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婦兒?”江赫琛輕嗤,聲音冷冽,“墨成鈞什麼時候結婚怎麼我沒收到請柬?想耍我玩也請改天。”
“我他媽直接洞房還要請你觀摩?我又不是傻x!”墨成鈞氣的甩出句話去,他知道江赫琛不能不知道他倆結婚,就算沒婚禮他也吆喝的滿世界人盡皆知了。
可沒有婚禮倒也是事實。
不過他既然能說這話,那就*不離十顧冬凝就跟他一起呢。
江赫琛聽他說這話臉色直接冷沉下來,渾身犀利宛如刀鋒,估計如果墨成鈞人站在他面前就能直接給削個乾淨。
顧冬凝一眼看去只渾身顫了下,聽那話她約莫也猜出是墨成鈞打過來的,可她沒料到她關機了,他竟然有臉打到赫琛哥手機上,這會兒看江赫琛的樣子她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敲鼓,就不知道墨成鈞又要說出什麼欠扁的話。
她從未見過江赫琛這樣,渾身都冷的讓人難以靠近。
“赫琛哥……”她站起身走過去,輕聲。
江赫琛看她一眼,斂了下情緒,再不說話乾脆直接的掛斷了手機。
操!
墨成鈞罵了句,他還沒問他們去哪了。
手機再打過去估計也是被掐的份兒,讓他再給江赫琛打次電話,丫就是臉皮子再厚也掛不住。墨成鈞兩手用力握在方向盤上,心裡是萬馬奔騰,他牙齒用力扣了下,操,真他媽想揍人!
渾身都他媽不得勁!
墨成鈞深吸了口氣,他要有心查,有的是辦法,不過是不想這麼大費周章,心裡也想着反正不會有什麼事兒,顧冬凝早晚得回來。
丫到時候狠狠收拾她。
男人方向盤猛的一打,跑車囂張的在路中間掉頭就上了路,這個點回家吃飯正好。
可這車開出去不足二百米,吱一聲就給停在了路邊,剎車踩的狠了車身顛簸的厲害,墨成鈞身子猛的往前衝了下又被安全帶給拉回來。
他坐在駕駛位上,男人那張精緻俊臉此刻被一層陰沉黑霧蒙着,煞是陰沉,一口氣堵在嗓子眼上不去下不來,伸手砰的砸了下方向盤,墨成鈞取了手機再次給顧冬凝撥出去,還是關機狀態。
他看眼自己的手機,狠狠的罵了句,“你他媽要敢玩大的,爺扒了你的皮!”
罵完接着給宋銘海撥電話,一接通開門見山的,“你家那誰誰誰不是交通上的嗎,讓他給我查輛車,看看去哪了。”
“什麼誰誰誰,我表哥。”宋銘海剛從自家公司出來就接到他電話,“什麼車。”
“江赫琛的。卡宴。”
宋銘海一聽來了興致,也不問什麼事,直接說了句,“行啊,你等着。”
可這事兒到底是需要時間,宋家小爺閒得無聊,巴不得找點兒樂子,墨成鈞這要是找別人的車他可能猜不出什麼事兒來,可這要是江赫琛,不用說了肯定是那妞兒,不對,今回得正兒八經喊聲嫂子了,網上可連結婚證都曬出來了。
他給自家表哥打完電話說清楚了,這邊就又給墨成鈞去了電話,“你哪兒呢?”
墨成鈞心裡正惱,接着電話就問,“哪兒去了?”
“你當我江少爺蛔蟲呢,這才幾秒鐘,那邊查着呢,一會兒給信。”
“你他媽別佔線,掛了。”
“操!小爺倆號碼,那個是家庭內線,你着什麼急!”聽着這邊要掛,宋銘海趕緊攔下,“你在哪兒?”
墨成鈞不稀得跟他囉囉,說了句街上呢就收了線。
街上,承安市這街可多了。
宋銘海嘖了聲,丫說結婚就結婚啊,速度夠麻利的,上次傳出緋聞這才幾天,直接就內定了,到底是幹上癮了啊!
