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有多癡戀,現在就有多厭煩,牧嘉琛十分後悔爲了劉婷璦這樣一個女人傷害寧心。
眼瞅着牧嘉嘉的車拐個彎就看不見了,牧嘉琛深怕來不及跟上去,下車板着個臉就把劉婷璦拽着甩向一邊。
他憤怒中並沒有控制好力道,劉婷璦踉蹌着撞到了旁邊的門柱子上,立馬彎着腰揪着眉頭道:“嘉琛,我肚子疼……”
牧嘉琛壓根不信,自從她懷孕後,不知用這招騙了他幾次。
“若你再這麼沒有分寸,我寧願不要這孩子!”他語氣生硬地說道,說完便駕車追前面的牧嘉嘉去了。
他說不要劉婷璦肚子裡的孩子,其實也是說說的而已,誰會希望自己無後?哪怕他再不喜歡劉婷璦,否則他也不會違背心意願意和寧心離婚了。
可沒想到的是他威脅劉婷璦的話竟會一語中的。
不同於以往的裝腔作勢,劉婷璦這回痛得冷汗直冒,她伸出手去想要拽住牧嘉琛,可那個男人已無情地離去,任憑她支撐不住癱倒在地。
腿腳很快有暖流溢了出來,劉婷璦知道這回是真的傷了腹中胎兒,不覺又慌又亂,眼淚終於制止不住往下滑落。這孩子對牧嘉琛來說金貴,卻未必不是她的**,她的生育問題在醫生那也是被判了死刑的。
她伸手往腿間一摸,摸出了一手的血,在橘黃色的燈光下刺得人頭腦發暈,劉婷璦艱難地喊道:“救……救命……”
阿祖開車到牧家門口時,入目就是躺在血泊裡的劉婷璦,他皺了皺眉,看到看門的老周在門縫裡探了個頭又縮了回去,知道劉婷璦在牧家並不得人心。
阿祖越過她就要往裡面去,這樣搶人丈夫品德敗壞的女人他才懶得管。
可劉婷璦卻是一把拽住了他的褲管,希冀地道:“救我孩子!”
阿祖甩了甩腳,但沒能甩開,他嫌惡地說道:“又不是我的孩子,我救他做什麼?牧嘉琛呢?”那小子平時不是最看重劉婷璦的肚子麼?劉婷璦摔成這樣他怎麼不出現?
劉婷璦如今也是深恨牧嘉琛的無情無義,且只當阿祖是普通走訪牧家的客人,所以聞言也沒有隱瞞,咬牙切齒地說道:“他?找寧心那個賤人去了!”
洛靖祺身邊的人打心眼裡已經把寧心當成了未來老闆娘了,阿祖聽她罵寧心賤人,會高興纔怪,也就顧不得平素不傷老人和女人的原則,一腳就想把她給踹出去,卻聽她又道:“那賤人有什麼好?憑什麼每個人都向着她?連牧嘉嘉都去找她,她不是一向最討厭那賤人的嗎?現在表現什麼姑嫂情深?真是笑死人!”
阿祖一愣,覺得有點不對勁,他暗中觀察過牧家大小姐,不像是知道寧心在哪的樣子,她大晚上的出去做什麼?
他打了個手勢,隱在暗處監視牧家的人便走了出來,打着招呼道:“祖哥。”
“知道牧嘉嘉去哪了嗎?”現在一切有疑惑的地方都得追查到底才行。
“說是去找她同
學,我仔細查過,她今天確實約了同學在九新國際廣場見面。”
難道是自己太多疑了?阿祖皺了皺眉。
劉婷璦突然插嘴道:“什麼去找同學?騙人的!牧清遠不允許家裡的人提寧心那個賤人,牧嘉嘉就找藉口出去找她,我都知道,連那花園子裡擺弄花草的工匠也都被她指示着出去找人了!”
“什麼?牧嘉嘉車上還有人?”阿祖的手下疑惑道,“我怎麼沒看到?”
其實他們埋伏在牧家周圍江小媛都知道,正因爲如此她才一直沒機會把寧心帶走,時間拖得越久,被發現的機率也越高,今天江小媛實在是等不了,這才借牧嘉嘉來混淆視線。
老閔開着車出去時,江小媛就趴在車後座下面,因爲是在暗中埋伏,所以阿祖的手下只看到牧嘉嘉,並沒有看到江小媛。
“你眼睛瞎了纔沒看到!小常明明就在車裡!”劉婷璦激動地喊道,肚子痛再加上她現在滿心滿眼都是對寧心的嫉妒和憎恨,根本沒意識到阿祖和他手下出現在此是如何的怪異,猶憤憤不平地說道:“沒眼色的奴才,她不知道我懷着牧嘉琛唯一的孩子嗎?我纔是牧家的少奶奶,她該巴結的是我纔對!”
