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烈利落的褪去海惠的衣服:不管是他的幻覺還是夢境,他都覺得這一刻真美好。
海惠在尤烈的帶領下,由掙扎變成妥協,由妥協變成迴應,再由迴應轉成了陶醉。
這美好的一瞬間,海惠終於打開心房重新迎接、接受了尤烈。
清晨,海惠從美夢中醒來。睜開眼就對上了那張帥氣的臉。
凝視着尤烈,海惠手指輕碰尤烈那高挺的鼻尖。記得上一次,他把她帶到遙遠又陌生的B城,強行佔有了她,那時她的心裡充滿了恐懼和怨恨。而這一次,她是屬完全自願的迴應了他。此刻她的心裡帶點羞澀又帶點甜蜜。
看看時間,海惠抽離了尤烈溫暖的懷抱。想起昨晚那翻江倒海的一幕,海惠不禁羞紅了臉。
穿好衣服,梳洗好,海惠重新回到尤烈的身旁,俯身輕輕在尤烈額頭上印上一吻,便悄悄地開門離去。
想到尤烈昨天喝了不少酒,昨晚又那麼累,即使要穿着伴娘禮服獨自坐車回家,海惠也不忍心把他吵醒。
回到海景別墅,海惠剛踏入家門就看見坐在大廳裡的金瑩瑩。
“瑩瑩,怎麼起得那麼早啊?”海惠來到金瑩瑩的身邊,好奇的問道。
“嗯,昨晚睡得不好。”金瑩瑩看向海惠,表情冰冷,語氣清淡。
“怎麼了?是不是胃又不舒服了?”海惠關心道。上次看見金瑩瑩那痛得死去活來的模樣,真心把她給嚇着了。
“你很想我不舒服嗎?”金瑩瑩突然一改之前的和善,兇巴巴的對着海惠吼道。
海惠應該慶幸她的身體健康纔對,若她的胃病又犯,那海惠就不能跟尤烈整天出雙入對了。
海惠一驚,平時這個溫柔體貼,善解人意的嬌美人,今天怎麼性情大變,變成藍恩雅的化身了。
“我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剛剛是我失態了,也許是昨晚沒睡好的原因,真對不起。”金瑩瑩態度恢復得跟以往一樣,說着眼眶微紅起來。
“不,不用跟我道歉,是我的問話有問題。”此刻貌似海惠說什麼都是錯的。金瑩瑩時好時壞的狀況,時冷時熱的態度讓她都快成丈二和尚了。
見金瑩瑩無表情的保持沉默,海惠接着道:“我先上樓換衣服,呆會還要去上班呢。”語畢,海惠飛快的往樓梯處走去。
女人的直覺告訴她:此地不宜久留,三十六計還是走爲上計。
看着海惠離去的背影,金瑩瑩嘴角滑過一絲詭異的微笑,那微笑漸漸變得淒涼起來。
昨晚她一直在爲尤烈守門,可是她一直等,尤烈都沒出現。沒回來也就算
了,可連海惠也是夜不歸宿,不難想象,他們兩個肯定是在一起。
金瑩瑩一直盼、一直等,可是她無盡的等待還是換來無盡的失望。這種感覺好比四年前,她發生車禍被送往法國的時候,等她醒來發現自己已經失去一雙腿時,卻還苦苦等待與尤烈團聚的日子。
她終於可以回國了,可她的真心等待換來的卻是尤烈的變心。面對了這麼多的悲痛後,她還能活下來,那是因爲她還深愛着尤烈,在這個世上,唯一讓她放不下,讓她留戀的就只有尤烈。
咚,咚,咚,海惠穿過大廳時,還不忘對着在發呆的金瑩瑩打聲招呼:“瑩瑩,我去上班了。”
“走好啊!”金瑩瑩提高嗓門道。
海惠走後,金瑩瑩瞥見慢悠悠朝她走來的藍恩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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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了個哈欠,藍恩雅懶洋洋的問道:“烈還沒有回來嗎?”昨晚她吃着補品,守在電視前,本想與金瑩瑩一較高下,齊齊等尤烈回來。不料,等着等着,她就瞌睡的受不了,最終還是輸給了金瑩瑩,迅速的爬上了她那張舒適的大牀。
“他不是不讓你叫他烈嗎?”
