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墨少耍流氓

這酒,接或不接都是爲難,可酒杯已經遞了過來,她要不接場面就冷了。

顧冬凝伸手接過,心下正猶豫就聽現場一片喧譁鼓掌,墨成鈞脖子一揚一杯烈度白酒就直接幹了,男人眯着眼輕笑,伸手從顧冬凝手裡拿過杯子,“康廳,我家媳婦兒正值重要時期不能喝酒,我替她敬你。”

說罷又是一飲而盡,現場一片掌聲,要知道這種高度白酒直接兩杯下去該是多麼遭人。

墨成鈞是擺明了無論如何先撤了,不過估計回去了少不了一番折騰,酒這東西,就算酒量大這麼喝也享不了。但是聽他話裡意思,敢情是真有了?

宋銘海想着進來之前墨成鈞說讓他低於市價百分之二十的價格報給顧冬凝,眉梢禁不住挑了挑,笑着看向顧冬凝,“嫂子,恭喜!”

他這話裡的恭喜,倒是並不那麼單純,光就墨成鈞在她身上費的心思都值得恭喜了。

顧冬凝聽這四個字擡眼看過去就看到宋銘海,她臉色稍熱,想着她跟墨成鈞第一次,還是被宋銘海撞到,墨成鈞這話裡意思到底被誤會了。

她滿臉黑線,不自覺低頭看看自己肚子,怎麼這男人撒起慌來這麼的自自然然!

康懷寧自是聽的分明,這樣的事兒自然是不好強人所難便應下了。

可看他兩杯白酒喝涼水一樣幹掉,顧冬凝都覺得心臟緊的厲害,她貼着他站着,伸手挽住他胳膊扶着他,聲音低下去,“你不要緊吧?”

不要緊怎麼可能?胃裡翻江倒海的折騰,可男人還是眼底帶着幾分狂狷望向她,伸手自然捏捏她的臉蛋,“回去折騰你。”

他們倆說話聲音很低,可到底現場這會兒不亂,被人聽到後愈是曖昧的起鬨。

顧冬凝臉皮子薄,這會兒整張臉都紅透了,也不說話,只等他快走,墨成鈞看她這樣就知道她也誤會了,這會兒只輕輕笑着,也不解釋。

他這會兒,自然是有心也無力。

幾人又寒暄了一陣,兩人才從包廂裡出來。

男人腳步略顯虛浮,顧冬凝分辨不清他這樣是真的還是裝的,自然也要做做樣子扶他一把,墨成鈞索性手臂伸過去攬住她肩膀,將大半重量都壓在她身上。

顧冬凝扛着他到底有些吃力,便是低聲的說他,“你好好走路!”

“走不動,今兒喝多了。”男人手臂搭在她肩膀上,頭俯下去蹭着她的髮絲,聲音難掩柔軟卻又彷彿帶着幾許撒嬌意味,濃郁酒氣竄了顧冬凝滿鼻。

不知道是不是酒精刺激,她竟會覺得鼻間酸澀,忍不住輕斥,“活該,讓你喝這麼多!”

她嘴裡這麼說着,可手臂還是繞到他身後攬住他腰身,順着腳步往前走。墨成鈞醉了,可腦子還是清醒的緊,看她這樣抱怨着,卻還是費力扛着他,男人忍不住低笑。

裡面宋銘海陪着,陸川就跟了出來,客氣跟顧冬凝打招呼,“嫂子,我讓司機過來送你們。”

“不用,司機留給你,冬兒帶了司機過來。”墨成鈞吩咐,看他要幫忙就直接拒絕,“你進去吧,我們自己走。”

“你行不行啊?”陸川看他站都一副站不穩的樣子。

墨成鈞卻笑,“行不行的那得我媳婦兒說了算……嘶——”

男人話尾被女人伸手一把掐在腰上給掐了截去,墨成鈞嘶了聲,低頭看她,旁若無人的*,“我說的不對?行不行的這會兒不知道,回去才能知道。”

顧冬凝不跟他瞎扯,到底是讓陸川搭了把手將人弄到車裡,司機本來要回老宅的,墨成鈞卻吩咐去他的公寓,顧冬凝便插了嘴,“奶奶還在家等着。”

墨成鈞頭枕在她肩膀上,聲音低下去後顯得幾分沉穩,“我喝多了,回去也讓她擔心,你給奶奶打個電話。”

“好。”顧冬凝應了聲,她還是忍不住低頭看他,男人微微闔着眼,眉心鎖着,看似很不舒服,她取了手機給家裡去了電話,朱敏英果然還等在客廳。

墨成鈞接過電話,嬉皮笑臉的說,“奶奶,今兒我們不回去了,住哪兒你就甭操心了,我們回去不怕吵着你們嗎,也讓我們過過二人世界。”

