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起來,她先恭敬地叫了一聲媽。
哪怕此時在所有人看來,她和葉子墨都是分手了,她心裡卻還是堅定地認爲她是葉子墨的女人,所以葉子墨的母親就是她的母親。
“一涵,雅惠公主來東江的事,你知道了吧?”付鳳儀問,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沉重,就像夏一涵預料的一樣,他們兩老並不高興。
“我知道了,媽,我看了報道的。”
“唉!一涵啊,讓你受委屈了。”付鳳儀嘆道。
“沒事,媽,再說不是我受委屈,是您二老爲了我們的事操心了。都是我不好,葉子墨要不是爲我,也不需要在那個女人面前低聲下氣的了。”夏一涵說到低聲下氣幾個字,想着上次在她面前葉子墨無奈親吻雅惠公主的場景,她的聲音有些哽咽了。
“傻丫頭,這是他沒處理好,是他能力問題,他是個男人,早就不該讓那女人對他有額外的想法。”雖說是自己兒子,付鳳儀可不護着他,她還是這件事受委屈的是夏一涵。
“媽,您是沒接觸過那個女人,不怪子墨的,是那女人主動。她第一次來別墅的時候,我也在,葉子墨對她其實很冷淡。大概對於有些人來說,別人對她越冷淡,她反而越不服輸,非要追上他不可吧。”夏一涵感慨地說。
不想讓老人總是這麼難受,隨後她又安慰說:“媽,您也別太難過,我相信時間長了,她鬧的沒意思了,就好了。再說,我也相信葉子墨不會坐以待斃,他一定是在想什麼辦法呢,只是不告訴我們罷了。”
“嗯。”付鳳儀應了一聲。
“一涵,媽今天給你打電話,是想說,葉子墨明天要帶那個雅惠公主回家來。我和你爸爸都不喜歡她來,不過她要來就來,我們也不會給她好臉色。一涵,我和你爸希望明天你能來,我們就是要當面讓雅惠公主知道,你纔是我們葉家的兒媳婦,別人就算懷了葉子墨的孩子,也休想能進的了葉家的門!”
夏一涵聽了付鳳儀的話,心裡一陣暖,鼻子也有些泛酸,很是感動。
其實這已經很難得了,宋婉婷已經生了葉家的孩子,雅惠公主也有了葉家的孩子,且雅惠公主還是這麼高的地位,他們都不承認宋婉婷和雅惠公主而只認她,她能不感動麼?
“媽,謝謝您,您這麼說我很高興。不過葉子墨有葉子墨的想法,他應該會希望你們能配合他吧?我去不好,我怕破壞了他的計劃。”
“我們不管他有什麼計劃,想怎麼在外面折騰都隨便,但不能在我們眼皮子底下瞎折騰。一涵,明天你一定要來,我們就是要讓雅惠公主知道知道,我們不歡迎她。”
“可是……”
“你爸爸那脾氣你是知道的,要是你在的話,他看到你心情能好些,也不至於被雅惠公主給氣病了。”付鳳儀既這麼說,夏一涵只好說:“好,媽,那我明天早點兒過去。”
從內心來說,她當然想去見葉子墨,也盼着能讓雅惠公主在葉家碰壁,讓她知難而退。
結束通話後,李和泰敲門進來,跟她說:“一涵,你明天有什麼事嗎?我想帶你去郊遊。”
夏一涵一笑,反問他:“大冬天的去郊遊啊?是不是怕我知道雅惠公主去葉子墨家的事?”
“受人所託。”李和泰帶着笑意說。
“受誰的託?葉子墨?”夏一涵說起葉子墨的名字時,總覺得有種不平靜。
“你說呢?”
她就知道葉子墨是不希望她知道這些的,不過她已經答應了付鳳儀,想着葉浩然有幾次生氣都很嚴重,她覺得她還是必須在場才能放心。
“剛剛葉子墨的母親打了電話給我,說她和葉理事長都希望我能去她家裡。和泰哥,我已經答應了。”
李和泰想了想,覺得即使是夏一涵去了,情況可能和葉子墨預想的不一樣。但葉子墨擺平女人,應該還是沒問題的,葉家要擺明立場,只認夏一涵這個媳婦,他還是讚賞的。
所以他點點頭,說:“這樣也好,去吧,明天我開車送你去。”
李和泰走後,夏一涵到衣櫥裡把近段時間她母親送她的一條裙子拿出來,並且把搭配裙子的皮草披肩也準備好。
這是某國際品牌今年冬季的新款服裝,她平時雖不注重這些,但要去這樣的場合,她是不能輸了陣仗的。
睡覺之前,她還特意做了一個面膜。
儘管她的皮膚吹彈可破,她還是想要好上加好。
在臉上敷好免洗面膜,她躺在牀上,想着自己竟也會這樣注重外表了。看來,當一個人真的愛上另一個人,她自然而然的就會爲他改變自己吧。
第二天早上,夏一涵早早的起牀,化了一個淡妝,還把母親給她買的香奈兒香水稍稍噴了一點。
打扮好了以後,母親來叫她吃早餐,看到她這麼打扮一新的樣子,母親很高興。
“寶貝兒,有事嗎?”
