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我巴不得她死了纔好省的在這裡污了我的眼
連蘇櫻都沒有反應過來。
這到底是演哪一齣?
容靳修會沒有認出她來窠?
她肯定是不會信的旆。
那只有一個可能,容靳修不肯認她,決定跟她當陌生人。
雖然,這對蘇櫻來說算是意外的“驚喜。”
但是,她的心裡如何也沒有半點高興。
喬家老爺子更是恨鐵不成鋼的訓斥自家的孫子:“混小子,一回來就鬧出這麼不靠譜的事情,還不趕快好好招待你的朋友。”
喬連城說:“阿修,你過來舟車勞頓,我帶你去客房休息一會兒。
容靳修微微點了點頭,就跟着喬連城去了三樓。
喬家的洋房總共有三層。
一層現在都是一些來祝賀寒暄的賓客,周邊有餐點和酒水提供,還特地置辦了一個舞池,供小年輕們跳跳舞交流感情,二層有個不小的宴會廳,其實今天喬老爺子沒有大宴賓客,請的都是自己的一些老戰友,總共也就擺了十來桌,說白了,這場壽宴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一羣人都帶着自己沒成婚的孫子,孫女,老爺子們都雪亮着眼睛給自家孩子找對象。第三層就是喬家的客房,基本沒有什麼人,倒是頗爲的安靜。
容靳修之所以來江城,是因爲近期他着力忙蘭庭山莊選址的事情。
這幾天,他的生意已經全面開花,也涉獵了其他很多行業。
其中有一項就是在各個城市建造蘭庭山莊那樣的復古風情度假山莊。
四年來,他已經在不同的城市,大大小小建造了34座度假山莊。
而最近,他正打算在試水江城。
而喬連城在地產界玩的風生水起,對他的這個項目也是大感興趣,於是兩個人一拍即合,恰逢今天喬老爺子大壽,容靳修自當要來恭祝一番。
可,竟是沒想到……
喬連城給他安排了一間客房。一路上,他欲言又止,最後看到容靳修能凍死人的表情,就什麼都沒說。
喬連城嘆口氣:“我知道你要緩一會兒,過會兒宴會開始,我過來叫你,我下去給老爺子招呼客人。”
容靳修沒說話,喬連城就出去了。
他今天其實剛從美國那邊開會回來,正在倒時差,又坐了幾個小時的車,纔到了喬家,是真的很累。
其實,這些年來,他也已經習慣了,最多的時候,一天能做三趟飛機。
老太太總是勸他:你故意把自己折磨的這麼累做什麼,你就算累死了,她也不可能回來了……
是啊,他一直故意活得這麼累,故意用工作麻痹自己,故意活得像個平常人……
容靳修將外套脫掉,脫下來的時候拿在手上愣了一會兒神,然後,驀地,狠狠的將外套摔在牀上。
可惡的女人,終於肯出現了嗎?
不,若不是,他無意來參加這個生辰宴會,她怎麼肯出現?
他實在是睡意全無,拉開.房門又出去了。
站在三樓的欄杆前,他一眼就看到了人羣中的她。
四年了,四年了,她竟然一點也沒有變。
剛剛看到她的那一瞬,他以爲是自己又出現了幻覺。
可是,心裡又明白,這就是真的,那個女人就站在那裡。
一瞬間,心裡的什麼東西分崩離析。
他苦苦維持的心如止水,一瞬間像是海嘯一般,一個浪頭,將他冷靜,自制毀的徹徹底底。
他的心裡波濤雲涌,而他看到了什麼?
她那麼安靜的站在那裡,眼裡看不出一點情緒,如果真的流露出一點,竟是驚懼和該死的陌生……
他一看,就知道,她心裡又在盤算怎麼逃走!
他到底是什麼洪水猛獸,叫她一見到自己本能的反應就是逃跑?
