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瀾一直躺在牀上不願說話,不想見人,更不吃不喝,只是兩眼無神的盯着飄窗外。陳少軒唯有在一旁無可奈何的瞎着急,他知道藍瀾有輕生的念頭,一直不敢離開藍瀾的房間,直到凌晨過後,藍瀾閉上雙眼,陳少軒確定她是睡着的,方纔放心踏出房門。
TSRJ,激情依在,看向臺上火辣獻舞的女人,卻是面目全非。尤烈獨自坐在吧檯上,猛地一杯又一杯的往肚子裡面灌酒。他恨藍瀾把他的真心當狗肺,他更恨自己被藍瀾耍的團團轉後,最終還要來到他們初識的地方。
他只想找回以前的尤烈,可是卻很難。那個高高在尚,充滿世紀末氣息的尤烈再也回不來了。
尤烈把酒當水,感覺不到一點酒味,沒過多久,他就喝扒在吧檯上,提着踉蹌的步伐起身離去,卻不小心的撞到別人。
“小子,沒長眼啊?”一位肥胖的男子粗魯不滿的瞪向尤烈。
“走開。”尤烈不耐煩的把胖子推開。
“喲,我看你是不想活了吧。”胖子來火,居然敢叫他走開,想必這個人是在尋死。
“我是不想活了又怎麼樣?”尤烈無視胖子的存在,滿臉不屑。
“那你給我去死吧。”胖子一拳擊向尤烈的腹中。
“有種你就打死我。”尤烈陰森的臉不見任何表情。肉體上的疼痛他感覺不到,淌着血的是他的心,所以今晚他的肉體免費奉上,胖子想怎麼打就怎麼打,他絕不還手。
“混賬東西,我成全你。”胖子聽話的拉着尤烈,一拳一拳的重擊。這驚心動魄的血腥畫面引起所有人的注意。TSRJ的大堂經理跑過來,看到被揍的是尤烈,呆若木雞後急忙喊來看場的保鏢阻止這場打鬥,並很迅速的打了個電話給張奎。再怎麼說,他也撈了張奎不少好處,更何況,以尤烈的身份地位若在TSRJ出了事,TSRJ準會關門大吉,那他也別想在此餬口養家了。
當張奎跟錢子昆趕到時,尤烈由大堂經理守着坐在大堂的沙發上。張奎一進來就吼道:“哪個該死的打了烈?給我揪出來。”
尤烈從婚禮現場離開後就一直與衆人斷絕了聯繫,尤劍威在心急之下唯有找錢子昆跟張奎幫忙,剛剛大堂經理打電話給張奎時,他恰巧還在外面遊蕩,尋找尤烈的蹤影。只是萬萬沒想到,尤烈還會來TSRJ。
看場的保鏢把胖子扔到張奎的面前,張奎二話不說,上前又是拳打,又是腳踢的:“連尤家的人你都敢動,不想活了是吧?”
胖子委屈的叫冤,痛苦的向張奎求饒:“別打了,是他讓我打的,真的是他讓我動手的。”
“他讓你打的?”張奎驚訝的瞄了一眼坐在沙發上醉得不省人事的尤烈,想必這小子是被藍瀾給傷透了,居然要找死。把注意力拉回到胖子的身上,張奎繼續怒道:“那他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好了,還是先去看看烈吧。”錢子昆上前拉住張奎往尤烈方向邁去。
在臨走時,張奎又撒了一把鈔票給大堂經理,樂得大堂經理眼睛閃閃發亮。這樣的有錢人,他太喜歡了。
錢子昆與張奎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尤烈送回尤家,坐立不安的藍恩雅已在尤家等候多時,找不着尤烈,她唯有找上門了。藍恩雅上前扶住尤烈,關懷道:“烈,你怎麼樣了?”
尤烈眼前模糊一片,但依然能看清眼前的人,看向藍恩雅,神情有些恍惚道:“我們結婚吧,你不是一直都想嫁給我?我們結婚,我們明天就結婚。”尤烈說這些話時,清楚的知道自己是清醒的,他雖醉,但內心從來沒有這一刻那樣清晰過。
此話一出,在場的人都瞪大雙眼,張奎更是替尤烈捏了一把冷汗:兄弟,你到底是在唱哪出啊,受什麼刺激也犯不着如此啊,你確定你要娶這個女人?
