樑惟成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有些濛濛的亮了,他此刻屈着膝蓋,腿落在地上,頭枕在蘇青卿的大腿之上。
擡了擡眼,蘇青卿頭靠着車窗,像是已經睡熟。
鬆了鬆襯衣的扣子,臉上的表情淡漠和輕鬆在矛盾的交織着。他這時候已經徹底的醒了酒了,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樑惟成也已經想了起來。
不過,他並沒有起身,擡起手腕看了眼時間,索性又閉上了眼睛。樑惟成倒不是真的想要睡覺,躺在蘇青卿的腿上,他只是也僅僅是閉上眼睛,告訴自己只是休息一會兒罷了。
蘇青卿的身上有一股淡淡的香,似乎是很好聞,像是沐浴液的淡香,樑惟成在想着該如何規劃有些偏了軌道的事情,卻顯然沒有什麼思路。
也許是睡的不合適,蘇青卿小聲的打着鼾,一呼一吸的在他的耳邊,讓樑惟成笑出了聲來。
樑惟成這時候索性的坐了起來,兩個人的貼得很近,近的蘇青卿的頭髮就貼在他的臉上。
樑惟成悠閒的伸臂搭在蘇青卿的頭後,臉又貼得更近了些,微笑着的看她牌子一扇一扇的動作。擡起另一隻手的手指觸到蘇青卿的鼻下,她溫熱的呼吸像暖風般拂過他的指。
可真是個不讓人省心的東西,以前哪有女人敢如此的不聽他的話?
想着昨天晚上她和那個男人幾乎並在一處了的肩,樑惟成臉上的笑就成了另外的一種表情。
樑惟成是世家公子,平時的行動作派極少有情緒頹唐的時候,他對於昨天晚上自己的失態自然是有些意外,由此他更是看着近在眼前的蘇青卿,越發的覺得這個小女人似乎真的是影響到了他。
伸着食指在蘇青卿的,鼻翼處輕輕的點了一下,他其實也不過是覺得逗弄她是很有趣罷了。
蘇青卿睡得沉,樑惟成看着她的側臉,看着自己手指所觸之下的小巧的粉白色的鼻,手指向下微微的滑動,越看眼中的目光就暖了一分,他的脣角微微的上彎着,心頭像是也有暖暖的風在拂過一樣,手指尖處是軟嫩的粉脣,他不覺間手指就沿着她的脣線,緩緩的描繪。
蘇青卿因爲感覺到臉上有什麼東西似的,閉着眼睛扭臉,伸手就要去抹。
還沒等蘇青卿睜眼,耳邊就傳了一句低沉的如大提琴般的聲音。
“傻女人。”
如果說昨天晚上樑惟成是醉着的話,她還有機會,那此時意志清醒的男人卻連讓她睜睜的時間都沒有給蘇青卿。
原本就虛虛的圈在她頭頂的手,罩在了她的眼睛上,另外的一隻手極迅速的把她的剛剛伸了起來的手按在了兩個人的胸口。
壓在她脣上的男人很霸道,就連最基本的紳士的禮節都做不到,咬着她的脣瓣就往嘴裡強吞,像是在嘗着什麼美味一樣。
撬開她的牙關探入的時候,他火熱的脣舌像是一團烈烈的在燒着的一團火,燙得蘇青卿渾身發軟。
發了狠的揉着身下的女人,樑惟成想要把她拆解入腹。他從來沒有這麼衝動過,在吻到了蘇青卿的時候,他還抱着嚇她的意思,可是,親到了她的脣,當他碰到了她軟濡的像是極品的奶油一樣的舌尖,樑惟成的腦子裡一片的茫然,精於計算的他,什麼都忘了,只是惡狠狠的發泄着昨天晚上她壓在他心頭的恨。
蘇青卿的心此時已經沉到了谷底,她被樑惟成壓在身下,沒有半點反抗的可能,而最糟糕的是就連她想要藏好的感情,此刻也竟然一絲半點也藏不住了,當他的脣碾壓過她的脣角的時候,蘇青卿半點力氣也使不出來的意識迷茫,她甚至已然是聽見了她心底裡發出的聲音。
他是她的!