那邊朱敏英罵了句滾,還是讓顧冬凝接了電話,確定沒事才放了心。

顧冬凝切斷通話,看墨成鈞仰靠在靠背上,一張鐫刻深邃的臉龐此時在夜間流離燈光映照下顯得幾分晦澀,他閉着眼,好似在緩解身體的不適。顧冬凝握着手機的手指緊了緊,她逼着自己偏開臉,墨成鈞這樣的男人在外面總是張狂霸道的欠扁,可有時候他做事又超乎他尋常的行徑。

說是墨家家規潛移默化也好,說是他孝順懂事也好,在他張狂的表象下,還藏着另一個男人,一個嘴巴很欠很欠,卻又總是會在不經意間讓她心生側目的男人。

他哪怕再混賬都不會讓家裡的老人爲他擔心,他哪怕再外面混跡再晚也要回家。只這些,就似乎無法不讓她矚目,顧冬凝知道她是真的被這個男人吸引了。

不是墨成鈞的墨成鈞。

顧冬凝無法辨認他在外面做了什麼,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想法,她就是覺得他在外面其實沒有亂來,應該是的吧,哪怕奶奶說男人外面一小時就能辦的妥妥的,她也覺得墨成鈞沒有亂來。

她都不知道自己這樣的認爲是因爲什麼,自我安慰?

可是,沒有理由的,當今天進去一眼看到他身邊乖順坐着的那個女人,連他胳膊都不敢碰一下的乖乖坐在那裡,這一瞬間,顧冬凝似乎理解了他看到自己領口上沾染的紅色印記時的厭棄眼神。

也或許是他心裡存着人,這樣的場合真就是逢場作戲。

顧冬凝想起凌霜,她想起菲恩的那句girlfriend!從小到大的感情,純的這會兒任是誰都插不進去。

驅車到了公寓樓下,司機幫着顧冬凝兩口子上了電梯才離開,進了房間,顧冬凝將人整個兒丟到臥室牀上,男人乖乖躺下,他喝多了倒是規矩,這會兒話都少了,可看他這樣子着實是難受。

顧冬凝俯身下去幫他把鞋子脫了,再幫他將襯衣給脫了,果然在男人領口和脖子上看到一些紅色印記,眸子裡有些惱意,可她到底什麼都沒說。

男人倒是還有力氣調侃,低頭看自己規整套在身上的褲子,笑着問她,“不幫我把褲子脫了?”

顧冬凝冷哼,“我倒想剝了你一層真皮!”

她說話聲音似是咬牙切齒,可眼底眸光卻並不冷,墨成鈞看她這樣子也沒再多說,只輕輕的笑,他到底是難受,就這麼躺着看她裡外的忙,心臟被一層層的繭捆綁住。

陸川說顧溫恆跟杜暢的哥哥是同學,墨成鈞怎麼會不明白陸川的意思,顧溫恆跟杜暢也熟悉,他早就該料到這樣的事實,歷來墨成鈞都不認爲顧溫恆能夠獨善其身,當年的那件事連老爺子都查不出所以然,就憑當時他們的能力,若果不是聯手怎麼能那麼密不透風。

所以,陸川在提醒他,不要在這個女人身上浪費太多精力,到最後反倒是成了絆腳石。

墨成鈞自來明白,從他這場婚約初始,他的計劃就已經開始。

起身去洗手間洗了毛巾,男人一直緊緊閉着眼睛,眉心鎖起的褶皺很是深刻,似乎在用力忍着,他這樣子顧冬凝就是心裡再煩亂也說不出什麼,只得坐在牀沿輕輕擦拭他的臉。

溫熱毛巾覆過去,男人倒是乖巧的任着她動作,顧冬凝還是強迫症一樣,手指在他脖頸口紅印記的地方用力摩挲,哪怕已經看不到了任何痕跡,還是又擦拭了幾下。

這樣下意識的動作,連她自己都未曾發覺,墨成鈞只偏了偏頭,對她的動作未有任何意見,只在差不多時候笑着說,“再擦下去,我這裡見血了。”

顧冬凝恍然回神,收回手時才發現那片肌膚已經被她擦的犯了紅,男人眼角帶着促狹笑意望着她,看得顧冬凝心底一片赧然,羞惱交加,愣是不知道說什麼。

她緊抿着脣板着臉的樣子有幾分冷意,“活該!”

