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爸爸背媽咪
甄愛妮離開不久,喬小北就打電話去雲翔。舒榒駑襻
不是打給雲弈,而是打給白小姐。
“喬小姐好久不見!”白小姐顯然十分清楚她這些年的生活,居然說了個準,“祝喬小姐新婚愉快!白頭偕老!”
“謝謝!”淺淺笑了,這白小姐就是個豁達女子,雲弈就算請做秘書,也是雲弈的福氣。真奇怪這兩人合作多年,居然沒產生男女感情。
“雲弈在嗎?”喬小北笑問。
“雲總在。”白小姐趕緊告訴她,“喬小姐,要雲弈接電話嗎?”
“他……現在在做什麼?”喬小北試探着,“有在會客嗎?”
甄愛妮去了沒有?
“剛剛有位甄小姐找他呢!”白小姐樂呵呵的,“和雲總談了好一會兒回去了。對了,喬小姐你知道這甄小姐的來歷嗎?雲總表現不太正常……”
“不正常?”喬小北馬上來了精神,瞄一眼旁邊老神在在的容瀾,她笑盈盈問,“你們雲總怎麼了?”
“雲總吩咐我,如果下次再有女人打電話約他,幫他安排約會。”白小姐十分鬱悶。
不大不小地嚇了一跳,甄愛妮怎麼把事情搞砸了,居然反而把雲弈給逼去約會……
掛掉電話,喬小北默默瞅了容瀾一眼,似在責怪他把事情越搞越糟。
“沒事。雲弈自亂陣腳纔好。”容瀾反而不擔心,捏捏她鼻尖兒,“哼哼,長到這麼大都不懂男人心。”
她咕噥:“你想我去懂雲弈的心麼?”
“什麼?”他聲音大了起來
。
“什麼呀?”她黑白分明的眸子裡一片清澄,裝無辜,“我們要再來談談雲弈麼?”
這丫頭,明明就在氣他的氣頭話嘛!也隱隱含着警告他別再無故吃醋。心思玲瓏的小北……容瀾摸摸她的小腦袋,亦裝糊塗:“喂,老婆……”
兩個字一出,喬小北居然臉紅了,臉紅歸臉紅,立場可不改。有意無意瞄他:“容先生,我可警告你,你下次再說雲弈,估計我會記起什麼步小佳,汪晴晴……”
“小北!”嚴厲的喝止,容瀾卻在笑,“好,我算看透了。我們再狠,一個個狠不過我老婆。我就算全世界的蹦,結果沒蹦出你的五指山。”
“我是五指山?”喬小北半笑不笑地瞅着他,伸出纖細白淨的五個指頭給他看,“我賢良溫雅的一個女人,有那麼粗麼?”
“賢良溫雅?”他頗有深意地重複着。
“不是麼?”她越加溫柔。
“還城府極深呢!”他悶哼。
“哦?”喬小北聲音低了許多,眼睛卻緊緊鎖着面前這個輕狂得意的大男人。
一得意就輕狂。這一個月還沒輕狂完呢。在人前他還挺有氣勢,誰見了不喊聲“容先生”。一如當年,可私底下把他的王者之氣快消磨殆盡了。
“別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收服晴晴的。”大男人一臉深思,亦有大徹大悟之感,“在我還無知無覺的時候,已經有某個女人開始用懷柔政策收拾她認爲的狐狸精了。可不,晴晴那麼個在肩膀上能踩馬的女人,現在不是唯嫂子命是從。”
冷哼!喬小北當沒聽見,想想又不服氣,笑盈盈靠到他肩頭:“如果容先生對此感到遺憾的話……”
“在下表示深感佩服,十分遺憾當年剿匪一事沒能和老婆被窩裡相商,夫妻同心抗敵。”容瀾臉不紅心不跳。笑話,晴晴的事還虧得小北的懷柔政策,要不然晴晴一輩子都走不出自己的心結,也無法放他容瀾生路
。
腦海裡一閃,喬小北有片刻的沉默,下意識地撫上自己還留有紅印的臉兒:“那容先生想不想知道我是收服步小佳的。”