被樑惟成完全的罩在他的身影裡,即便是親完了,他也沒有放開對蘇青卿的牽制,他的手指極有力的鎖着蘇青卿的臉,逼着她正視着他那雙攝人心魄的眼睛。
“你現在怎麼說?”
蘇青卿擡眼看樑惟成,她不明白他爲什麼要這麼問,投入到她眼裡的男人冷峻的面孔和眼神,在黎明的光影下那般的清晰。
“我對你說過什麼?”
樑惟成哪裡是要她的解釋,他只是想讓眼前的女人清楚,觸怒了他以後,會有怎麼樣的後果。
蘇青卿的眼裡仍舊是閃過了一貫的糾結的顏色,樑惟成看一眼過去就知道她想的是什麼,可是,他又哪裡會在乎她這些混亂的想法。
她是他的!
只能是屬於他的!
不容任何人的覬覦,也不容許她遲疑!
捏着她的下巴,另一隻手插入了蘇青卿原本就已經零亂的頭髮中,樑惟成再一次在剛纔佔領的領地長驅直入,攻城擄地。這根本不是一個濃情的吻,他的氣息強烈的撲向了蘇青卿,這是男人對女人的征服。
樑惟成這樣的霸道,她卻一點力氣也使不出來,只能任他狠狠的吻着……
樑惟成是打車走的。
在走出那輛車以後,蘇青卿的衣襟上全是褶皺,她也是打車上了班的。
“蘇小姐,那份文件呢?”
“嗯?”
蘇青卿皺眉,坐在桌前了以後,她才發現自己竟然沒有帶着上週末拿回去的文件。
“跟石總說,讓他稍等,四十分鐘後,我給他送上去。”
蘇青卿說完了以後,拿起風衣就向外走。
她是怎麼了,她自己心裡是清楚的。
下去的時候,她遇到了高曉鬆。
高曉鬆神神秘秘的看着她,眼裡充滿了綿綿的目光。
因爲電梯裡沒有其它人,蘇青卿索性轉了個臉乾脆不看他。
“有事出去?”
早上他纔到公司,大BOSS就讓他去取車,而且讓他親自去,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可是當他問到了車在哪兒裡以後,便明白了,大BOSS這是不想讓別人知道。
“回家取份文件,我早上忘了。”
“噢。”
高曉鬆噢的意味深長,他向前走了一下,兩個人半着肩站着。
“正好順路,我去取車。”
蘇青卿知道高曉鬆這是在暗示她,昨天晚上大BOSS在她那裡留宿了的事情。
可是,她要怎麼解釋?解釋她把他眼裡的大BOSS拿一個瓷罐給砸暈了,還是解釋她和那個大BOSS在樓下的車裡呆了一晚?
垂下了眉,蘇青卿索性連話也都不說了,任高曉鬆去想吧,反正也說不清楚了。
一路上,蘇青卿都不肯說話,臉上的表情讓高曉鬆有些摸不透了。等到蘇青卿取了文件
搭着他的車回來的路上,也是一言不發的跟有一把鎖把她的嘴給鎖住了似的,任他和她說了半天,蘇青卿都沒回一句。
難道?這炕上了,也能上成這樣?
大BOSS的臉色今天也是陰轉陣雨,高曉鬆心裡不禁哀嘆,他的日子怎麼這麼難過呢?
高曉鬆極不好的預感到了下午的時候,徹底化成了一道晴天霹靂,把他霹了。
宋家的老頭子是走了,可是,高曉鬆卻當真沒有留意宋莎莎竟然沒有跟她爸一起走,而是怒氣衝衝的像是凶神惡煞一樣的衝進了總裁辦。
“那個賤人呢!”