他發覺自己還是愛看她笑的樣子,可這些日子她給他的都是她淡漠的臉和閉着眼睛的臉龐。這是他想要的結果,可卻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揪扯的他難受。

“活該?”墨成鈞輕笑,伸手搭在自己腦後,微微擡了脖子看她,“是,本少爺天生麗質,所以活該惹了一堆蒼蠅血!”

顧冬凝嘴角抽搐,尼瑪這人這種時候還不忘了自誇,她伸手拉下他胳膊,輕聲命令,“躺好。”

她說完就起身,手腕卻讓人一把抓住,他雙眼炯炯看着她,脣角微勾,似是自嘲,“今兒真是任我折騰你了?你也睡覺,不就他媽幾杯酒嗎!”

他這樣簡簡單單一句話,卻讓顧冬凝心底酸痠軟軟的,連着手指都在顫抖,她抿了脣,這才突然明白他之前說的那話原來是這個意思。

這個男人,總是這樣,用些模棱兩可的話,他一向素行不良,每次她都不能往正常方向去想,可真正明白過來時又讓人哭笑不得,還有心酸,還有一點點——心疼。

可她,怎麼還能心疼他?

淡淡抽回手,顧冬凝將他胳膊壓在牀上,“我纔不會管你!”

墨成鈞看她轉身出去,手臂復又壓在額前,一片陰影遮蓋在男人眼睛上方,就好似無邊無際的網罩在他的上空。

冰箱裡什麼都沒有,顧冬凝嘆口氣,回老宅多好,現在煮個醒酒湯的材料都沒有。

這個時間,她要去哪裡買?

顧冬凝翻箱倒櫃的折騰了會兒,除了常用調味料還真就沒別的東西了,正琢磨着呢,就聽着臥室裡傳來動靜,顧冬凝跑進去,臥室的牀上卻沒人影。

不等她想,洗手間裡傳來嘔吐的聲音,顧冬凝慌忙推開門,果然——

吐了才覺得舒服了些,墨成鈞真心罵了句,“操,這他媽什麼劣質酒!”

“……”顧冬凝臉黑了半邊,伸手就拍在他後背上,“你怎麼不說你喝的太多,硬撐什麼?你也可以說恰好準備期,一滴酒都不用碰了!”

爲了祖國後代健康!

咳咳——

墨成鈞突然劇烈咳嗽了下,不知道是自己難受還是被顧冬凝這話給嗆的,他直起身子看她,眉梢輕挑曖昧非常,“好主意,其實也可以坐實。”

“滾!”

男人禁不住低笑出聲,吐完了才覺得痛快了些,顧冬凝給他倒了水漱口,後來酒精上頭男人躺牀上很快就睡了過去。

她坐在牀前看着墨成鈞的模樣,顧冬凝心底隱隱有些嘆息,這個男人再壞都不是她的,這個男人再好也不是她的。一場婚姻,結束時候她倒希望彼此好聚好散。

天都要亮了,顧冬凝卻絲毫睡意沒有,男人卻睡的呼呼的踏實,她愈發心裡不爽,她一個人這會兒糾結的要死,他卻睡的死去活來,心裡不痛快到了極點,極度的心裡不平衡——

墨成鈞一覺睡到天大亮,他睜開眼未曾見到臥室裡有人,男人伸手揉了揉太陽穴的地方,看到牀頭上擺了一碗深色的水,淡淡的醋酸味兒涌出來。

手摸一下,碗上還帶着溫熱,男人眉眼間瞬間就軟了下來,他端起碗,實在不想喝這什麼破玩意兒,可到底還是逼着自己喝下去,模模糊糊覺得昨晚亦有印象喝過。

紅糖和陳醋,還有姜,熬出來的。主要他這裡當真什麼都沒有,顧冬凝從網上查醒酒湯就屬這個配料最全,唯獨就缺了紅糖,她還是去樓下的便利店買的。昨晚他看起來很不舒服,睡着了也鎖着眉,中間似乎是想要再吐,可看樣子是吐不出來了。顧冬凝還是去給他煮了醒酒湯。

披了睡袍出去,往外走就聽到餐廳裡傳來的聲音,他順着聲音看過去,就見顧冬凝帶着圍裙拿着本菜譜在廚房裡捯飭。

男人舉步走過去,看着地上堆着的蔬菜,問了句,“這哪兒來的?”

“變的。”顧冬凝沒好氣說了句,她按照菜譜上要求將配料準備好了,男人亦步亦趨跟在她身後看着。

實在是礙事兒,而且她本就操作不熟練他這兒分散她注意力,顧冬凝心下有些惱,回頭就趕人,“你杵這裡幹什麼——噗——”

一眼看到墨成鈞杵在後面的樣子,顧冬凝話沒說完就噗嗤一聲笑出來。

她手裡舉着勺子衝着他,抿着脣使勁兒憋着笑的樣子着實可愛,墨成鈞眯着眼看她,實在覺得這表情太過出乎意料。“你他媽笑毛線?”