“那小常八成就是江小媛,她們極有可能找寧老師去了!”阿祖驚道。
大小姐和花木匠,他現在都不用打聽就可以初步斷定事情正如洛靖祺猜測的那樣,江小媛走投無路,乾脆僞裝成花木匠潛伏在牧家。最危險的地方往往是最安全的地方,沒想到江小媛真的一直就在他們眼皮子底下。
“糟糕,我們竟被那死女人騙了過去!”那手下焦急地說道,他們都不是普通的打手,深諳某些處事之道,江小媛現在出去,十之八、九是要動寧心了,換句話說寧心現在的處境很危險。“祖哥,我讓兄弟們現在就追上去?”
阿祖思考了不到三秒鐘就下命令道:“阿濱已經去問荊爺借人了,你打電話給少爺,讓他隨時追蹤我的車,你們繼續留下,原地待命!”
這一切還只是他們的猜測,現在一分一秒的時間都很珍貴,寧心的問題容不得再有疏忽,牧嘉嘉那邊要追,牧家這邊也不能放鬆警惕。
兩人立即分頭行動,阿祖急急得就想離開,奈何劉婷璦緊緊地巴住他。
“我肚子好痛,你快送我去醫院!只要我生了兒子我就是牧家的少奶奶了,什麼條件都能滿足你!”
瘋子!阿祖唾棄地暗啐一口,再沒耐性跟她周旋,一腳把她踢得遠遠的,跳上車就追了出去。
“啊!好疼!”劉婷璦現在是肚子也痛,胸口也痛,簡直是生不如死,老周的門關的更加嚴實了。
江小媛一直知道牧家周圍暗中有人監視,包括家裡的電話機都被人監聽了,但見今天出來果然瞞過了那些監視的人,不由得意起來,指揮着老閔一直往津塘開,她要讓寧心死之前受盡折磨,纔不枉她這些日子的東躲西藏……
跟在後面的牧嘉琛見他們果
然沒有往九新國際廣場去,更加斷定這個小常有問題,一路小心尾隨。
江小媛出來前騙牧清遠說是要找個隱秘點的地方好好安置寧心,所以身爲牧清遠心腹的老閔並沒有疑問,但牧嘉嘉見他們出了市區直直地往涼水灣去,她越來越不安,涼水灣那片地方亂的很,特別是津塘渡口的遊輪,那裡簡直就是流鶯的天堂,小常到底要幹什麼?
正在此時,後備箱裡傳來古怪的聲音,“叩叩叩”的,就像是有人在敲後備箱的車門。
牧嘉嘉面色大變,拍打着老閔的手道:“後備箱有人,你快停車!”她幾乎可以斷定那人是寧心了。
牧清風和洛靖祺滿世界地找寧心,最後寧心卻在她爸爸的車上,牧嘉嘉心裡害怕極了,先不說綁架是犯法的,一旦讓洛靖祺知道真相,那他們牧家離死也不遠了。
老閔也是第一次做這種事,聞言不安地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江小媛,不知該繼續前行好,還是立即停下的好。
“老閔你真不要命了是不是?我叫你停車!”牧嘉嘉更加用力地拍着老閔的手臂道,她不知道寧心在哪時,爲了母親和她自己,她還能自私自利地任由江小媛威脅,如今知道寧心就在後備箱,而且江小媛還準備對她做不好的事,她怎麼可能不管呢?
因爲她的搗亂,車開得歪歪扭扭的,有好幾次都差點和別的車撞上,老閔大叫:“大小姐快撒手,危險!”
牧嘉嘉非但不聽,更像瘋魔了一樣傾身過去抓方向盤,想逼迫老閔停車。
江小媛眸子一冷,下一秒牧嘉嘉軟軟地倒在了副駕駛車位上,後腦勺上有鮮血流了下來,汩汩流淌到她淺色的衣服上。
“大小姐!”老閔嚇了一大跳,這回自動自發就想停車,他聽從牧清遠的意思送人去渡口,卻沒想過害死人啊。
江小媛豈能容他壞自己的事?用那把敲破牧嘉嘉腦袋猶滴着血的扳手抵住他的後腦勺。
“小……小常?”老閔沒想到老闆新任姘頭這麼狠。
“繼續往前開!否則我現在就讓你去下面繼續做忠僕!”江小媛用扳手不輕不重敲了他幾下腦袋道,語氣十分森冷,讓人不得不相信她話裡的真實性。
老閔嚥了咽口水,連聲道:“好好好,你別殺我!”爲自己的小命着想,他只能狠心別過頭去不看牧嘉嘉。
牧嘉嘉猜的一點也沒錯,在後備箱的的確是寧心,洛靖祺這五天來找她找的差點發狂,她卻被軟禁的差點崩潰。
爲了不被人發現,江小媛把她綁了藏在自己房間的一口老式樟木箱裡,那箱子原先是放工具的,味道難聞不說,還很狹窄,差點沒把她給憋死。
江小媛爲折磨她,每天只給她喝少量的水,吃一點發餿的包子,她無法想象現在這社會還會有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發生,這江小媛簡直就是個變態,幸虧顧忌房間裡的空氣,沒讓她在箱子大小便,否則不用江小媛動手,她自己先一頭撞死在箱子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