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撲通一下在夏一涵的牀邊跪了下去,把夏一涵嚇了一跳,手中的燕麥粥都差點潑出去了。
“宋小姐,您這是,這是幹嘛呀?您快起來呀!”見宋婉婷執着地跪在那兒,她慌忙把燕麥粥放到餐盤裡,就要起身去拉她。
“涵妹妹,對不起!你就原諒我和書豪吧。我知道錯了,書豪也已經知道錯了,他不該想要染指你,但他也得到了教訓。他現在已經要精神崩潰了,我父母年紀也不小了。萬一書豪真的被這事打擊的瘋了,我爸媽恐怕都活不成了。我求你涵妹妹,你就原諒我和書豪吧。”說着,宋婉婷的眼淚順着嬌美的臉不停地往下落。
她哭泣的樣子,還有她的話讓夏一涵有些心軟。她原本也沒有特別恨他們姐弟,他們是覺得她是小三,整治她,那也是人之常情的。
宋婉婷跪着往夏一涵的方向挪了兩步,伸手握住她的手,眼淚啪嗒啪嗒地掉在兩人交握着的手上。
“涵妹妹,求你了,你要是不原諒,我就……”
“我原諒,你起來吧!”
“謝謝謝謝!”宋婉婷破涕爲笑,偷偷看了一眼葉子墨,這回他好像是滿意了。
爲了讓這個女人開心,他不惜讓她這個副省長的女兒受下跪之辱,這事,她一輩子都不會忘記!
要是真的有一天她能找到一個比葉子墨實力還強的人,她會連他也一起送下地獄!
酒酒都被剛剛那一幕弄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原來是宋婉婷慫恿她弟弟試圖強尖夏一涵,她就知道這女人不是個省油的燈,還真被她猜中了。
看着她的狼狽樣,她真爲夏一涵解氣。
昨晚宋婉婷扇夏一涵巴掌的事,還有宋書豪猙獰着臉,想要把她強暴的一幕都曾在夏一涵的腦海裡再現,說完全不恨,也是不可能的。
她知道要不是葉子墨的授意,宋婉婷不會真的悔恨的給她道歉,人怎麼可能轉變的那麼快呢。
有一瞬間,她真是爲葉子墨給她出氣感覺到一絲欣慰。可隨即她意識到,她跟宋婉婷的仇怨恐怕就更大了。別說以後真的離開葉子墨會有危險,就是現在留在葉家,也不得安生。
“涵妹妹,那以後我們還是親姐妹,你就別再生氣了。”宋婉婷繼續抓着夏一涵的手。
“我會忘了那件事的,宋小姐。”夏一涵說的很客氣,但她不想跟一個揹着人會扇她巴掌,甚至每天都想着怎麼弄死她的人稱姐道妹。
敵人是已經註定了,又何必暗地裡較勁,表面上又像多親熱似的,弄的那麼虛僞呢。
見夏一涵很冷淡,宋婉婷有些尷尬,不過臉上一直笑着,說:“好了,飯也送到了,涵妹妹快吃吧,我和酒酒不打擾你休息了。”
“多謝了!”夏一涵淡淡地回答。
酒酒從進門就一直沒說話,其實她真的很想和夏一涵說說話的。
葉子墨平時看着冷漠,卻好像什麼事都知道一樣,甚至連酒酒的小心思都知道。
“你先回去吧,讓酒酒在這裡陪她。”葉子墨淡淡的說道,隨即他自己也站起身,出去了。
“好,子墨,一涵,那我先走了。”
宋婉婷出門後,就在心裡想,這是什麼意思啊,還讓酒酒陪她,敢情她都可以有自己使喚的人了?
她進了葉家別墅這麼久,他也沒有專門指定過哪個女傭人給她用啊。
葉子墨出門後,隨便到別墅裡走了一圈。管家總要隨時留意着他的,一見他出來了,趕緊跟在身後隨時等着他的吩咐。
“你去忙吧,我要一個人走走。”
“是,葉先生!”
