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 乖,讓我看看(首定求支持)

顧冬凝嚇的差點從牀上滾下來,她坐起身來,被子卷在身前,“你別那麼無恥,我不用你幫忙,出去。”

她的命令墨成鈞是完全不放在心裡,他走過去掌心抓住她的腳踝,顧冬凝覺得簡直就是要瘋了,她慌張就爬起來想要躲,卻被墨成鈞整個兒扣在懷裡。

他聲音軟下去,出奇的溫柔,“乖,讓我看看。”

顧冬凝覺得牙齒都要打顫了,今天的墨成鈞怪異極了,她都弄不明白他到底怎麼回事,嘲諷嗤笑是他,兇猛霸道是他,那麼這會兒對她溫軟講話的男人到底是不是他。

心臟的地方禁不住揪緊了,她擡眼看他,眸子裡竟然有種控制不住的淚意,顧冬凝覺得自己真的沒辦法忍受這種軟語溫調,哪怕是假的,她也會委屈的掉下眼淚來。

她真的好疼。

可這會兒,他軟着調子哄她,說乖,讓我看看。

顧冬凝卻覺得眼眶有點兒熱,她看不到他臉上的表情,卻能從語調裡感知那種輕軟的誘哄,心臟就在這種音調裡軟下去,她伸手推他,音調也弱下去,“我自己來就好。”

再熟悉的人她都沒臉,更何況是他。

他站在牀邊,手臂環住她,她這會兒半跪在牀上,兩人的視線幾乎持平,墨成鈞看進她的眼睛裡,就見顧冬凝左躲右閃的不敢看他,耳根子卻紅透了,垂下的眼遮掩掉了她所有的羞澀,卻勾引得男人心裡說不出的滋味兒。

非常奇怪的感覺,可是並不算壞,也並不讓他排斥。

不自覺的就放軟了音調,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當聲音軟下來時候,心臟原來也會跟着柔軟。

墨成鈞突然用力抱了抱她,手臂圈緊了將她匝在懷裡,胸腔裡溢出低沉笑聲,口氣卻是一如既往的流氓,“該看的不該看的,我全都看遍了,你紅什麼臉。”

她聽他這話本能的想要掙扎,墨成鈞卻用力控着她不讓她動,一會兒後,他鬆開手也不跟她磨嘰直接把人掀翻也過去。

“墨成鈞……”

顧冬凝急聲喊他的名字,羞得已經什麼都顧不上了,她拿腳用力蹬他,卻被他扣住動都動不了。

……

蘭溪幫特護病房的患者辦好出院手續,收拾好病房儀器來到護士站的時候,就聽到一衆人正嘰嘰喳喳聊得興奮,她意興闌珊,連着兩個班累的屁顛屁顛的,這會兒對什麼八卦都不感興趣。

可耳朵對方醫生三個字自動識別,幾乎是這三個字竄進耳朵裡的時候,蘭溪瞬間就蹦躂了起來,她竄過去掏掏自己耳朵,“方醫生,哪個方醫生?方譯馳醫生嗎?”

她身邊的小護士看她一眼,“那自然是啊,還有哪個方醫生能成爲話題?”

“這次是什麼事?”蘭溪好奇的,興致勃勃的問。

“他剛剛來找王醫生給開藥了。”

“婦,婦科……還,還是,產科?”蘭溪說話突然有點兒結巴,一雙眼睛用力眨了眨。王醫生可是他們婦產科的專家。

小護士勾了勾手,蘭溪就湊過耳朵去,聽她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加油添醋的說了一番。

她明白了,大約意思就是方醫生有女朋友了,而且沒想到看起來斯文冷清的方醫生居然做起愛做的事情也能那麼禽獸不如!

蘭溪只覺得自己臉部肌肉不自然抽搐幾下,人家只是來拿一管消炎藥,雖說消炎的位置非常私密,可也不代表就是他自己辦的吧。

不過——不是他自己辦的,誰能讓他拿藥?!

這麼一想,又覺得大家猜測的真太對了。

她乾笑幾聲後退出八卦羣體進了護士室,心裡一邊想着,真不巧啊,她都來這裡這麼久了都沒碰到被八卦得徹底得美男醫生,同一家醫院居然也能幾個月連照面都不曾。

蘭溪禁不住哀嘆,她就這麼一個欣賞帥哥的愛好,老天爺都不滿足她!

正想着,手機響起短信提示音,蘭溪掏出來一看,兩隻眼睛嗖一下精神起來,全然沒了方纔的懨懨,一副戰鬥力十足的樣子。

這,這話題——

她扭頭看看四周,恰好見到護士長進來,毫不猶豫的問了句,“盧姐,女人有沒有可能出現二次落紅啊?”

盧姐正查對着用藥明細,聽到她這話擡起頭來看她一眼,“怎麼竟是問這些稀奇古怪的問題,怎麼了?”

“沒,就問問,比較好奇。”

“第一次完全破裂了,之後不會再出現落紅。”盧姐把手裡單據全數收起來後擡頭看她,“不是你自己有問題吧!”

