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金瑩瑩坐在同一桌上用餐,海惠也沒什麼食慾。她一直把金瑩瑩當成是可以談心事的好朋友,但最近她卻被金瑩瑩完全搞蒙了。金瑩瑩的轉變來的太快,海惠一時之間根本就接受不了,曾與她交心的朋友怎麼會變成這樣,是她的問題嗎。
看見金瑩瑩不停的幫海恩挾菜,海惠不禁在心裡懷疑金瑩瑩對海恩的關心是否出自真心。
一旁的藍恩雅不甘落後,貌似跟金瑩瑩競爭似的,也拼命的往海恩碗裡挾菜:“海恩,吃多一點纔會快高長大。”
海恩苦惱的盯着滿滿地一碗菜,用哀求的眼神看着海惠:“媽咪,我吃不了那麼多。”
“不是讓你別吃那麼多甜點的嘛,現在吃不下飯了吧。”海惠把海恩碗裡的一小部分菜挾到自己的碗裡。
要不是海恩喊她媽咪,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爲海恩的媽咪會是藍恩雅跟金瑩瑩其中一個,看她們爲海恩挾菜的那個勁,海惠倒想看看這兩個女人又想玩什麼把戲。
“即使沒吃甜點,海恩也不可能吃完那些菜。”尤烈忍不住搭話道。那碗菜堆得像山一樣,可真苦了他的小海恩。
爲了海惠母子,看來他是該時候提出他的建議了。
海惠聽懂尤烈話中話的意思,不禁心裡偷笑:是啊,她們要爭要搶可別把她的寶貝兒子給扯進去呀。
晚飯過後,海惠本想找金瑩瑩談談的,但見金瑩瑩好像很抗拒她的樣子,她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不是一道人,連話題也少了。
坐在大廳裡的海惠感覺很不自在,在這個家裡,她到底屬於哪個位置。說她是這個家的女主人貌似太牽強,尤烈的妻子?沒名沒份?客人?好像又有點說不通。
在這一刻,海惠意志很堅定的做了個決定:就是她要搬出去,她不想呆在這樣的家裡,這個家根本就不屬於她。
以前她對尤烈沒什麼感情,爲了海恩,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的住在這裡。如今她明確了自己的心意,知道自己對尤烈是有感情,甚至她是愛尤烈的,那麼在她的眼裡就容不下一粒沙子。每每看到藍恩雅跟金瑩瑩都會提醒她,她們與尤烈的匪淺關係。
說她自私也好,小氣也罷,愛情本來就是自私的,她的愛是絕對不能與別的女人分享,她想要的愛情是心裡只有彼此,沒有別人的。
儘管藍恩雅拼命的在找話題,可尤烈見海惠一早就躲在房間裡沒出來,在客廳裡的他根本就坐不住,急着想要
上樓看海惠。
好不容易甩掉藍恩雅,尤烈來到海惠的房間。
這時,海惠正舒適的躺在躺椅上聽音樂。戴着耳塞的她根本就不知道尤烈已經來到她的身旁。
半晌,海惠無意間瞄到身旁的尤烈,着實嚇了一大跳,摘下耳塞,從躺椅上站起來說道:“沒聽說過人嚇人會嚇死人的嘛,你是想嚇死誰啊?”
“我只是不想打擾你聽歌的雅興而已。”尤烈好笑。其實他就是想故意嚇嚇她的。
“很明顯,你已經打擾到我了。”海惠很不客氣的給了尤烈一記白眼。
“怎麼,還在爲剛剛的事生氣嗎?”
