方。”

葉瀾恍然大悟。

這還是葉瀾第一次來到素凱的家。

三室兩廳兩衛的格局,在北京這片寸土寸金的地方着實奢侈了不少。整片小區就是全新開發的,所以樓盤也很新。

他的家裝修得很乾練簡潔,一看就是男人住的地方。

以黑色爲主,咖啡色爲輔,配合湖藍的點綴,每一處都顯得線條粗獷不修邊幅,典型的現代宜家風設計。

房間很乾淨,沒有她想象中的髒亂差,可能是有小時工定期來打掃,當然,她也沒好意思多問。

她換好了拖鞋,挨個房間參觀了一番,嘖嘖作奇,然後說,素凱,這裡的生活氣息很少啊。

在葉瀾參觀的同時,素凱已經從酒櫃裡拿出一瓶紅酒和兩隻酒杯放在客廳的茶几上,聞言她的話後笑了笑,說,“我不經常回家。”

葉瀾也參觀得差不多了,來到他身邊,慵懶地抱住他,擡頭笑問,爲什麼?

“有時候太晚了就直接回我爸媽那兒,去蹭飯方便。”素凱憨笑。

素葉的坦白相望無言暗自相擁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似乎太過依賴你敢動他我就敢跟你翻臉今天就成我老婆不好嗎你沒有我漂亮醉臥君懷4五味雜陳真正的名正言順給年柏彥的下馬威目擊者眼裡的紅衣女鬼沒人性的老闆不是房卡人越焦急就會越出錯真正的名正言順你太淘氣了我警告你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我親自處理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恨不得掐死你衝動是魔鬼這年頭誰怕誰男朋友女朋友勾心鬥角的家宴我很不好你可真是煞費苦心下次可以大搖大擺今晚你要加班都是無法言喻的痛沒由來的恐懼記住我的保證還能相信愛情的天長地久嗎誰是聰明人3才真正叫個可怕蔚藍的湖泊沉靜的他衍生的恐慌佳人是你夢裡不知身是客在她心中的存在感誰出了糗孩子生日快樂怕會最後愛到發瘋年柏霄的心結幾張照片上輩子做了什麼好事曾經見過的軍靴才真正叫個可怕詭異的視頻鬼怪之作我回來了不跟我走跟誰走寒涼水泥牆的背後真實的存在喜歡一個人是嚴肅的事我喜歡你你這個瘋子兩家的心血再現詭異曲調誰是聰明人2只關乎人性我們回不去了對不起惡魔上司他竟忽略了首次過招智者勝蒙古包的一晚2四幅畫怕死是人的本性我們回不去了她就是個普通的女人不是房卡又生事端當初的選擇還算數嗎生活跟你開了個玩笑你不記得自己有病嗎不需要抓人的小貓兒他這個人沒心怎樣去原諒一個人相望無言暗自相擁衍生的恐慌被叫停的項目似詐似真的困獸鬥1他怎麼了你還真未必玩得起幸福進行時就會患得患失果然是你無孔不入的紀東巖2你真以爲這世上有那麼多的巧合嗎從別人口中說出的話危險重重遇一人白首夜深深心惶惶醉臥君懷1從來都沒後悔過包養你這隻金絲雀別出心裁的出場聰明人與聰明人戀愛是件愉快的事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