“開玩笑,怎麼可能呢!”蘭溪呵呵笑,“我連男朋友都沒有呢,我就好奇問問。”

盧姐笑着看她,“過了年就算二十六了吧,抓緊找個吧。”

“……”

又來了,怎麼感覺她就屬於那種滯銷貨,再不甩賣連賤賣都算不上了。

嘆口氣,蘭溪噼裡啪啦編着短信,“原則上肯定不會有二次落紅。不過,如果第一次沒有真正意義上的性關係,那第二次纔會落紅。”

發過去後,蘭溪想了下,不放心又追加了句,“是你又發生什麼事了,還是怎麼樣?需要我幫忙嗎?收到回覆。”

短信發過去後卻猶如石沉大海,五六分鐘都沒回復過來。

蘭溪想着兩年前顧冬凝找她時候那副樣子,她突然渾身激靈靈打了個寒顫,心裡忍不住就往不好的方面去想,她抓着手機速度撥過去。

手機是通的,但是沒人接聽。

這人就是容易自己嚇自己,蘭溪越想越覺得有事,否則顧冬凝不會無緣無故問她這個問題,她連續不停的撥號過去,急的跟熱鍋上的螞蟻……

墨成鈞是當真沒料到這麼嚴重,乍一看之下他才覺得自己過分。

他當時確實是生氣了,完全就控制不住自己那股子暴烈的情緒,肆無忌憚的完全放縱自己。

手機鈴聲一遍遍響起來,顧冬凝面上眉色潮紅,她半咬着脣,喘息細碎,“我手機——”

墨成鈞看她一眼,男人眸色也暗,他瞅着她的樣子只覺得渾身萬馬奔騰,他抽出一隻手取了她的手機接聽後交給她,顧冬凝鬆口氣,她動動腿想收回來,腳踝卻又被他攫住。

手機聽筒裡已經傳來蘭溪焦急的音調,“冬凝,冬凝,你怎麼了?”

“什麼?我沒事。”

她回着電話,眼神防備掃了墨成鈞一眼,膝蓋往中間扣了下。

蘭溪鬆了口氣,“那你突然給我發那短信,嚇了我一跳。”

“沒事的,我改天找你細——嗯——”

突然一聲拖長的尾音,蘭溪握着手機的手猛然一抖,這聲音,有點她看搞基視頻時候的動靜,她懷疑看看通訊記錄,小心翼翼的,“冬凝,你在看什麼片子啊!”

顧冬凝覺得要死了,她視線狠狠瞪了墨成鈞一眼,趕緊說,“我沒,改天我打你電話,先掛了。”

她匆匆收了線,顧冬凝又氣又羞,直接拿腳踢他,敏感的全身都要顫抖,墨成鈞低笑,看她氣得恨不得在他身上挖出個窟窿,他低笑卻終究沒再調戲她,乖乖上完藥就抽手,他怕再這麼下去最先控制不住的又是他了。

墨成鈞去洗手間洗手,顧冬凝躺在牀上隱約聽到淅瀝水聲,她輕輕咬着脣畔,雙腿在被子下輕輕摩挲了下,心臟呈現一種非常奇怪的跳動頻率,跳的她心慌意亂,她手臂落在外面將懷裡的被子愈發的抱緊了一些。

她很累想要休息,可是偏偏睡不着,掌心蓋在臉上,想想之前發生的事情覺得真的太瘋狂了,顧冬凝先前的人生裡,她都從來沒想過會跟除了江赫琛之外的男人這樣親密過。

有一種傷懷從心底深處翻涌而上,攪得她心口疼痛的厲害,她渾身一*的冷,冷得徹底,眼底滑過江赫琛的樣子,她難受的不行,卻不敢流淚。

顧冬凝突然覺得,自己現在這個樣子,要再掉半滴淚都是對他不住。

不是沒有年少輕狂過,大學時候他們出去旅遊,就住在一間房裡,他抱着她,細細密密的吻落在她的脖子上。

那時候她覺得好幸福,哪怕心裡羞澀害怕到極致,也還是伸出手去抱住他。

他卻在兇猛吻過她後將她緊緊的圈在懷裡,一動不動,只壓着嗓子說,“冬凝,你這輩子就是來折磨我的。”

她聽不明白,臉蛋紅紅的不知道他爲什麼停下來,他卻把頭埋在她的肩窩裡,甕聲甕氣的說,“等你畢業我們就結婚,到時候無論你多害怕我都不放過你。”