想起那天墨成鈞抱着顧冬凝出了景帝的樣子,宋銘海忍不住笑了,哥幾個結婚的還真沒幾人,反正之前結婚了的都沒少鬧了洞房,墨成鈞這哪怕沒婚禮也不能饒了他。
江赫琛收了線後就眸光沉沉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顧冬凝讓他看得心裡發憷,她挪開眼,問,“是,是誰的電話?”
江赫琛沒什麼心思解釋,他心裡也是翻江倒海的難受,早上見到墨成鈞從她家裡離開,這會兒電話過來口口聲聲問他媳婦兒去哪兒了。
讓他情何以堪。
顧冬凝到底不明白他的心思,這會兒只睜着眼看着他。
江赫琛猛的挪開視線,他略略閉了下眼,按在臺几上的手掌成拳,用了力的才能剋制自己漸漸瀕臨爆發的情緒。
良久,他回過頭來看她,手臂伸過去一把就拉住她手腕,略微用了力將她拉至自己身前,江赫琛抓着她手腕,眸光裡涌動着暗沉的情緒。
顧冬凝擡眼看他,這麼近的距離能從他的瞳仁裡看清她的模樣,她忍不住竟是有些緊張,身體不自覺就想往後退。
男人手上用了力,不讓她掙脫,潭底深沉的眸色仿若深海的藍,他把她的手臂往自己身後扯,顧冬凝被迫身體貼近過去,幾乎要貼上他的胸膛。
顧冬凝一下子屏住了呼吸,她雙眼睜得大大的看着他,空氣裡彷彿都涌動上一絲絲曖昧的氣氛,讓人心慌意亂,她聲音低低的,忐忑的,“赫琛哥,你——”
身子倏然被他摟住了,男人單手按在她的頭上,一個灼燙的吻就落在她的額頭,帶着洶涌的極端強烈的矛盾感,壓在她的眼瞼上,劃過她的鼻骨,臉頰——
男人的吻帶着極度的壓抑和矛盾,那種強烈的矛盾感卻也仿似在撕扯着他的心臟。
不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
他一直不曾放下過她,這樣慎重的將她放在心底最深處。
可到底爲什麼,到最後——
扣在她腰身上的手臂用力扣進去,在她的衣服上壓出一團揪扯的摺痕,顧冬凝伸手用力抵在他胸口處,慌張的喚他,“赫琛哥,你住手!”
可男人哪裡聽得進去,他的吻落下去,卻在她偏頭的瞬間落在了她的脣角,顧冬凝眼睛倏然紅了,他的樣子是那種無法突破的矛盾,猶如困獸一樣,讓人膽戰心驚,連着讓她渾身都在禁不住的顫抖。
他的脣壓在她的脣角上不再動作,一聲壓抑到極致的低問,“爲什麼?”
顧冬凝眼淚唰就掉下來,男人繞在她背上的手臂漸漸收緊,到最後的用力,恨不得將她整個人給掐碎了一樣,他太用力,用力的要把她胸腔裡所有的空氣給擠壓沒了,用力到讓她的身體骨骼都在顫慄,用力到讓她的心都要碎成一片一片。
男人下頜壓在她的肩頭,眼底是一片找不到出路的黑沉。
天已是涼意十足,顧冬凝穿的保守,可這樣近的距離,女人脖頸上那麼清晰的吻痕還是落進了江赫琛的眼底,他只覺得自己的心臟在被人用刀子一片片的凌遲,無止無境,無休無止的疼痛!
那種憤恨突然一瞬間在他心底凝聚,想要狠狠的把她推開,卻終究不捨。
只能這樣用了力的抱她,讓她疼,讓她痛。
爲什麼她結婚的人不是他?
爲什麼她要讓別的男人碰?
爲什麼她不能再等等他?
