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田溯瞬間被現實打擊的垮了臉,他們門不當戶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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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奕湫將田溯的表情看在眼裡,但不準備安慰,對自己有清晰的認知才更有利於本身的發展。

“尚月閣,有錢,”田溯哈着嘴,委屈巴啦的強調,“不許嫌棄!”

白奕湫順手採過旁邊的山茶花,夾在田溯的耳旁,“從一開始就沒有嫌棄。”

田溯沒有發覺自己此刻嬌嗔的模樣,拿下山茶花也要別在白奕湫的頭上,兩人互相打鬧了一陣。時光正好,微風不燥,你我相遇,此時正好。田溯輕輕撲進了心上人的懷裡,手上還是握着那朵山茶花。

如果你只對白家人好,那我寧願佔着白夫人的名額,也要留在你的身邊。

沒有風,枯葉安靜的躺在地面,炎熱的太陽高掛在樹頂正中,現在趕路體力透支過大,等救援或許是上策。

尋了處地方坐下,本想讓懷裡人躺的舒適些,低頭一看,懷裡人已經閉上雙眼,打起了小呼嚕。

看着這人雙眼下的烏青,估計從被綁開始就沒有合過眼,現在放鬆下來,纔敢睡着。

青春的美好在於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有一種期待,一種莫可名狀的躁動,一種無法表達的情節,所以,有一種想見到你的渴望。我纔不辭星辰,茶飯不思,日夜兼趕嗎?

田溯感覺自己睡了很久,醒來的時候身上有張毛毯,有冷氣,他在一個比較小的空間裡。陌生的環境使得他的神經馬上收緊,即時坐了起來。

原來自己在車上,一輛悍馬的後排。車窗外傳來慘叫的聲音,田溯馬上看向了窗外。

天黑了,好幾輛吉普車上都打着一束強光,外面站着一排身穿迷你服的軍人,圍着半大個圈,有一個男人正被人左右架開着捱打,他周圍跪着四個直不起身的男人,看樣子也受了傷。車窗關閉,但他仍聽見男人捱打哀嚎的聲音。

動手的人正是白奕湫,冷漠的臉上是他從未見過的狠戾。這就是綁架他的人嗎?剛好五個。

田溯看見捱打的人嘴裡噴出了血,白奕湫身旁的人上前拉住了他,應該是怕他把人給打死了,拉住他的人原來是陸豐收。田溯再看仔細一些,發現段譽恆也在。

他們兄弟感情真好。田溯羨慕的想道,白奕湫對自己也是這樣的兄弟情嗎?不會的,兄弟之間可不會接吻。

田溯自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摸了摸自己的嘴脣,就在今天,他還親過自己,這是他們兩人第一次清醒着,沒有慾望驅使的情況下的第一次親密接觸。

遠處傳來的警笛的聲音引起了衆人的注意。警察到了,看到明顯毆打過的犯人,一個個身強體壯的軍人,警察啥也不敢說,拷上人就走了。

白奕湫回到悍馬的時候,田溯聞到了消毒酒精的味道。白奕湫很自然的給人把毯子披回身上。田溯這才發現自己身上的傷口都有了包紮。

後上車的陸豐收不自然的咳了幾下,問道:“需要我換部車走嗎?”

白奕湫快速回道:“坐你的。”一點忌諱都沒有。

陸豐收是知道白夫人身份的,綁好安全帶後轉頭準備找人聊天,一轉頭就看見田溯正湊在白奕湫的耳朵邊講悄悄話。

“我...”不文明用語收回,陸豐收眼不見爲淨的轉回了身子。

田溯不知道自己在別人眼裡已成了禍國妖民的妖精,他挨着白奕湫說道:“我想起哪天我爲什麼要來找你了,”

白奕湫也是奇怪這個問題,示意他說。

田溯習慣性在身上摸了一陣,“我手機?”纔想起手機沒有了。

白奕湫:“我叫縣委給你帶個新的。”

田溯收的心安理得,然後他將田樂之說的視頻事情告訴了白奕湫,然後又酸溜溜的問道:“田樂之喜歡你,你知道嗎?”