顧冬凝身體僵了下,她手臂用力環住他的背,眼睛酸得要命,她是真的有些害怕,方纔他手撫摸她肌膚時候她怕的一直在抖,可她以爲自己掩飾的很徹底,卻沒料到他還是發現了。

心底涌上異常幸福的感覺,她知道他真的是珍視她,從小到大,他從來都不捨得讓她受半點委屈。

就現在的年代,大學生夜宿外面實在太正常不過的事情,況且他們之間是兩個家族都承認了的,以後註定是要結婚的,如果江赫琛想要,顧冬凝哪怕是害怕都不會拒絕。

她不是十分保守的人,可或許是因爲見慣了顧家上一輩的男人在外面的風流韻事,見多了那些女人的爭風吃醋,在男女情事上她本能的排斥,她不明白,女人爲何就要成爲男人的附屬品,爲何就要做成功男人背後的那無數個女人。

宋予琳在外面無論如何風光無限,回到家時候還是對顧溫恆馬首是瞻,這種夫妻關係竟然也走到了現在。

顧冬凝知道自己父親在外面還有女人,而且還不止一個,宋予琳知道的比她還要清楚,可她不明白的是宋予琳從來不會因爲這種事跟顧溫恆吵鬧,她只會在乎顧太太的名聲,顧溫恆給她的錢財,還有她兒子的未來。

什麼情啊愛啊,在宋予琳眼裡都比不過那些物質的東西。

可顧冬凝想要的是平起平坐的牽手一生,舉案齊眉至鬢白,她想要一生一世,她想要一雙手牽一輩子不離不棄。

江赫琛給了她承諾,他說江赫琛這輩子只會娶顧冬凝一個人,只牽她一個人的手。

而她也一直相信着他。

她以爲自己這輩子終究因爲他的存在而幸福燦爛,她甚至期盼着他們結婚那天快點到來,每天都在倒計時。

只有這個男人佔滿了她心臟的每一個角落,只有他的擁抱讓她坦然接納,讓她充滿幸福。

可到後來,她出事了。

顧冬凝從來沒有一刻向那天那樣恨他,她看着牀上的落紅,看着自己渾身的狼狽,沒有人知道她到底丟了什麼。

她的驕傲,她的愛戀,她未來一生的幸福,在那一刻被無情的踩在了地上。

她不止一次的撕扯着自己的身體痛哭出聲,可是再怎樣哭都回不去,她甚至想,如果江赫琛不是那麼考慮她的感受,如果他能要了她,如果她第一次是給了他,她至少,至少要好受一點。

可事實是,時間無法迴流。

她再不是江赫琛的顧冬凝。

尤其是,她跌跌撞撞無比狼狽的從酒店離開,回到家的那一刻卻被顧溫恆狠狠抽了一個耳光,一巴掌把她掄到地上,“你乾的好事!”

這一巴掌抽得她頭暈耳鳴,顧冬凝覺得自己真的要撐不住暈死過去,即便是顧家親緣淺薄,可顧溫恆都是疾言厲色,卻也從未曾像這樣用武力管教她。

顧溫恆看着她的眼神凌厲的幾乎要把她千刀萬剮,顧冬凝傷心委屈的眼淚只掉,爲什麼不能安慰安慰她呢,爲什麼要這樣對她,她不想這樣的,她已經難受的想要死過去,爲什麼還要這樣的對她。

她哽咽的幾乎背過氣去,可顧溫恆卻再不看她一眼大步跨過去離開,臨走,只吩咐管家,“看好她!”

顧冬凝跌跌撞撞的進了浴室洗澡,她在裡面呆了很久不出來,無論怎麼洗都洗不掉滿身的髒污,都洗不掉她渾身的難堪,她怎麼就能讓自己變成這樣?管家也着急的要命,她回來時候那樣子顯然是不對勁,可惜顧溫恆正趕着去醫院,什麼都顧不上問。

而且昨天晚上是小姐和少爺一起出去的,這可千萬別再出事啊!

管家越想越是害怕,用力拍着浴室的門,着急的喊,“小姐,你還沒洗好嗎?要洗好了就趕緊去醫院看看吧,少爺手術做完了。”

顧冬凝本來泡在浴缸裡,她放空了心思,什麼都不想去想,可是眼淚卻控制不住,她之前的人生衣食無憂,什麼都不缺,父母的愛可能不會像普通人家那樣溫暖濃郁,可至少,她有江赫琛。

她不貪心的,有那麼一個人在她身邊就夠了。可是,他爲什麼不要她了呢?!

現在,她更是沒有資格再站在他的身邊。

赫琛哥,我真的好痛,爲什麼你就是不來呢?爲什麼要這樣把我放掉?

沉浸在自己悲痛又狼狽的思緒了,顧冬凝根本沒去注意外面的動靜,直到傳來浴室門把轉動的聲音,她遽然尖叫,“不要進來,誰準你們進來!”

她不要更多人知道她的狼狽,她不要——

管家聽到她的聲音心下鬆了口氣,擺擺手讓其他人閃開,她站在浴室門邊,“大小姐,少爺手術剛結束,你要不要去醫院看看?”

管家在顧家幫工這麼多年,自然看得出來,他們姐弟之間的感情倒像是尋常人家的兄弟姐妹,雖說吵吵鬧鬧免不了,可就是因爲這份生活的真實,他們倆的感情反倒比跟父母更要親近一些。

“景新?”

