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陸漫漫,我會把別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洗乾淨

“那就這樣走吧。 ”他突然彎腰,把她給抱了起來。

“喂……”陸漫漫穿着背上有細細綁帶的白色真絲睡裙,好身材一覽無餘。她慌慌地抱起雙臂,想擋住身上白皙的風光,在他懷裡用力掙了幾下,惶惶然地說道:“你幹什麼啊?”

“你說我隨意的。”紀深爵把她揉得更緊了,兩個人的身子貼得一點縫也沒有。

“紀深爵,你太過份了。”陸漫漫鼻子一酸,今晚一巴掌還捱得不夠嗎?明天又來個心上人打她,她還不得成天穿着盔甲,再頂個水桶出門?不然她這張臉遲早變成蜘蛛網。

他的手放鬆了一點,但並沒有放開她。

“看路,不然我們都會摔下去。”他徑直走到了電梯邊,指示她摁電梯樅。

“你怎麼這樣?”陸漫漫又開始亂踢亂動了。

“陸漫漫,你力氣小了點。你再亂動,我就這樣把你抱到大廳裡去。”紀深爵眉頭微擰了一下,烏眸緩緩垂下。

走廊上有幽暗柔和的光,正好落在他的眼睛裡,在他的烏亮的雙瞳裡,印着陸漫漫面紅耳赤、不知所措的樣子。

陸漫漫就是欺他看不到,所以大膽地穿成最舒服的樣子,現在軟軟的身子被他給摟在懷裡,兩個人的味道和溫度短暫排斥了幾秒,現在已經融合在了一起。

她的臉越來越紅,撲通、撲通……心跳快得要從月匈膛裡跳出來了。

她感覺太丟人了。

她在這男人的懷裡,居然不光是害怕,還有期待……

陸漫漫,你期待什麼?怎麼着,看到人家有錢又長得好,還瞎眼,就指望他真的一瞎到底,把你這個一窮二白還名節盡毀的女人給娶回去?

現在的一切都是假的啊,只有三個月的期限,三個月一到,他的正牌歸來,你就跟羅笑的那兩隻烏龜一樣,該爬哪裡就爬哪裡去。

她盯着他看了會兒,突然擡手往自己的臉上拍了一下,不輕不重,正好能打醒她自己。

紀深爵神色古怪地別開了視線,抱着她進了電梯。

“頂層。”他喉結動了動,下令。

陸漫漫的手指往電梯鍵上用力摁了一下,眼角餘光瞟着他,小聲說:“我摁好了,你讓我下來。”

紀深爵眉頭擰了擰,把她放了下來。

電梯往上走了。

等門一開,陸漫漫就主動拉住了他,“來吧,下來。”

紀深爵的神情柔和了一點,跟着她邁出了電梯。

風有點涼,把她的短裙子給吹得飄了起來,從俏pp到長月退全給她露了出來。她趕緊摁住了,紅着臉扭頭看他。

他一臉平靜,目視前方,不過鬆開了她的手,把雙手放進了衣兜裡,慢步往前走。

樓頂有三個水塔,往前看,一片燈火輝煌,往下看,車燈似河。陸漫漫眼看他走到自己前面去了,轉身就往回跑。她纔不要陪他在這裡吹風,他愛做什麼就做什麼!

電梯門關上的時候,陸漫漫往外看了一眼,他正轉頭看向電梯的方向,一臉茫然。

他這麼瞎,會不會一腳踏空了,掉下去?

應該不會吧?

電梯門完全關上了,陸漫漫心情複雜地回了房間,往沙發上一倒,強迫自己不去想他。

他那麼厲害,還有一雙好使的耳朵,就算瞎了也能如履平地!說不定自己就能摸上了電梯,然後隨便下了一層,請人送他回房。

那他回房後,會不會一頓揍死她?或者一氣之下,和她解約?解約最好了,和他呆在一起沒好事,她就應該離他遠一點。

亂七八糟地想了會兒,門外只要有一點動靜,她就會立刻跳起來,跑過去看是不是他下來了。這樣反覆折騰了十幾次,她終於按捺不住了。他畢竟看不到,若真的不小心掉下去了,她是要負責任的!電梯的監控可都拍到她送他上去了……

而且,他就那樣摔死了,挺冤的!