“小北,她來找你了?”容瀾霍然站起,細長的眸子眯緊,神情肅穆。
忽然覺得一切都值得了。喬小北悄悄起身,默默看着窗外的景緻。
她堅信容瀾當然可能有更好的辦法去善後,但是她捨不得他去送給步家奚落。他這樣的男人不該被他們否認。
她棄車保帥的做法是值得的。
“小佳是個聰明姑娘,知道強扭的瓜不甜,所以哪會找我麻煩。”她輕笑,眉眼如初。
經過這麼多事,容瀾當然聽出妻子是息事寧人的說法。悄悄從她腋下環抱過去,他的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頭頂,“她們再聰明,哪有我的小北聰明。瞧,只有我的小北才讓容先生變成了溫柔的男人。”
“容先生是個聰明的男人。”溫柔嘛,還真難想象。
“大智大慧者,容瀾是也!”他輕狂。
她噗哧笑了。卻不出聲,不順着他繼續下去。
不讓他太得意。哼哼,男人是寵不得的,表揚得適可而止。
最近她在研究離婚率,然後居然驚異地發現:出軌的男人居然都是女人寵出來的。
把男人打理得光芒四射,自己包攬家裡一切俗務雜事,以老公爲中心,忽略自己的需要,結果這個男人反而更容易成爲外面女人的大餐。
她得牢牢記住,尊重他愛他照顧他不等於寵他。
得讓他記着,家裡有個愛着他的女人等他回來寵。沒有他這個大男人,家裡會塌下來的……
想着想着她眉眼彎彎。哼哼,才幾天功夫,她研究得小有成就
。想管住這個走到哪裡都讓人覺得他是世界中心的大男人,不下番苦功夫哪裡成。
雖然,他認爲她早就收服他的心了。
“表揚你收服她們有這麼高興!”容瀾居高臨下瞅着了她燦爛的笑容,有些好笑,“丫頭,步小佳不用費那麼多心思去收拾的。”
錯,其餘的都可以慢慢收拾,就只有步小佳半步不能錯。她背後的大家族焉是喬家能抗衡的……
想到這兒心中一動,她想起了步小佳的指控。故作清淡:“瀾,你真不從政了?”
“不了。”容瀾輕笑,“如果小北一定要求我去,我再考慮。”
“瀾,如果我不支持你去,有一天你會不會恨我……”她低低地說着,心裡有些惶恐。
男人的一生,哪裡是幾句話能定的。
他驀地緊緊環着她腰:“傻瓜,我們之間怎麼可能再有恨?太傻了。夫妻脣齒相依,你好我便好。我容瀾當然有名利之心,但做官不一定就比從商更揚名。就算現今首級職務人員,過不幾年就換掉,過上二三十年又有誰記得。不說別的,你記得美國以前幾個總統呢?可比爾。蓋茨一個商人,卻風靡全球數十年。名利,不是他所從的職業帶來的,而是一個有能力的人自己創造的。”
一顆心慢慢溫熱,漸漸沸騰。她轉身將臉兒緊緊貼進他懷中,淚溼了他的襯衫。
這番高談闊論是真心也好,是安慰她也罷。反正他是誠心放棄了官場。
這樣便好!
人人都可以混官場,只有他不能。容瀾奇異的經歷會讓高官一再把他放到最危險的前沿,就是父親也不能阻止高層的策劃。
她想好好地愛他,想讓他好好地疼她。一起看日出日落。
若是兩情長久時,又忌在朝朝暮暮。這句話是無病呻吟,是沒有真愛過的人的蒼白感嘆。
“我們回家吧!”她低低地說,臉紅如霞。明白回家是要好好犒勞他的大男人的需要
。
“嗯!”容瀾大大地浮起一個笑容。
“只怕星星不肯回家。”她笑了,這孩子最近反應特別奇怪,幾乎養成了不良習慣,天天賴在牀上看書。而且看的全是科普漫畫。最近問出的問題千奇百怪,夫妻倆疲於回答。
這小子可真難搞!
