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奕湫:“條件。”
綁匪:“白先生真是個痛快人。”
白奕湫:“不要廢話。”
綁匪冷笑“注意你求人的態度!”
白奕湫:“我從不求人。”
綁匪:“那看來白夫人在白先生心裡也沒有什麼份量,那算了,”
白奕湫:“我先聽下條件,如果太苟刻當然就算了,”
綁匪果然生氣“果然都說有錢人沒有真愛,什麼都能用錢買,這次你兄弟我也只是借你幾個錢使使,”
白奕湫:“開價吧。”
綁匪:“五千萬對白先生來說九牛一毛吧。”
白奕湫:“人毫髮無損的話還是可以的。”
綁匪:“那就要看白先生拿錢的速度了。”
白奕湫:“如何交易,”
綁匪:“等我通知。”
掛完電話,陸豐收說這個號碼是黑戶,查不到定位與信息。
通過對話,白奕湫基本確定對方以爲他白爍駿,而且不是本地人。
想了會,白奕淵又撥了電話給了陸豐收,“也派人查一查最近我爸那兩個女人的動靜。”
陸豐收收到後立即着手去調查。
田溯再醒來的時候天是黑的,再睜幾下眼,六感恢復,才發現原來是眼睛被矇住了。他雙手被反綁,腳也綁住了。能感覺到自己應該是在車上,聽到車上還有幾個人偶爾說話的動靜。
自己這是被綁架了?可真新鮮!
“我這樣是被綁架了嗎?”田溯想想嘴巴沒事,不如直接問。
“醒了,對,你被我們綁架了。”
“不用擔心,你老公同意付錢,你聽話我們就不會傷你。”
“對,聽話,你好,我好,大家好。”
聽聲音不是同一個人在說話,而且都不是本地腔。
田溯心累:“那還真是謝謝你們?”
“不客氣不客氣。”
沒有毆打,沒有用刑,也沒有辱罵,田溯安心不少。
田樂之到底有他的什麼視頻?不可能有人可以瞞着白奕湫錄了視頻吧?要是真有,那白家爲了遮住這種秘辛,絕不可能還來救他了。
思及此,田溯晃如被沷了一頭冷水,心搖搖欲墜到谷底。
不知道車走了多久,除去要上廁所,田溯一直維持着一個姿勢,等扔下車時,感覺半邊身子都沒有了知覺。
有聽到青蛙的叫聲,聞得到青草的味道,路是泥巴路,能感覺到非常不平整,進了一扇鐵門,聽得到老舊的開關聲音,最後進了一間雜亂無章的屋子,因爲他腳下能踢到一些家居。
這估計是廢費的屋子了,田溯最後被扔進了其中一間屋子。爲了方便他吃東西,這回好心的將他的手綁到了前面,但是爲了防止他逃跑,腳上被套上了一個帶鎖的鐵鏈。
眼睛還是被蒙着,聽到綁匪去睡覺的聲音,田溯纔敢摸着黑把扔給他的水和麪包將就吃了一些。
白奕湫在服務站等了一晚上,第二天中午陸豐收才傳來消息,
陸豐收:“查到香瀾海的閨蜜陳允兒最近有大額轉帳記錄,轉帳三千萬海外帳戶,賬戶是本地人的名字,現在查不出異常。”
陳允兒他看過照片,是香瀾海從小到大的同學,普通家庭,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陸豐收:“我覺得八九不離十是她了,香瀾海身邊這條狗很是忠心,現在還不願意開口。”
白奕湫:“那就直接把香瀾海請走,只要不死就行。”
陸豐收:“得勒。”
香瀾海的豪宅裡突然闖進來五六個高中生模樣的孩子,行動力驚人,一下子就將幾個傭人搜走手機趕進了一間房間裡鎖了起來。香瀾海最近夜夜失眠,所以午睡還未從牀上睡醒,一桶水直接從她上面撲下來,嚇的她以爲世界末日。
“你們是誰,要幹什麼!”