已經過了半個多小時了,陸漫漫無法再忍受這種惶恐不安的感覺,想了想,拿起了他的水杯往外走。她可以撒謊說是下來給他拿茶杯,然後上了個衛生間,諒他也拿她沒辦法。

陸漫漫重新回到了天台,只見三座水塔披着一身暗光矗立在月色之下,唯獨不見紀深爵的身影。她繞着水塔找了一圈,在欄杆邊上看到了他的拖鞋……

“紀深爵……”她嚇了一大跳,趕緊趴下去往下看。

這一看,她的頭都暈了,這麼高……車都變成了火柴盒子,在燈河裡慢吞吞地浮動,怎麼可能看到紀深爵掉到了哪裡?

天,他不會真的一失|足,摔了個粉身碎骨吧?

她扶着欄杆慢慢蹲下來,心跳要快得離譜了……

“陸漫漫?”

突然,他的聲音和風一起傳進了她的耳朵,又嚇了她一大跳,她一個激靈,飛快地轉過了身。

紀深爵手裡捏着一顆煙,正斜倚

在水塔上。他光|着腳,半眯着眸子,看着另一個方向。光流淌到他的腳邊,被塔擋去了大半,他一半身子淹在黑暗裡,一半在月光下,陸漫漫看不到他的表情,是憤怒還是別的什麼情緒。

“喂,你半夜嚇人,會嚇死人的。”陸漫漫拍拍心口,舉着他的茶杯大步過去,厚着臉皮說:“喏,我給你拿茶去了。你要不要下去休息?明天還要上班呢。”

他撣了撣菸灰,慢慢轉過頭來,烏瞳靜靜地注視着她。

陸漫漫把杯子往他面前晃了兩下,不耐煩地問道:“你要不要下去休息,已經十一點了。”

“今天有月食。”他挑了挑眉,沉聲說道。

“你又看不到。”陸漫漫擡頭看天空,暗絲絨一樣的天空,掛着半個癟癟的月亮,一團陰影擋在光潔的月盤上。

“你能看。”他又吸了口煙,把煙霧緩緩吐出來。

陸漫漫掩住了鼻子,小聲說:“我沒在房間看到有煙,你哪裡來的煙?”

紀深爵往上指了一下。

陸漫漫擡頭,水塔上有弦梯,難道他剛剛呆在水塔上方?他撿煙扌由?

突然她臉上一燙,是他的手掌撫上來了,微燙的掌心包着她的小臉,輕輕地捏了捏,然後長指鑽進了她的頭髮裡,扣住了她的後腦勺,把她往前輕輕一摁。

陸漫漫又開始迷糊了,他這是在做什麼呢?

“知道嗎?”他的下巴擱上來,輕輕地吐氣,拿着煙的手在她背上拍了拍,“我只準備等你十分鐘,你晚了二十五分鐘。”

“呃……”陸漫漫有種不詳的預感,還不等他掙扎,他已經丟了煙,一手掐住了她的小臉,往上一擡,嘴脣用力壓了下來。

好瘋狂……

他的舌頭有力而且霸道,徑直攻進了她的嘴中,甚至讓她感覺到了一些疼痛。他的手也用了很大的力氣,把她死死鎖在他的懷裡。她掙得越厲害,他就摁得越厲害。就像獵人狩獵,你越跑得快,他就越興奮。

陸漫漫的月退開始發軟了,重量全倚在了他的身上,他此時只要一鬆手,她就能摔個四仰八叉。她的腦子已經全部空了,比昨晚還要空。昨晚還想着想掙扎逃離,今晚連這個信念也沒有,真感覺成了一團白麪團兒,由着他去揉捏。

他的手往下滑,落到了她的小pp上。

單薄的真絲擋不住他的溫度,好在他也沒有把手伸進來,就隔着那層薄薄的真絲,不輕不重地拍了幾下。

沒了,沒有然後了。

因爲他碰到了她小衤庫衤庫裡墊的姨媽巾,理智回到了他的腦子裡。

接連兩天的親密舉動,把陸漫漫的警惕防線衝撞得鬆鬆垮垮,她捂着腰,怔怔地看着眼前的這個罪魁禍首,想大罵幾句,但因爲緊張的緣故,喉嚨很緊,根本發不出聲音。嘴裡還全是他的味道,腰上,背上,還有他留下的疼痛感。

這肇事者挑了挑眉,拉住她的手,俊臉貼過來,手指在她的脣上輕輕一勾,薄脣吐出了讓她更加羞|澀的話語。

“陸漫漫,我會把別人留在你身上的味道全部洗乾淨。”

她悶了半晌,猛地反應過來,誰在他身上留味道了?她和韓凌是接過吻,但她總是很羞|澀,韓凌開始時也像他這樣,想剝|她衣裳,但她一反抗,韓凌就住手了,裝得很紳士。如今想想,還真要感謝韓凌的不啪之恩……不然真是一輩子的恥辱。

“玩個遊戲怎麼樣?”他變戲法一樣,又從衣兜裡拿了枚硬幣出來,拋了一下。

“什麼遊戲?”陸漫漫捂着嘴,警惕地看着他……千萬別是輸了就親一下這種惡俗惡劣的把戲!

