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把人吵醒,難道等着你把東西偷走嗎?田溯妄想掙脫,但對方的力氣大的出乎他的想象,他根本越掙對方越是用力。
保鏢果然訓練有素,一手捂着對方嘴巴,另一隻手輕巧的就把田溯制服在地不能動彈。
田溯馬上想起這人的動作就和上次在院子裡偷襲他的小偷是一模一樣的,這是一個慣犯,白奕湫還嫌他蠢,白奕湫才蠢,小偷都來他這光顧了多少次了這麼熟門熟路!這個冤大頭!
保鏢見田溯停止了掙扎,以爲田溯聽懂了他說的話,於是他把手從田溯的嘴巴上收回了。
田溯恨恨說道:“你不要以爲我不知道你就是上次偷襲我的小偷!”
保鏢:“?”
田溯:“兄弟你適可而止吧,一次二次不被發現,你以爲三次四次還會有這麼好運嗎?”
保鏢:“?”
田溯:“這裡的東西是很值錢不錯,但你偷的越值錢,就越會坐更久的牢,想想你的家人,和那些關心你的人。”
保鏢:“?”
田溯:“有手有腳,人高馬大,找一份正正經經的工作不香嗎?你這次把偷的東西放回去,我就當沒有看見你。”
保鏢:“白夫人您誤會了,我是這裡的安保人員。”
田溯一骨碌拍開保鏢的手,從地上爬了起來,激動的問道:“你說你是保鏢?”
保鏢:“是的,我是專門負責白小少爺的保鏢。”
田溯:“上次在院子裡那個人是不是你?”
保鏢一聽,眼神開始躲閃,但仍回道:“不是啊。”
田溯:“不是你你怎麼知道我問的哪件事!這裡有安保,那院子裡肯定也有,怎麼可能會有小偷!而且你們的動作手法一模一樣!”
白爍駿說了,出門帶上保鏢,那保鏢在哪裡?他根本沒有看見白宅有除主人外的人經常的走動。那就是保鏢是在有事發生纔會出現,現在電子這麼發達。
保鏢傻了眼了,小少爺不是說白夫人傻傻的麼?
田溯:“你說你是小少爺的保鏢!所以,是白奕湫要你打的我!”
保鏢心道,我不是那種賣主求榮的人!
保鏢緘口莫言的樣子,田溯就控制不住眼淚又哇哇的往外流,相處日子不長,他卻莫名的依賴白奕湫,可能是強大的人,總是容易被人爲首是瞻。而且這人還長的如此好看。田溯纔不要承認自己總是被對方的美貌迷了眼。
要是討厭我,爲何還要處心積慮幫我?
要是討厭我,爲何還要親我?
要是討厭我,爲何還要與我上牀?
田溯隨手抹了兩把眼淚,終究認爲還是不能再自取其辱,自己又回了西廂房。司機、計劃什麼的,都去他媽的吧!
第二天,京城新開了一家會所,名爲尚月閣,白氏小少爺獨立經營。宣傳稿下很多人留言,基本都是說尚月閣比香瀾海更豪華,更出色,更富有低蘊等等。
田溯拿着手機,又返回看宣傳稿裡的圖片,設計與白宅有異曲同工之處,他懷疑是不是找的同一家設計公司。豪華是肻定豪華的,香瀾海里面設計主打時尚潮流元素,尚月閣是以古典爲主的奢華。
另一條頭條新聞,是周亦寒涉及不正當交易及色情交易被捕。看到這個,田溯又不爭氣的想給白小少爺找會打他的藉口。
田溯不徑又懷疑尚月閣是白奕湫因爲他對香瀾海說過“白夫人在的時候,京城沒有香瀾海這樣的會所吧”,這句話幫他打壓香瀾海!
又唾棄自己自作多情,醒醒吧,你怎麼就知道他是在幫你?少自做多情了!
田溯一人在牀上天人大戰,根本不想去餐廳吃早飯。起牀將自己工作上的事情處理完,中飯和晚飯都是叫年管家送到房間用。
晚餐纔開始吃,昨晚上的保鏢過來西廂房找田溯了。
田溯以爲是傭人,聽見敲門就放了人進來。
一看來人,立刻就怒了。
田溯:“你來幹什麼!”
田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的,你走吧!”
保鏢:我還沒有開始說..
田溯說完,才發現保鏢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也是,幹嘛要爲難別人,這人也是聽命行事而已,太沖動了!
田溯:“你說吧。”
保鏢:“小少爺讓我領您八點正裝去到尚月閣。”
田溯:“去幹嘛?我不去,憑什麼他要我去我就要去!”