打鐵趁熱,尤劍威滿心歡喜的符合道:“好,張奎、子昆,你們可是見證人,明天記得,可別遲到了。”和藍瀾相比之下,藍恩雅這個媳婦尤劍威還是可以接受的。雖然現在藍家敗落,但只要尤家幫個忙,藍家東山再起那是必然的事。
藍恩雅欣喜若狂,心花怒放,這一天,她終於盼到了。
張奎與錢子昆面面相覷後,只能找藉口先徹了。
甩開藍恩雅的手,尤烈晃悠蹣跚的往樓上走去,丟下滿臉錯愕卻又沾沾自喜的藍恩雅跟無奈嘆氣的尤劍威。
第二天上午,海邊別墅!
敲響房門,裡面沒有動靜,陳管家便輕輕開門走了進去。藍瀾背靠在墊枕上,眼光依舊停留在飄窗外。
“姑娘,把衣服換了吧,早餐已幫你準備好,把衣服換了,下樓吃早餐吧。”陳管家手上拿着好幾套衣服,好奇的上
下打量着藍瀾,但言語上卻是謹慎的。陳少軒今早把這些衣服交到陳管家的手裡,只交代了一句:公司有事必須要他親自處理。臨走時,陳少軒還不忘叮囑上一句,待藍瀾醒後,一定要寸步不離的守着她。
看了一眼陳管家,又看了看自己身上的婚紗,藍瀾猜想她應該是穿着婚紗最長時間的一位新娘,奇怪的是,她也不嬚礙事,也沒有感到不適,也許是她太懷念當新娘的感覺了。即使捨不得又能怎樣,還是到了該脫下的時候。
利落換好衣服,藍瀾來到餐桌前,陳管家已準備好了豐盛的早餐。看見這一桌的早點,藍瀾諷刺對上她這個吃貨的稱號,只可惜她真的一點味口也沒有。
藍瀾禮貌性的隨意吃了幾口,陳管家在一旁熱情招待:“姑娘,多吃點,你太瘦了。”
陳管家都快要把藍瀾列入怪物區了:不說不笑,也不理人,穿着婚紗,這個小姑娘到底是何方神聖,少爺爲什麼要把她領回家?
“看看電視吧,能解悶。”除了好生服侍之外,陳管家不敢多說什麼。但靜的連只蒼蠅飛過都能聽見的氣氛,詭異的實在另人難受。
電視打開,藍瀾也沒盯着屏幕,只是低頭吃她的早餐,當她聽到尤烈二字時,眸光立即盯向電視屏幕。今天的娛樂主題:現場直播,尤烈與藍恩雅的閃婚現場。
閃婚?他要結婚了,他要娶藍恩雅,爲什麼?是爲了報復她的報復?天殺的,他們還沒離婚呢,她居然敢娶別的女人,想犯重婚罪?
沒有時間細想,藍瀾往門外奔去,不顧緊追在身後吶喊的陳管家。
陳管家沮喪把藍瀾跟丟了,想起陳少軒的叮囑,她只願上天保佑藍瀾能平安歸來。
婚禮現場,並沒有想象中的熱鬧,顯得有些冷清,在尤烈的要求下,賓客不多,但記者卻不少,而且今天他跟藍恩雅不是結婚,是訂婚。這一點使藍恩雅很納悶,賓客少她可以不計較,只是怎麼結婚又變成訂婚了?她倍受打擊。
“尤先生,請問你跟上次那位藍小姐離婚了?現在又有結婚的打算,難道不怕犯了重婚罪?”記者不避諱的追問。本以爲高高在尚的尤家大少會跟以往一樣,無視他們的問題,但這次尤家大少卻很配合的迴應道:“我今天只是訂婚,不是結婚,更何況,我會以最快的速度跟上次的那位藍小姐離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