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整整用了將近四個小時,手術完畢,主治醫師脫下口罩,如釋重負道:“手術很成功,藍小姐,你做的很好。”
藍瀾大大的吐了一口氣,沒事就好,沒事就好。因爲過度緊張與操勞過度的關係,藍瀾跟着暈倒在地上。
藍瀾從夢中驚醒,夢裡的尤烈士沾滿了鮮血,躺在血泊中奄奄一息。
藍瀾拔掉手上的點滴,衝出病房,此刻的她腦海裡只有一個念頭:她好想見他,好想,好想。
到服務檯詢問到尤烈的病房,藍瀾直奔目的地。當她來到尤烈的病房前,卻被守在門外的兩個黑衣保鏢攔駕了。
“讓我進去,我要見尤烈。”藍瀾只差沒跟黑衣保鏢動手,一直想往裡走,可惜雙臂被人死死揪着。
這時,聽到吵鬧聲的藍恩雅從裡面走了出來。隔着門縫藍瀾瞄見躺在病牀上依舊閉着雙眼的尤烈,心急如焚不知該如何是好。
“把她給我扔出去。”藍恩雅雙手環抱,昂首挺胸的怒視着藍瀾。經搶救,尤烈已經渡過危險期,尤伯伯也答應不再追究她犯下的過錯,並依然承認她這個準媳婦。得到允許的情況下,藍恩雅特意提議尤劍威安排兩個保鏢前來把風,爲的就是藍瀾前來騷擾。她知道藍瀾會柔道,這兩位保鏢也不是蓋的,職業打手,若藍瀾敢亂來,她定會給些顏色她瞧瞧。
“藍恩雅你憑什麼不讓我進去?讓我進去。”藍瀾對藍恩雅吼道。明知她現在焦慮不安,卻還要攔住她的去路,是欠扁了吧。
藍恩雅踩着高跟鞋站到藍瀾的面前,神情得意:“就憑我是尤烈的未婚妻,你這個不要臉的女人還不給我滾出去。”
光說是無用的,藍瀾唯有使出她的絕活,敏捷的把藍恩雅推向黑衣保鏢,趁混亂時,用力推開扶着藍恩雅的黑衣保鏢,閃進了的病房。
對上尤劍威那雙如豹的銳眸,藍瀾才知道她是後有追兵,前途無路。緩了會氣,走到尤劍威的面前禮貌道:“尤伯伯,我能在這裡陪尤烈嗎?”
“不行,你還是回去吧,這裡不歡迎你。”尤劍威斜瞪了藍瀾一眼。在劉碧心添油加醋後,他認定了藍瀾是
個壞女孩。這樣的女孩不配做藍家的媳婦。
瞥向躺在病牀上的尤烈,臉色如雪般蒼白,藍瀾更加堅定自己要留下來的意念。
藍恩雅帶着黑衣保鏢衝進來,尖聲道:“把這個女人給我扔出去。”
“不要。”藍瀾雙臂立即被人按住:“你們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氣了。”藍瀾使勁想甩掉黑衣保鏢的手,可是這該死的保鏢力氣大的驚人,任她再怎麼用力也擺脫不了這兩雙大手。
“啊!”右邊的黑衣保鏢被藍瀾用力一咬,手隨即鬆開,趁右手能活動,藍瀾二話不說揮了左邊的黑衣保鏢一拳。
站在一旁的尤劍威瞪大雙眼,他總算是大開眼界了,這個壞女孩居然還會使暴,若這樣的女人嫁進藍家,藍家從此還能太平?
“她使的是柔道,你們別手下留情,把她給我轟出去。”藍恩雅退到一邊當導師,可內心卻有些畏懼,畢竟她曾給藍瀾摔過一跤。
要不是礙於要對付黑衣保鏢,藍瀾真想上前痛湊藍恩雅一頓。撞不死她就想打死她,她就這麼想要她的命?
不到兩個回合下來,藍瀾就被兩個黑衣保鏢重重的摔倒在地上。她輸了,想必是她太小看這兩個黑衣保鏢了。
無人知曉,此時病牀上的尤烈已經有了動靜。
還沒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藍瀾,雙臂被人拖起往門外走去。
“住手……我叫你們住手。”尤烈滾下牀,身體很虛弱,手伸向藍瀾。他們怎麼可以打他的藍瀾,是不想活了?
“烈,你醒了,你終於醒了。”藍恩雅亢奮的想要扶起地上的尤烈,卻被尤烈責吼道:“你走開。”在夢中聽到藍瀾與藍恩雅的聲音,若他再不醒來恐怕他的藍瀾就會被他們給欺負死了:“你還不打算放人?”尤烈盯着尤劍威,臉上無表情。
“這個女人不適合你。”責斥下尤劍威更多的是心痛。在尤劍威眼中的尤烈,除瑩瑩外,應該不會再跟其她女人談真感情的,可今天他卻聽到尤烈爲了別的女人連命都不要的消息,真把他給憾住了。
“適不適合我說了算……好,你要是一定要她走,那我跟她一起
走。”尤烈勉強的站起身,頭痛,頭暈,全身無力的他身子有些搖晃。
無奈之下,尤劍威只好命令放人。尤烈的牛脾氣他又豈會不清楚。要是他不把人放了,尤烈不止會跟藍瀾一起走,有可能再也不出現在他的視線裡了。
藍瀾飛奔到尤烈的面前,什麼都沒說,眼眶的淚珠在打滾。真好,還能看到他健康的活着。
擁緊藍瀾,尤烈把周邊的人當透明:“讓你受委屈了。”尤烈慚愧,說好不讓她受半點委屈,他卻沒做過。
藍瀾搖頭,默默的掉眼淚。她不委屈,只要能跟他在一起,她一點都不委屈。
尤劍威看着抱着特緊的兩人,冷哼一聲,拂袖離去。
“尤伯伯……”靠山走了,藍恩雅自知理虧的咬着下脣,卻用憤恨的眼神瞪着尤烈與藍瀾。
“你還不走?門在那裡,是想我讓人把你扔出去?”看向藍恩雅,尤烈挑眉。以牙還牙,他最喜歡的就是這招。
找不到留下的理由,藍恩雅唯有跺腳離去。
小心翼翼的把尤烈扶回病牀上:“傻瓜!”藍瀾從嘴裡吐出兩個字。爲了她差點連命都丟了,值得嗎?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耶,你就這樣對待你的救命恩人啊?”說這話時,尤烈臉上笑容滿滿:“是呀,自從遇見你之後,我發覺自己越來越傻了。”尤烈略有同感的點點頭。
藍瀾幽咽不語,只要一想到他們的開始是設計性的,她就難受的透不過氣來。待事情真相大白時,他還會跟她說這些好聽的話,還會這樣死心踏地的愛着她?
“怎麼了?”看着藍瀾一幅欲哭無淚的模樣,尤烈心裡頭又開始慌了。
抱着尤烈:“別再爲了我做這些傻事了,不值得。”
“在我尤烈的眼裡,沒有值不值得,只有愛不愛,我愛你,因此願意爲你做任何事。所以,別再對我說這樣的傻話。”尤烈不滿藍瀾的說詞。
藍瀾默然。不想言語,只想靜靜的抱着他,享受這一刻的美好。曾聽別人說過,幸福是長有翅膀的,只要你稍微抓不緊,它就會飛走。尤烈,你會在什麼時候飛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