藍恩雅馬上來了精神,冷哼一聲後:“不需要你的提醒,在烈的心裡,你以爲你比我強嗎?”她們只不過是半斤八兩罷了。何必自相譏諷,這有意思嗎。
“是呀,在他的心裡,我們什麼都不是,只不過是這裡的客人而已。”金瑩瑩比誰都清楚,尤烈爲何一直保留主人房的女主人位置,不管藍恩雅如何努力卻始終進不了主人房,因爲在尤烈的心裡,藍恩雅不是他心目中的女主人,所以根本就沒有資格睡在他的臥室裡。
海惠一回來就可以直接住入他的臥室,那是因爲在尤烈的心裡,他的女主人永遠只有一個,那就是藍瀾,也就是海惠。只有她才配當他的女主人,只有她才配與他真正的同牀共枕。
“誰說的?一大早就不說人話,你這是什麼意思?”藍恩雅氣勢洶洶,一幅欲要批鬥的模樣就出來了。好歹她也懷着尤烈的孩子,這個女人居然敢說她是客人,是想找劈嗎。
“沒什麼意思,就算我不說,事實也會擺在眼前。”金瑩瑩輕笑一聲。她很難想象,以藍恩雅的頭腦與智慧,爲何能懷上尤烈的孩子。
“什麼事實?”一大早起來就被別人這樣吊胃口,藍恩雅心情極其浮躁。
“海惠是你永遠打不敗的敵人,她在尤烈的心裡是無人可以取代的。”金瑩瑩肯定的一句一字道。
如今她總算看清了一個事實:不管時間過去多久,不管海惠是否存活在這個世上,尤烈內心的那個位置永遠只屬於海惠,誰也動搖不了,取代不了
。
“那又怎樣,只要尤烈在我身邊就好。”藍恩雅不以爲意。就算她再怎麼不想面對,尤烈對海惠的感情那是衆人公認的事實。
俗話說的好:識時務者爲俊傑。對於尤烈,藍恩雅向來只求人不求心。如今她有皇牌在身,她還怕什麼,只要尤烈會對她負責,讓她陪在他的身邊,她就萬事足了。
“別天真了,在海惠的眼裡容不下一粒沙子,你覺得她會讓你呆在尤烈的身邊嗎?”正確的來說,應該是尤烈捨不得海惠的眼裡容下一粒沙子。金瑩瑩在心裡補充道。
只有藍恩雅這個腦袋清空的女人才會無知的以爲可以跟尤烈天長地久,就連她被尤烈視爲親妹妹,也不可能與尤烈相守到老,總有一天,她們這些拌腳的客人都會被清除掉。
金瑩瑩清楚的記得,在海惠母子要搬來海景別墅的前一天,尤烈對她說過的話:“明天海惠母子就要搬過來了,我怕你們都會不適應對方,要不你搬到陽山那邊的別墅去……或者你住在這裡,我跟他們搬到陽山去。”
這些話一直烙印在金瑩瑩的腦海裡,尤烈此計劃還沒有進行,她是不是該感謝海惠的仁慈?讓她可以繼續住在這裡。
“她有什麼資格,她說不讓就不讓嗎。”藍恩雅惱火,吹鬍子瞪眼的盯着金瑩瑩。
“對,只要她一句話,我們都得出去。”
“爲什麼?”
“因爲尤烈愛她,愛到可以爲她不顧一切。”尤烈的心思,金瑩瑩看得比誰都清楚,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尤烈,尤其他對海惠的愛。
藍恩雅詞窮。在沒認識尤烈之前,她覺得天下沒有不可能的事,只要有錢,什麼事都皆有可能。但自從認識尤烈後,她只認清了一個事實,那就是錢不是萬能的,有些東西、有些事情不是你有錢就能得到:譬如愛情,它是毫無價錢可談的,不管你的手上握有多少鈔票也買不了你想要的愛情。
“難道他連孩子也不要了?”藍恩雅喃喃的說道。
“不,他只會要小不要大,又或者他可以把小的都給你。”
“不可以,他大小都得要。”藍恩雅生氣勃勃的大聲說道。
“那我祝你好運。”金瑩瑩嘴角閃過一抹譏笑。如果要她二選一,那她會選擇藍恩雅,她支持藍恩雅守在尤烈的身邊,因爲尤烈不會把心思放在藍恩雅的身上,那樣纔會有時間去關注她。
藍恩雅甩頭離去,不願與金瑩瑩爭執下去。多說無益,她不想影響到胎兒的成長。
儘管藍恩雅老抱怨懷孕有多苦、多累,但她還是很珍愛腹中的孩子,每一天都在期盼這個孩子能快點來到這個世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