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尤烈的尖酸刻薄,字字見血的羞辱,海惠氣得臉色泛紅:“我是水性揚花的女人,你就是個始亂終棄的絕情魔鬼。”這些天,看他左一個女人,右一個女人還要來招惹她這個他自稱的愛妻,這個男人不是缺愛就是變態。他上輩子肯定是個沒人愛的可憐蟲,所以這輩子纔會想要擁有那麼多女人的愛。
“你沒有資格說我。”尤烈忽然上前,用力的扣住海惠的手腕。
海惠不管手腕上傳來的劇痛,雙眼瞪大,毫不退縮的與尤烈對峙。
“放開她。”陳少軒上前鈑開尤烈的手,把海惠護在身後。
看這症狀,尤烈與陳少軒欲要上演一場大PK了。
“尤烈,別這樣,有話好好說。”金瑩瑩從震驚中醒來,拼命滑動輪椅來到尤烈的身旁,伸手拉住尤烈的手勸說道。
“尤總,雖然我不知道那一千萬是怎麼回事,但我會如數奉上……我們走。”陳少軒拉着海惠往外走。不管身後怒眼相向的尤烈。他知道尤烈不是好惹的,但爲了海惠,他也顧不上那麼多了。
“烈,就算她是藍瀾,但她已經有了自己的新生活,你就不能仁慈一點讓這個悲劇成爲過去?別在自己的傷口上撒鹽了,好不好?”金瑩瑩爲尤烈感到心痛,苦苦哀求尤烈忘掉過去。
“這是不可能的事。”尤烈甩開金瑩瑩的手,大步往門外邁去。如此刻骨銘心的記憶怎麼可以說忘就忘,他忘不了,這輩子都忘不了。
這一次,這個該死的女人徹底惹火了他。他說過,倘若她不聽話,他會不惜一切代價的讓她好看。
陳少軒把海惠送回恩惠花店,在路上,海惠拒絕陳少軒的幫助,即使他們現在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她也不能接受他龐大的一千萬。但不管海惠如何解說,陳少軒都還是那句話:“這一千萬我給定了。”只要是錢能解決的都不是問題,他不想海惠因爲金錢上的問題而受到尤烈的騷擾。
把海惠送到家門口,陳少軒就離開了。他不知道喬慶芳跟海恩爲什麼對他說謊,說海惠去探望遠房的親戚,倘若他跟海惠一起出現在恩惠花店,難免會避不開這一老一小說謊的尷尬場面。
“媽咪!”看到海惠,海恩開心的撲進海惠的懷裡:“你怎麼回來了?”
“因爲媽咪想海恩啊。”海惠緊緊抱着海恩,幾天沒見,她真的很想念她的寶貝兒子。
“海惠,你這樣跑回來可以嗎?”喬慶芳開心之餘更多的還是擔心。海惠是跟尤烈沒戲了?還是把尤烈給搞定了?
“沒問題的,媽,你就別擔心。”當着海恩的面,海惠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暫時先把心中的苦往肚子裡咽。
夜幕降臨,海惠趁着海恩寫作業時,悄悄走進廚房去跟喬慶芳坦白一切。她表明態度,對於尤烈她實在不敢
恭違。
聽了海惠的話,喬慶芳驚訝道:“他把你摔到地上了?你有沒有傷到哪?”上下打量着海惠,喬慶芳憂心重重。
“只是閃了腰而已,躺了幾天,現在沒事了。”海惠在喬慶芳面前活動了下手腳。
“他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我害的。”喬慶芳愁眉苦臉。想當年尤烈是個乖巧聽話的孩子,如今卻變得那樣殘暴,如果她這個當媽的能從小陪着他,他就不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喬慶芳越想越愧疚,眼眶也漸漸溼潤起來。看來她想認兒子是沒望指了,她不能爲了自己的私慾,硬把海惠往死裡推。尤烈是她的兒子,海惠她早已把她看作是自己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哪面受傷她都會痛。
“媽,你別這樣,我……”海惠懊惱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話來安慰喬慶芳。有這樣一個惡劣的兒子確實令人心痛。實話告訴喬慶芳,她沒有半點惡意,只是想說明自己能力有限根本搞不定她那個脾氣古怪的兒子,不過她還是會幫忙想辦法讓他們母女倆相認的。至於海恩就算了吧,那樣的壞爸爸不認也罷。
經過幾天的相處,尤烈在海惠的心裡已經成了十惡不赦的大惡魔。
今晚是珠寶界老亨李之橋夫婦50年的金婚party,李之橋夫婦在商業界的行事作風得到許多人的敬佩,在衆人的眼裡,他們更是另人羨慕的模範夫妻。
尤烈受邀前來,跟李之橋夫婦道過喜後便獨自一人坐到一邊喝悶酒。
“尤總,介意我坐下嗎?”手端高腳杯的嫵媚美女走到尤烈的面前嫣然一笑。基本上她有參加的酒會裡都會碰見尤烈,只是尤烈每次身邊都會有其她女人,她也不好上前搭訕。今晚她留意了尤烈很久,發覺他神情落寞的坐在這邊,她也就不知不覺的跟着過來了。
“很介意。”尤烈掃了一眼嫵媚美女,冷若冰霜道。他心情極差,就像只全身帶着刺的刺蝟,誰碰誰倒黴。
“就讓我陪陪你嘛?”嫵媚美女不請自坐的在尤烈身旁坐下。她好不容易等到這個機會,又豈能那麼輕易放過。
尤烈擡眸斜瞪着嫵媚美女:“你走還是不走?”
