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張大了嘴巴,顯然是沒有從剛纔斯諾那種動作給回過神來,她目瞪口呆了起來,低喃道:“那個男人,真是大膽,竟然對自己的老闆都做這種無禮的舉動。”
“安然,我們回去吧。”葉晚擦乾了自己的眼淚,回頭,再度深深的看了木夏的墓碑一眼之後,拉着安然的手,有些急切,就像是在逃避着什麼一般。
安然見葉晚的情緒不對勁,只是以爲葉晚是看到了和自己長的那麼像的女人死了,有些受到了影響,也沒有在意,便送葉晚回了別墅,自己也離開了。
葉晚一整個晚上都有些恍惚了起來,晚餐的時候,陸庭琛回來的比較晚了一點,看到了坐在餐桌上,等着自己的葉晚,陸庭琛挑眉,走到了葉晚的身邊,伸出手,抱住了葉晚的腰身,在葉晚的脣瓣上輕輕的印下了一吻。
“怎麼?怎麼臉色這麼難看。”親完了之後,陸庭琛才發現,躺在自己懷裡的葉晚,臉色真的是難看的夠可以,瓷白的肌膚似乎透着一點點異常虛弱的表情,令陸庭琛的心口有些心疼了起來。
男人伸出手指,有些冰涼的指尖,輕輕的在女人的臉頰上一陣的滑動着。
“琛,我有些難受。”葉晚睜着一雙茫然的眸子,看着滿臉擔心的看着自己的陸庭琛,聲音有些哽咽了起來。
“怎麼了?是誰惹你不開心了?”見葉晚難受的樣子,陸庭琛伸出手,將葉晚抱在了自己的懷裡,讓葉晚坐在了自己的雙腿上,男人只是輕輕的摸着葉晚的頭髮,聲音異常的低沉的詢問道。
“不知道,可是,就是很難受。”葉晚搖搖頭,泛白的脣瓣透着一股的虛弱和無力。
“福媽,怎麼回事?”陸庭琛見葉晚只是有些疲倦的靠在自己的身上,眉頭微微蹙起,深沉的鳳眸掃向了站在他們身後的福媽。
“小姐和安然小姐回來之後,便是這個樣子,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被陸庭琛這個樣子看着,福媽頓時有些驚恐的低下頭,臉上滿是惶恐了起來。
陸庭琛皺眉,他抱起楚瓷,離開了餐廳,走到了樓梯口的時候,回頭,看着垂着腦袋的福媽,冷冷的命令道:“福媽,等下晚一點,熬點燕窩粥端到房間。”
“是。”福媽點點頭,目送着陸庭琛離開之後,才叫將餐桌上的飯菜都給收拾掉。
“好了,現在可以告訴我,究竟是什麼事情吧。”陸庭琛將葉晚抱在了牀上,讓女人坐在了牀上之後,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的在的臉頰上一陣的滑動着,聲音有些乾啞迷人的問道。
“琛,我今天和安然去看蕭淮雪了。”葉晚靠在了陸庭琛的懷裡,聽着男人那沉穩而強健的心跳的時候,原本還有些悲傷和無助的心情,竟然奇蹟般的消失了。
“嗯?”聽到葉晚去看蕭淮雪了,陸庭琛的眉頭微微的皺起,卻沒有說別的話,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
“然後,又碰到了那個索欽,他還是將我誤認爲一個叫做木夏的女人,那個女人,那個女人……”葉晚說到木夏的時候,似乎有些說不下去的樣子,看着葉晚異常沙啞和哽咽的聲音,陸庭琛的手指,有些僵硬了起來。
“那個女人怎麼了?”一聽到葉晚說索欽再度的糾纏她,陸庭琛俊美的臉上閃過了一絲的冰冷和冷殘。
“那個女人真的和我很像,就像是一個人,我看着她,好難受,好難受……”葉晚揪住了自己胸口的衣服,神情有些茫然的看着陸庭琛那精緻而有些冷硬的下巴。
“爲什麼會難受?”陸庭琛低下頭,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擡起葉晚的下巴,乾淨的手指,輕輕的擦拭着葉晚落在了雙頰的眼淚,輕聲的嘆息了一口氣的問道。
“我不知道,就是很難受,很難受……”葉晚搖搖頭,輕輕的咬住了自己的脣瓣,那種感覺,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在啃咬着她的心一般,她很難受。
“這樣你會難受嗎?”見葉晚有些迷茫的樣子,陸庭琛低下頭,涼薄的脣瓣輕輕的落在了女人的脣瓣上,有些曖昧和親暱的吻着女人的脣瓣,聲音低啞道。
“琛,愛我,琛……”葉晚嚶嚀了一聲之後,伸出手,抱住了陸庭琛的脖子,聲音有些迷茫和低啞道。
“如你所願。”陸庭琛低笑了一聲,翻身,便將女人壓在了身下,火熱而曖昧的氣息,一瞬間,瀰漫了開來,窗外的月亮,似乎都羞澀的躲在了雲層中一般。
夜半十分,凌亂而散發着曖昧氣息的房間,男人裸着上身。靜靜的靠在了牀頭,兩指夾着一根明滅似滅的煙,嫋嫋的煙霧,在整個房間,瀰漫了開來。
“琛……”睡夢中的女人,輕輕的呢喃了起來,緋紅的臉頰上,劃過了一點點的淚痕,掉在了棉被上,看着女人臉上的淚痕,男人的心口有些澀澀的,他伸出手指,輕輕的在女人的眼瞼處,輕輕的滑動了一下,聲音有些喑啞了起來。
他低下頭,涼薄的脣瓣輕輕的摩擦着女人的櫻脣,帶着一絲的眷戀和無奈,也帶着一絲的嘆息。
“晚晚,別哭,我在這裡。”女人的淚水讓他心痛,同時也讓他有些疑惑了起來。
葉晚說,她看到了索欽愛着的那個叫做木夏的女人,看到那個女人的照片的時候,她的心口很難受,所以她想要哭,就連葉晚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哭,只是想要哭,然後眼淚便不受控制的流了出來。
陸庭琛伸出手,在牀邊拿過了自己的手機之後,便撥打了一個號碼,朝着電話的那邊冷冷的命令道:“是我,我要你查一查,索欽是不是有一個叫做木夏的女人,我要那個女人所有的資料。”
掛斷了電話之後,陸庭琛將手機扔到了一邊,掐滅了手中的菸蒂,揚手,便將手中的煙扔到了地上,目光冷的有些嚇人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