什麼手術?景新向來健康。

顧冬凝腦子一下子空白了,她穿了浴袍出去,抓住管家問,“王媽,你說景新怎麼了?”

“剛纔老爺回來拿東西,我聽說是手術結束了,昨晚上家裡亂成一團了簡直,打你電話也打不通……”

“在哪家醫院?”

“部隊醫院。”

顧冬凝再聽不進去,她慌張換好衣服就往外跑,心裡有極其不好的預感,她坐在出租車上雙手交叉緊緊扣着,還是緩解不掉那種漫天漫地的無措。

部隊醫院的vip病房裡,宋予琳和顧溫恆都在。

顧冬凝站在病房門口不敢進去,宋予琳發現她過來突然情緒激動的衝過去狠狠推了她一把,哭喊着,“看看你把景新害成什麼樣子?!你怎麼還敢來……”

她被推的踉蹌了幾步,身子就退到病房外,宋予琳的指責怒罵全都進不了耳朵裡,顧冬凝視線掠過宋予琳往病房裡看過去,顧景新安靜躺在病牀上,不知道是睡着了還是麻藥作用,一動不動。

他身上蓋着被子,她甚至看不到他的臉,顧冬凝聽到自己的聲音麻木而慌張,“媽,景新怎麼了?”

“你給我滾!”

宋予琳指着她的鼻子罵,當着她的面將病房的門關上。

顧冬凝眼裡的淚就這麼掉下來,她努力睜着眼睛看着病房的門板。

宋予琳真的很疼景新,對顧冬凝就不管不問的,好似無論她做什麼事情都是無所謂的,最後好好嫁人就是了。可這次,她讓她滾!

景新……

顧冬凝突然害怕得全身都在顫抖,她就站在病房門口,再不敢更靠近半點,她突然不想知道景新到底怎麼了。

她害怕知道後會讓她想殺了自己。

護士推着換藥的車子過來,鬼使神差的顧冬凝伸手抓住護手的白大褂,“我弟弟,到底怎麼樣了?他爲什麼動手術?”

護士奇怪的看她一眼,簡潔說了句。

當那幾個字從護士嘴裡說出來,顧冬凝整個人都懵了。

怎麼會,怎麼會?!

她讓景新去找江赫琛的。

她說江赫琛不來,她就不回去。

後來,江赫琛沒來,景新也沒回來。

等她清醒時候已經是今天早上。

牙齒用力咬了下脣畔,顧冬凝伸手抹了下臉,上面早已溢滿淚水。這些年她從不敢去回憶那時候的事情,哪怕過去再久,只要想起來,都會疼的受不了。

墨成鈞換了衣服,取水喝時看到冰箱裡的食物纔想起她從昨晚到現在都沒吃飯,他拍上冰箱,打電話叫了外賣。他開門進來臥室,就看到顧冬凝在默默掉眼淚。

男人一股子無名火瞬間從心底唰唰冒起來,他知道她定然不會情願,他本來就沒想讓她情願了,可不代表她當着他的面哭哭啼啼的他會很爽。

他手裡端了杯水,本來想給她喝,這會兒卻重重放到牀頭櫃上,他雙臂抱胸站在牀邊看向她,鼻息間溢出冷哼,“怎麼,等着江赫琛第二次給你破處,結果沒有得償所願?”

顧冬凝聽到他進來,趕緊的想擦乾淨痕跡,可不知道怎麼居然越抹越多。這會兒聽他說這話,她全身都僵住了,捏着被子的指尖用力到泛白,一口氣吸進胸腔裡吐不出裡,整個胸腔脹痛的厲害。

“你可以再去修一次,要不要我給你創造條件?”墨成鈞譏誚開口,他微微俯下身去,手指用力扣住她下頜扳正他的臉,臉上表情惡劣諷刺,“別告訴我江赫琛碰都沒碰過你!”

顧冬凝臉色慘白,眼睛氣憤瞪着他,手指用力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扯開他的手,這個男人真的是壞透了,壞的徹底,跟惡魔一樣惡劣。

那雙浸了水的眸子這會兒滿滿的怒,卻偏生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

她不說話,他就愈發的惡意而爲,嘴角挑着邪惡又殘酷的笑,“要是知道你被我上了,你說,他會什麼反應?”

顧冬凝氣極了,她扭開頭掙脫他的鉗制,一巴掌甩過去,幾乎嘶吼出聲,“壞蛋!你滾開!”

兩人隔得距離近,墨成鈞躲開時她的指甲還是掃過他的臉頰,他微微蹙起眉頭,臉頰上就是被刮過的疼,他拿手抹了下居然見血了。

男人臉色瞬間就陰沉了下去,操!破相了!

他抓住她手腕一下子按在她頭頂上,“怎麼,惱羞成怒?!”

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顧冬凝吸着氣,咬牙切齒,“他就是再不好,也比你好上千倍!”

“你沒試過你怎麼知道就比我強?!”