朝她走過去的每一步,他都覺得自己是踩在雲端上。
那樣的不真實,看着她的臉一分分的近了,近的觸手可及,他可恥的發現,自己的心竟然一陣一陣的發軟,他甚至想伸出手去摸一摸那夢裡出現過無數次的臉,但是,他又怕這是個夢,一碰就碎掉的夢,她還是那副模樣,彷彿這四年的時光忽然迴轉,一如變成了昨日,他們之間從來沒有分開過一樣。
四年來,他無數次的想過和蘇櫻再次相逢的情景,想到最發狂的時候,他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可是這一天真的來臨的時候,他沒想到自己可以表現的這麼平靜。
沒有天崩地裂,沒有飛沙走石,他一直以爲他恨她恨到刻骨銘心。
他日日夜夜想將她揪出來,恨不得掐斷她的脖子。
可是,最後那一刻,他才明白,自己還是沒有逃得開她的魔障。
她的出現叫他徹底亂了陣腳。他只能用平靜掩飾自己!
容靳修心裡一陣煩躁……
他開始條件反射的從口袋裡找香菸。
找了一會兒,纔想到自己已經將這個習慣戒了。
四年前,他從來不抽菸,但是,她走後,漫漫長夜,他總得用什麼東西打發自己。
他開始瘋狂的抽菸喝酒。
直到他喝酒到胃出血,過度吸菸引發肺病,醫生已經下了最後通牒的時候,他才把煙戒了。
驀地,眼前出現了兩個酒杯。
喬連城已經出現在他的身邊,一手拿了兩個酒杯,一手拿了一瓶烈酒。
“陳了20年的威士忌,託朋友特地從愛爾蘭帶回來的,怎麼樣,要不要嚐嚐。”
容靳修不說話,卻兀自拿了杯子。
喬連城嘴角牽扯一絲笑意,拔了瓶塞,給他倒了一杯。
誰料容靳修竟是一飲而盡。
喬連城心疼的說:“這酒可不是給你這麼喝的,我託朋友幾十萬拍回來的,你就這樣牛飲?”
容靳修懶得搭理他。
喝的太急,從嘴裡到胃裡面一陣辛辣,像是一團火焰在燒。
但是容靳修卻覺得舒服了許多。
他的目光仍舊落在樓下那個粉衣女子的身上。
“別看了,眼珠子快掉出來了,你休息一會兒,她也不會消失。”喬連城也抿了一口酒,悠悠的說。
“我沒有看那個女人!”容靳修沒好氣。
“我又沒說是誰,你倒自己對號入座了。”
容靳修一個眼神飛過來,喬連城趕忙認錯:“不說了,不說了。”
容靳修這樣方寸大亂的時候着實少見,這四年來,他完全變了一個人,整個人比以前更加冷冰冰的,對任何人也是拒人千里之外,好像將自己關在一個玻璃罩子裡面與外界隔絕,除了起初的一陣子,自我沉淪了一段時間,到了後來就變得無喜,無悲,像個冰冷的機器人一樣。
喬連城倒是很久沒見到容靳修如此像個普通人的模樣了……
“我說修,你何苦跟自己過不去,好不容易見着了,爲什麼要裝作陌生人?真是沒有想到,幾年沒見,嫂子竟然成了江家的大小姐,修,你不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嗎?”
容靳修的眼神仍舊定定的鎖着那個人,語氣卻冷的很:“不想知道,我同她已經沒關係了。”
喬連城又抿了一口酒:“死鴨子,嘴硬。”
容靳修有些慍怒的樣子:“這個女人一走就是四年,杳無音訊,她在外面是死是活,變成了千金小姐還是淪爲了乞丐,又與我何干?我巴不得她死了纔好,省的在這裡污了我的眼?”
喬連城卻笑了起來。
這容大少爺這些年在商場手段狠辣,屢戰屢勝,得了個“冷麪撒旦”的稱號。
但是,如今這撒旦是不是自欺欺人的有些幼稚?
喬連城咳了咳,一本正經的說:“既然這樣,我跟你說個正經事兒,你也知道,我看見美女就走不動道,嫂子這型偏偏非常對我的口,以前看在她是你老婆的份上,我也沒好意思下手,既然現在你們已經毫無關係了,兄弟我就不打算客氣了,我過會兒就跟蘇櫻妹妹,哦,不是,是初一妹妹表個態,告個白……”
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