爲什麼……
他就仿若是被困在籠子裡的猛獸,被上面荊棘一樣鐵柵欄弄的渾身疼痛,鮮血淋漓,還是一遍遍毫不停止的撞上去,疼的徹底。
那麼疼,卻找不到能夠衝出去的缺口……
那麼多問題,卻找不到滿意的答案……
顧冬凝眼底的淚到底是憋不住的往下流,他的矛盾和痛苦,彷彿都傳遞到她的身上,可她竟然連伸出手去安慰她的資格都沒有。
她再不是他的顧冬凝。
她輕聲啜泣,聲音低低的,“你把我丟掉吧,狠狠的,毫不留情的丟掉吧。”
江赫琛不說話,只更加用力的將她抱緊,好似要抱到天荒地老,她讓他把她丟掉,如果能夠丟下,何苦要到現在。他寧可這樣,互相疼痛着,只要永遠。
也好過,他一個人寂寞無邊的疼痛,空曠陰暗,照不到一絲絲的陽光。
……
墨成鈞接到宋銘海電話的時候,已經是十分鐘之後,那邊聲音明確的指明瞭,臨海溼地公園。
“你現在過去就算走高速怎麼也要一個多小時,”宋銘海喜滋滋來了句,“來得及嗎?”
“滾!”
墨成鈞直接奉送他一字真經後,腳上油門一轟,車子就像離弦的箭一樣駛出去。
男人額頭青筋繃起來,他打顧冬凝電話,接不通,他直接點開微信,咬牙切齒的,“顧冬凝,你他媽再不開機試試!”
說完丟了手機,一會兒又拿過來,“你最好在我到之前給我回電話,不然我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禽獸不如!”
那邊酒店裡,江赫琛鬆開她後就直接出去了,說是一會兒回來。
他總是要冷靜冷靜。
顧冬凝也沒阻止,坐在房間裡,心裡也是亂七八糟的,她也希望有一天從心裡真正的祝福江赫琛能夠幸福美滿,可他們現在就像是兩隻刺蝟。
互相無法靠近,也不想彼此過得好。
那種感覺,非常卑劣,卻又非常無助。
她今天真的是掉了太多淚,眼睛腫的似乎要睜不開了,去洗手間洗了把臉,出來時候就看到自己手機靜靜躺在包包旁邊,顧冬凝心裡莫名打了個寒顫。
匆匆拿過來開機,微信就不斷響起提示音。
顧冬凝看一眼,短信的電話記錄等等,無數墨成鈞打過來的電話。
她打開微信,點了下他發過來的兩條語音信息。
磨着牙齒咬出來的聲音。
顧冬凝忍不住就摸了摸脖子,感覺他要在身邊,一定撲過來一口把她動脈給咬斷了。
他說,他說,他要過來?!
顧冬凝猛的站起身來,瘋了嗎這男人?
就他那不要臉的樣子,顧冬凝直接不敢想會發生什麼事。
可是,無論是什麼事,她都不想在江赫琛的面前。
墨成鈞這個人出口成髒,每次他一張嘴她就真的想拿一坨屎扔給他。
這真要來了,顧冬凝無法想象場面有多麼尷尬,可她最不願看到江赫琛在他面前被堵的啞口無言,她也真的見不得墨成鈞對着江赫琛張狂無比。
她急的原地打轉,也怕他當真禽獸不如,想來想去,還是給他去了電話。
墨成鈞看一眼電話號碼,直接按了藍牙耳機接聽。
“喲,捨得給我回個電話了?”他冷冷的哼,陰陽怪氣的語調。
顧冬凝聽的頭皮發麻,剛想說話,就聽那邊問,“你在哪兒,報地址。”
她頭疼的厲害,伸手按在太陽穴上,她纔不會告訴他地址,只說,“你過來還要兩個來小時,過來幹嘛?”