他在惡意曲解她的意思,顧冬凝覺得這人簡直無恥極了,如果她曾經有那麼一瞬間覺得他身上還是有那麼點可取之處,那都是她眼抽了。

“不知道被多少女人嫖過,你已經無恥的連老天都看不下去了。”

手臂隔開他,顧冬凝翻身從牀上爬起來,她要離開這裡,她會被他氣瘋的。

墨成鈞看出她的意圖,手臂扯過她把她扔到牀上,人也跟着壓過去,“不知道經驗是練出來的嗎?!”

“墨成鈞,我沒心情跟你說這些!”顧冬凝真的覺得他在挑戰她的心理極限,但是她氣過頭了反倒是冷靜下來,“但我告訴你,你沒資格刺撓我。我就當你跟兩年前那個畜生是一樣,我反正不是第一次,就當被狗咬了,咬一次和咬二次沒什麼區別!”

男人哼了聲,“那就乾脆再咬一次?”

問候你大爺的!

顧冬凝真的想罵人了,她有種氣血只往頭頂衝的錯覺,感覺顱骨都要被這股子氣血上涌給衝開了,她總算知道什麼叫氣的冒煙。

這會兒外面門鈴嗶嗶響,墨成鈞手臂撐了下終於站起來,“你要不睡,起來吃飯。”

“我不吃!”她氣的拿枕頭扔他。

他算是怎麼回事!

給頓鞭子再給塊糖嗎?!

墨成鈞去開門,扔下句,“我怕再咬你的時候你再暈過去。”

……

顧冬凝覺得自己應該要趕緊離開,她自己都弄不明白了,他們之間這到底是算怎麼回事!她感激他在她難堪的當頭出手相救,但是不代表他就可以肆意侮辱她。

可墨成鈞這混蛋就是不讓,她實在拗不過他,索性就停下來。

餐桌上擺了他叫來的外賣,菜色確實是不錯,引得食指大動。

顧冬凝心裡憋屈,她本能拒絕他提供的所有東西,可到底是餓了,那一刻就覺得填飽肚子纔能有力氣跟階級敵人鬥爭。

吃飽了就容易犯困,也或許是方纔一番的針鋒相對讓她發泄了些許情緒,心裡反倒是安穩了些,顧冬凝把臥室的門關上,有拖了把椅子抵住門,才躺上牀。

兩年前她就知道,除非時光倒流,否則發生的事情再不甘願也退不回去。

恍恍惚惚的竟然就睡過去。

墨成鈞拿鑰匙開了客臥的門,他就覺得好笑,在他家裡把他當賊一樣防豈不是太可笑了,可他推了下沒一下推開,透過縫隙看到抵着的椅子,墨成鈞突然苦笑不得。

他微微用力推了推,沒弄出太大動靜,直到開了容納一個人的縫隙,他進去,走到牀鋪邊上看她安靜睡顏。

墨成鈞眯着眼,神思飄出去很遠,良久,他視線收回來深深看她一眼後就出去了。

有些事,沒有對錯,不過是恰好遇上了,而她剛好倒黴的碰到了他手裡。

要怪,就只好怪她生的不好。

來到客廳,墨成鈞給陸川打電話,那邊電話一接通就開始罵,“你他媽跑出去逍遙快活夠了?”

想起上午會議等不到他回來,陸川一個電話打過去,許久都沒接通,接通了卻聽到裡面女人*的叫聲,憑着他流連花叢的經驗,要不明白那動靜是怎麼回事,他陸川兩個字倒過來寫。

墨成鈞笑,“沒夠,讓律師給我起草一份協議。結婚協議。”

“操!”陸川罵了句,他心裡大約明白是誰,但還是忍不住想確定下,“誰啊?”

那邊一時沒說話,陸川煩躁耙了下頭髮,“顧冬凝?”

“聰明。”

“我他媽會被你害死!”陸川罵了句,“你家老太太要知道我陰了他家孫媳婦兒能把我閹了你信不信!”

墨成鈞失笑,他手指點着書桌上面顧冬凝隨手劃拉的那張結婚協議的紙,輕慢的說,“所以,爲了你的生命安全,協議期限爲一年。”

陸川嘖了聲,“你得給我加薪,我這是冒着生命危險給你打工!”

“沒問題,非洲那邊項目你過去負責,你想加多少加多少。”

“滾!明知道老子對黑妞沒性趣!”

陸川咔咔掛了電話,收了線才知道自己又他媽被墨成鈞擺了一道,他是擺明了的不想給他加薪又要他費心勞苦的給他賣苦力。

陸川甚至有點兒懷疑,兩年前墨成鈞讓他搞壞江顧兩家聯姻的事兒時,有沒有提前謀劃過今天這一齣戲。

若有,那他陸川就是從一開始被他惦記着拴在了一根繩子上,他就是想跑都得掂量掂量會不會被墨家老太太追殺。

若不是,那他陸川就是那倒黴催的,在兩年後墨成鈞居然看上顧冬凝,還準備結婚,他更是連跑都不敢跑!