他就不明白他溫柔文靜的老婆生出這樣一個七竅玲瓏的小鬼出來。
容瀾想着兒子就蛋疼,向來勝券在握的男人頭痛:“他敢不回家!”
“他不回家你怎麼樣?”喬小北笑軟在他懷中,很能明白父子又來一較高低,“容瀾,你說說。”
“他不回家我從頂樓揹你到一樓揹回家。”容瀾笑笑。
“一言爲定?”她來了精神。
“一言爲定。”容瀾扛上妻子兒子。
夫妻倆一起出來,容星原正凝神看科普漫畫,這會兒笑嘻嘻地:“爸爸好,媽咪寶貝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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撇撇嘴兒,喬小北決定忽略兒子的暱稱。半蹲下身子,拉着小娃娃的手兒問:“看什麼呢這麼喜歡?”
“媽咪,我在看青蛙變小蝌蚪。”小星星細長的眼睛眯了起來,顯然有心思。
“哦,看出什麼來啦?”喬小北耐心地問着。
“我看出好多來啦!”小星星高興了,抱着漫畫兒笑,“媽咪,我覺得青蛙媽媽真能幹,一下子能生出那麼多寶寶來。而且想讓它們變成魚兒就是魚兒,想讓它們變成蛤蟆就是蛤蟆。媽咪,你和爸爸怎麼就不能這麼能幹?”
“啊?”喬小北呆住,傻傻地瞅着兒子,這個問題……
她轉身瞅容瀾。大男子漢,你來解決小男子漢的問題吧!
容瀾咬着牙站在那兒半天,最後承認:“你老爸真不如青蛙能幹……”
要和青蛙一樣能幹全中央的官員都到他家抓計生了
。
喬小北立即蹲到地上,狠狠笑開。笑得肚子痛。
容瀾不悅地瞅瞅妻子,改口:“星星,這需要你媽媽的大力支持,其實我的小蝌蚪比青蛙的多得多了。”
“哇,爸爸你真能幹!”小星星立即無限佩服老爸,“我也是小蝌蚪變的呀?”
“當然!”確實如此,只是過程比變青蛙更復雜。
容瀾鏗鏘有力肯定。然後嚴肅起來,把官場商場的那一套搬到家裡面:“星星,爲了實踐這個願望,爸爸媽媽決定現在立即回家,決定讓你媽咪回去喂蝌蚪。”
“我可以和媽媽一起喂蝌蚪嗎?”容星原想研究呀。
喬小北已經笑得淚流滿面。笑得臉兒好痛哦!