“什麼,什麼都沒笑!”她嘴裡這麼說着,可眉眼彎彎都快笑出眼淚的樣子讓墨成鈞瞬間沉了臉,尼瑪這他媽太不尋常了。

他扳着臉的樣子也好笑。

顧冬凝都快忘了自己傑作了,他睡着時候她看着沒這麼生動,可他這麼個大活人站在她面前,一說話鬍子眉毛一動一動的,直接笑抽了。

墨成鈞這麼敏感的人要看不出點門道來那就笨到家了,男人旋身往回走進了洗手間,鏡子前一照,直接黑線了。

“操!”

墨成鈞看着鏡子裡的男人,直接瘋了,尼瑪這什麼水平,嘴巴上面畫了兩片八字鬍,眉毛加粗了連成一線,中間地方還打個結!

“顧冬凝,你他媽給我過來!”

“切,你讓我過去我就過去?”顧冬凝嘖了聲,手裡切菜動作卻沒停下,誰讓他睡的死豬一樣,讓她有機會惡搞,再說了,漫漫長夜,她照顧了他一宿,總要整點兒好玩的。

墨成鈞卻是不依不撓,出來將人整個兒給拖到洗手間,“你他媽用什麼東西給我畫的,這他媽竟然洗不下來!”

“洗不下來?”顧冬凝怔了怔,心想不會啊,她拿毛巾沾了水往他臉上抹了抹,“咦,真洗不掉?我用你書房那隻白板筆畫的啊!”

看着墨成鈞臉黑的包公一樣,顧冬凝又忍不住笑了,尼瑪他這模樣太可愛了,她捂着肚子笑的難受,“不然,不然你這樣出門好了!”

“操!”墨成鈞罵了句,白什麼板,尼瑪那是隻油性記號筆。

顧冬凝笑的眼淚都出來了,她實在不想笑的,努力憋着,可一說話就笑場,“你,你這樣,其實也很帥——哈哈,帥死了!”

“帥?”墨成鈞冷笑,他取了那隻記號筆過來,“那我也給你畫一畫!”

“不要!”顧冬凝嚇的四處裡閃躲,這男人報復心實在太重了!

房間統共這麼大,墨成鈞由着她上躥下跳的躲,他繞着下面,她就跳牀上跑,墨成鈞看她紅撲撲一張臉,眼睛裡是防備又是笑意,他就頂着那麼張大花臉,顧冬凝哪怕害怕自己被他畫滿臉,可也忍不住想要笑。

墨成鈞見她這樣,嘴角竟也忍不住的上揚,他一時竟然有幾分享受這樣的笑鬧,貓逗老鼠一樣玩了會兒,男人到底耐心全無,在她踩上牀的瞬間,他突然俯身用力的拽住牀單往下拉——

呀——

顧冬凝驚叫出聲,腳下失去平衡,整個人撲通就倒在牀上,男人已是順勢欺上來,墨成鈞單手拽住她腳踝往下扯,整個人壓在她身上,伸手就去掰她的臉,嘴巴咬開記號筆的帽子就要畫下去。

顧冬凝嚇的雙手捂住臉護住自己,兩條腿不管不顧踢過去,“我不要,你不能這麼壞!”

“嗨,我還就這麼壞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墨成鈞哼哼笑着,他雙腿壓在她膝蓋上防備着她踢過來誤傷,伸手抓她胳膊,顧冬凝哪裡敢放開,雙手用力蓋在自己臉上不讓他得逞。

墨成鈞不過是嚇唬嚇唬她,看她這樣害怕男人心底確實癢癢的厲害,更是想要逗逗她,抓不開她的手臂,墨成鈞索性轉移陣地伸手撩了她衣衫,“你不放手,我給你畫滿全身。”

顧冬凝深吸了口氣,終於空出隻手去拉自己的衣衫,“墨成鈞,你別這麼欺負我,我昨晚上都照顧你一晚上了!”

“那你讓我給你畫滿臉,今兒晚上我免費照顧你一晚上!”

謬論,謬論,這男人腦回路怎麼長的,顧冬凝氣的瞪他,“你不講理!”

“我他媽什麼時候講過理?”

“……”顧冬凝淚了,“好男不跟女鬥!”

“你不是說我禽獸不如……”

“你就是禽獸不如!墨成鈞!”