總之不論哪個局,丫把他使喚的可真特麼徹底。

想歸想,陸川還是乖乖去找法律顧問。

墨成鈞收了線後,難得的他燃了一根菸,煙霧繚繞間他彷彿又回到了童年,五歲時候早已有了記憶,哪怕爺爺不讓他知道,怕他年紀小受不了打擊,可他還是記住了。

嘴角緩緩勾起個微微的弧度,墨成鈞輕笑,可他那時候畢竟不是一點記憶都沒有,他年紀還小,所以他就不聞不問,可不代表他什麼都不知道。

手機毫無預警的響起來,墨成鈞看一眼號碼,是老宅的電話,他接起來陳伯的聲音就傳出來。

“少爺,老爺讓你回來一趟。”

墨成鈞想了想,應下來,“好,我馬上回去。”

顧冬凝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早上,睡飽了精神就養回來一些,她去浴室洗漱,看到睡衣蓋不住的地方那些痕跡還沒有徹底消失,她閉了閉眼睛,搖了搖腦袋不讓自己再去想。

墨成鈞人不在,她不知道他到底什麼時候走的,但是對她而言都無所謂,迅速整理了下自己之前的設計稿,給他擺在書桌上,顧冬凝拾掇好自己後,拎了隨身物品就匆匆離開了。

臨走,留了張紙放到客廳茶几上。

再賤!

墨成鈞直到晚上纔回來,看着這兩個字,最後一筆幾乎是要劃破紙面,他挑了挑眉梢,腦子裡幾乎就浮現出女人那張怒意生動的臉。

虧她想的出來,再賤?!

這是變着法子罵他呢!

隨手揉碎了紙扔到垃圾筐裡,男人嘴角微勾,改日再見。

老爺子把他喊過去,鄭重其事警告他,婚姻不可兒戲。

墨成鈞還是那句話,“爺爺,你的底線,我不會破。我跟她不過是一年協議婚約,統共對墨家不會有影響。”

墨震淵眸光深深落在他臉上,許久後終於說,“成鈞,我老了。剩下的日子就是想跟你奶奶平靜到老,想看着你順風順水的接手墨龍帝國,想着墨家平平安安。”

在承安市風極一時,手腕狂厲的墨震淵居然也有服老的時候,時光到底是毫不留情的走過去,不給任何人挽留的機會。

墨成鈞什麼話也沒說。

墨震淵嘆口氣,他知道這小子主意正着呢,雖然平時看起來一副子不成氣的紈絝子弟樣子,可他真正想辦的事就算是他這個爺爺也阻攔不了。

顧冬凝回了自己家,不過是六七天的時間,卻感覺仿似過去了好久。

她就在家呆着,哪裡也不去,就這麼休整了一天,身上才覺得輕鬆不少,不像之前那麼痠痛難捱,秘密花園也覺得好了許多。

不願意出去,顧冬凝就打電話把唐小菀和蘭溪一起喊到家裡來。

唐小菀拎着大包小包的蔬菜生鮮到了的時候,蘭溪還沒到,她進了門四處望了下,忍不住抱怨,“小溪還沒過來?”

“沒。那個遲到大王,我給她下的時間可比你早了半小時。”

顧冬凝鄙視的說,她人懶懶趴在沙發上,指揮,“你快去做飯,做完了估計她就來了。”

唐小菀看她這一副懶骨頭的樣子,拿腳踢她,“你就這麼把我當廚娘用啊?!”

“你做飯最好吃,你不去誰去?讓我?還是蘭溪?”

唐小菀咬牙切齒看着她,要讓她們做飯,她寧可自己做。

不甘心的擼起袖子準備幹活,轉身時候就看到顧冬凝脖子那片上紅色斑點痕跡,寬鬆保守的睡衣款式,根本遮不住那一片被男人啃噬過的紅印。

唐小菀湊過去,拉着她的衣領,“你又吃什麼了,過敏成這樣。”

顧冬凝臉一紅,她趕緊扯了下自己衣領,“可,可能——”

恰好門鈴這時候響起來,轉移了兩人注意力。

“肯定蘭溪來了。”唐小菀說着腳步就往外走。

門打開,蘭溪挎着個包,走路姿勢極其怪異,她今兒穿了身運動服,馬尾紮在腦後,整個人顯得分外年輕靚麗,可她擡起頭來,那雙本來該是明麗萬分的眸子此刻卻噙着淚,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

蘭溪擡眼看到唐小菀,眼淚都快掉下來,一把撲過去抱住她,哭得撕心裂肺。

“菀菀,我怎麼辦啊!好痛苦,好難受!我以後都不能吃你做的辣子雞了!我再也不能品嚐你滋味十足的毛血旺了!我活着還有什麼意思啊!我不要活哩!”

唐小菀傻眼了,手臂鬆鬆抱住她,有些結巴,“蘭溪,你,你這是怎麼了?”