“你猜中了,可以向我提一個要求,猜錯了,我就向你提一個要求,必須做到,不能反悔。”紀深爵脣角慢慢一勾。

“不玩。”陸漫漫機警地搖頭。

她面前的這個人,他不是老實人,他是個狡滑的狐狸,是負箭而行的驕傲獵手!陸漫漫自認沒那本事和他抗衡,所以能躲就躲吧芾。

“你以後別親我,這樣不對。”

她老實巴交地丟了一句話,剛轉身,就聽到了他彈動硬幣的聲音……叮…樅…

她下意識地扭頭看,只見硬幣被他高高拋起,在半空劃過一道泛着淡銀光的弧,從她頭頂飛過,跌到了地上,摔出咣噹地幾聲響。

“猜猜,有機會就要抓住。”他脣角的弧度揚得更好看了,手指慢慢地往前一指。

“纔不猜。”陸漫漫的視線往下溜,想看清硬幣的正反方向。明明她能看見,他看不見,怎麼要用這麼簡單的辦法來逗弄她?

她已經走到了硬幣前面了,扭頭看了看她,然後飛快地彎腰看向硬幣。

“正面。”她看清了硬幣上的數字,連退數步,大聲說道。

紀深爵的拇指在掌心裡頂了一下,手掌攤開。

陸漫漫心裡頓時跳出了一隻咆哮的獅子,她又被紀深爵給耍了,他手心裡還有一枚硬幣,反面朝上,正在肆意地衝她閃着涼光。

“不作數,我要下樓了。”她斜了一眼紀深爵,拔月退就走。

“陸漫漫,協議縮短到一個月。”紀深爵沉聲說道。

“太好了。”陸漫漫轉過頭,瞪了他一眼,最好縮短到一天,她可以拿着錢瀟灑走人。

紀深爵拇指一頂,那枚硬幣往前飛來,正打在她的嘴脣上……

天啦,別提有多準了!

“你到底有沒有瞎啊?”陸漫漫捂着被打痛的嘴巴過來,手指戳向他的眼睛。

“怎麼,你也喜歡和他們一樣,叫我瞎子?”他垂下眸子,不躲不閃。

陸漫漫的手指僵在他的眼前,慢慢地落下去。

“睡覺。”他拔月退就走,卻是走向和電梯相反的方向。

“走反了。”陸漫漫紅着臉過去,拉了他一下。

他轉頭看她,笑了笑,“是嗎,我看不到。”

陸漫漫心裡警|鍾猛敲,別看他的笑,別笑……他的笑容有魔法,還長了觸角,把她繃得緊緊的心絃撩|撥得無所是從。

月光越來越暗,擡頭看,月亮正被那團陰影越吞越小,最後只剩一彎柔眉。

“天狗吃月亮了。”她小聲說道。

紀深爵也仰起頭,靜靜地凝視着那彎月亮,半晌後,他脣角悄然勾起一抹笑,慢慢地彎腰,把嘴脣貼近她的耳邊,小聲說:“陸漫漫,我很想吃你這個小月亮。”

陸漫漫突然一個激靈,飛快地擡頭,驚呼道:“紀總,你想當天狗啊?”

他一定是扌由風了,不然怎麼會說這麼些過份的話?

紀深爵沒躲得開,他的牙碰到了她的下巴,磕得生痛。他英俊的臉有點扭曲,捂住了下巴,手指摁着她的肩,往前用力一頂,“帶路……”

陸漫漫的腦子裡馬上就閃出了電視劇裡“手撕鬼|子”的光鮮片段……

電梯關上的時候,陸漫漫悄悄看他還有點生氣的臉,有這麼一會兒,她有種真的做了夫妻的錯覺。

有些事真的不能做,一做就上癮。

譬如親吻。

陸漫漫這晚上又沒能睡好,總感覺嘴脣火辣辣的。紀深爵爲什麼要親她?是不是男人的本性開始爆發了?也對,她在這裡住了有些天了,他一直沒有過女人,肯定是憋壞了!

這樣不行,她得想辦法躲開他的侵|犯!

