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安聽到陸譽這樣一句模棱兩可的話,眉頭擰得更緊了,她猜不透……陸譽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能做到什麼樣,那要取決於面對什麼人。陸總,您覺得您值得我做到什麼地步呢?”夏安也不生氣,紅脣微啓,帶了一絲戲謔的語氣。
值得?呵,夏安你好樣的,都學會看人辦事了?
陸譽眯起狹長的雙眼,“你面對周光旭那樣的人渣都能勇於獻身,你說我值得你怎麼做呢?”
夏安聽到這句話,下意識的緊縮身體,想要反抗陸譽,“怎麼?這樣你就受不了了?我還沒讓你投懷送抱呢,你急什麼?”
陸譽嘲諷的話接二連三的說出口,夏安心裡的怒火不停地在堆積,但夏安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來硬的。
“陸總說的對,那麼昨天晚上,該不會是您壞了我和秘書長的好事吧?”
一抹冷意爬上了陸譽的臉龐,忍不住的嘲諷,“你們的好事?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有多危險,如果晚了一步,今天早上你醒來的時候,就不會在這裡了,你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陸譽承認他怒了,因爲夏安的這一句氣話,真是可笑,現在竟然這麼容易就被影響了。
夏安沒有意外的看到了陸譽的嘲諷,“我當然知道,就是因爲知道,我纔會這麼說。”
陸譽倏地鬆開了夏安的手,一把將她推出懷裡,“既然你自甘墮落,那麼我也沒有必要再多管閒事!現在立刻,滾出我的視線,不要髒了我的房子!”陸譽聲音大了許多,讓人感受到他此時的怒火。
夏安可笑地看着他,揉了揉被他捏疼的手腕,淡淡的開口,“我就是自甘墮落,我就是不擇手段,在你眼裡我一直就是這樣的人,怎麼陸總您到現在纔看清麼?反正無論怎樣,你也不會信我,那麼我如何做,我怎麼說,在陸總眼裡,原本就沒有什麼區別。”
夏安撂下幾句話,頭也不回地走了。
陸譽有些愣怔,也有些後悔,他應該清楚的,夏安怎麼會這樣呢?
他的夏安,不是這樣的。
他一直都相信她的,坐在沙發上,微眯雙眼,不禁在心裡喟嘆,他們之間,怎麼就變成了如今的模樣?
吳嫂從後院進來,看着坐在沙發上的陸譽,不由得輕嘆一聲,剛纔的一切,她都聽見了,也忍不住爲他們擔心起來。
“譽少爺,安小姐她……”
“好了吳嫂,我知道你要說什麼。”陸譽的聲音有一絲疲憊。
“譽少爺,有時候適當的降低一下自己的身架,或許更好。”吳嫂語重心長地勸着。
“……”
“吳嫂看得出來,安小姐她心裡是有您的,但是你們兩個都太倔了,唉……”
夏安心裡……有他麼?
如果是五年前,陸譽一定信誓旦旦的說,有。
但是現在,陸譽真的不確定,他不知道夏安現在對他,是怎樣的。
忽然,有些心慌意亂。
在世紀酒店的總統套房裡,黑濛濛的房間隱約能看到兩個人影,在牀上交織着。
周光旭撫摸着身旁年輕女子的身體,忍不住地露出了滿足的笑,回想起昨天真是讓人興奮。
平時看着一本正經的夏安,原來也可以這麼地……開放,讓他忍不住地對夏安癡迷了起來。
昨天沐浴過後,周光旭發現房間一片漆黑,正準備開燈時,牀上傳來女人的嬌羞的聲音,“秘書長,別開燈嘛,人家害羞……”
周光旭還在疑惑,明明給夏安餵了迷藥,怎麼這會竟然醒了?
不過聽她這話,周光旭也是心花怒放,原來夏安也是表面清純罷了。
周光旭忍不住露出猥瑣的笑,挫着手,慢慢靠近牀邊,“好,那就不開燈。”
周光旭一把撲上去,按住女子光滑的手臂,一驚,“你這個小妖精!”
周光旭來回撫摸着,想着夏安姣好的面容,忍不住的激動。
“哎呦,秘書長,別這麼心急嘛!”女子嬌羞的聲音,讓周光旭更加的忍不住,周光旭立刻堵住女子的嘴,手也不停的來回撫摸着,“乖……”
昨天晚上的夏安,真是前所未有的順從,他就說嘛,誰能拒絕他秘書長的身份和權勢。
自信滿滿地想着,周光旭拉開了房間裡的窗簾,回頭看着還躺在牀上的人。
等看清牀上的人的面容,周光旭忍不住地一驚,“你是誰?你怎麼會在這裡?!”
原本還在熟睡的女子,被突然吵醒,還有些不悅,“秘書長,你不記得我了?昨天晚上我們還……”說着,還有點不好意思。
周光旭此時一臉驚慌,還帶着疑惑,夏安去哪兒,爲什麼會是這個女人?
但是還沒等他想通,房間的門就被撞開了,進來了一大批記者,閃光燈亮到他的眼裡。
記者們七嘴八舌地爭相上前,“周秘書長,請問您和這個女人是什麼關係?”
“周秘書長,聽聞您昨晚在酒店招妓,有這回事麼?”
“有傳聞說您強迫未成年少女,是真的麼?”
“周秘書長,請您說一下吧!”
周光旭這才反應過來,大驚失色,一把將他們推了出去,嘴裡還不停地說,“我和她沒有關係!那些傳聞都是胡說的!你們可不要瞎寫!”
好不容易,周光旭才把記者們都擋了回去,看着坐在牀上的女子,怒火中燒,“你說,你是誰派來害我的?”
女子有些害怕,顫抖着,“秘書長,您說什麼呢?不是……不是您叫我來的麼?”