知道樑惟成今天不在辦公室,所以,她纔敢來。
上午在SPA會所她接到樑惟成家裡的傭人打電話說他夜不歸宿,聽司機的意思是睡在了一個女人那裡。
宋莎莎當時就氣急敗壞得頭頂冒煩,想着這一陣子樑惟成給她的冷臉冷麪,她就再怎麼也忍不了了,打聽了一圈,知道他今天不在辦公室,而且會回來的很晚。
“宋小姐,總裁不在。”
高曉鬆心裡一沉,他想到了事情不好,也想到了宋莎莎想必是知道了昨天BOSS夜不歸宿的事情了,爲今之計,總要把這尊神佛給打發了。
宋莎莎明顯是想要找蘇青卿的岔,他使了個顏色,手下的一個助理立即會意下了樓。
方碣石在樓下,聽說宋莎莎來了,而且明顯是來找蘇青卿的岔的,雖然他不知道是因爲什麼事情,他還是把蘇青卿叫到了他的辦公室。
“蘇小姐,你把這個文件給總裁送過去,然後就不用回來了。”
方碣石特意的交待了一句,他想着把蘇青卿打發到了樑惟成的身邊就應該沒有問題了吧。
可是,誰也沒料到事情接下來的發展。
蘇青卿早上忘的文件需要辦手續,做延時歸檔,她沒和鄭衝說,而是去找了高曉鬆。
上次高曉鬆請她吃飯,她想過兩天的晚上約高曉鬆去吃泰式料理。
上了樓以後,樓層裡極靜,蘇青卿纔要推門進高曉鬆的辦公室,就聽身後有個女人的聲音。
“站住,你是蘇青卿吧?”
蘇青卿不解,她回過頭,看到一個身材性感的女人,穿着一件黑色的裹身短裙,頸上戴了一串質地極佳的珍珠項鍊,只是,這個女人的臉色此時很不好。
蘇青卿稍了一下,就想起來了,她在美國的時候是見過這個女人的,只是當時她是和樑惟成在一起的。
她是誰,蘇青卿心裡已經明瞭。
“你好,我就是。”
宋莎莎從香奈兒的包裡拿出支票,啪的一下子就丟在了蘇青卿的臉上,然後,那支票緩緩的飄落到了蘇青卿的腳下。
“你給我現在就滾出梁氏,這些錢足夠你找個乾淨點的男人嫁了。”
“你什麼意思?”
蘇青卿對宋莎莎臉上的傲慢的態度故意的視而不見,眼角眉梢間沒有半絲的異樣。
“什麼意思?你到梁氏來不就是想引誘惟成的嗎?你也不拿鏡子照照,就你長得這副模樣,還做什麼白日夢,他哪裡看得上你,看在我現在還願意給你錢的份上,你給我滾得遠遠的。”
講到一半的時候,宋莎莎的染着紅色的修長的指甲已經勾到了蘇青卿的臉,被蘇青卿一下子就給打開了。
宋莎莎停住,鄙夷而且帶着極度的厭惡的目光上下打量着蘇青卿。
“你要是敢不聽我的話,我告訴你,把你扒光了,也不過就是幾萬塊錢的事情。蘇小姐,你要是不想真的讓誰當街的扒了,你最好現在就拿着支票給我滾出去。”
宋莎莎一向是熙氣攘指的慣了,平時裡又有一衆好事的指着她的施捨吃喝的混混,所以,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底氣很足。
蘇青卿咳了一聲,神色像是覺得宋莎莎說的好笑。
“我想你弄錯了,這裡好歹是北京城,真的是你拿錢就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嗎?”
怕嗎?
蘇青卿當然怕,一個女孩子怎麼會不怕,但是,怕又有什麼用,這種人你越怕她,她越是登鼻子上臉的欺負你。
宋莎莎沒料到蘇青卿會是這樣的態度,一雙冷冰冰的眼把蘇青卿上上下下從頭到腳的掃了一遍,蘇青卿被她這樣的目光凍得真想打顫。
無意和這種人糾纏,蘇青卿轉身就往高曉鬆的辦公室裡去走。就在這時候,宋莎莎的手也擡起來了,摜着風,發着狠的衝着蘇青卿就抓了過來。
“住手。”
高曉鬆剛纔其實就已經在門口,可是,他有些猶豫,出來不出來一時間有些爲難,可是他看着蘇青卿明顯要吃虧,要是真的讓宋莎莎那指甲把蘇青卿給抓了,他單單對自己而言,就餘心不忍。
所以,這時候他走了出來,一把握住了宋莎莎的手。
“你敢碰我!你什麼東西,把你的爪子拿來。”
高曉鬆也是見過世面的,對宋莎莎只是不動聲色的說了一句。
“宋小姐,請注意你的身份。”
說完,高曉鬆一邊鬆的,一邊把蘇青卿扯到了他的身後,擋在宋莎莎和她之間。
“高曉鬆,我可是聽說,平時你就和她走得近,而且這公司裡,她和誰的關係都不怎麼樣,可是就單和你走得異常的近,怎麼,這個狐狸精的味就這麼好?”