陸漫漫想了一晚上的辦法,後果是第二天睡到九點半才被手機鈴聲驚醒。往他房間看,他早走了。

不會吧,難道就讓他的助理登堂入室,來圍|觀了一番她的睡像?

到了辦公室,於湛年正在等她。

今天週末,本來不用上班,但是她和於湛年要安排小倉庫重新裝修的事。

“怎麼,又被樹枝掛着你的臉了?”於湛年指她的下巴,她下巴上有兩道新鮮的紅痕。

“是啊,走路的時候沒看清。”陸漫漫含糊應了一聲,這是昨晚紀深爵士的牙磕到的!

她現在有些迷糊,弄不懂紀深爵到底想做什麼。

“韓凌昨天被人射了一箭,你知道嗎?”於湛年小聲說道。

“知道。”陸漫漫點頭。

“他是來找你?”於湛年疑惑地問道。

陸漫漫往後看了一眼,湊到他的面前,輕聲說:“就在後面的小平臺上,他來找我麻煩,不知道從哪裡射來一箭!於總,公司有誰會射箭?”

“射箭……我只知道湛律師是業餘射擊選手,代表省裡得過獎,射箭就不知道了。”於湛年想了好一會兒,搖了搖頭。

“槍和箭……都是瞄準,應該差不多的吧。”陸漫漫眨眨水杏眼,壓低了聲音,“反正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朋友。於總,你說我應不應該聯合這位朋友,把韓凌再狠揍一頓?”

“少想這些有的沒的,你去準備準備,把東西清理好,裝修隊今天進來,貼貼牆紙,搬新的櫃子進來。”於湛年把頭一埋,朝她揮了揮手。

陸漫漫走回辦公桌前,剛開始收拾,於湛年突然又說了句,“雖然看你有黑眼圈,但是心情挺不錯啊。”

陸漫漫楞了一下,她看上去心情不錯嗎?不對呀,她明明是爲了紀深爵的得寸進尺而焦頭爛額、愁眉不展!難道是於湛年故意調侃她?

“今天合併進第五部,我只挑了四個人。”於湛年嘆了口氣,對着名單一個個地念名字,“劉順他們已經去財務領工資了。漫漫,以後要好好幹哪。”

“那你還做商城嗎?”陸漫漫好奇地問道。

於湛年撫額,沉默了一會兒,低聲說:“先看看吧,我現在也拿不定主意了。”

怎麼選擇都有風險,人生處處有選擇,有時候錯一步可能就回不了頭了。

咚咚……

門口響起了清脆的高跟鞋聲,二人轉頭看,只見林萊來了,身後跟着幾個第五部的兩名員工。

“於總監,上面要我過來給你們幫忙……”她抱着雙臂,笑着向於湛年打了聲招呼,轉頭看向陸漫漫,脣角倨傲地揚起來,“陸漫漫,還挺有本事的嘛。”

陸漫漫瞟了她一眼,繼續收東西。

“陸漫漫,以後大家又要在一個部門了,你是紀總那裡的紅人,以後請多多關照。”她走過來,手往陸漫漫肩上一搭。

“我肩上有刺,林經理不怕扎着了?”陸漫漫抖開她的手,擠出一臉笑容。

“漫漫細皮嫩|肉的,紀總都喜歡,怎麼會有刺呢。”林萊酸溜溜地嘲諷道。

陸漫漫抓起了桌上的紙巾,擦了擦肩膀,小聲說:“知道紀總喜歡,就別亂碰。”

林萊的笑容僵住,飛快地縮回了手,撇了撇嘴角,轉頭招呼跟她來的那兩個人,“你們幫他們做一下,等下施工隊會過來貼牆紙。”

安排完了,她又過去和於湛年聊了幾句,不時發出幾聲刺耳的笑聲。

陸漫漫用報紙做了個帽子頂着,和兩個壯男人一起搬桌子,扛椅子。

其實她這樣把自己當男人使很多年了,她沒人依靠,只能靠自己。今天的事倒不累,就是雜。要把東西搬去小平臺,等工人貼完壁紙,等公司清潔阿姨做完衛生,再把這些東西搬回來。

