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深沉。東方瀾長臂一伸摸上方向盤,高深莫測的邪魅面孔移向前方。車燈通亮,緩緩開動了車輛。
不一會兒就到了迎風小苑的大門口。車燈中紅牆高高,電動門閃亮。
電動門一開,正要衝進。突然掉轉頭,開上十米,停了下來。
邪魅的容顏傾刻得意洋洋,很好!迷途的羔羊認得回家的路。
車外正是三日未見人影的喬小北。全身樸素淡雅,一如三天前離開時之模樣。唯一有變的是,那本《中外情詩大全》不再在她手中。
面容依舊稍嫌清冷,身處夜色之中,纖細的身子略顯蕭條。
緩緩搖下車窗,冷淡地看着她。
她亦看着他,美眸湛亮,被風吹起的頭髮讓她看起來有些別緻的風情。神情間堅定淡然。
“晚上好!”他心情極好。
她默默點頭。淡淡看着他,任他那雙可以穿透人心的黑瞳把自己打量個透。
開了車門,他不動如山,一隻手緩緩伸到她面前。
看着那隻寬大的手,似乎思索了好一會,她終於把自己的手交到了他手中。
手一用力,她隨着他的手踉蹌着撲倒在前排坐位。身子撞在前車門,手卻撞着了他的指甲,刮出了血絲,有些痛。她微微皺眉,目光移開了手背的血跡,靜靜坐進前排。
“喬小北,這是你唯一一次機會。居然放棄,傻!”他淡淡地笑了,邪魅的面容帶着這勾魂的笑,極致的好看。有一笑傾城之感。
喬小北有些心驚膽戰。
承認:“我是傻。”
倏地一臂摟她入懷,另一手卻輕撫着她嬌嫩的臉兒,在車燈的反光中鎖緊那雙明眸,他的笑容忘形得似乎不太真實:“三天前離開我,就已經毀了我們的契約,背叛了我們的婚姻。你說,要如何算?”
“東方先生說了算。”喬小北幽幽地嘆了口氣。
“對我心甘情願?死心塌地?”他眯起眼,“離開時我說的話一併成真?但之前我的承諾化整爲零?”
“是……”她的聲音幾不可聞。
哈哈大笑,雙手放開她。懶懶地靠着椅背,雄獅盯着自己的小獵物,“喬小北,很好奇你居然會回來。但這樣很好。非常好!從此,看你怎麼逃!”
進了迎風小苑,車隨意停在一邊。東方瀾志得意滿大步邁進客廳,喬小北亦步亦趨地跟着。
才推開門,東方明霞清脆的聲音傳過來:“不是不想留在這裡嗎,怎麼又回來了?”
“明霞,過來陪我聊天。”給喬小北一個溫暖可人的笑容,汪苗苗輕輕地牽過了東方明霞的小手,轉移東方二千金的注意力。
“大嫂回來了?”東方旭扶了扶黑邊眼鏡,含笑打招呼,。
“果然離家出走什麼的都是小意思啦!”穿着大紅衣服的東方炫搭着二郎腿,油腔滑調地像在唱歌。
東方瀾不停,直上三樓。喬小北無暇打招呼,緊跟上去。
“洗個澡。”一進門,東方瀾卸了西裝,轉身吩咐。
她聽話。另拿了件睡衣,一看只是顏色換了而已。鵝黃的超短睡裙,胸口之上是空的,屁股之下也是空的……輕輕嘆息着走進浴室,才脫了衣服,東方瀾大搖大擺走進。瞄她一眼,自在沖洗。比她更快完成,裹了浴巾,僅遮住羞處,依然出去。
沒有擔擱時間,喬小北沐浴完,換上鵝黃睡衣出來。
依然是紅酒待品。美男待侍。
他已經在品嚐,好象那是多有年頭多有味道似的紅酒,一小口一小口地輕抿。
自覺坐他旁邊,自覺地端起盛好的半杯紅酒。他長手奪過,高舉在黑瞳前晃悠,邪魅的面孔突然在她面前放大,一手鉗住她小小的下巴,紅酒直接灌入她嫣紅小嘴。
“咳……”一下喝不了那麼多,嗆住了,想轉頭咳。他不許,下巴緊緊抓住,紅酒沿着她的下巴蜿蜒而下,浸溼了情感睡衣,胸部的輪廓一目瞭然……
“聽話,乖乖地別動。”他眯眼看着,突然放開她的下巴,一手撈住了纖纖細腰,隔着溼溼的布料啃上。
喬小北驀地不能動彈。知道回來必然成爲他的女人,卻沒想到他一改冷肅,如此煽情。這個男人她從來就沒有真正理解過。
他啃着,不輕不重,微癢微疼。手也爬入了她的睡衣。但馬上縮回,雙手一提,把她扔上了大牀。
紅酒讓睡衣全粘着肌膚。涼涼的,熏熏的……
她驀地打了個寒戰:“東方瀾?”
他懶得看她似的,隨意放下酒瓶,人走了出去。
“東方……”門口有汪苗苗的聲音。
“以後晚上別再過來。”東方瀾的聲音。
“……好。”汪苗苗腳步聲漸漸遠去。
東方瀾去書房了。喬小北微微鬆了口氣,卻不知如何處理渾身的酒氣。微微頷首,鎖骨間的紅酒似露珠般美。
正皺眉,東方瀾拿過他的手提。躺上牀,打開,設置着什麼。
好奇地看着他古怪的行動。心頭悄悄地放鬆,緊繃的弦鬆開了。
“關緊門窗。”他吩咐。
依言下牀,一身的溼意讓她打了個寒戰,奔跑着關好所有門窗,飛速上牀把自己包起來。
好凍!
忽然聽到身邊發出怪異的聲音。這聲音她從來沒有聽到過。微微睜開眼,面前的一幕令她瞬間血液上衝:“東方瀾,你……”
衣冠楚楚鬼斧神工的男人人面獸心。居然找黃色網站放a片給她看,面前的鏡頭正是限制級鏡頭。
“看完它。”他命令。一手從她腰下穿過,緊緊地固定她,讓她沒法逃。
劇中的男女交纏着,各種各樣的方式,各種各樣的驚叫。她不知道男女之間是這麼一回事。好奇,羞澀,面紅耳赤,驚懼,掙扎着想把自己藏起來,可是他鉗得她緊緊的……
縱是石心女,看到這血脈賁張的動作片,也會心思旖旎……
她只是失戀,性致不高,有些冷感。看到這些,當然會有反應……
“怎樣?”他好象在聊今天天氣怎樣。
咬牙,不讓自己在他大掌下發出輕顫。可一身似有蚊蟲輕咬,又癢又麻,微微的嚶聲終是破口而出,全身的緊繃很快超過她意志的掌握。
她羞憤交加:“東方瀾你不如直接給我下……”
“下春藥僅是下三濫手段,不屑爲之。”眯眼,東方瀾霸氣盡顯,“我東方瀾若要壞,也要壞得有格調……”
邪魅而笑,反手一伸,半瓶紅酒在手。捏着她的臉蛋,酒灑透她全身,膚如凝脂,晶瑩的紅酒密密爬在她身上,就如燦燦珍珠,替她妝容,美得不可思議。
男人黑瞳幽亮,眯眼,似對她身上的紅酒很感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