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榮與將滿口答應，“你告訴我你在哪裡，你想怎麼樣。”
西瑞斯回道，“很簡單，一個小時之後，中環碼頭對面的廢樓頂層，你一個人來。”
“記住，是你一個人。”
“好。”
電話被掛斷了，只能聽到嘟嘟的聲響。
西瑞斯的話，他們都聽的清清楚楚。
可是，正因爲是清清楚楚，所以纔會沉默不知道如何開口。
半晌之後，秦歡才試探性的問道，“現在我們該怎麼辦。”
榮與將一直緊繃着的眉心終於放鬆下來。
葉海翹很安全，那就好。
至於西瑞斯說的，要他死什麼的，他都不會在乎。
他劃開火柴，點燃了一根Gitanes，“你們不是都聽到了嗎。”
樓墨琛淡漠的開口，“你不要告訴我你真打算一個人去赴約。”
西瑞斯想幹什麼，他們都能猜的出來。
沒有人會對毀了自己一生事業的儈子手仁慈。
西瑞斯落到現在這樣的地步，榮與將和葉海翹功不可沒。
從電話裡就能聽出來，他對榮與將的仇恨值有多高。
“難道還有別的辦法嗎？”
打火機點燃了手裡的Gitanes，榮與將卻沒有急於熄滅。
跳動的火光照亮了他俊美的側臉，有些冰冷的鋒利。
樓墨琛誠實的搖頭，“現在沒有。”
“既然沒有就不要廢話了。”榮與將把手裡的煙盒甩了出去。
黑色的煙盒和火柴悄無聲息的落在地毯之間，他有些疲倦的揉了揉眉心。
“去查一下西瑞斯他們在中環碼頭那邊的佈置，沒什麼時間了，我立刻就要。”
樓墨琛和秦歡對視一眼，彼此都有些無奈。
明明知道，這是一個陷阱，榮與將去了，十有**會有危險。
他們卻勸不動。
“我去查吧。”秦歡主動說道。
“恩。”
在要出門之前，榮與將又補充了一句，“阿歡，我知道你擔心我，但是這次你不要自作主張，打探到消息就告訴我，我是一定會去赴約的。”
一句話，徹底把秦歡和樓墨琛兩人的小算盤給堵死了。
秦歡愣了一下，接着點頭，“我知道。”
說完，就推門出去了。
房間裡就只剩下了樓墨琛和榮與將，還有讓人覺得窒息一般的凝重和安靜。
樓墨琛走上前去，推開窗戶，讓榮與將吐出來的煙霧被清風吹散，瞬間變的稀薄無形。
空氣中嗆人的菸草味道瞬間變淡了很多。
他拿起水杯，接了一杯清水放在榮與將的面前。
榮與將正閉着眼睛，回想着葉海翹在電話裡的淺淺的呼吸聲。
Gitanes夾在他的指間，他卻沒有抽。
“如果是勸我不要去赴約，那就不要說話了。”
“……”
“是兄弟，就不要勸我，你知道我不能放棄葉海翹。”
“我和秦歡都知道，她在你心裡的地位很重要。”
樓墨琛斟酌的開口，目光掃到榮與將放在桌子最顯眼位置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兒很年輕，海藻一般的頭髮鬆鬆垮垮的紮成麻花辮，挽在耳後。
白玉般的手指正從烏黑的眼睛王蛇槍管中撫過，嘴角帶着燦爛的笑容。
這張照片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拍攝的，背景是半山別墅的沙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