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與將有些擔心的看了秦心一眼，伸出手來想要扶住她。
這樣的秦心，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樣子。
“我沒事。”秦心躲開他的手，突然露出了一個涼薄的笑容。
“與將，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
“如果小笙能活到現在，她被綁架了，你會怎麼做呢？”
“……”榮與將眉頭一皺，“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
秦心點頭，“ok，那我換一個問法，如果當時是葉海翹被綁架呢，你會怎麼辦？”
“我說了不要做這種沒有意義的假設。”
秦心逼近他，臉上已經沒有了淚水，有的是瘋狂和固執。
“你是會選擇妥協賠上鴻豐來救出她，還是會用一個死士去了結她的性命呢。”
榮與將微微眯起眼睛，加重了語氣，“阿心。”
“你會怎麼選呢，與將。”
“我說過了，”榮與將磁性的聲音帶上了質感的冰冷，“不要做無意義的假設。”
“看來你的心裡還是沒有答案吧。”
秦心猛然推開身子，不以爲意的輕笑，“看來你也不知道答案。”
“阿心……”榮與將沉下了聲音，“你要看清楚什麼是過去的事，秦笙的死我也很可惜，但死了就是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不要扯上葉海翹。”
秦心猛然挑眉，“好一個死了就是死了，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果然會榮少爺會說出來的話。”
那麼涼薄，那麼沒心沒肺。
這個冷血的男人，對他不在意的人，從頭到尾都沒有變。
葉海翹又是何德何能，能夠得到榮與將的親眼相加。
她的妹妹，爲了他，家不要了，姐姐不要了，連命都沒了。
最後卻也不過是得到一個死了就是死了的下場。
周南生爲他親生父親死了，身體毀了，榮與將也沒有再看她一眼。
她怎麼會以爲榮與將變了呢？
他明明沒有變！
跟以前一樣，高貴又涼薄，像是歲月投射在牆壁上的影子。
沒有任何人觸摸得到。
是葉海翹本事太大，走進了他的心裡而已。
“阿心……”
榮與將說完了才覺得自己說的太過了。
有些不忍的擡起手，想要安慰一下秦心。
“你不要碰我。”秦心格開他的手，深呼吸了幾口氣之後才平靜下來。
榮與將收回手，“我讓人送你回去。”
“不用。”秦心搖搖頭，“我有開車來。”
“恩。”
“既然葉海翹沒事，我就先回去了。”秦心說道，“幫我跟她說一聲孩子的事我很遺憾。”
“這件事很少人知道，阿心，你知道怎麼做。”
秦心一愣，隨即點點頭，“我知道了，你好好照顧她吧。”
“恩。”
秦心看了緊緊關閉的病房門一眼，最後什麼都沒有說，轉身離開了。
要走到走廊盡頭的時候，她突然轉身，叫了榮與將的名字。
“與將……”
“恩？”
“告訴葉海翹，她真的很幸運，出現的時間不早不晚，剛剛好。”
“什麼？”
醫生和護士嘈雜的聲音蓋住了秦心的聲音，榮與將聽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