“嗯,今天要到葉家去,雅惠公主也去。媽媽,我這樣會不會很俗氣?”
趙文英驕傲地看着自己的女兒,她天生麗質,平時不打扮時清新脫俗,現在穿上國際一線品牌,看起來不知道有多高貴雅緻。
“我的女兒要是俗氣,就找不到真正美麗的女人了。那個雅惠公主,媽媽在報道里也看過,放心,你這樣一定勝過她十倍,百倍。”
趙文英的誇讚讓夏一涵有些不好意思,頓時臉就微微紅了。
“媽媽,您這是看自己的女兒怎麼看都好,哪有您說的那麼好啊。”
“怎麼不好?我閨女就是漂亮!那個雅惠公主是個什麼東西?你今天去就給我當着她的面叫板,讓他們有什麼本事放馬過來,屁大的國家,兩個導彈轟過去,就給他轟滅火!”
李參謀長說話鏗鏘有力,夏一涵雖明白兩國戰爭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到底有他這麼說,她心裡是高興的。
“爸爸,謝謝您,我保證跟她說,我估計她立即會嚇的灰頭土臉的跑掉。”夏一涵笑着說。
李和泰也走過來,欣賞地打量了夏一涵一番,朝她豎了豎大拇指。
有了家人的讚揚和鼓勵,夏一涵覺得她也是底氣十足,一定能壓住雅惠公主的鋒芒的。
早餐後,李和泰親自開車把夏一涵送到了葉家。
“我就不進去了,我就在外面等着你,如果有什麼事,你就打電話給我,我上去接你。”
“和泰哥,我也不知道要在他家裡呆多久,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回去的時候再給你打電話,行不行?”想着李和泰一個人在外面肯定無聊,夏一涵不忍心。
“沒關係,這省政府的家屬區裡綠化真不錯,我就打開天窗在這裡呼吸新鮮氧氣,一邊兒打電動。很享受啊,你去吧,別管我。”
夏一涵知道有時候李和泰很堅持,所以她就沒有再堅持了,下了車,李和泰目送她上樓。
敲響葉家的門,是付鳳儀親自來開的,夏一涵先叫了一聲媽。酒酒一見夏一涵來了,忙迎上來。
一開口就是先替她打抱不平,她是不知道葉子墨到底在搞些什麼,和雅惠公主的事弄的兩老都氣病了,他還是在堅持。
以前在葉家別墅的時候,她看葉子墨非常孝順,不知怎的說變就變。
她背後不知道咬牙切齒地罵了葉子墨多少次,每次都是嚴青巖勸她,說看事情不能看表面。
“你怎麼那麼傻,那麼單純,如果他不是有苦衷,嫂子還會跟葉家來往嗎?”
“什麼苦衷?人家還拿着槍逼着他尚牀啊?反正我看他高興的很,倒是我們一涵肯定是在以淚洗面了。”酒酒心疼夏一涵。
和嚴青巖聊完後還是忍不住給夏一涵打電話,追問了她幾次。夏一涵也是和嚴青巖一樣說葉子墨是有苦衷,說她看到的都是假象。
就是假象,她看着也生氣。
葉子墨親了雅惠公主的臉,都不知道親了多少次,那總是真的,酒酒覺得窩火死了。
今天早上她知道雅惠公主要來家裡,更是氣的說她要走,被嚴青巖硬拖住了。
付鳳儀也跟她說,今天夏一涵也會來,讓她稍安勿躁。
這麼長時間以來,酒酒能感覺到付鳳儀是把她當成了親生女兒的,所以她都這麼說了,她當然不好意思走。
何況她還怕夏一涵來,雅惠公主爲難她呢。她想好了,要是有人敢爲難夏一涵,她纔不管對方是誰呢,她肯定要站出來幫她說話的。
“一涵,你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葉先生是不是也太過分了?在外面卿卿我我的還不夠,現在都把人帶到家裡來了,把你放到什麼位置上去了?”酒酒快言快語地說。
“酒酒,不是和你說過了嗎?你看到的都是假的,他有他的苦衷。別生氣了,我都不生氣。”夏一涵輕聲說,酒酒老大不高興的,嘟嚷道:“你不生氣是你完全沒有原則,這種事不生氣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