“我生病了,不治之症!”蘭溪手臂抱着唐小菀,把全身重量都壓在唐小菀身上。

唐小菀頭上掛了三條黑線,突然伸手用力推開她,“丫你就耍着我玩兒吧!”

這貨說自己得了絕症不是一天兩天了,剛上大學那會兒她還能被她騙上一兩次,可她們這都認識七年了,她要再信她就該撞豆腐去了!

顧冬凝眼角抽搐了下,她跟蘭溪認識的時間更長,丫不知道有多在乎她那條小命,要真得了絕症這會兒早住醫院裡了,還能輪着往她這裡跑。

蘭溪撇撇嘴,放下自己的包,看看兩個死黨,抱怨的,“看看你們兩個沒人性的,連讓我哭一哭發泄一下都不行!”

顧冬凝坐在沙發上擺弄那幾個功夫茶具,隨口說,“你天天喊狼來了,信你纔有鬼。”

蘭溪一瘸一拐走過去,拿腳丫子踢踢顧冬凝的腳,“閃開,你坐對面,我要坐這個長沙發。”

“……”顧冬凝擡頭看着蘭溪,若有所思,她走路的樣子,有點,像,那天,她被那啥之後很疼很疼的走路樣子——

只這麼想着臉頰竟然有些微微的紅,可是,也沒聽說蘭溪交了男朋友啊!

不過,轉念一想,她自己不是也沒交男朋友嗎!

還不是跟人上了牀。

顧冬凝這心裡心思幾變,別人可看不明白。

蘭溪看她滿臉紅暈,鄙視的看她一眼,說,“我跟你說我不搞基,你就是衝我拋媚眼也白搭。我性取向非常正常!”

“滾!”

顧冬凝罵了句,接着反口回了句說,“你這走路姿勢,難不成你也跟人發生性關係了?”

“呸!你胡說八道什麼!別給我造謠啊,月老要不給我牽紅線了我就怨你!”蘭溪說完也不再搭理她就往沙發上躺。

可這人還沒完全趟下,蘭溪就一個激靈人一下就又站起來了,她扯住顧冬凝睡衣袖子,“等等,你剛剛說,也?”

“?”顧冬凝莫名其妙看她一眼,“什麼也?”

“你說,我這走路姿勢,難不成,也,跟人發生性干係?”蘭溪頓了下,“這個也,還有誰?”

唐小菀一聽也來勁了,“對對,你剛纔那麼說的。”

“……”顧冬凝下意識拿手捂了下自己脖子,“你們倆這兒咬文嚼字呢!”

蘭溪:“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唐小菀:“如實交代,否則嚴刑逼供!”

顧冬凝默了,她掌心摸索自己脖頸,“別胡鬧,趕緊着做飯去!”

“哎,你別總是撓啊,過敏這東西都是越撓越多。”唐小菀伸手拉下顧冬凝手臂。

一時間,氣氛沉默了。

蘭溪看着顧冬凝這一脖子的吻痕,就她看搞基視頻的經驗,這肯定不是過敏。

就她當護士的經驗,尼瑪,誰過敏過成這樣啊!

“你騙鬼呢,我這個護士站的一朵花可在呢。過敏我看不出來啊?你這明顯就男人給你印上的!”蘭溪腳步邁過去伸手扯開她睡衣手指點過去。

剛點了兩下,就見蘭溪面部表情突然抽搐起來,她小心翼翼動了動腿,但還是嚴肅看向顧冬凝,“你要不要解釋下怎麼回事?”

唐小菀眼珠子在顧冬凝身上落了落,突然趕緊一屁股坐到蘭溪身邊,正襟危坐,就等着顧冬凝解釋。

看兩人排排坐的樣子,顧冬凝突然失笑,她拿手背敲敲額頭,今天約蘭溪過來,她本來就想問件事,可現在這樣子,要她怎麼講?

坐進一側的單人沙發上,顧冬凝看看她倆,嚅囁着,“我不知道怎麼說。”

“先從這一脖子吻痕開始,你被人吃乾淨了?”蘭溪瞪起雙眼睛,興致勃勃盯着她。

唐曉菀跟上,“對,被誰吃了?好不好看,帥不帥,技術好不好,我認不認識?”

“……”

顧冬凝淚了,怎麼有種三堂會審的感覺。

她輕輕抿了下嘴,聲音低下去,“我又不是第一次……”

瞬間,整個客廳的氣溫一下子降下去,顧冬凝兩年前發生的事情,別人或許不清楚,可那段時間她所經歷的煎熬,不是每個人都明白。

蘭溪和唐小菀卻是極少的陪伴她度過那段時期的人。

小菀突然擔心看着顧冬凝,“你現在,想吃什麼?有沒有特別想吃的飯菜?”

