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倒還沒有特別熟,不過她是我心愛的男人的妹妹,所以我要關心她啊。當然,除此之外,她還是我未來的嫂子,我也要關心她。”夏一涵柔柔地說着,葉某人的臉色沒變,涼涼地哼了聲。
“說的真好聽,小嘴巴就像是抹了一層蜜,別以爲這樣我就不知道你到底想去看誰了。”
“莫小軍是我哥,我是關心他的處境。他是我哥,也是你哥嘛!”夏一涵看着他,一臉笑意,她很少這樣笑,看的葉子墨似乎剛剛涌起的一點兒醋意也消失了似的。
“他才幾歲就當我哥!”他念叨了一聲,眉頭動了動。
“哎呦,葉大太子爺真愛面子,連個哥都不承認,笑死我了。”夏一涵故意笑他,笑的葉子墨感覺很是沒面子,於是一把摟過她來,也不管別人看不看,鋪天蓋地地就吻了下去。
夏一涵想反抗,他就像泄憤似的,用力揉她的小嘴兒,吸的她的脣瓣火辣辣的,心裡不禁暗想,爲什麼男女力量這麼懸殊?
“還笑嗎?”葉某人臉不紅氣不喘地放開她,夏一涵的小臉兒早就漲紅的要發紫了。
她忙搖頭:“不笑了,說認真的好不好?我們就去看看嘛!海先生不也希望你多去海家關照的嗎?”
“理由想的還真全,去就去吧!”
“這種感覺真好,你這麼寵着我,我會不會變的很任性呢?”夏一涵歪着頭,問葉子墨,臉上滿滿的笑意。
葉子墨只是哼了一聲,心說,你這小東西,現在奉承人連臺詞都換了,不過聽着心裡很是舒服。
兩人剛吃過飯,付鳳儀打電話來,說想要他們晚上回去吃飯。
葉家離海家不遠,葉子墨就答應下來,正好吃飯以後可以順路去一下海家。
下午夏一涵始終在忙,葉子墨兼任了珠寶分公司的總經理以後,也變的很忙。兩人各忙各的,下班以後又避開高峰期,乘葉子墨的座駕回了葉家。
付鳳儀不知道海晴晴的事,這晚她除了打電話叫了葉子墨和夏一涵回家,還叫了嚴青巖回來,並要他約海晴晴。
自從上次嚴青巖和海晴晴說一起看電影沒看,分開以後就再也沒聯繫過了,所以對海晴晴近期的事,嚴青巖也不知道。
“媽,我打過電話了,晴晴今晚有應酬,下次好不好?”嚴青巖不捨得付鳳儀難過,所以撒了個謊。
“也好也好,下次再說吧,反正常回家吃飯的。”
付鳳儀也不想小兒子覺得她就只盼着他娶媳婦抱孫子,好像對他本人感情不熱烈似的。
到底是走失了那麼多年,她怕他心裡會有隔閡,所以不管說什麼,她自己都很注意分寸,怕傷了他。
晚上的菜很豐富,尤其是飯後甜點,非常好吃。
“一涵,怎麼樣,這個好吃吧?”付鳳儀慈愛地笑着問。
“嗯,很好吃,香味淡淡的,有點兒甜,又不膩,紅豆的味道也很香。”夏一涵由衷的稱讚換來付鳳儀會心一笑。
“這是我們家小翰做的,他是糕點師,我覺得他做的東西真是好吃的不得了。”
“確實好吃,真厲害!以後有空,我們要向你學習!”夏一涵對嚴青巖笑着說。
雖然每次看到他,看到他在葉家其樂融融的樣子,夏一涵總忍不住想起小軍,總是希望享受這種天倫之樂的人是他。
可每次她還是會努力地說服自己,眼前的葉子翰是葉子墨的親弟弟,她不該有些額外的想法。
要是她這句話是誇獎別的男人,葉子墨準會很吃味,對方是他弟弟,他也跟着自豪。
飯後,還沒等葉子墨和夏一涵說要離開,葉家的座機電話響了,保姆接起來,說是海夫人打來的。
付鳳儀去接的時候,在電話裡問海夫人:“我說嫦玲,晴晴到底在忙什麼啊?我要小翰給她打電話叫她到我家吃飯,她說有應酬啊。你趕緊給我催着些,我看我兒子真的很喜歡她。”
“晴晴最近身體不太好,鳳儀,我……”海夫人對付鳳儀感覺有些愧疚。
她們兩個人從小說下的兩個人的婚事,雖說現在不流行什麼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這兩人見面後,葉子翰對她家裡的海晴晴的確是有意,問題出在海晴晴這一方,她自然覺得愧疚。
“身體不舒服?怎麼了?看醫生了嗎?”付鳳儀聽說好朋友的女兒未來的兒媳婦不舒服,立即提高了音量,一口氣問了好幾個問題。
“看過了,腸胃不大好。我改天再和你說吧!先這樣!”海夫人本想在電話裡說一句抱歉,想來想去去還是覺得有些說不出口,覺得還是見面再談更好,她要帶着晴晴好好給付鳳儀道歉。
“小翰,晴晴不舒服,我帶你去她家看看吧。對了,墨兒,你和一涵也去吧!這以後都是一家人,多走動走動好。”
付鳳儀其實也不是現在才把海家人當一家人,她和海夫人是最好的姐妹了,從孩子們小時就常來往,感情自不用說。
就算海晴晴不能成爲她的兒媳婦,她也還是會把她當半個女兒的。
夏一涵和葉子墨相視了一下,她在無言地問他,真要他們去嗎?付鳳儀一直在撮合嚴青巖和海晴晴,要是在海晴晴家裡又看到莫小軍,她會不會很失落?