“可以考慮!”容瀾內傷頗重。他一個堂堂正正的大男人,他嚴肅的面容,八面威風已經搖搖欲墜。
“好啊好啊!”小傢伙歡呼。
喬小北終於直起腰,拉着兒子下牀:“來,寶貝兒和外公外婆告別,我們回家。”
誰知星星眨着他的眼睛瞄啊瞄,瞄了爸爸瞄媽咪,然後縮了手兒:“我決定了,媽咪,我以後再回去看爸爸的小蝌蚪,現在我不回家。”
就說他不會回家嘛!喬小北瞄一眼容瀾,眨眨眼,示意他可能要揹她回家了。
搞定那麼多難搞的人,兇的狠的無聊的啥都能,容瀾就不信搞不定兒子回家。別的不說,先坐到牀邊搭起二郎腿樹起老爸的威風再說。
可是小寶貝卻不讓他坐牀邊,胖呼呼的小手拼命推着:“老爸,你不能打擾星星看書!老爸你快回去讓媽媽餵你的小蝌蚪。媽媽,老爸不聽話。”
一句話又讓喬小北直不起腰來,蹲着笑叉了氣。沒辦法,這是她兒子說的話,覺得就是很幽默很天才,估計別人這樣說她可能覺得有點兒傻氣
。
“怎麼只讓媽媽回去?不行。”容瀾一本正經,捏捏兒子的小鼻子,“要你這隻大蝌蚪回去,小蝌蚪才知道要怎麼行動。來,星星是大男子漢了,得做好表率。”
男子漢啊?容星原有些掙扎,抱着書兒努力思考,然後決定,“老爸,我決定過幾天再做男子漢。”
喬小北又趴下了。
好吧,看來是持久戰。容瀾扛上兒子了,就不信搞不定這小子。準備坐進些與小傢伙長談。
“爸爸你不能坐牀上!”容星原生氣了。
“爸爸和你說……”容瀾嘗試着溝通。論文長他哪能搞不定這小子。
“老爸你不能坐我牀上。”容星原死命推着容瀾屁股。可人小力微,哪裡推得動。做老爸的還用力坐進些。
“老爸你屁股太大了,不能坐。”容星原用腿蹬着。
疑惑地起身,打量了牀上小會兒,容瀾聲明:“能坐。”一屁股坐下去。
“爸爸……”結果容星原哭了。
怎麼了?這孩子!
喬小北這纔開始解決父子倆的矛盾。拉起容瀾,容瀾卻一臉怪異。
“怎麼啦?”喬小北也看不明白了。
“這小子……”容瀾扭曲了臉,緩緩起身,卻一把拉開被子。
“天啦!”喬小北的聲音。
“爸爸你賠我……”容星原要命的哭聲。
“我容瀾的兒子呀!”容瀾大砌大悟。
被子下面,居然是三個雞蛋。三個被容瀾坐得蛋黃蛋白橫流的雞蛋。
蛋殼碎裂,夾在蛋白蛋黃中,怎一個慘字了得!
“爸爸你賠我小雞雞……”容星原哭得哽咽難言
。
長這麼大喬小北第一次看到自己兒子哭得這麼傷心,頓時心都碎了:“寶貝兒……”
“爸爸你賠我小雞雞……”容星原只認準爸爸。
“星原……”容瀾見過多大的場面也沒見過這場面啊!
這會兒喬家二老也聞聲過來了。顏如意失聲道:“我就說前幾天雞蛋少了幾個,原來跑路了。天,小星星呀,跑哪裡也不能跑牀上去呀,瞧瞧被子……”老人家數落不下去了,外孫哭得那個傷心呀。
哭得她都莫名其妙掉眼淚了。
“這孩子真頑皮。”喬天洪搖頭,這孩子可比喬浪不省心多了。可見孩子還是隨父親啊,雲皓天溫潤如水,喬浪便也翩翩少年,容瀾八面玲瓏,強勢從容,星原大有父風。
喬小北根本沒明白麪前這一團亂,蹲下身子,給兒子一個母親溫暖的懷抱,輕輕問:“寶貝,告訴媽媽是怎麼回事?爲什麼雞蛋會躺在被窩裡?”
“媽咪,我要讓蛋蛋變雞雞。我都孵了好多好多天了,蛋蛋馬上變雞雞了。”哭一聲說一個字,總算把意思說全了,小娃娃就是傷心,“蛋蛋馬上就變一家三口了,可爸爸成了殺人兇手。爸爸殺了我的小雞雞……嗚嗚……爸爸你賠我小雞雞……”
天啦!這孩子!
四個大人全張着嘴兒瞅着娃娃,這會兒怎麼賠這小雞雞?估計全北京城都找不到小雞雞來賠。
“星星……”喬天洪想哄外孫。嚴肅的老幹部竟也彎下腰。
小娃娃哭得更厲害。
“小星星呀……”顏如意跟着痛哭的外孫掉眼淚。
可小娃娃還是比她掉得厲害。
“寶貝兒……”喬小北抱住兒子,可安慰不了兒子憂傷的心。
“星原……”容瀾頭痛,心也痛,瞅着一屋子人陪兒子掉眼淚不痛快,更見不得小北淚珠兒滾落,咬咬牙,坦白,“星原,爸爸賠不出來
。不過爸爸可以另外賠你東西好不好?”