顧冬凝氣的直喊他名字,他真就撩起她的衣服在她肚子上畫了個豬鼻子,還要指着問她,“像不像你!”

“滾,像你還差不多!”顧冬凝眼見他似乎是收了手,爬起來就想反擊,可她還不及站起來,腳踝被人抓住,整個人面朝着牀鋪砰一下跌了進去。

男人就壓在她身下,手掌從她腰部滑進去,身上衣服利落的就給剝光了,顧冬凝整張臉陷在牀鋪裡,嗚嗚罵着變態。

墨成鈞手裡記號筆剛一落下去,黑色的一點,襯着女人白皙的肌膚,只刺激的男人眼底一片豔色,壓着她的手掌禁不住用力,許久都不曾碰過她,那種渴望一經被挑逗起來就如燎原熱火。

顧冬凝整個人背對着他,壓根看不到男人表情,哪怕這會兒身上衣服被扯亂了也不曾有過羞恥感覺,只顧着躲避他,想着這下壞了,他鐵定是要畫自己滿身了。

“讓我想想,要在你背上畫個什麼?”男人出聲,嗓音低嘎。

顧冬凝雙腿用力的往上蹬,卻是半點作用都不起,“墨成鈞,你壞蛋,我就給你花了個眉毛和鬍子,你不能——你——你——”

聲音最後都帶上顫抖,顧冬凝掙扎想要起來,卻被男人死死壓住肩膀動憚不得,她開始還以爲是筆在動,可這樣溼熱黏膩的感覺,讓她整個身體都開始輕顫。

男人俯下身去,犀薄的脣輕觸她背部肌膚,她看不到他的動作,看不到他的表情,感受就益發的敏銳。

“冬兒。”

男人聲音低嘎纏綿,一聲輕喚卻差點把顧冬凝眼淚給逼出來,她手指用力扣在牀鋪間,整個人緊張顫抖到不行,用力咬着脣畔才能不讓自己發出聲音。

可是,他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她還記得凌霜纏着他脖子的那一個親吻,他還記得他跟她說不要愛上他,她還記得凌霜跟她說墨太太這名字不會掛在她身上太久……

她記得那麼多,她記得他跟她就這段日子的相處就好似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她都要習慣這樣的相處模式了,他怎麼能,怎麼能這樣對她!

顧冬凝幾乎哽咽出聲,他太知道怎麼讓她失控。

“墨成鈞——”她低聲啜泣着喊他的名字,卻依然掩蓋不住加重的喘息,“你不能這麼對我,你快住手!”

顧冬凝已經分不清自己的聲音是氣憤斥責多一些還是恐懼祈求多一點,她只是希望他住手,停下來,他們之間現在這樣不就很好嗎,爲什麼要打破這樣的平靜。

她好不容易把心收一收,她好不容易視線不再繞着他轉,她好不容易接受他心裡有人的事實,她好不容易努力一步步的策劃這場婚約結束後自己的生活。

住手?他也想要住手,可他更想要碰碰她,想要狠狠的要她!

墨成鈞覺得自己也是魔怔了,被個女人勾引的,不過她一個電話都能讓他身體有了反應,他都懷疑再這麼下去自己完蛋了,他怎麼可能住手,他甚至想,要過了,發泄過了,他就再不想要了。

男人的劣根性,得不到的就永遠在惦記着,她愈是不讓他碰,他就愈是想要。

墨成鈞俯下身去,他的吻落在她的耳脊上,聲音低嘎粗喘,“冬兒,別拒絕,我知道你也想。”

“我不想,墨成鈞,我早就對你說了,就算是對你心動也是曾經。不是現在!”顧冬凝嘶啞的吼,他怎麼就不記得他跟她說過的話。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樣的女人,是隨隨便便就可以拖上牀的女人嗎?!

都說了是場協議婚約,結束時候各自紛飛,他不愛她,怎麼還能這樣跟她親親密密!

顧冬凝想不明白,她更無法接受自己跟一個心裡有着其他女人的男人做這樣的事情,可墨成鈞卻對她的哭喊充耳不聞。

可哪怕這樣,他還是不滿足,心底躁動,就好似有股子氣四散衝擊,讓他愈發的暴躁,卻又找不到原因。

或者,也可以說,他其實明白,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可他卻不能要。

可她不知道她蘊紅着一張臉瞪人的風采多麼迷人,哪怕是被她憎惡着也覺得值得。

墨成鈞去客廳取了杯白酒,油性筆的痕跡用酒精擦拭倒是消除的容易,女人裹着被單躺在牀上,他知道她沒睡不過是不願意搭理他。

男人也不在乎,伸手扯了她胳膊將她整個人翻轉過來,顧冬凝用力揮開他的手又側過身去,墨成鈞也不惱,他索性伸手扯開她的被單,身體*暴露在他眼前,顧冬凝氣得想要抽人。

墨成鈞卻伸手抓下她手腕,輕聲,“把你身上的記號筆痕跡擦了去。”

他讓她趴着,伸手沾了酒精把她背上的痕跡擦拭乾淨,伸手拍拍她背脊示意好了。

顧冬凝不說話,她爬起來披上外袍,眉目間的冷淡疏離一覽無遺,她擡眼看他,語帶譏諷,“我們這也是,男歡女愛,各取所需?”