“你他媽跟情人出去約會,還問老公過去幹嘛?”墨成鈞黑着臉哼着音說,接着咬牙切齒扔給她倆字,“抓姦!”
抓,抓你個大頭鬼!
顧冬凝覺得自己要被他氣蒙了,房間裡沒有別人她也不避諱,“你開什麼玩笑,不是說好了個人感情個人管,你這老公是冒牌的,假的!”
“顧冬凝,你再給我說一句,結婚證可整兒八經蓋着章呢,要不要去鑑定鑑定真假?”
“……”她跟他說不通,索性就不要臉皮了,她結結巴巴,“兩,兩個小時你要過來,該什麼事什麼事也都完事了!”
操!尼瑪她真敢說!
顧冬凝一句話差點把墨成鈞噎死,他直接給氣炸了,聲音愈發的吊兒郎當,“什麼什麼事,你給我說清楚!”
“我不說清楚,你明白!”顧冬凝捏着手機,感覺牙齒都有點兒顫,這種話讓她自己說出來始終都覺得燥得厲害,怎麼也想不明白墨成鈞怎麼就能那麼平平常常就仍出句不要臉的話。
“我明白個鳥屎啊!我特麼哪次不三四個小時才把你搞定!”
“……”xxxx!
顧冬凝真想扔給他一串國罵!
她憋了半天,憋得自己滿臉通紅,吼了句,“你上次還不是一秒鐘就完事了!”
墨成鈞腳下猛地失了控制力,車子嗖一下竄出去老遠,他忍不住罵了句,收回力道,整張臉都不好看了,他伸手按了下掛在耳朵上的藍牙耳機,哼哼的笑。
“真沒吃夠教訓是吧,還得繼續吃,回頭試試看你這張嘴撐得時間長,還是爺的兄弟撐得時間長!”
轟!顧冬凝只覺得自己從頭到腳燒了個徹徹底底。
“禽獸!”
“讓你試試什麼是禽獸不如!”
顧冬凝直接用力掐斷電話。
她雙手幾乎要抱住頭尖叫。
江赫琛在外面走了很久,直到冷風將他吹得透透的,他去超市買了兩套睡衣和一些顧冬凝喜歡的零食,回來時候天已經很晚了。
一進門,就見顧冬凝噌一下從牀上站起來。
她心裡藏不住事兒,有什麼事情臉上都反應的明明白白。
江赫琛把手裡的東西放下,“怎麼了?”
顧冬凝張開嘴,卻又突然不知道要怎麼說,他們兩個出來,也沒想怎樣,可這話要是說出來,感覺就像是要私奔一樣。
江赫琛看她欲言又止的樣子,走過去伸手揉亂她的發,“什麼事直接說。”
“墨成鈞說,他一會兒到。”
男人眸光暗了暗,他手伸過去,掌心貼在她的臉頰上,手指輕輕摩挲她的耳朵,親暱而柔情,“冬凝,我從沒有一刻相信過你是因爲愛他而結婚。”
顧冬凝眼睛睜得大大的,等着他說下去,可江赫琛的話卻停在了這個不上不下的地方。
他收回手,將一瓶礦泉水和滿袋子的零食遞給她,“就當這次跟我出來放鬆心情,先吃點東西。”
投宿時候,江赫琛說出去吃點東西,顧冬凝沒什麼心情,她也吃不下,江赫琛也就不勉強她了,一頓飯不吃也不要緊,可到底還是順手給她買了點吃的。
顧冬凝接過他遞過來的東西,心底五味雜陳,他對她的照顧,從來都是無微不至。
看着他那麼沉定的坐在那裡,心裡的那抹浮躁也好似都被他收走了,哪怕心裡還是忐忑,卻不似方纔那樣慌亂,她坐下來,伸手拿了餅乾吃,順便遞給他。
江赫琛看她一眼,並沒接她遞過來的餅乾,卻隻身體往前傾,張嘴就咬住了,眉梢挑着說,“味道不錯。”
顧冬凝看他這樣,心底忍不住鬆口氣,總是恢復到平常的樣子,之前他那樣子真的有嚇到她,心裡舒了口氣,嘴角忍不住就悄悄的上翹起個弧度。
她掩下眼簾,默默的想,希望他們,以後,各自都好。
墨成鈞到了地方,他導航搜了下週圍酒店後就直接給顧冬凝打了電話過去,“你是準備讓我挨個酒店查,還是直接告訴我地方?”
