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我跟他上牀。(求荷包,求花花~~)
“聽說唐木痕去了美國?”男人垂首剝橘子,白皙俊美的臉上染了絲得意的笑。
“嗯,被我氣的。”
“是嗎?”男人脣角弧度愈發擴大,完美的笑容配上兩排潔白整齊的牙齒,足可以去拍牙膏廣告了。
韓芊芊咬橘子瓣的動作稍稍頓了頓,側首看他:“你笑什麼?這麼高興做什麼?”
“不笑,難道還要哭?”韓天澈挑眉,把剝好的橘子放她手裡,頓了頓,又順勢掰下一瓣放進口中,垂首便吻上了她的脣,韓芊芊毫無防備的被壓下去,酸甜的果汁順着他柔滑的舌尖遞送進來,險些將她嗆死汊。
“咳咳……”她猛地推開他,趴到沙發邊沿一陣猛咳。
身後的男人愉悅的笑出聲來,一手輕拍她後背幫她順氣,一邊抓緊時機嘲諷她:“像你這麼沒情調的女人,活該被男人甩。”
他指當初把她甩掉的男友李聖泉朕。
韓芊芊咳了幾聲,咳的氣管都疼,一雙眼睛水汪汪的,本來已經氣急敗壞了,聽到他這麼說,愈發氣憤:“是啊是啊,早知道我當初就答應了他的要求,不過到那時候小丸子跟奈奈也差不多要叫他爹地了。”
韓天澈眯了眯眼:“要求?”
韓芊芊看了眼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明天還要陪我爸去你家呢。”
不等起身,肩膀就被人抓着,大力按在沙發上:“說清楚,什麼要求?!”
韓芊芊眨眨眼,一臉‘你能奈我何’的模樣:“爲什麼要跟你說?”
“韓芊芊——”咬牙切齒的聲音。
韓芊芊擺擺手:“懶得跟你說,我真得走了,不然小丸子跟奈奈都要生氣了。”
按在她肩膀上的那隻手卻是愈發的用力。
韓芊芊翻翻白眼,抿脣瞪他:“上、牀,他要我跟他上牀,我沒同意,他就找了其他女人,可以了吧?”
上、牀?讓他的女人跟他上、牀?
韓天澈危險的眯了眯眼。
光是看他的表情,她就猜到他在想什麼了,伸手捏了捏他下巴,她警告『性』的瞪他:“這件事情已經過去了,別去招惹他了!而且說起來,交往中的哪個男人不會這麼要求女朋友的?正常現象而已,他不要求,纔有鬼呢!”
“所以呢?”韓天澈臉『色』愈發陰沉:“你這麼理解他,爲什麼不直接答應了?”
……
又開始找她麻煩了。
韓芊芊不耐煩,斜眼睨他:“對啊,我現在也後悔當時怎麼不直接答應了他,早知道我以後要嫁的人是你,我當時一定就毫不猶豫的答應了!”
“韓芊芊,你真是活膩了!”
韓天澈低咒一聲,劍眉幾乎倒豎了起來,雙手扣住她肩膀,輕易的將她壓倒在沙發上,不等動作,身下的人兒已經單手勾住他的脖頸,主動吻了上來。
氣勢洶洶的男人瞬間被定住了一般,不可思議的看着她,韓芊芊半撐起身體來,眉眼彎彎,笑靨如花:“開玩笑的,我可是隻會爲了我愛的男人生孩子的……”
韓天澈微不可查的倒吸了口氣。
這是她第一次,對他說這樣柔情似水的話,原以爲只會對他橫眉豎目,只會憤怒咆哮,只會冷言冷語嘲諷他的女人,居然也有這樣嫵媚動人的時候。
一股難以名狀的感動在胸腔裡瘋狂澎湃,他激動的剛要說句什麼,韓芊芊忽然從他身下閃出來,漫不經心的加了句:“不過,爲什麼他們卻長的像他們舅舅呢?……估計是嫌棄你太醜了吧……”
口吻是那般的散漫不驚的,動作卻是異常利落,幾秒鐘內抓起了包包衝到了門口,留下尚帶着滿臉感動僵硬在原地的男人。
爲什麼她們卻長的像他們的舅舅呢?
長、的、像、他、們、的、舅、舅!!!!!!
估計是嫌棄你太醜了吧……
嫌、棄、你、太、醜、了、吧!!!!!!