男人聽她這話,眼底眸光瞬間沉了下來,那麼濃重的墨色,瞅着她,良久嘴角微微勾起,“你要覺得是,那就是!”

顧冬凝暗暗咬牙,她起身卻突然抓起牀頭上的碗丟了出去,墨成鈞罵了句,慌忙閃過去,陶瓷的湯碗就撞在牆上嘩的一聲碎裂。

是她早先幫他熬的醒酒湯。

顧冬凝覺得自己太傻了,她做那麼多,也並不想從他身上得到什麼,他卻還要這樣羞辱她!

墨成鈞看她進了洗手間洗漱,他卻煩躁的伸手用力的耙自己頭髮,他以爲他要了就爽了,結果是身體爽了,心裡還是沒爽。

各取所需,這顯然不是他最需要的。

男人低咒一聲,心裡暴躁的想要罵人,他想要她攬着他脖子笑,他想要她在他身下羞澀吟唱,他想要一場淋漓大戰之後她滿足的像只小貓窩在他懷裡暖暖的睡覺。

他這麼想的時候,心情好到爆。

可再回歸現實,墨成鈞卻覺得整個人的精氣都給抽走了,他看一眼洗手間的方向,不知道她是不是一個人躲在裡面掉眼淚。

墨成鈞伸手取了煙點燃,他想他並未從這場*中找到他想要的答案,而實際上給予他的答案他並不想要。

男女之間,對墨成鈞而言從未如此複雜過,他身邊不缺愛慕他的女人,而他跟凌霜自然而然就走到一起,這麼多年,都未曾讓他如此心焦過。

可就因着顧冬凝一個電話,一個眼神,一個笑容,甚至一滴淚,他就跟着她起起伏伏。

可是,冬兒——

墨成鈞心底嘆息,如果走到最後,他們倆註定了相顧無言,那現在的一切感情似乎都成了笑話。

淋浴器的水流從頭頂灑下來,落了滿臉,顧冬凝伸手摸了把臉上的水,只這種時候,她的臉上纔不會佈滿淚水,因爲你無法分辨,到底是水,還是淚。

她離開時候,墨成鈞說跟她一起也被她拒絕了,她眉目清冷,好似不帶半點感情,只說,“我去公司,晚上回家,奶奶那裡如果給我打電話,我會說什麼事都沒有。”

墨成鈞被她堵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廚房的案板上還有她配好的菜,都還未及下鍋,旁邊還擺着一本菜譜,墨成鈞看了眼,他捲起袖子,將她做了半截的飯做好。

男人將菜盛了碗上桌,拿勺子舀了口嚐了下,眉梢淡淡的揚起,還不錯。

他放下手裡勺子,扭頭望着廚房的方向,他醒來沒見到人真就以爲她走了,可當他站在客廳裡看着她圍着圍裙在廚房裡忙活的樣子,側臉嫺靜而秀美。

她照顧他一宿,可能連眯下眼都不曾,廚房裡那些東西,怎麼可能憑空變出來,這裡距離超市到底是遠,昨兒司機車都開走了,她就算出去打車也要走好長一段路。

晨光還未曾破曉,天地暗淡中,她抄手走在街道上,這景象莫名就糊了墨成鈞滿眼,男人眸光略沉,他起身將地上的蔬菜一樣樣放到冰箱裡。

飯都沒吃完,宋銘海電話就打了進來,第一句話就是,“你他媽醒了啊,擦,我珍藏那麼久的茅臺你就跟喝白開水一樣灌下去,死沒死啊!”

“我要死了,鬼跟你說話呢!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墨成鈞沒好氣,他一邊喝湯一邊吐槽。

宋銘海聽那邊動靜,問了句,“你幹什麼呢?”

