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溯一口悶掉了整杯酒。
高博正要倒第三杯,就看見田溯起身,然後搖搖晃晃的就往白奕湫方向走去。才走了二步都走不了直線,直接往吧檯方向撞去,撞倒了好幾排的酒杯。
高博立即起身過去將人扶起,看來醉的不輕,高博就差將人抱着才站穩。
高博這頭纔將人環抱着站穩,那頭就被白奕湫強行將人拉進了自己懷裡。
高博一看,人喝醉了,要壞事,趕緊解釋道:“唉唉唉,他這是二杯的量啊?我給他倒的是果酒,我真不知道他這樣子,要知道我肯定不會讓他喝的。”
白奕湫攬着人,給了高博一個等着瞧的眼神。田溯酒量不好他是知道的,做爲一個已婚人士,老公不在身邊,竟敢隨隨便在外面就喝醉,真教訓。
可能是酒壯人膽,喝醉的田溯反而想找白奕湫問清楚爲什麼有女朋友了還要與他上牀,所以這才站起來往白奕湫的方向走,摔了一下一看,要找的人不費吹灰之力來到了自己身邊。
就是這人臉色極黑,像極了說他不知檢點的時候。
高博推了推沙發上的林飛鴻與段譽恆,八卦的問道:“看到了嗎看到了嗎?”
林飛鴻:“看到什麼?”
高博:“速度啊,白小少爺扶田溯的速度,比我還快!”
段譽恆:“你以爲你特意往人家後院放火人家不知道呢?”
高博:“我和他穿一條褲檔長大的兄弟,比不上他這才認識多久的人!他坑我錢,還不許我放一把火?”
彭秀秀的聲音插了進來:“那個人是誰啊?和奕湫是什麼關係?”
高博看熱鬧不嫌事大:“你沒看視頻嗎?”
彭秀秀深吸了口氣,說道:“看了,他是個私生子吧,田家送過來的人。長的也不怎麼樣。”
長的沒有奕湫好看,無名無份,送來是做什麼的,還需言明嗎。
彭秀秀的怨念一出,她的閨蜜溫熙熙更是附和,很快更組成了安慰小團體在安慰彭秀秀。
尚月閣不似香瀾海分開幾座,尚月閣只有一棟樓,小高層,共7層。樓外牆是純白色縷空設計,內裡不僅注重娛樂項目,亦注重觀賞價值。
這裡頂層有專門供白奕湫休息的房間,是個套間,白奕湫想着把人丟去次臥再出去繼續和小夥伴玩。
第二次領會原本還算安靜的人醉酒後近似瘋狂的狀態,白奕湫只好強制攬着人才順利進入觀光電梯,田溯173的身高,比白奕湫矮了接近一個半的頭,他仰着頭嘟嘟囔囔個不停,在走廊時就不停的蹦出幾個“渣男,不要臉”的話,電梯裡還有其他人,白奕湫只好直接伸手捂着他的嘴巴。
田溯仰頭看身旁的人是白奕湫時,就莫名的安心了,這時白奕湫的手放在他的嘴巴上,手是養尊處優的手,骨節分明,柔軟白晳,特別的嫩滑。他呼的氣,都在手掌上,溼溼的,他忍不住伸出舌頭舔了舔。
白奕湫的目光由他舔的時候開始,就恐嚇性的瞪向他,換平時他肯定就害怕了。
無知無懼的田溯絲毫不把白奕湫的警告放在眼裡,反而正視着白奕湫,又舔了幾下。每舔一下,就收穫一個要揍你又拿你沒有辦法的眼神,田溯舔的不亦樂乎。
到了頂層,便沒有了外人。手突然離開了自己的嘴巴,感覺突然失去了玩具的田溯不知死活的說了句“我還要。”
白奕湫將手上的口水全擦在田溯上,出了電梯,輸入通行密碼,將人往房間裡帶。
田溯也學着白奕湫擦口水的動作,也將手伸到了白奕湫的衣服上,擦了幾下感覺沒有剛纔手掌上的皮膚那麼舒服,於是直接將手伸進了白奕湫西裝裡面。襯衣是束着的,阻隔了他與美好肌膚的親密接觸。於是他用力扯了幾下,纔將襯衣下襬扯出來一角,然後立即興高采烈的將手伸了進去。
很曖,很有力,很滑,好像有個小酒窩。田溯滿意極了。
白奕湫發現田溯的意圖時,田溯的手已伸入自己腰裡,摸了幾下,馬上就環抱着不肯撒手,還一臉滿足的笑着。
“不準勾引人!”白奕湫氣的臉都紅了,他名義上的媽,正在走廓裡非禮他。
白奕湫一隻手要出力饞住酒鬼,另一隻手根本按不住酒鬼做亂的二隻手,按住一隻,另一隻又出現在他的腰上,反觀酒鬼,開心的彷彿在玩“你捉不着我”的遊戲。
冷氣很足,壁燈將鋪滿昂貴地毯的走廊裝飾的富麗堂皇。到達房間的門口,白奕湫正在輸入密碼開門,醉酒的人明明一臉迷茫,卻又一本正經的說道:“這好像不是回家的路。”
疑問句,卻用肯定的語氣說出來,看來還不傻。
白奕湫打開門正欲進去,反而被田溯使了勁的拉住,又重複道:“這不是我們家。”
白奕湫:“對,這是我家!不是你家。”
白奕湫趁人發愣期間,把人拉進了房間。
田溯:“不對,你家不就是我家嗎,比這裡大多了。”你別想騙我的表情。
白奕湫發現自己真是被傳染了纔會與此時的田溯計較起來,他將人推進次臥後就把人往牀上送,想着把人丟牀上就完事瞭然後趕緊離開。
田溯掙扎着最後的堅強“還沒有洗澡呢!”