“你說什麼!”
蘇青卿怒了。
她聽不得別人這麼詆譭她,瞪着眼的就甩開了高曉鬆的鉗制的手。
“你把你的話再講一遍,我看看那是不是該是從一個名門閨秀的嘴裡吐出來的,也好讓我見識見識。”
蘇青卿說話的速度異常的快,乍了毛一樣的發着狠。
“道歉,我讓你現在就道歉,否則,”
蘇青卿說着的時候,又是發了狠的衝着宋莎莎笑着說道。
“別說讓我離開他,我還告訴你,你敢再多說一個字,你信不信,”
對着宋莎莎,蘇青卿笑得越發的愉快。
“我能現在就讓你聽聽,他是怎麼跟我說,我愛你這三個字的。怎麼?宋小姐想必是沒有我這樣的本事吧?”
蘇青卿是看着宋莎莎臉色發白,再加上樑家的那個小八卦這幾天和她透出來的關於宋莎莎和樑惟成的關係的。
“你~~你個不要臉的狐狸精!”
“狐狸精?”
蘇青卿見宋莎莎被她憋悶得說不出來話,擡眼和宋莎莎對神着,兩個女人的眼睛在半空中對着,各自發着狠
。
高曉鬆頭疼,如果蘇青卿真的把宋莎莎得罪了,對她而言絕對不是什麼好事,宋莎莎一向是被慣壞了,就是有BOSS護着,他也怕疏漏。
高曉鬆低咳了一聲,重新的走到了宋莎莎和蘇青卿的中間,他按下蘇青卿那副鬥雞模樣的肩。
“宋小姐,我想你最好回去。樑總今天不見,他去了朋友那裡,如果有什麼事情,我的建議是你和他去談,畢竟,這樣才能解決所有的問題。”
至於解決什麼問題,高曉鬆就管了,他瞪了蘇青卿一眼,把想要抽身再探出身的蘇青卿一把按在了他的後背上,讓她的臉直接貼到了他的脊背,把蘇青卿牢牢的制住。
“你說呢?”
空出了了的左手有些姿勢彆扭的擡平。
宋莎莎有些不甘心,可是,有高曉鬆在這裡橫攔着,她明顯是討不到好處了。
“你給我等着……”
還沒等她說完,電梯的門徐徐的打開,方碣石從裡面步履微極急的走了出來。
“高曉鬆,怎麼回事,客戶跟我說,總裁辦的電話打不通。”
高曉鬆和方碣石對視了一眼,各自心有靈犀的裝作風清雲淡。
蘇青卿見自己頂着上司上來了,而且方碣石明顯是冷着臉,她也不想在這時再鬧事,不等宋莎莎擡步,把手裡還拿着的文件拍到了高曉鬆還控着她的手臂裡。
踩着高跟鞋就往電梯裡走去。
樑惟成這就是你對我的喜歡?
想着昨天晚上她心境的搖擺,蘇青卿現在跳樓的心都有。而且,早上樑惟成離開的時候,還讓他吃了那麼一大塊的豆腐,以至於她的嘴脣都被他咬破了。
雖然,蘇青卿並沒對樑惟成承諾什麼,可是,態度明顯不再那麼堅定。
看來,這個宋莎莎出現的還真是時候。
“宋小姐。”
方碣石擡步攔住了宋莎莎,當然不能讓宋莎莎再在這裡鬧事。
方碣石的身型極高,榮莎莎就是踩着十幾寸的高跟鞋也只能將將的捱到他肩的高度。
“我送你。”
方碣石不好對付,雖然宋莎莎一向是在男人面前飛揚跋扈,可是,這個男人目光如炬的瞪着她,她也有幾分說不出來的害怕。
“不用,我自己走。”
“不客氣。”
高曉鬆強忍着笑,方碣石的這個笑話真的夠冷的,還不客氣,只是能這麼把宋莎莎壓制得啞口無言的,當真是厲害啊。
方碣石站在電梯裡,一句話也不說,臉上也根本沒帶着應酬的模樣,宋莎莎更是在樓上被憋了一肚子的氣,電梯門纔開,她就擡步往外走。
“啊!”