“喝我媳婦兒熬的湯,養胃。”

“操,別他媽跟我秀恩愛。”宋小爺鬱悶的,尼瑪一個個都結婚了啊,他家老大這兩年拒婚,家裡倆太上皇竟然把主意打他頭上,這一想到結了婚逍遙日子就沒了宋小爺就淚了。

昨晚上還被人查崗逮回家,這絕壁不是宋銘海想要的生活,可這會兒聽墨成鈞說人家熱湯熱菜伺候着,再想自己早上起來褲子還沒提好就被人索要嫖資,尼瑪這就特麼差距。

墨成鈞不稀得囉囉他,讓他有事兒趕緊說。

宋銘海想了想,“我早上給陸川打電話沒打通,昨晚上最後了康懷遠老婆來電話了,差點兒露餡,就讓陸川將他送回去了,這他媽幾點了手機不通,別是被人給潛了吧!”

墨成鈞嗯了聲,“陸川有數,就他那德性誰潛他誰倒黴。”

“哈哈哈,這話說的到位。”宋銘海聽了直笑,“哎,你媳婦兒那邊我是直接跟她聯繫啊,還是讓我手下的人?”

“你不廢話嗎,讓你手下的。”

切了宋銘海電話,墨成鈞沉了會兒,給陸川去了電話,私人電話,那邊響了一聲就給切斷了,接着一條信息發到墨成鈞手機上,“忙。”

手指在這條信息上輕點,墨成鈞眼底滲着冰冷笑意,估計陸川那邊有收穫,他叫司機過來接他就直接去了墨龍帝國,。

陸川是在下午回了墨龍帝國,見到墨成鈞時候就說了一句,“我送康懷遠時候見到一個人。”

“康懷遠老婆?”墨成鈞切了聲,“別他媽廢話,在人家家裡睡了一晚上,好歹給我點值錢的消息。”

“嘖嘖嘖,你這話說的太他媽沒水平,我還就是睡了一晚上怎麼了,早上起來還跟他們一起吃的中午飯呢!”陸川嘖嘖出聲,故意賣關子,他伸手扯了椅子坐下。

操,早上起來吃的中午飯,這他媽是睡到幾點,怪不得宋銘海電話打不過去。

墨成鈞瞅他一眼等着他繼續說下去,陸川也不敢輕怠,“你照片上那女人,跟康懷遠老婆關係似乎很親密。”

“你確定?”男人眸光瞬間狠戾的眯起來,刀子一樣光芒,他動用多少人找了這麼久,竟然就被陸川碰上了。

“年紀大了,不過容貌沒怎麼變。”陸川想了想,“聽她說話口音,倒是像沂菖市的人。”

“沂菖?”墨成鈞思量半響,心下已是有了計較。

陸川卻說,“我讓方譯馳幫我查這個人,他舅舅家在沂菖那邊還是有些門路。”

墨成鈞起身伸手拍了拍陸川肩膀卻什麼話都沒再說。

有時候越是接近本質,人卻越是膽怯,他站起身行至窗前,今兒天氣晴朗,藍天白雲相間,如此美妙,可人心卻迥然叵測。

顧冬凝去了辦公室,喬純正站在她的辦公位上,看她進來神情難掩慌張,匆匆站起身來,“顧經理,你不說今天休息?”

“嗯,臨時處理完事情就過來了。”一宿沒睡,顧冬凝這會兒覺得頭疼,精神懨懨的,她把手包掛起來,轉而問喬純,“你怎麼在這?”

爲方便工作,顧冬凝辦公區還是給了喬純一把鑰匙,方便她翻閱材料。

“這個項目的後續材料,我想着趁有空再整理整理。”

顧冬凝不疑有他,“行,那就趕緊去整理,順便把調研內容一併做個彙報材料。”

喬純匆忙應下就回去了,顧冬凝將手頭工作安排下去,索性就出了顧氏集團,她有點兒頭重腳輕,估計是缺覺,這會兒硬是上班還不如找地方補眠。

顧冬凝不想回去墨家,這個點回去指不定被朱敏英逮着問這問那,她最是害怕談及她和墨成鈞的事情,老太太估計是想要重孫子想要的緊,哪怕是她並不是老太太心目中的孫媳婦兒,可好似只要有生育這功能就好,生了再說。

孩子是孩子,他們倆大人是大人。

這種開放顧冬凝有些接受不太了。她還記得剛從德國回來時候,那天她起的早了,想去別墅院子裡逛逛,就聽到朱敏英和墨成鈞對話。

朱敏英問他,“我聽說凌霜去德國了?”

“你都聽說了,還問我?”墨成鈞依舊是那副子吊兒郎當的語氣,漫不經心的招惹人恨。

顧冬凝往前走的腳步就稍稍頓了下,偷聽實在不是太好的事情,可是她就這麼光明正大的站在這裡,總是算不得偷聽吧!