嫵媚美女委屈的瞅着尤烈,硬是坐着不走。
“別再讓我說第二次,滾!”尤烈寒氣銳不可當,怒瞪嫵媚美女低聲吼道。嫵媚美女撇着嘴,一幅欲哭無淚的模樣,緊盯着尤烈。
“不好意思,尤總今晚心情不好,要約他就等改天吧。”張奎適時的來到尤烈的身旁,感到抱歉的對嫵媚美女一笑。
想與尤烈單獨一起的機會已被人破壞,嫵媚美女自覺無趣的走開。
“烈少,再怎麼說那個也是美女一枚,你不用這樣糟蹋吧?”張奎牽着他的女伴在尤烈的對面坐下。
掃了一眼張奎,
尤烈沒吱聲,只是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尤總。”張奎的女伴看着尤烈,靦腆的微笑道。
尤烈雙眸在張奎的女伴身上停留了幾秒,感覺這個女的有點面熟,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沉默寡言的他向來話不多,加上今晚心情欠佳也就沒有多問張奎女伴的來歷。
“我聽說你把藍瀾找回來了,是嗎?”張奎期待着尤烈的答案。看了看身旁的女伴,他會如此心急只不過是受人之託,終人之事罷了。
“別跟我提這個女人。”張奎貌似觸動了尤烈心中的那把怒火。只要想到藍瀾那張無辜的臉,他就來氣。
張奎一愣,再次看向身旁的女伴,聳了聳肩,表示無奈。只見女伴失望的垂下雙眸,輕輕嘆氣。
“烈少,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怎麼還執着在這件事上?”
尤烈無視張奎的話,把手中的酒杯倒滿,頭一仰,又是一飲而盡。與其說他執着,倒不如說他還愛着。
光陰似箭,轉眼間一個星期又過去了。在這一個星期裡,海惠恢復了以前的生活,白天在花店幫忙,晚上到N2000上班,有空時會到學校去接海恩放學。
今天是星期天,海恩不用上校,她跟陳少軒帶着海恩來到了兒童樂園,看着海恩騎着旋轉木馬,笑容洋灑,真希望時間能停留在這一刻,讓海惠永遠都這麼開心、快樂。
陳少軒告訴海惠,前兩天他讓助手拿着一千萬的支票去還尤烈,尤烈當場就把那張支票撕成碎片,並對他的助手說道:“我不是他的債主,如果他是個派錢狂,你讓他把這錢派到慈善機構去,別再到我這裡來。”語畢,陳少軒的助手就被尤烈轟出辦公室。
“那一千萬你拿回來了吧?”那傢伙可真是病到末期,沒得救了,居然把一千萬的支票給撕了,他以爲是十塊錢呀。不過那一千萬本來就不是她欠的,所以不還也沒關係,難不成尤烈還敢去告她不成。
“我聽他的派到慈善機構去了。”陳少軒淡淡道。貌似他們只是在交談一件小螞蟻事件似的。
“這不是真的吧?”海惠呆愣的張開小嘴。
“真的,我是代他派的,上面捐款人上寫的是他的名字。”陳少軒不想讓尤烈抓住任何可以接近海惠的機會,他不管那筆錢是不是海惠欠的,只要把錢還上,海惠跟尤烈就不再有任何關係。
海惠無語,眼睛瞪得攸大,這有錢人都是少根經的麼?一千萬是要掙上幾輩子才掙的到這個數字啊。
瞥向陳少軒,海惠不得不承認,她又多認識了一個另類,他們是不同世界的兩個人。
這一天,海惠跟海恩玩的很開心,自認爲與尤烈斷絕關係的海惠,心裡的那塊大石頭放下了,心情也跟着豁達起來。渾然不覺危險已經悄悄地降臨到她的頭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