“不好!”小娃娃立即搖頭。
“寶貝乖,爸爸另外賠。”喬小北努力勸。
“媽媽我不要。”小娃娃哭,可偏還勸媽媽,“媽媽你別哭!”
“寶貝不哭媽媽就不哭。”喬小北只好又來哀兵政策,一臉哀傷好不惹人憐。
這招還真有用,這娃兒不知是不是從小看到媽媽身體不能動,腦海裡有殘餘的記憶,很見不得媽媽不開心,總是很會照顧媽媽的心情。
小娃娃立即不哭了,只是臉兒掛滿淚珠兒看上去真可憐。
容瀾這才說得上話,痛快求宰:“說吧,要爸爸另外賠什麼?”
小娃娃一會兒瞅瞅爸爸,一會兒瞅瞅媽媽,最後痛下決心:“爸爸你把媽媽惹哭了,你要背媽咪。”
好,求之不得,容瀾當即打好馬步,蹲下:“老婆上來。”他正要揹回家呢!
“媽咪快點兒。”小娃娃生怕爸爸反悔似的,“爸爸要把媽咪從一樓背到樓頂呢!”
“啊!”四個大人全僵住。
親愛的寶貝,這棟樓有三十六層樓,徒手爬上去都要去掉半條命。
“不行嗎?”小娃娃嘴巴一咧,又要開始哭。
“行!行!行!”誰敢說不行,容瀾二話不說蹲下,反手把老婆放背上,背起就下樓。
好吧。哪能真讓容瀾從一樓背到三十六樓,真要這樣的話他說不定舊傷復發。喬小北悄悄告訴容瀾:“等會兒坐二十層樓電梯……”
她還沒說完呢,小朋友蹦下牀,跟上來了,眯着眼睛笑:“爸爸,我最佩服爸爸了,我決定跟在爸爸後面,學習爸爸的男子漢精神。”
喬家二老臉色一白,擔憂地瞅着女兒女婿
。
容瀾一身僵硬,他精明瞭幾十年也沒明白,這話真是娃娃說的嗎?他容瀾再狠也沒狠過容星原……
“寶貝兒……”喬小北居然有拍兒子的念頭了。
“爸爸不行嗎?”小娃娃再扁嘴兒。
“行!”容瀾可不想喬家二老和妻子再跟着娃娃掉眼淚。
好吧,老是老了點,總算當年學的功夫還在,小北也沒幾兩肉。他扛上了。
一家三口乘電梯下樓,然後從一樓開始往上爬。大男子漢揹着親親老婆爬樓梯,小男子漢跟在後面用超級崇拜的目光瞅着大男子漢。
據說爬了整整兩個小時。不是容瀾爬不動,而是要顧着小男子漢太累。
到了頂樓,容瀾搖頭,扶着老婆的肩頭搖搖晃晃,斷斷續續感慨:“小北,我這輩子終於有佩服的人了。”
夫妻倆都沒點明佩服誰,而是有志一同瞅着小娃娃。這孩子當真毅力可嘉,堅定不移,三歲的娃兒硬是跟着爸媽爬了三十六層樓。
歇了一會兒,容瀾揹着小北下樓。
“爸爸你怎麼還背媽咪?”反而是小娃娃奇怪。
容瀾嚴肅招供:“星原,爸爸輸給你媽了,得把你媽從這兒背下去,再揹回我們家。”
“我太崇拜爸爸了!超級崇拜!”小娃娃頷首,終於忘記雞雞的一家三口,咧開了小嘴兒,“可是爸爸我累了。爸爸媽咪我先坐電梯下一樓。我會乖乖等着一起回家。”
說完,容星原果斷按上電梯進去。
獨自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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