朱敏英嘆口氣,語重心長的,“成鈞,凌霜是我相中的孫媳婦兒,可奶奶也沒逼你,行不行的你們自己說了算,這早些年不都好好的,是在倫敦遇上什麼事兒了?說散就散了?”

“哪兒那麼多事兒,這結婚都有離了的,談個戀愛還就不能分了?”墨成鈞語氣中隱隱喊着嗤笑!

“滾蛋,我跟你說正經的,你別這兒跟我打哈哈。”朱敏英顯然不信這解釋。

墨成鈞就懶得跟她說,“奶奶你這是不是太清閒了,要不要我給你找點正經事兒來做,怎麼天天兒的逮着我不放?”

“你也甭給我找正經事兒,我哪兒辦的不是正經事?我可告訴你,你現在可是已婚,你這要離了婚你愛跟誰跟誰,你這要婚內出軌,奶奶可不讓你。要真想跟凌霜好,那你就要好好把婚離了。”

朱敏英或許向着自家孫子,可她也有底線,跟誰好都行,可一碼歸一碼,絕對不能出現婚外遇之類。

可是,朱敏英想了想還是補充,“這話按理奶奶說了也不對,可你外面要有了孩子,就帶回來,奶奶給你帶。到底是墨家的孩子!”

墨成鈞被老太太的說話嗆的差點一口氣緩不過來,“奶奶你這標準怎麼一會兒一個變?”

“去,你那些亂七八糟事兒我不管,這活生生一條命,可是我重孫子,沒標準。”朱敏英留了話,“你們倆,怎麼出去渡完蜜月什麼動靜也沒有,不會出去還給我避孕了吧?!我可告訴你,你得爭氣點,回頭給問個大夫,讓你媳婦兒喝點中藥,一次懷兩三個……”

“奶奶,你不是覺得她不適合做你墨家孫媳婦兒?”墨成鈞失笑,促狹反問。

老太太愣了愣,隨口,“適合做我家重孫子的媽就行!”

“……”墨成鈞眉梢揚了揚,他眸光看向顧冬凝的方向,眼底綻着笑容,半真半假的,“我倒是覺得她還真挺適合!”

“挺適合你就麻利點!”

這祖孫倆的談話,句句都跟她有關,可顧冬凝聽着卻覺得自己偏偏就好似個外人,落到最後,倒是成了生育工具。顧冬凝回瞪過去一眼,墨成鈞站立的方向朝着她,這會兒自然是看到她了,顧冬凝索性更是不躲避,大大方方的偷聽。

墨成鈞輕笑,衝着自家老太太作揖,“渣,老佛爺!”

她又不是有毛病,幫墨成鈞生孩子?!

顧冬凝看男人臉上又掛起那種痞子味十足的笑容衝着她笑,嘴角抽搐幾下,就趕緊撤離。

頭疼的更厲害,顧冬凝晃盪着在前面攔了出租車,報了地址,是她出嫁前的公寓,這都好久沒再回去過,車子一路疾馳,顧冬凝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突然一聲劇烈的急剎車——

吱——

刺耳的剎車聲刺破耳膜,顧冬凝慌忙睜開眼,司機已經打開車門下車,周遭一陣混亂,汽車鳴笛聲,吵鬧聲連成一片,太陽穴的地方疼的更是厲害。

出租車的前面躺着個女人,不知是撞上了還是怎麼,司機正手慌腳亂的喊,“她自己衝過來的!我沒撞到她!”

“先別管這些了,這姑娘好像暈過去了,趕緊打120叫救護車。”

現場有報警的,有打120的,顧冬凝站在一邊,她覺得頭暈目眩的,有種頭重腳輕的感覺,手指用力抓着車門上的把手才能勉強不讓自己倒下。

地上躺着的女人長髮披散着,腰肢纖細,身姿曼妙,是個年紀很輕的女子,身上穿着是當季的品牌時裝,有人將她身體翻轉過來平躺在地上,伸手去探她的鼻息。

顧冬凝看到一張白皙的臉蛋,美的不可方物。

抓着車把手的手指都在顫抖,顧冬凝覺得自己快要撐不住了,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模糊糊,救護車很快就到了,那姑娘很快被救護擔架擡着上了120。

交警維持了現場秩序,扣了司機證件,詢問情況,司機解釋半天,說是他正常行駛,那女孩就晃晃悠悠過來了,他很及時的剎了車,但是她也倒下了。

然後,手指一指,指向顧冬凝,“不信,你問她,她是我乘客,就在車上。”

顧冬凝恍恍惚惚扯了個笑,“我頭暈——”

------題外話------

昨兒沒更新,就當我今天補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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