整個別墅區裡有棟特別的地方,是醫生住的地方,裡面有一箇中醫,一個西醫,另外有兩名護士,並且有兩間藥房。大部分應急的藥,日常需要的藥,這裡都是有的。整個藥房規模不算太大,卻也和街上一般的藥房大小相當。
葉子墨信步走到藥房裡,兩名護士沒在,兩名醫生正在那裡閒聊。
這也不怪他們,一個別墅能有多少人,還不是總有人生病,所以大多數時候他們都是清閒的。葉子墨曾吩咐過中醫,閒的時候就給大家配一些藥膳什麼的,所以他還有些差事可做,西醫就更閒了。
兩人聽到葉子墨的腳步聲,有些尷尬惶恐,生怕被責備。
葉子墨對他們聊天的事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要是聊天都不行,也太不人性化了。
當然,他也不會去表揚他們這樣的行爲。
“郝醫生,我有件事想跟您說。”郝醫生是家傳中醫,醫術了得,所以葉子墨言談之間是很尊重的。
他這一說,王醫生就趕緊識趣的出去了,順便帶上了他們辦公室的門。
“葉先生,您請坐,有什麼吩咐您儘管說。”郝醫生站起身,對他說道。
只需要幾句話的事,他就沒有坐下來。
“我想讓您給夏一涵配一些能避孕的藥,藥量要輕,能達到效果就行。一定不能用會損傷身體,導致以後不孕的。這個,有難度嗎?”
他覺得這在中醫來說,應該是沒有太大難度的,不過畢竟他自己不是醫生,還得請教行家才行。
郝醫生略思索了一會兒,點點頭,說:“您放心,沒問題。”
說來也巧,這郝醫生祖上曾經是宮廷的御醫,自家的醫書上恰好有這方面的記載。
古代的宮廷,有些朝代就是用中藥避孕的。皇上臨幸以後,管事太監問要還是不要,皇上的意思說要,就保留。皇上要說不要,就用上這種藥湯了。
“要確定沒問題。”葉子墨再次強調。
他心裡總想着要對那個女人狠一些,卻又絲毫不願意做有損她身體的事,這點連他自己也沒有去琢磨。
就算是琢磨了,他也會不覺得是因爲他愛上那個女人了。
“確定,葉先生,不確定的藥方我是不敢用的。要是您還不信,可以看一下這個。”郝醫生拉開自己的抽屜,從裡面拿出一個木盒子,然後取出小心翼翼地放着的祖上傳下的醫書,熟練地翻到關鍵之處,給葉子墨看。
他看過後,點了點頭,這才徹底放心。
“麻煩您了,只是這事,最好不要讓任何人知道,有人問起就說我要你給她調理身體的藥吧。另外,我還希望藥您親自配,不要經過他人的手。”
“是,葉先生,我知道了。”
葉子墨離開醫藥房回自己主臥時,心裡還在想,爲什麼他會打消讓管家吩咐,自己親自去找醫生說呢。
也不外乎兩點原因吧,一則是怕他們這些人真瘋了,悄悄給夏一涵下藥,二則要是誰都知道夏一涵每天都在吃避孕藥,衆人就會覺得她在他葉子墨心裡沒位置,恐怕更會在暗地裡欺負她了。他也不能天天在家,萬一什麼時候出去辦事了,她就會暴露在危險之中。
葉子墨,你不是怕她有危險,你只是因爲她還沒有愛上你,對她還有徵服欲,才考慮的這麼細緻,他抿着薄脣想到。
他離開後,酒酒又把早餐端到夏一涵面前,嬉笑着跟她說話。
“一涵,你看太子爺對你多好啊。”她說着這話,一雙大眼骨碌碌地往她身上轉,把那一片又一片的吻痕是看了個遍。
夏一涵的臉被她說的通紅,卻又覺得好笑,被親的一身紅就叫好啊。
“昨天我還以爲你走了呢,沒人的時候我都哭了。好在你回來了,我們又能在一起了。不過現在你身份特殊,想要見你一面都不容易。”酒酒是個重感情的人,要是在心裡把誰當成了朋友,那就是真會全心全意對她。
這麼純真的人,純真的友誼,夏一涵怎麼會不珍惜呢。
她從小就有些離羣,本來就沒什麼朋友,現在得到酒酒真心相待,更是覺得難得。
“傻丫頭,過了今天就好了。我只要一有時間就去找你,幫你做工作,好不好?”
“爲什麼要過了今天啊。”酒酒有些奇怪地問。
夏一涵下意識地往自己圍着的毯子看了一眼,酒酒大眼睛轉了轉,不可思議地看着她。
“天吶,不會是你打算跟太子爺滾一天的牀單吧,你這樣是不是叫縱慾啊?真看不出來,你這種長的像仙女似的人,對那方面這麼渴求。”酒酒噘着小嘴誇張地說道。
夏一涵的臉又被她說的發燙,她倒是想不縱慾,可惜不行啊。她又不能對她說,是跟葉子墨籤協議了,他變態,非要讓她光着身子呆在他房間。
什麼都不能說,她只能傻呵呵的笑。
“哎,一涵,我們是好姐妹吧。”
“嗯。”夏一涵用力地點點頭。
“那你一定要跟我說實話,做那事是不是特別有意思啊。你就說那些強尖犯吧,明知道抓住要判刑,還冒險去做。就那麼有吸引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