她那眼神,他能看懂,不覺爲她的善良心又是一動。
這事早晚都要知道的,付鳳儀一天不知道就會像今天這樣催着嚴青巖去約海晴晴,他要不停的說謊,也不容易。
再者今晚海夫人打來電話什麼都沒說,葉子墨就猜到了她的想法。
“走吧,我們一起過去看看。”葉子墨上前想要扶住母親,倒是嚴青巖先了一步,“你還是摟着嫂子吧,我看她鞋跟很高。”
他還注意到了她的鞋跟?夏一涵帶着幾分感激看向嚴青巖,覺得以前那樣猜測別人,覺得人家是個冒牌貨,真是太不應該了。
葉子墨對這個偶然找回家裡來的弟弟,也是各方面都滿意,他能連夏一涵穿了什麼鞋的細節都注意到,還幫他照顧母親,這一點多難得。
越是時間長,他越是讓人覺得他沒有一丁點兒的虛榮心。
葉子墨派人給他送過去的衣服,他從沒穿過。每次他來,就是穿一條洗的泛白的牛仔褲,上身隨便穿一件T恤。
這時都深秋了,天這麼冷,嚴青巖穿的單薄,付鳳儀也會問,他總是笑笑說,小時候跟義父在街上賣藝,都是光着膀子,早習慣了。
好在葉子墨今天過來的時候是開了一輛商務車來的,很方便,幾個人一同上了車,沒多久就到了海家。
按響門鈴,是海晴晴的爸爸開的。
“是鳳儀啊!快進來!”
幾個人各自問候過,集體穿好鞋套,海父揚聲叫了句:“嫦玲,鳳儀來了。”
海夫人一聽,心裡嘆了一聲,想着早晚也是躲不過的,她想必是匆匆忙忙的來看晴晴的,趁今晚就把這件事給說了吧。
“來了!”海夫人答應着,從廚房裡出來,見嚴青巖也來了,她這愧疚就更深了一層。
又瞥到了葉子墨和夏一涵,她也摸不準付鳳儀有沒有知道晴晴的事。
待幾個小輩們都對海夫人問了好,付鳳儀才拉着海夫人的手問:“嫦玲,晴晴是怎麼了?我這來的急,也沒買什麼,就是先來看看她。在樓上?”
“在樓上,她沒什麼,鳳儀,你先來坐,我有件事想先跟你說。”海夫人拉着海夫人的手,帶她去客廳沙發上坐下。
葉子墨和夏一涵也知道她是要說什麼,就在她們身邊坐下,聽她們談話。
“怎麼了?”付鳳儀看到好友臉色不佳,一副極嚴肅的模樣,心裡不禁也跟着她急。
“我對不起你,晴晴她自己找了個男朋友,我也不知道。前段時間我們一家都不同意,你是不知道她跟我們絕食抗議啊。唉!我李嫦玲這麼多年什麼時候辦過這種出爾反爾的事。我真是有點兒沒臉見你了!”海夫人說完,重重地嘆息了一聲。
就是直到現在,她也還是更任何剛回到家裡的葉子翰。
這年輕人多好,溫和不張揚。那個莫小軍雖說看起來也不錯,可他是個孤兒,她不是個論門第的人。她只是覺得他多年吃苦,常年過寄人籬下的日子,她怕他事業心太重,女兒駕馭不了他。
哪個做母親的不是自私的,都希望對方愛自己的孩子更多,誰願意看到女兒天天主動上趕着人家,爲人家尋死覓活的呢?
這要不是爲了給她保命,他們真是怎麼也不會妥協啊。
“嚇我一跳,我還以爲是什麼呢。你呀,我們是多少年的老朋友了,還跟我說什麼沒臉見面。這什麼年代了,孩子的事還是我們能做得了主的嗎?何況晴晴什麼性格,我不比你瞭解的少。她就像我親生女兒一樣,她找到幸福我高興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