“韓芊芊——”
韓天澈咬牙切齒的咆哮,一把抓起外套來便趕了出去,他今天不把這個戳他痛處的女人抓住大卸八塊,他就不是韓天澈!!!
見面的地點依然定在韓陸正的病房中。
不知道是迴光返照的原因,還是要見這個成爲他心結的仇恨對象的原因,今天的韓陸正看起來比那天要格外的精神,甚至可以撐着柺杖站起身來。
身上穿着筆挺的西裝,有些蒼白的臉也特意撲了些粉,看得出他是不想在唐記清面前顯得太過虛弱頹敗。
“你好,我是唐記清。”唐記清也穿的格外正式,態度也沒有他想象中的飽含歉疚。
韓陸正沒有伸手跟他握手,只是微微擡了擡下巴:“坐吧。”
說完,柳雪漫已經小心翼翼的扶着他坐回了輪椅中,又仔細的在他的腿上蓋了一層薄毯。
“雪漫,你先出去吧,我想跟他單獨談一談……”韓陸正輕拍她的手,示意她出去。
柳雪漫有些擔憂的看了眼他們,又猶豫了下,才點頭走了出去。
韓芊芊卻像是沒聽懂他的話似的,站在原地不動。
“站這裡做什麼?”韓天澈本來已經轉身跟着柳雪漫向外走了,轉身一看,她居然還在原地站着,轉而又倒回來了。
韓芊芊擡頭,理所當然的看他:“什麼做什麼?我……我在這裡伺候他們不行麼?端茶倒水遞水果!”
韓天澈微微蹙眉:“別鬧,跟我出去。”
韓芊芊一手抓着病牀的邊沿不放:“你幹什麼?我不出去,就在這裡!”
雖然說不出來究竟在擔心害怕什麼,可她直覺的,不想讓他們單獨在一個空間裡,韓陸正現在這個樣子,她看不出來究竟有什麼不對,對一個將死之人心存懷疑也的確有些過分,可……
至少曾經,他是一個心狠手辣到讓人不寒而慄的冷酷男人。
他對面的男人,是她好不容易纔找到的爸爸,她不想他有半點閃失。
“芊芊,先出去吧,我跟韓先生說兩句話,嗯?”韓陸正擡頭看她,眸光溫和如冬日裡暖暖的陽光。
韓芊芊窒了窒,卻還是不想走。
“需要我送你出去麼?”韓陸正有些無奈的笑。
韓芊芊悶了悶,終於鬆了手,由着韓天澈將自己拉出去。
柳雪漫坐在走廊長椅上,默默垂淚,一張風韻猶存的美麗臉龐,是滿滿的,無法掩蓋的憂傷。
韓天澈拉着韓芊芊在她身邊坐下,難得的表現了點孝順,遞上紙巾:“別哭了,不是還在呢麼?”
一句話,引來柳雪漫埋怨的眼神。
“澈,不是媽媽說你,你爸對你怎麼樣你也不是不知道,爲什麼他現在都這樣了,你還不肯對他說句好話?”她哽咽着,眼淚再也忍不住,簌簌落下來。
韓芊芊坐在那裡,不知道該說什麼,她的立場算是很尷尬的,想來想去,還是什麼都不說的好,可心裡的難受還是清清楚楚的讓她感受到,她其實還是很在意那個男人的,那個她恨了十幾年,卻一直以爲是自己爸爸的男人……
韓天澈沉默了下,才低聲安撫她:“他早已經習慣了我們的相處方式,沒什麼好改變的,不管怎麼說,他在乎的,記掛的,我都會幫忙照顧好。”
柳雪漫凝眉,愈發痛苦:“他昨晚跟我說,他這輩子,最最讓他難以忘記的事情,就是再次跟我見面後,手裡牽着你的場景,他說他一眼就看出你長得像他,他這輩子,恨不得把他的全部都給你,而你呢?澈,你除了事事跟他作對之外,還爲他做了什麼?”
她很少這樣埋怨自己的兒子,向來溫言溫語,柔和溫婉的女人,一定是氣急了,痛壞了,怕很了,纔會說出這樣的話來。
韓天澈單手將她瘦弱單薄的身體攬入懷中,俊朗白皙的臉上閃過一抹輕而淡的傷。
終究一句話都沒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