周光旭這纔有些明白,原來是被人算計了,胡亂地穿上衣服,還不忘囑咐,“你趕緊穿上衣服離開這裡,不要被任何人發現,也不要告訴他們你和我有什麼關係!”
女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周光旭心急不已,“你動作快點!我說的話你有沒有聽見?!”
這時女子才緩過神,“哦……哦好!我現在就走,現在就走!”
夏安出了陸譽家後,就有些找不到方向了,夏安打小就是路癡一個,更何況這裡還是一個絲毫不熟悉的地方,讓夏安頭疼不已。
陸譽住的這叫豫園,是一片別墅區,房子雖然不多,但面積大,而且外觀佈局也很類似,讓夏安無所適從。
“混蛋!陸譽你個不折不扣的大混蛋!”夏安一邊找着出路,一邊自顧自地罵着。
誤會她就算了,竟然還讓她滾,現在這樣一個找不到北的地方,讓夏安窘迫極了。
一股委屈從心而生,夏安不知道爲什麼會有這種感覺,是因爲又被拋棄了?
還是……
因爲陸譽。
不可能的,明明已經告訴自己不再愛他了,還是……又動搖了?
一輛紅色的MINICooper停在夏安旁邊,車窗搖下,車裡的人看着夏安,“安安,上車!”
夏安疑惑的轉頭,卻驚喜的看向車上的人,“瑾之?你怎麼在這裡?”
齊瑾之好笑地看着夏安,“我來拜訪我爸的一個朋友,住在附近。倒是你,怎麼在這裡?”
夏安上了車,繫好安全帶,齊瑾之帶着一絲嘲笑的語氣,偏頭看向夏安,“安安,你該不會是又迷路了?”
夏安也不搭話,掩去了眼底的那一絲窘迫,還好齊瑾之沒有追問她爲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瑾之,你
就別嘲笑我了。”
齊瑾之嘴角笑意漸深,輕聲說道,“ok,那我們現在去哪兒,送你回家?”
夏安低頭看着自己還穿着昨天的衣服,心裡升起一絲煩躁,“嗯,先送我回家吧。我有些累先休息會,到了叫我。”
齊瑾之輕聲應着,也沒有再說什麼。看着身邊沉睡的夏安,不由得想到早上接到的那個電話。
“夏安在豫園這裡,她不熟悉這邊的地形,你過來接她。”
齊瑾之沒想到會接到陸譽的電話,但是夏安怎麼會在他那兒?
五年前傷害了夏安還不夠,現在又想要做什麼?
“陸譽,你給我聽好了,你不準欺負安安!”齊瑾之暴跳如雷,惡狠狠地開口,生怕陸譽做了什麼事。
陸譽輕聲一笑,帶着一絲玩味的語氣,“如果你再晚些,那我也不介意欺負她一下!”
除了夏安,陸譽不接受別人對他的辱罵,更何況,是這樣一個莫須有的指責。
“……”
混蛋!齊瑾之立刻撂了電話,開車向豫園開去了。
繞了兩圈,就看見夏安漫無目的地走着,心裡微微鬆了口氣,卻還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面對夏安。
剛纔所說的來拜訪長輩,也不過是齊瑾之信口胡謅的,也幸好夏安沒有多問。
齊瑾之當然知道夏安不會告訴她,她出現在這裡的原因,夏安恐怕現在還在心裡慶幸着呢。
只是夏安怎麼也想不到,是陸譽告訴齊瑾之她在這裡的。
齊瑾之心裡也很複雜,陸譽這麼做是在擔心夏安麼?知道夏安會迷路,才讓她來接麼?
真是可笑,明明傷她最深的是陸譽,怎麼現在,最擔心夏安的,也是他。
在夏安還在陸譽家裡時,杜若也醒了,不過杜若是在盛世酒店的套間裡醒來的,還伴有一陣騷動,讓杜若睡得很不安穩,也就醒了。
杜若醒來,沒想到楊瀚也在房間裡,桌上還放着冒着熱氣的早餐。
“我怎麼在……這裡?”杜若看着周圍的環境,不是家裡,但是也不記得昨天自己去了酒店啊。
突然一驚,“不對!是你怎麼在這裡?”
不管自己是不是在酒店,楊瀚怎麼會在她醒來的地方待着。
雖然當時很緊張,幸好遇到了楊瀚,可是沒有記得他們最後在一起了……
那到底是怎麼回事?
楊瀚好整以暇地看着嚇了一跳的杜若,“昨天晚上,我們……你不記得了啊?”楊瀚話說了一半,卻讓人不得不多做他想。
杜若看着楊瀚戲謔地表情,有些不可思議,“昨天……昨天,我們怎麼了?”應該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吧?
楊瀚一臉受傷的樣子,“杜若你都不記得了麼,你身上的衣服可還是我專門給你換的呢,你可不能賴賬啊!”表現得一副受委屈的樣子,但說的話卻讓人那麼想揍他。
杜若此時再好的性子也很難接受,低頭看了一眼,真的不是昨天的那套衣服,“你這個禽獸,你……你都對我做什麼了?你……”
說着,杜若忍不住拿起牀上的枕頭砸向楊瀚,楊瀚靈巧地躲開了,卻還是不盡興。杜若也顧不得其他了,直接上手,對楊瀚步步緊逼。
楊瀚起先還躲一躲,後來也就反客爲主,縱身上前,捏住杜若的手腕,把杜若壓在牀上。
楊瀚壓在杜若身上,讓杜若難受不已,看着杜若眉眼間盡是怒意,楊瀚嘴邊勾起一抹哂笑。
“禽獸?那我可要在你還記得的時候,做一些更禽獸的事了!”
楊瀚的語氣充滿了調笑的意味,說着,楊瀚便對着身下的杜若壓了下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