顧冬凝心底一梗,她看着唐小菀,竭力不讓聲音顫抖,“我沒事,都能吃。”

唐小菀鬆口氣,她也不再問,只伸手拍了拍蘭溪的胳膊起身進了廚房,留下兩個人在客廳。兩年前的時候也是這樣,太過私密的問題,還是越少知道的人越好。

對當事人而言,每次提及都是一種撕壞傷口的疼,唐小菀還記得顧冬凝剛出事那會兒,吃什麼吐什麼,心理上對自己的厭惡已經完全反饋到生理上,唐小菀一想起那個時候就想掉眼淚,她就在顧家陪着她,只要冬凝說想吃什麼她立馬就去做,然後看着她硬逼着自己吞進去所有的飯,再抱着馬桶吐得肝腸寸斷。

她哭着說,小菀我好難受。

唐小菀都想哭了,她看着顧冬凝一個月的時間裡瘦得不像樣,甚至要靠打營養液維持。

這是種嚴重得心理疾病,可是冬凝卻不肯接受心理輔導。

好在,終究是熬了過去,從什麼都吃不進去,到能喝粥,到能吃點水果和蔬菜……慢慢一點一點恢復,一直到現在的顧冬凝,克服自己的心理難關,再次承認並認可自己,堅強漂亮的活着。

因爲那段時間陪着她一起走過來,那種難過唐小菀知道,可她更多的是心疼顧冬凝,她說她沒事,什麼都能吃,唐小菀突然想哭。

她不知道,這是不是意味着冬凝終於心無障礙的再度接受一個男人。

是個好徵兆。

顧冬凝看向廚房裡唐小菀的背影,她視線調回來,嘴角隱着抹感激的笑,“她被我嚇慘了。”

蘭溪沒說話,顧冬凝就看她在沙發上坐立難安的,後來終於受不住整個人趴在牀上,手臂搭這沙發扶手將臉貼過去,側着臉看向顧冬凝,“我坐着難受,讓我躺着——”

“……”

“你說吧,你那短信是怎麼回事?”

顧冬凝不自在的撇開眼,聲音低低的,“這次,這次,也有。”

蘭溪猛的一下坐起來,嘴裡嘶嘶了兩聲,臉上表情又是跟方纔一樣的在抽搐,不知道是驚訝的還是疼的,她驚訝看着顧冬凝,“你,你……你不是說上次就——”

顧冬凝看着蘭溪驚訝表情沒吱聲,上次確實是有落紅,酒店潔白的牀單上那麼明顯,明顯到刺目。

“但是,從醫學角度來講,不會有二次落紅。”蘭溪頓了頓,“但是有第一次沒成功,第二次時候出現落紅。可也不對啊,第一次沒成功不會有落紅……”

顧冬凝手指按上太陽穴,只覺得那裡疼的厲害,她不願意去想,可她清晰記得自己大腿上那些渾濁的液體,哪怕就是兩年前,她都不是小孩子了,不會不明白那意味着什麼。

還有腿上身上的那些曖昧掐痕。

“那你自己,沒感覺嗎?有沒有過,總是不一樣的。”

顧冬凝眼簾眨了眨,她當時都嚇壞了,哪裡能想那些,只想着趕緊逃離那個地方趕緊回家。後來,回了家,又遇上景新的事情,她已經六神無主了,從來沒有一刻像那時候那樣讓她絕望。

“蘭溪,我就是問問。”顧冬凝雙手交扣在一起握了握,“哪怕當時什麼都沒發生,時至今日也不會有人相信。其實,我哪怕心裡無數次的希望有奇蹟發生,當時其實什麼事都沒有,我們大家都誤會了,可包括我自己,都知道那只是個念想。發生了的事就是發生了,時間不會倒流讓你重來一次。”

一時之間,空氣都凝滯了。

這樣的氣氛,讓蘭溪想要問冬凝現在這個男人是誰也問不出來。

吃飯時候,蘭溪看着桌子上擺上來的辣子雞、毛血旺氣的雙眼冒火。

“唐小菀,你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唐小菀丈二和尚摸不着頭,“你不是就喜歡吃這種重口味的菜?”

“我現在不喜歡了!”

“……”

“……”

顧冬凝和唐小菀瞬間都默了,吃飯時就見蘭溪的筷子在這兩個菜上空頓一下,然後又悲憤欲絕的挪開。

離開時候,蘭溪也沒再說起自己。

唐小菀看着蘭溪走時一瘸一拐的樣子,一邊穿外套一邊問顧冬凝,“她到底怎麼了,受傷了?”

“她又不說,誰能知道?”

“不會是搞基視頻看多了,菊花壞了?”

唐小菀不過是隨口一說,結果已經在開門的蘭溪猛然扭過頭來,粗暴的吼,“唐小菀,我詛咒你這輩子找不到男票!”

“我找不到男票也不會跟你搞基!”唐小菀隨口回了句,接着愣住,她倏然扭頭看向蘭溪開始得瑟的叫,“喲喲喲,看來是真的呀!”

顧冬凝無語的伸手扶額,淚了,這都什麼跟什麼啊,“你們趕緊走吧,聽你們說話我會抽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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