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蕭淮雪正沉浸在陸庭琛的死訊中的時候,年輕幹練的秘書,敲了敲辦公室的門,看着坐在椅子上,嘴角似乎微微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的蕭淮雪,有些顫巍巍的說道、
“什麼事情?”
蕭淮雪蹙眉的看着一眼欲言又止的秘書。
“是董事長,董事長現在正在醫院急救。”
秘書被蕭淮雪這個樣子看了一眼之後,頓時有些害怕的低垂着腦袋,有些訥訥道。
“哦?這個樣子嗎?”
“死了嗎?”
蕭淮雪漫不經心的擡起臉,俊逸溫和的臉上,卻閃着一絲的寒光的看着眼前的秘書,這個秘書沒有想到,蕭淮雪竟然會這個樣子說,頓時嚇得她手腳一陣的冰冷了起來,她蠕動着自己的脣瓣,嚇得渾身一陣的僵硬了起來。
“那個……應該還沒有。”
聽着蕭淮雪那冷漠無情的樣子,一點也不關心自己親生父親的安危的樣子,也難怪這個年輕的秘書會被嚇到。
那些豪門爭鬥,真的是這個樣子,冷漠無情。
“好了,這件事情,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蕭淮雪轉動着自己手中的鋼筆,淡漠的勾起脣瓣說道。,
“是。”
那個秘書見蕭淮雪知道了之後,便立馬弓着身子,看了看俊逸不凡的蕭淮雪一眼之後,便紅着臉,離開了。
等到那個秘書離開了之後,蕭淮雪的嘴角微微的勾起,那雙冷冽的丹鳳眼,卻閃着一絲的陰霾和詭異。
哦,對了,他怎麼忘記親自去告訴陸明這個好消息呢?他最得意的兒子,可是屍骨無存了呢。
想到這裡,男人立馬從位置上站起身子,整理着自己的衣服,便大步的往離開了自己的辦公室,驅車往醫院走去。
安靜的病房裡面,滿頭銀髮的老者,皮膚乾癟,目光渾濁而有些呆滯的轉動着,他那雙乾枯的雙手,還不停地顫抖着,就像是在表達着自己心底的一個信息一般。
當一個高大的身影走進了這間病房的時候,原本還輕微的轉動着自己的眸子的老人,在這一刻,竟然顯得異常的激動了起來。
他激動着,雙手一陣的顫抖着,喉嚨也有些輕微的嘶啞着,就像是要撲上去一般。
看着老人露出這麼激動的樣子,男人俊逸的臉上不由得閃着一絲的詭異,他一步步的朝着病牀上的老人走過去,在走到了老人的病牀的面前的時候,男人雙手抱胸,優雅的挑眉,肆意的欣賞着這個曾經縱橫商場的男人,此刻,卻像是一個風燭殘年的老人一般,可憐而可悲。
“我想你都聽到了那個好消息吧?怎麼樣?昨晚,整個可是都被毀了,怎麼樣?你是不是很興奮?”
蕭淮雪低垂着頭,細碎的栗色的髮絲,劃過了男人白皙的額頭,透着一股柔和的溫度,聽到了蕭淮雪的話,陸明的瞳孔猛地閃着一絲的陰狠的看着蕭淮雪。
蕭淮雪看着陸明露出了這麼兇狠的表情,立馬有些不贊同的搖搖頭道:“我知道你是太高興了,還有一件很高興的事情,聽了你馬上就會從牀上跳起來的。”
陸明不斷的嘶吼着,可是,他發不出聲音,他只能不斷的嘶啞着自己的喉嚨,不斷的抖動着,雙腿一陣的顫抖着,像是在表達自己內心的憤怒和不甘心一般。
“你的兒子,你最重視的兒子,陸庭琛,可是真的死了呢?怎麼樣?你有沒有興奮的跳起來?”
蕭淮雪勾起脣瓣,溫潤的脣瓣在這個時候,帶着一絲詭異的弧度,看起來令人有些不安的顫抖着,陸明抖着雙脣,青紫色的脣瓣,看起來異常的恐怖了起來,他的手指也輕微的顫抖着,微微的擡起,似乎想要一巴掌扇過去的樣子,看着陸明表現的這麼的激動,蕭淮雪還像是不夠一般,勾起了脣瓣的看着陸明那激動而扭曲的老臉。
“知道是誰下的手嗎?暗夜,你還記得這個瘋子一般的男人嗎?”
“唔……唔……”
陸明渾身一陣的顫抖,就像是得了帕金森病的病人一般,他渾濁的眸子,閃着一絲的兇狠的看着蕭淮雪,如果不是此刻全身癱瘓的話,或許,陸明會跳起來,掐着蕭淮雪的脖子,狠狠地將這個男人給掐死吧。
“陸明,你真是可悲,你一直想要的就是陸家的利益,可惜的是,到了後面,你卻沒有辦法守住,一開始就是陸家,接下來,你最重要的陸氏集團,已經在我的手中了,你知道我會怎麼做嗎?暗夜對陸氏集團的仇恨可是很深呢,你猜猜,他會怎麼報復你當年的所作所爲。”
蕭淮雪弓着身子,笑的那麼的溫柔,可是,那雙溫潤的眸子,卻滿是冰寒的氣息,那麼的刺骨,刺骨的令人渾身一陣的顫抖餓了起來。
“混……混蛋……你們……不得好死……”
陸明顫巍巍的擠出了幾個字,目光有些冰冷的看着蕭淮雪。
“呵呵,我們的確會不得好死,可是,在這之前,也是你先下地獄吧,陸明,你想想自己做了什麼事情?爲了陸氏集團,你把暗夜的愛人給殺了,那個人可是你的親生弟弟呢,你說,暗夜會怎麼報復你呢?”
蕭淮雪毫無意外的看到了陸明瞪大的眼珠子,像是不敢相信,這件事情,竟然會被蕭淮雪給知道。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爲,陸明,你就好好的看看,你最重要的陸氏集團,最終落在了暗夜的手中,不知道你會不會氣的從牀上給跳下來,我真是越來越期待了。”
蕭淮雪直起身子,冷笑了幾聲之後,便大笑着離開了病房。
雪白而安靜的病牀上,陸明渾身抽搐,面如死灰的看着蕭淮雪那張瘋狂的俊逸的臉,眼底閃着一絲的不甘心,卻無可奈何的閉上了自己的眼睛,乾癟的臉上,閃着一絲的陰霾和痛苦。
三個月之後,優雅而別緻的別墅裡面,一身淺杏色針織毛衣的女人,溫婉的長髮緊緊的披散在了雙肩,女人那雙黑亮的杏眸,似乎帶着一絲的惆悵的看着遠處的山脈,彷彿,對面的山脈,有什麼東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一般,她看的那麼的專注。
一陣冷風吹過來的時候,冰冷刺骨的寒風,細細的吹拂着女人白皙的額頭,很冷,可是女人卻像是沒有感知一般,眼鏡眨也不眨的看着那座山,就像是那裡埋藏着她的愛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