接電話的人是江赫琛,從容不迫的就報了地方。
墨成鈞梗了下,眉心狠狠蹙起來,一般這種時候最好不問,因爲接下來話會讓你想要抽風。
但他還是嘴賤的問了句,“顧冬凝呢?”
江赫琛視線望向洗手間的方向,嘴角挑了挑,“洗澡呢!”
墨成鈞啪掛了電話,他手指點了下導航上的酒店位置,發現距離極近,他也沒再說話,就直接掛斷電話一路殺過去。
門被咚咚敲了幾下,江赫琛過來開門。
兩個人氣勢相當的男人門內門外站着,視線相撞後火花四射,不知情的當真覺得這對搞基太特麼養眼了。
江赫琛看他一眼,壓根沒有讓路的打算,只問,“你來幹什麼?”
他這是明知故問,刻意刺激。
墨成鈞臉繃着,他突然覺得這種事兒發生他身上,實在是不可思議到極致,卻又讓他忍不住想踮起腳,蓄勢待發,拳擊的前奏。
如果不是顧冬凝這時候站到了江赫琛身後,墨成鈞覺得自己肯定能一拳抽出去,位置就是江赫琛的鼻子!
她頭髮披散在身後,剛剛洗過,哪怕用吹風機吹過也是半乾。
衣服倒是沒換,只上衣上沾染了一些未乾的褐漬。
眼睛腫了一看就是哭過,但是好歹眼底沒有媚色。
墨成鈞眯着眼掃過兩人,他眉峰倏然上挑了一分,嘴角勾起抹涔冷的弧度,惡意譏諷,“敢情二位這是跑這兒來重溫舊夢?就不知道是好夢還是噩夢?”
“是墨少從未經歷過的,好夢!”
江赫琛從善如流的接過話茬,聲音低沉暗藏壓力,男人眉目犀利,削短的發讓他整個人顯得精神無比。
墨成鈞眸光一下暗下來,他視線睇向顧冬凝,聲音沉下去,“出來!”
顧冬凝看他這樣,直覺不好,更是不敢出去,索性就站着不動。
“你他媽本事了,跟男人出來開房?!”墨成鈞氣極了,他冷冷哼了聲,說話也不管不顧。
這酒店因爲會議人羣格外多,這會兒聽到這話忍不出視線都看過來,顧冬凝臉上一個紅白交錯,好不難看,她咬着牙看他,“你滿嘴胡說八道什麼!”
“趕緊着,別逼我動手。”墨成鈞眯着眼,往一側抻了下脖子,雙手交扣在一起壓的指關節咔咔的響。
那模樣要多麼潑皮就多麼無賴。
江赫琛眼看他這樣,臉上表情也沉了下來,他胳膊伸過去想要阻擋,男人卻倏然一拳揍過去,江赫琛猛地抽回手去擋,到底是躲避不及,男人的拳帶着萬鈞力道抽過去。
啊——
顧冬凝嚇的尖叫出聲,本能的就想上去擋他的拳,可男人出拳迅速勇猛,她哪裡來得及。
江赫琛被這股子力道衝的一個踉蹌,他回防的及時,拳落在他手臂上後又掃到臉頰,臉倒是沒什麼大礙,隻手臂被鎮的一瞬間似乎麻了。
“赫琛哥——”
顧冬凝慌忙跑過去,拉下他手臂,伸手就去挽他的衣袖,男人被她猛的拉下手臂的動作扭了下,疼的嘶了聲,她眼睛幾乎瞬間就紅了。
“好久不練,看來手生了。”墨成鈞哼了聲,他甩了下手,伸手就去扯顧冬凝手臂,“走吧,賴着幹嘛?”