“小事一樁,值得我去生氣嗎?”海惠雙手環抱,很不屑的樣子。
“對,小事而已,所以就別放在心上了,別跟瑩瑩計較,不管她說了什麼,她都是無心的。”
海惠氣喘吁吁,她還以爲他前來是來關心她的,合着是來爲金瑩瑩說好話的,太另她失望了。說她是吃醋也好,氣不過也好,她就是不喜歡聽到尤烈爲金瑩瑩說好話,因爲金瑩瑩內心強大,根本就不需要別人爲她說好話。
金瑩瑩是個什麼樣子的人,尤烈真的清楚麼?海惠不禁在心裡懷疑。
“我又說錯話了?”見海惠不吭聲,尤烈不解道。
“沒說錯,金瑩瑩說什麼都是無心的,但卻是有意的。”這個女人壓根就是兩面人,在她面前一個樣,在尤烈面前又一個樣,這樣的人,她還能認爲她是無心的嗎。如果她還像當初那樣相信金瑩瑩,她未免太愚蠢了。
“你也清楚瑩瑩的狀況,你就不能體諒她一下嘛?”尤烈蹙眉,不明海惠話中的意思。在尤烈的心裡,金瑩瑩一直是個善良的好女孩,又怎麼會是有意的呢。
肯定是在言行舉止上讓海惠有些誤會了。
“是啊,我就得體諒。藍恩雅是孕婦,我要體諒,金瑩瑩身體不好,我要體諒,那我呢,誰來體諒我?”海惠一肚子的憋屈。
上次她的衣服被人無故剪破不說,今天她的房間很明顯被人動過手腳,纔會變得一片狼藉。而金瑩瑩對她說的那番話,說她不會教海恩,不會當媽。
受了這些氣,她本想着委曲求全,只可惜即使她肯委屈也不一定能求全。
“我體諒你。”尤烈認真的迴應海惠。他上來找海惠就是想幫她解決問題的。
海惠一愣:“呃?難道體諒只是用嘴說的?”
“我們搬出去吧,搬去沒有爭吵,
沒有戰爭,只有我們一家人的地方。”這件事尤烈在心裡盤算了很久,只是遲遲沒有說出口而已。
不得不承認,每天他要防着藍恩雅,應付金瑩瑩,他過得容易麼。
“可以嗎?可是……”
“別可是了,把一切交給我,我會處理好的。”尤烈欣喜若狂海惠沒有反駁他的話,而是順從的接受了他的安排。這小妮子似乎變了,如果換作以前,她肯定會跳起來大聲說道:“誰跟你是一家人,要搬你自己搬出去。”
自從張奎的婚禮後,尤烈發現海惠不管是看他的眼神,還是跟他說話的語氣都跟以前有很大的差異,海惠對他的態度轉變,讓他即驚又喜。
“那藍恩雅肚子裡的孩子呢?”海惠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最苦的莫過於藍恩雅肚子裡的孩子,要真像尤烈說的那樣,孩子一出生不是沒媽媽就是沒有爸爸,反正是不可能有一個完整的家庭。就跟海恩之前一樣,被人家指着鼻子說是沒有爸爸的野孩子。
“只有在這點上,我可能不能做到完美。如果我想要這個孩子,你會接受嗎?”尤烈試着問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能寬容的去接受別人的孩。
魚與熊掌不能兼得,如果非要他二選一,那他會選擇海惠母子。
“嗯,我很樂意接受,只是藍恩雅會願意嗎?”她已經是當媽的人,她清楚那種割肉之痛。自從生下海恩後,海恩便是她的一切,她不管做什麼都是以海恩爲主,她只爲海恩而活。
相信天下的母親都是如此,要不怎麼會有母愛是最偉大的這一說。
“隨她意願,孩子她想要就給她,如果她不要我一定會帶在身邊。”尤烈最想要的就是藍恩雅願意放棄這個孩子,然後去尋找屬於自己的幸福。
當然,不管孩子歸誰,他們都有權力去看望孩子。
“嗯!”海惠贊成尤烈的想法。倘若藍恩雅願意把孩子給尤烈,那她一定會把孩子視爲己出,好好把孩子撫養成人。
“海惠!”
“呃?”海惠擡頭,尤烈便深深地吻上她的脣。
尤烈內心的狂喜以及對海惠的感謝,他只能用這個深吻來表示。除了加深這個吻,他不知道該怎樣去表達自己的內心世界。
他很開心,甚至是亢奮,海惠終於接受了他,而且還願意接受他跟藍恩雅的孩子。
張奎結婚的那天晚上,尤烈完全忘記了他與海惠在豪華套房做過的事,海惠的願意太讓他大感意外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