“田樂之喜歡奕湫那不是全地球人都知道麼!”不甘寂莫的陸少爺轉頭應道。實在沒辦法,空間太小,他又太八卦。

陸豐收:“你們在說什麼視頻?這麼神秘。”

田溯聽了答案後懨懨的,白奕湫的愛慕者太多了,而且都比自己條件好。

白奕湫馬上就知道了田樂之說的視頻是什麼,田溯走錯了房間,所以視頻裡的人不是田溯,田樂之是勢在必得太過自信了?沒有檢查過視頻就拿來威脅人?

“要開學了,田樂之考哪個學校來着?”白奕湫的手指又在一旁輕輕的敲打着。

田溯回憶了一會,想着田耀曾聊過,“是藝大。”他也想去藝大,之前是學費不允許,現在轉學可還行?但找白奕湫幫忙的話一定行吧?

白奕湫:“嗯,我知道了,這件事我會處理,你不要再管他,對了,你什麼時候返校?”

田溯在隔壁市的 L大,雖說隔壁,但高鐵來一次也要三小時,一來一回六小時,還不算前往高鐵站的時間。愛情纔剛萌牙,就要分離,異地戀沒結果!田溯又變回了霜打的茄子,“開學那天回校就可以了。”

白奕湫果然是個沒有經驗的未來戀人,根本沒有發現他低落的情緒,就和自己的兄弟說起了生意上的事情。田溯聽着聽着又睡了過去。

到達機場的時候,田溯迷迷糊糊的被人搖醒,進了VIP休息室,才進門,一道嚴厲的聲音就劈頭蓋臉的撲來:“這麼危險的事情爲什麼你要親自去做,爲什麼不交給安保!”

白爍駿看起來趕的匆忙,着急且沒有休息好的氣血顯得這個中年男人似乎蒼老了幾分。擔心與氣憤使他沒顧得上場合就質問他最關心的人。

這是田溯第一次看見情緒失控的白爍駿,這個他名義上的丈夫,雖說他不在意這人沒有第一時間安慰被綁的自己,但心裡還是不可控的感到委屈。

“爸爸,對不起,讓你擔心了。”白奕湫一直以來很敬重一手養大自己的父親。“你知道我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的。”

白奕湫的性子一直比較冷清,現在他衝着自己淡淡一笑,白爍駿卻是非常受這一套,還能怎麼的,只能寵着了!

陸豐收也趕緊打岔道:“就是就是,語文書上說了,少年強,則國強,叔您是不相信少年嗎?”

白爍駿緊崩的臉色終於緩和了一些:“不是爸爸不相信你,是你們要體諒一下長輩的心情。還有自信是好的,但不能過於自信,畢竟術業有專攻。”

白奕湫:“知道了,抱歉讓你擔心了。”白奕湫上前抱了抱自己的父親,他知道只要這樣一鬨,他爸就會原諒他的。

閆縣委跟田溯跟的更緊了,以前是遠遠跟着,現在是貼身跟着,同進同出,不知道的還以爲他找了個這麼黏人的男朋友。

從機場回來後,白家馬上專車將他送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小傷細傷的都沒有放過,就連口腔潰瘍都治好了。

在醫院住了兩天,田溯回到白家才知道白奕湫外婆外公因擔心外孫,召了外孫過去小住。

田溯不在乎自己沒有人關懷問候,他也習慣了。只是生氣白奕湫根本沒有和他說明去向。哪個人拍拖敢有這麼囂張的男朋友?想要注孤身嗎?太過份了!

閆縣委一路回來時看着小少爺與白夫人私下摟摟抱抱,而且都是白夫人主動,現在小少爺不在本家,白夫人一副失了魂的模樣,不得不感嘆豪門真是狗血多。不過人願意呆在家裡就好,他也可以輕鬆些在屋裡吹着冷氣看着監控就行。

田溯在家宅了兩天,終於手機來電鈴聲響了,他飛撲着拿過電話也沒看是誰打過來的就先接了,“喂,”

“小溯啊,我是廠裡的老闆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