“你放手!”
她用力甩開自己胳膊,扭頭瞪想他,那雙眼睛通紅通紅隱隱含着淚,看向他的眸光怒意升騰,與她看向江赫琛時那種心疼又擔心的樣子完全不一樣。
焦急得問,“你沒事吧?”
墨成鈞愣了下,回神後臉也一下子黑沉黑沉的,嘴角隱隱勾起抹冷笑,心頭彷彿被人咣噹扔下塊大石,壓得他差點吐血。
看她伸手要去撫江赫琛的臉,墨成鈞一把抓下攥在自己手裡,不管不顧就往外拽,那雙狹長的眸子此刻彷彿風雲密佈,“你他媽信不信你再不走,我揍得他滿地找牙?”
顧冬凝一雙眸子斜睨着瞅着他,那雙眼睛當真含怨帶怒。
他還真敢說!
江赫琛冷哼,想打的他滿地找牙,那也要看看他有沒有這本事。
他直起身來,到底這邊的這番動作已經引起周圍人的注意,他看一眼顧冬凝的樣子,突然有種莫名的沉定感。
墨成鈞用力拽了把顧冬凝,就將她從房間門口拽到身邊,江赫琛卻在此時突然出手拉住她另一邊的胳膊,手指往下滑握住她的手指。
顧冬凝回頭看他,就見男人眉目沉定,看着她,“我說三年後娶你,冬凝,我再給你一年時間。”
她心底輕震,眸光疑惑望向江赫琛,不明白在她已婚的情況下他爲何還會說出這樣的話。
可不及她細想,墨成鈞早已替她回答了,“你不如直接等一百年,去閻王爺那裡等她。”
說完,就再不管不顧拉着她往外走。
江赫琛站在門邊,看兩人背影從自己眼前消失,男人犀利的眉目間蹙起深深的摺痕,他甩了下手臂,墨成鈞這一拳到底是不輕快,可真正讓他難以紓解的是心頭那股子失控的無力感。
他無法讓自己徹底放下她,那就再給自己一年時間。
愛着她,寵着她,直到再沒力氣。
房間裡放在桌面上的手機響起來,連着玻璃面振動的厲害,江赫琛關了門進去,他看一眼手機號碼,是小林的電話。
“什麼事?”
“老闆,白雪出事了。”
江赫琛眉間輕蹙,“嚴重嗎?”
“不算太嚴重,已經送醫院了,顧青巖玩的太兇了。”
江赫琛嗯了聲,吩咐,“給她戶頭打一百萬。”
“老闆。”在他掛電話之前,小林又插了句,“白雪說,想見你一面。”
江赫琛舉步走到房間的沙發椅上坐下來,伸手輕揉自己眉心,開口,“不方便,有什麼話讓她跟你說。”
“我說了,但是她說一定要親自跟你說,她還說,對你很重要。”
他眸光落在牀上散亂的零食,幾番思量後應下來,“讓她好好養身體,我會抽時間見她。”
收了線,江赫琛站起身,他伸手拉開厚重窗簾,從這個位置並不能看到街邊景象,可他眼底卻還是忍不住幻化出那兩個人的樣子。
顧冬凝一路被墨成鈞拖了下去,他拽的她的手很疼很疼,顧冬凝吸着氣,另一手去抓他的手背,“你放手,疼死了!”
男人被她指甲也挖疼了,手臂往前一揮,帶得她整個人一個踉蹌。
但是到底是鬆開了手,顧冬凝伸手撫着自己手腕,氣憤填膺的,“墨成鈞你發什麼瘋,說好了協議婚約,我就算有姦情也跟你無關!”
男人逼進過去一把掐住她下頜,他冷冷的笑,“你他媽再說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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