“漫漫,貼壁紙的來了,我們去外面等着。”於湛年抱着他的電腦過來,招呼三人出去。

陸漫漫頂着報紙帽子,跟在他身後一溜小跑。

公司大門敞着,紀深爵站在廳中間和斯蒼城說話。陸漫漫今天醒來就沒看到紀深爵,這時候一看到他,嘴巴立刻就感覺到了一陣疼意。

她捂着嘴,躲在於湛年身後往前走。

“陸漫漫,你過來一下。”斯蒼城一眼看到了她,朝她連連招手。

“斯總。”陸漫漫見繞不過去,只能過去打招呼。

她故意沒和紀深爵打招呼。這兩晚的事弄得她有些不知所措,心裡頭充滿了迷茫和羞|恥感。她感覺自己就像爲了錢在出|賣靈魂,紀深爵給她錢,她就乖乖地撲了過去,更可恥的是,她居然還很留戀他的溫度,他的擁抱……

陸漫漫不應該是這種人啊!陸漫漫怎麼能在情|人衆多的公子哥身邊流連?她應該踏踏實實地工作生活纔對。

“陸漫漫,你去樓上把深爵的眼藥水取下來,劉誠和張景銳都在樓上,問他們就知道了。”斯蒼城的視線在她身上停了一下,回到了紀深爵身上。

劉誠和張景銳都是紀深爵的助理,這次跟着他一起回來的。

她悄悄瞥了一眼紀深爵,見他一臉陌生高傲,心裡又堵得慌了。這個男人,果然只是把她當成晚上取樂的娃娃!不然白天怎麼會一副白眼狼的模樣樅?

她轉身往電梯走,越想越氣悶,一股悶氣堵在喉嚨裡,就快呼吸不過來了。

“叮咚……”電梯突然響了,從電梯裡匆匆衝出一個身影。

“啊,羅笑?”她楞了一下,這丫頭怎麼回來了?

“漫漫,烏龜在你那裡再放兩天。我和明偉分手了,從他家搬了出來,暫時借住在我姨家裡,她不喜歡這些東西。對了,我晚上帶你相親去,你把妝化好,我六點準時來接你,衣服換一下,別穿着像個老太婆。這是我給你買的,你快吃。”羅笑匆匆從挎包裡翻出一盒草莓給她,風風火火地走了。

“相什麼親哪……你分手……”她還沒問完,羅笑已經像一陣風,從斯蒼城和紀深爵身邊捲過去了,一邊跑一邊打招呼,“紀總,斯總,我走了。”

看,有底氣的人就是這樣!羅笑不怕失業,也不怕失戀!她每分一次手,都能大富一次,也不知道她到底是怎麼做到的。哪像她,分個手能分得傾家蕩產……

都說和聰明人呆在一起久了,好歹也能精明一點,她陸漫漫怎麼還是這麼老實巴交呢?

她捧着草莓進了電梯,扭頭看時,斯蒼城正盯着她看,心不在焉地應付紀深爵。

他的辦公室門半敞着,兩名助理正在往裡面擺弄花草。

“眼藥水在這裡,順便把紀總的手機帶過去。”劉景銳把紀深爵的眼藥水和手機一起遞給她,繼續去做事。

陸漫漫嘴裡咬着草莓,把他的手機和眼藥水往口袋裡一塞,坐電梯下去。

叮咚……突然電梯裡響起了一聲清脆的聲音,這是她的消息鈴聲。她順手把他的手機拿出來,盯着亮起的屏幕看了幾秒,手指在屏幕上亂點了幾下。她純粹是好玩,想像是在戳他的臉,但是讓她意外的事發生了,手機居然打開了!

屏幕上出現的星空的圖片和她手機上用的一模一樣,他的鎖機密碼居然和她用的一樣的數字!這是她的幸運數字啊,37373,她幾乎所有的密碼都是這兩個數字的組合。

怎麼會和她一樣呢?

她猶豫了半天,手指顫微微地打開微信。屏幕上面有個星空頭像,旁邊的小喇叭在向她招手,誘着她的手指往上點。

她知道她應該馬上把手機塞回口袋裡去的,偷看別人的手機這種行爲太惡劣了,但她控制不住好奇心,這條來自“寶貝”的人的短信,是不是就是他的心上人?

女人溫柔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寶貝,我想你,要注意保護眼睛。”

寶貝和小寶貝,他和她感情很好!

但是,他明明有心上人,怎麼能對她又抱又親,說些沒臉沒皮不害臊的話?

有錢的公子,果然靠不住!這個紀深爵,他和韓凌是一路貨。

對了,不知道他手機裡有沒有照片呢?如果她能拿到那個女人的照片,就能從紀桐那裡拿到錢了!

她關掉微信,翻找到了照片……只要打開,發給自己的手機,她就成功了!