白奕湫:“你平時髒的要死就睡牀上現在你裝什麼裝。”
沒想到田溯嘟囔着就是不肯屈服,像一隻正在鬧脾氣的崽。白奕湫撒手想走,田溯似乎就料到他的舉動一樣,賴着扯着對方就是不撒手。
白奕湫垂眸看着田溯蹭的他襯衣下襬全拉了出來,鈕釦還被扯掉了二顆,心裡一陣煩悶,他一慣不喜人近身,雖說他第一次與人肌膚相親時是喝醉不清醒的狀態,但事前是有妥善的安排的。雖然最後睡的人出了差錯,田溯青澀的反應和毫無技巧的動作,也說明了這人是第一次與人發生關係。最後調查的結果也證明了這一點。他原本也有打算如果第一次體驗不錯,可以將人養在身邊一段時間,至於後續感情培養到什麼階段,完全可以隨緣發展。所以這纔有了他在第二天醒來清醒的時候仍與田溯又發生了關係。
難道是因爲之前發生過關係,所以身體自動接受了這人對自己的觸碰?要不然爲什麼他對這人的觸碰沒有反感的感覺?
白奕湫面無表情一把拉住在自己腹肌上流連忘返的手,將人攬進浴室花灑下,按開了熱水。
熱水淋下來,還穿着衣服的田溯嚇得趕緊往白奕湫身邊躲,
白奕湫:“不是說要洗澡,”說着又把人推向花灑。
田溯在水下淋了幾個回會,酒醒了一下,沒有脫衣服洗什麼澡?這狗男人又在欺負自己。想到這,田溯委屈的小宇宙又回來。這次他沒有往白奕湫身邊躲,而是跳到了另一邊,擡手抹了把臉上的水,不滿的咆哮“你爲什麼又欺負我?”
白奕湫沒好氣,看人清醒了點,就想離開。
每次都是這樣子,田溯最討厭的就是這人每次都理所當然,不解釋,還小氣,動不動就自己走人。田溯氣的撲上前拉住了要離開的人。
田溯:“你給我說清楚才準走!”
白奕湫:“想捱打?”
田溯:“你打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
白奕湫:......
田溯:“我來你們家的第一天中午,你打了一次,同一天晚上,你又打了一次!”
田溯抹了一把臉上的水,抹完才發現這是自己的眼淚,更委屈了“和你什麼仇啊?你要是不喜歡我,可以讓我離開,爲什麼又要打我,又要恐嚇我?嗚嗚嗚嗚嗚嗚......明明是你把我睡了,我又不知道你是誰,睡了我之後還找打我,我都找不到人評理,”
“我爲什麼打你你不知道嗎?”白奕湫打斷道。再讓這人說下去,他都成爲十大渣男之一了,雖說他也不介意。
這樣打他還有理了?田溯噎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的問道:“爲什麼?”
白奕湫:“第一次,你把飯菜裝在衣服裡,把我衣服弄髒了,第二次,”白奕湫露了個你活該的微笑,才繼續說道:“你和我爸吃飯的時候,說了一句什麼話,你不會不記得了吧!”
田溯的小腦袋急速的轉動,但奈何這會轉動不起來,問道:“我說了什麼?”
白奕湫:“哼,自己想。反正你捱打,不是沒管住手,就是沒管住嘴。”常人都說,現在家裡不教育,出門就會被社會教育,他現在是爲了他好,纔好好教育的。
田溯仰着頭氣紅了眼,反駁道:“這些小事,對比你對我做的那些事,誰過份你心裡沒點數嗎!”
白奕湫轉身就走:“那我就把尚月閣的法人改掉吧。反正這麼過份的事。”
“你不許改,都寫了是我的名字,”田溯趕緊上前將人攔住,“你這個壞人,你怎麼可以這樣子,”
田溯爲了錢也是拼了,直接上手就攬住了白奕湫的腰不讓人前行,“你要改就從我的屍體上踏過去吧!”
白奕湫又垂眸問道:“誰過份?”
田溯的西裝已經溼了不少,剛纔他跳離花灑的時候順手就把外套給脫了,現在上身只穿着半乾半溼的襯衣,最上面二粒釦子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扯開了,露出了修長的脖頸。襯衣溼透的部份貼在皮膚上。
身高差的差距,白奕湫輕而易舉能看見風光。
晃若小鹿溼漉漉的雙眼裡只有自己的倒影,撅起的嘴脣在聽到他問話後不甘不願的說了句“是我過份。”腦海閃現親吻這張嘴脣的觸感,想到這裡,初次的記憶就如恢復了似的涌來,手感極好,動情的樣子,他曾體驗佔有、愛惜、肆掠的美妙感覺。
洗手間的鏡子裡,白奕湫一擡頭就看見了自己眼裡的慾望。眨一下眼,他的眼裡又恢復瞭如初。現在還不行。“授受不親你不知道?”
田溯已經習慣這斯變臉的速度,不緊不慢,拖拖拉拉再次確定:“你不要改我名字,我很聽話的。”
白奕湫:“那你去洗澡,然後睡覺。”
田溯不敢不從,委委屈屈的撒回手返回去洗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