“陸公子的同學,我認得你們,你們這些孩子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嗎!”
“不要忘記你們已經成年了,要負法律責任的,啊!”
香瀾海覺得今天簡直是一場惡夢,這幾個富家子弟對着她的臉就是一頓抽打,根本不問事也不找東西,就是直奔着來打她的一樣。
雙手雙腳被禁錮,幾時年的養尊處優,她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手粗皮厚的農家女孩,才幾巴掌下來她的臉就已火辣辣的痛,
“救命啊,救命啊”
香瀾海的淚水和鼻涕及嘴脣傷了流出來的血混在一起,完全沒有了往日的體面。
喊一聲,力氣更重一分,再打下去她日後真的無臉見人。
她也許是知道這些人是爲何事而來的,但真的沒有想到白家會這樣對她,白奕湫媽媽任慧琳當年被她逼走時,白爍駿依然坦護過她,田溯有什麼不一樣?能讓白家對她棄如敝履。
“不要打了,求求你們,不要打了。”
“不要打了,我說,我說,我什麼都說。”
動手的人終於停下手來,一男孩惡狠狠的說道:“識相的就不要說謊,今日還有手有腳,他日就不好說了。”
香瀾海艱難的說了一個手機號碼出來,動手的人馬上將電話號碼發了過去,直到對面說定位了這夥人才鬆開了架着香瀾海的手。
男孩:“平時是陳允兒和對方聯繫?”
香瀾海雙手想捧着臉,卻發現無從下手,只得一個勁的護着自己,“應該是的,”
男孩:“什麼叫應該是,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香瀾海:“我不確定,但是是她找人去做的,我不知道中間還有幾個人。”
男孩遞過香瀾海自己的手機,“叫陳允兒通知放人。”
香瀾海顫巍着接過手機,拔通了陳允兒的電話。
陳允兒“喂,瀾姐,這麼早睡醒了,我和你說,陸公子的人找過我幾回,我都沒吭聲。”
香瀾海強忍着痛:“你打電話和動手的人說,讓他們放人。”
陳允兒:“瀾姐,你別怕,查不到我們身上。”
香瀾海哭嚎:“不要問了,放人。”
陳允兒:“真是急死人了,瀾姐,已經走到這一步了,你不能心軟。”
香瀾海:“讓你放,你聽見了嗎!”
陳允兒聽着香瀾海動怒了,只得趕緊應道:“好好好,聽你的,我馬上去做。”
陳允兒當然不會放過田溯,她依附着香瀾海纔有大富大貴的生活,香瀾海失寵,就等於她沒有了富貴,俗語說富貴險中求,她爲香瀾海除了白夫人,富貴定能保住。
陳允兒給綁匪發了條信息,交待他們儘快拿到贖金,然後把田溯撕票,香瀾海改變主意,爲免出意外,她還叫了綁匪馬上更改聯繫電話和藏身地點。
綁匪是個人精,撕票是個大活,更改地點說明被暴露了,提出要再加二倍的錢,陳允兒哪來的錢,只能先口頭答應。
白奕湫得知了綁匪的手機號碼定位在秦皇島在一個廢棄度假村裡,他趕去的路上收到當地安排先過去的人反饋已人去屋空,現在只能等以度假村爲點的各方向的調查結果了。
田溯不明白爲什麼要連夜換地方,而且對方顯然態度更惡劣了。途中他聽見綁匪的對話,
“大哥,這個人怕不只是個小白兔吧,現在每個方向都被盯着了,比條子還緊。”
“說明這個人可以賣個更好的價錢,等天亮了換個電話再打過去,要他媽個三五億。”
“大哥,要五億吧,兄弟每人一億。”
“操,大哥,這兔子看着皮嫩得很,反正要這樣了,讓兄弟爽爽吧。”
“對啊,對啊,我也要。”
對話越來越不堪入耳,田溯忍不住再住車廂靠了靠。白奕湫在找他了,對方說了找的很緊,有人找就代表還是有希望,一定要冷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