先是她被撞倒進了電梯裡,然後跟着就看到眼前一個粉色的人影,直直的就撲到了她身邊的方碣石的懷抱裡,以至宋莎莎下意識的想要扶,一手都抓了空。
“樑玲瓏!你想做什麼!”
宋莎莎就是沒看清人,可是,那人身上的香水味道是獨一無二的,她幾乎是不用聞,磨着牙的跌坐在地上,他恨恨的指着像是個受驚的孩子似的倦着臉,縮在方碣石懷裡的樑玲瓏。
“方解石,你看,她穿的是紅色的。”
樑玲瓏的話沒說完,就被方碣石一隻大掌給捂住了。
“你的教養呢。”
方碣石皺眉,幾乎算是呵斥的語氣,讓樑玲瓏很受用,一雙眼迷濛的看着已經很長時間不見的人,頭貼上去,往他的胸口靠去,也不管現在的情形。
沒有人再管宋莎莎。
“你個花癡!”
樑玲瓏迷戀方碣石的事情,香港經濟圈裡的人物沒有幾個不知道的,而且,宋莎莎素來是對樑玲瓏的事情,事無鉅細的都要知道的,所以,她飛快的站起身,拉好了裙子後,還不望用手擺弄了一下她的頭髮。
“你個沒人要的花癡。”
宋莎莎說得小聲,卻字字的釘進了樑玲瓏的耳朵裡。
樑玲瓏哪裡容許她這麼囂張,擡腿就衝着宋莎莎露着的大腿踢了過去。
方碣石見懷裡的小女孩纔有動作,提着樑玲瓏的腰就把她夾在了自己和電梯之間,雙手按着樑玲瓏的肩膀。
“宋小姐,不送。”
字面上的客氣,可不代表着他語氣真的是客氣了。
方碣石在說的時候,看着宋莎莎,那道視線落下的時候,無情而且冷漠。
宋莎莎恨極了,反倒微微的笑着。
“樑玲瓏你做你的白日夢吧,你以爲你真的遇到了好人了是嗎?”
宋莎莎磨着牙,她這時候恨不得把她知道的都說出來。
“咱們走着瞧。”
她不怕,爹的在走的時候,親口對她承諾了一定會如了她的意的。氣得發抖,宋莎莎握拳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指甲竟然在電梯裡折了,這讓她愈加的氣得沒有理智。
磨着牙,她惡狠狠的回頭看了眼梁氏的大樓。
“等着吧,有你們好看的!”
她雖然不懂經濟,可是梁氏還有幾個億的貸款在爹的的手裡握着呢,她不怕樑惟成不來求她!
蘇青卿卻在發了很大的狠以後,接起樑惟成的電話,聲音卻澀在了那裡,半天都說不出來一個字。
“你不舒服?”
電話另一端的聲音,仍舊是平仄分明,即使是關心人,也不過是語氣間少了些冰寒罷了。
蘇青卿想說,我和你算了吧。
可是,這話,要她怎麼說?
蘇青卿笑着,她幾乎就是隔着一條馬路的距離,看着高聳着的籬笆還有盛開着的薔薇花的間隙間他的身形。
望着他,她笑,卻是從未有過的蒼涼。
“沒有,我很好。文件交給司機了。”
說完,蘇青卿就掛上了電話。也不過是才轉身的時候,她臉上的更易已經恢復。
既然傷心無人能夠給她安慰,那麼,就只讓她自己一個人留存。
樑惟成看着被掛斷的電話,冷眉微擰,直覺就是有什麼事情了,即使她不說,可是,她說話的時候,他就是能聽出來,這個彆扭的小女人是在不高興的。
“高曉鬆,公司裡出了什麼事?”
他的這句話,不是問句,而是認定了,否則,剛纔方碣石也不會親自打給他說,讓蘇青卿送什麼文件過來。
“宋小姐來過了。”
高曉鬆一個字也沒描述,他這時站在寫字樓的休閒室內,手握着咖啡杯,心生惻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