她把還沾着草莓汁的手指在自己的嘴脣上滑動了兩下,放進了嘴脣,輕輕咬着。

叮咚……

電梯到了,這聲音驚得她一抖,連忙把手機塞回了口袋。

門打開了,只見紀深爵和斯蒼城還在大廳中間站着,於湛年也加入了他們的談話,不知道在說什麼,三個人都在笑。

陸漫漫的手伸進口袋,握住了手機,一步邁出了電梯。

算了吧,她還是不要牽扯進這些人的恩怨裡了,她只是個小員工,拿一點工資,掙一份平穩的生活,足夠了。況且紀桐他們已經知道了他心上人的名字,說不定已經得到了照片,她拿不拿照片都沒什麼用。更重要的是,她還是別去惹紀深爵,他很厲害,不是好惹的。

草莓在嘴裡已經塞了好半天了,她嚼了嚼,吞進肚子裡,快步往紀深爵身邊走。

這時候的陸漫漫突然覺得草莓有點酸,剛吃時的那種甜勁兒一點都不剩了。她勉強吞掉了酸草莓,把眼藥水和手機都遞給了他。

草莓汁沾在了手機屏幕上,他長指一握,眉尖微微擰起。

“對不起,我擦乾淨。”陸漫漫很敏|感,馬上就察覺到了他的情緒,飛快地拿出紙巾在他的手機屏幕上擦了兩下。

“漫漫,紀總晚上請我們第五部的人吃飯。”於湛年笑着說道。

“我晚上要和笑笑出去,請假吧。”她沒看紀深爵,又拿了顆草莓,一邊吃一邊往外面走。

晚上要在一起就夠煎熬的了,還要和他一起吃飯?算了吧!

紀深爵的車就在外面停着,她貼着牆邊走,紀深爵的車從她身邊緩緩過去,車子裡又傳出了那句女子溫柔的聲音:小寶貝,我想你……

緊接着,是他溫和爽朗的地音,“知道了,過幾天就回去看你。”

陸漫漫終於沒忍住,往車裡看了一眼,只見他把手機湊在脣邊,神情溫和寵溺,沒有半點在她面前時的邪氣肆意。

她一陣神傷,她這是怎麼了,爲什麼男人到了她這裡全都變壞了?她拿出鏡子照了一下,長得實在是滿臉正氣,就連笑起來也是正義凜然的,到底是哪個部位向這些男人傳遞出了“壞男人快來”的訊息?

她收了收領口,再把裙子往下扯了點兒,心煩意亂地把鏡子往包裡塞。

身後面,於湛年大聲地叫她,她扭頭看時,一腳踩進了鬆動的瓷磚中,細高跟卡進去,人直接往前面的花壇撲了進去……

“讓你小心嘛……”於湛年大步跑過來,把她從花壇裡撈了出來。

“我怎麼就這麼倒黴啊。”陸漫漫惱火地拍掉了頭上沾的草葉和花瓣,彎下腰去磚縫裡拔高跟。

“你走路照什麼鏡子,夠漂亮的了,你看,這些花花草草都在你面前敗倒了。”於湛年一面幫她拍打身上的葉草,一面和她開起了玩笑。

“我……”陸漫漫啞口無言,擰擰眉,在心裡頭把紀深爵的臉又狠戳了百八十下。

全怪他!沒事叫什麼小寶貝!全天下的女人都是他的小寶貝,幹嗎來佔她便宜?她就活該被他佔便宜?

紀深爵脣角猛地顫了一下,慢慢收回了視線。

“紀總,陸小姐摔得不輕。”助理朝後視鏡看了看,小聲說道。

“嗯……”他哼了一聲。

“紀總,您大姐這兩天四處找那個叫伊莉沙白.狗剩的女人,她早上已經派專人德國見律師了。”助理又說道。

“嗯。”紀深爵往後一靠,把眼藥水拿出來,在手心裡拋了拋。

“您不阻止嗎?紀大小姐的手段也挺足的,若被她找到了原件,您怎麼辦?”助理把車窗關上,從後視鏡裡看了他一眼。

“羅笑怎麼樣?”他沉默了會兒,突然問道。

“羅笑是行政部的,做事很麻利,和陸漫漫關係很好,是陸漫漫在公司最好的朋友。不過她男朋友多,各行業的都有。紀總,需要我處理掉嗎?”助理看了看他的臉色,小聲問道。

紀深爵雙手扣在身前,眸子輕輕合上,漠然道:“和沈默先生約好的時間要到了,晚上要狩獵,走吧。”

“哦……”助理點頭,腳下油門踩緊,一直往前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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