保鏢:“嗯,我會領您去的。”
不是你去不去,是我會領你去。田溯氣成河豚。
尚月閣裡杯盞觥籌,來的除了上流社會,成功人士,富二代子弟,還有軍政陸家與段家年輕一輩也在。當然也有不少明星網紅聞味而來,景象一片熠熠生輝,熱鬧非凡。今天開業,主要活動都聚集在大廳。
田溯下車才知道就他身邊就跟着6個保鏢,一進大門馬上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中昨晚幫他打架的段譽恆穿的高貴的像個小王子看見他進來還舉杯向他示意了一下。這下衆人對田溯更是好奇了。
田溯也點頭示意,一邊走向段譽恆,一邊瞄白奕湫在哪裡。白奕湫沒找着,林婉婉與香瀾海倒是看見了。
這兩個女人也看見了他,同時送了他一記白眼。香瀾海更甚,像是要活剮了他一樣。
段家是搞政治的,每個人都精的很,能讓段小少爺主動打招呼的,一定是不簡單的,所以圍在段譽恆身邊的人立即打聽田溯的背景。
“段少,這人是你朋友?有點面生,是哪家的公子?”
“對啊對啊,面生的很。”
“長的怪可愛的,你們這些長的好看的都常在一起玩,我沒見過這位,你們不帶我玩是因爲我長的太平凡了嗎?”
段譽恆輕輕一笑,回道:“其實我也不認識這個人。”
“啊”衆人紛紛不信。
田溯進來發現大廳正在準備一場拍賣會,看來就連運營方面都與香瀾海有天壤之別。可能是因爲不滿與委屈,所以中和了他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的不適應。
爲避免他丈夫的情人來找麻煩,田溯還是自覺來到了段譽恆身邊,走近一看,林飛鴻也在。
田溯:“只有你們二個人嗎?”
段譽恆:“你是想問奕湫在哪裡吧。”
田溯發現白奕湫身邊的人打架時是真的狠,不打架時真的就是一副花花公子的款,長着一副討打的臉。當然人家也確實是公子。
田溯不承認:“我問他做甚。”
隨手從侍應手上拿過一杯香檳,田溯也做做樣子的品茗起來。
段譽恆:“好吧,你是這裡的老闆,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吧。”
田溯剛喝進嘴裡的酒嗆的他咳嗽不已。
田溯:“什麼老闆?我怎麼聽不懂。”
林飛鴻:“你不知道嗎?你就是這裡的老闆啊,這裡的法人。我們是股東。”
田溯:“我怎麼不知道?”
段譽恆:“嘖,奕湫對你也太好了,昨晚我怎麼說也是出力又出錢,他還不願意給我多一分股,你這老闆就白撿了這麼個大便宜。不行不行,想想還是特別吃虧,現在怎麼說你也是老闆了,我嚴肅的向你提出,我至少還得再分一份股。”
田溯冷笑:“呵呵,我不認識你。”
雖然這幾天他什麼大風大浪經歷了不少,但這尚月閣一看就要很多很多錢啊,他要是能做這的老闆,他還能做總統呢!
段譽恆模鼻,其實也並不在意:“原來你聽到啦!我姓段,段譽恆!”
段譽恆說着向田溯伸山了手。看在昨天“難兄難弟”的份上,田溯也自報了姓名握了手。
段譽恆特別自來熟,一邊摟着田溯的肩膀,一邊帶着田溯往前臺方向走,一邊還說道:“兄弟,你還別不信,你就是這裡的老闆。”
段譽恆指着前臺工作人員背後牆上的營業執照,執照上面的法人姓名就是田溯。
田溯:“......白奕湫在搞什麼鬼,難道是有人和我同名同姓嗎?”
段譽恆:“是吧,我也不信的,我今天見着你之後我看了又看,都沒看出來你有三頭六臂。”
上次白奕湫一句話,就賺了500萬,所以現在他又可以賺錢了嗎?
田溯心裡暗爽,但臉不露色仍陰惻惻回道:“你意思是沒有三頭六臂的不配當法人?”
段譽恆:“對啊,我只有三股,但你卻有六股!”
田溯:“......
段譽恆:“你看,我投了和奕湫一樣多的錢,但我少了三股,你覺得合理嗎?”
田溯:“我有錢不要,你覺得合理嗎?”
段譽恆噎了一下,回神恨道:“你纔跟了白奕湫多久,你就學他講話!!!”
林飛鴻在一旁聽的樂的不得了,實在忍不住笑了出聲。
人潮突然涌動着往大廳臨時搭的看臺聚攏,田溯看過去,一身黑色剪裁得體的西裝,勾勒出少年勁瘦的腰身,從180身高的大長腿往上看,是白奕湫豔麗的容貌。顯而易見今天做了髮型,露出了兩隻耳廓上的耳釘,襯得容貌更是雌雄莫辨,手上的指環也在閃閃發光,燈光輝映,極爲的耀眼。
穿金戴銀也沒有變俗氣,是因爲他有一身的貴氣嗎?田溯再次被白小少爺的美色迷惑,忍不住的想,這樣的人,他的另一半得長什麼樣?
不虧了,這樣的絕色,你睡過一次了。雖然他找人打你是不對,但他給你很多錢哦。
要是捱打的不是你,換別人,你早羨慕妒忌恨了吧!
你是很沒有骨氣,因爲骨氣不能當飯吃!
田溯感覺一下子豁然開朗起來,果然錢治萬病,如果不能,一定是錢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