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餐廳那麼大,我們只是順路也要去吃而已。”王奇道:“是不是啊老闆。”
葉博和劉姐默默的加入到順便去吃個飯的隊伍裡。
餐廳,馬舒雅一臉怨氣的坐在桌位上,他只想和葉淼一起吃飯,雖然現在是和葉淼單獨坐在一起桌子上,但是背後四個人是怎麼回事。
“我覺得她快要氣炸了。”王奇道,“女人啊,何苦爲難女人。”
“不要緊麼?”劉姐還是有些擔心。
“不要緊。”葉水墨和葉博同時回答,她不再說什麼,能夠對那個人有這樣的信任,世界上這樣的人能夠有多少?
那邊,葉淼晃着杯子裡的紅酒,“昨天的意外讓你受驚了。”
“沒什麼,我不是那種一驚一乍的女人。”馬舒雅也受不了拐彎了,“我就說白了,我想和你結婚,不管你提出來什麼條件都可以,只要和葉水墨離婚,娶我。”
“這人神經病啊!”王奇不可思議。
“聽聽再說。”葉水墨淡然。
“那真的是你老公嗎?你爲什麼那麼淡定?”
“反正也不可能真的實現,幹嘛要自己氣自己。”
王奇覺得,自己的上司腦回路真的有些奇怪。
那邊,葉淼對這番宣言毫無反應,“爲了表達我的歉意,所以特地請了這裡的鋼琴師爲你彈奏一曲,昨天聽你對這家店菜品的平價,我發現你對這家店似乎很熟悉。”
鋼琴師走到鋼琴旁,十指翻飛。
“你最喜歡的曲子不是麼?”
馬舒雅臉色有些不自然,冷哼,“彈得難聽死了,要不是這家店的東西好吃,我纔不願意來呢。”
從鋼琴師出現的時候葉水墨就察覺到有一點不對,看了半響才發現不對在哪裡,這個鋼琴師應該和馬舒雅認識吧。無論是昨天不離的視線還是今天時不時偷看的神色,兩人明顯有故事啊。
那邊,馬舒雅和葉淼撒嬌,連劉姐都覺得這種程度過了,葉水墨卻只關注那位鋼琴師。
等那位鋼琴師中場休息的時候,葉水墨以上廁所爲理由追了過去,把人堵在休息室。
“還記得我嗎?聽得懂英語?”
對方點頭,顯然也記得她就是昨天引起混亂的其中之一。
“你認識馬舒雅吧。”葉水墨直接了當的提出,對方也很乾脆點頭,“炮友。”
馬舒雅很愛玩她是知道的,但是這男人的表情可不像是把她當牀上伴侶的樣子。
“要不聊聊你們的故事,我很樂意聽。”鋼琴師擺手就進了房間,關上了門。等他換好便裝出門,葉水墨還等在門口,跟着他一路往外走,“直覺告訴我,你們不簡單,來吧,我請你喝個酒?你說說你們的故事?”
鋼琴師沉默寡言的拒絕,大步流星的往餐廳後門走,顯然不肯再多交談。
他騎機車,剛跨上座位,葉水墨就跟着跳上車。
“你瘋了!”鋼琴師怒吼。
“平常彈那麼優雅的鋼琴曲,結果騎機車啊,真是有趣的人。”葉水墨拍拍他的肩膀,“說實話我也很困擾啊,和馬舒雅坐在一起的人是我老公,現在被她纏上了,我看你們很不對勁,如果不解決掉的話我婚姻就岌岌可危了是吧。”
她假裝聲淚俱下,後者用意大利語說了一句不知道什麼的話,還真的把車開了。
出來找葉水墨的王奇看到她追着那個鋼琴師跑了,趕緊回去和夥伴說。
葉博最有處理這些突發事件的經驗,他讓幾人先不要和葉淼討論起這件事,然後撥了個電話,電話能撥通,所以衆人都鬆了口氣。
“那邊那個要怎麼辦?”劉姐下巴擡了擡,“如果讓他知道水墨追着個陌生男人跑了,估計得暴走吧。”
“這倒是個麻煩。”葉博摸摸下巴,看向幾人,敲了個響指,“人生如戲,全靠演技。”
葉淼那邊看着葉水墨等人一個一個都開溜了,剩下的也索然無味,他答應犧牲色相陪這女人出來玩幾天,馬俊再不給力點,他可就白犧牲了。
“之後呢?你想做什麼?”
“回房間休息,和你一起。”
“你可以選擇回房間休息,或者和我一起坐在這裡等到累了再獨自回房間休息。”
“你就真的這麼討厭我?”
“我不討厭你,討厭也是一種情緒,但我對你連這種情緒都沒有。”
馬舒雅氣惱,讓侍應生過來,“給我你們這裡最烈的酒。”
“給她一瓶香檳就好。”葉淼揚眉,“要想吸引男人的注意,就要表現得像個女人。”
“我不用表現得像個女人,我就是女人,倒是你是不是真男人我就不知道了。”馬舒雅起身,把餐巾丟在桌上,跑了。
“任務完成。”葉淼喝光紅酒,起身結賬,路過空着無人彈奏的鋼琴旁,伸手隨意壓出一段旋律,這才離開。
本以爲今天任務提早完成,老婆也應該在房間,但房間裡冷冷清清,他轉身出了房間,到基金會入住的屋子內。
敲門,來開門的是劉姐,一見到是他,劉姐就壓低聲音,“睡着了,晚上喝了點酒,說頭暈暈的。”
“頭暈?沒事吧。”葉淼要進,門卻往裡合了一些。
“等下,我還穿着家居服,等我換衣服。”
他停下腳步,“別吵醒她了,讓她睡吧,請多費心。”
人一走,牀上的王奇蹦躂跳起來,抱怨道:“我好歹也是個七尺男兒,身體怎麼看都不像是女人的身材吧。”
劉姐掃了他一眼,冷笑,“一個已經結婚的女人居然還要說出這種話來阻止一個男人進入房間,你還覺得自己躺在牀上睡覺很爲難嗎?”
王奇這麼一想,確實覺得合算了很多。
葉水墨剛到酒店就看到葉叔叔等在酒店門口,她有些不好意思跑過去,畢竟因爲自己一時的決定,還讓長輩在門口等。
“怎麼樣了?”
“果然和我想的沒錯,這馬舒雅也真是的,還說自己百人斬,怎麼感情的事都弄不清楚。”
葉博咳嗽,“水墨,有些詞女孩子家家不能隨便亂說。”
把人送到房間,葉博道:“對了,明天見到葉總,記得說你頭疼,別忘記了。”
在意大利呆了兩天,雖然說是兩人出行,但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能夠看見後面跟着的小尾巴,馬舒雅臉越來越黑,還沒到之前規劃的時間就要回國。
葉水墨給基金會的夥伴分了意大利特產,又回去倒了時差,醒來打開電視再看新聞的時候立刻被新聞裡一條信息吸引。
作爲製造業大頭的馬家,在今天一早宣佈接觸馬舒雅的股東身份,她的股份全部都轉嫁到馬家長子馬俊身上,而馬舒雅今後的身份就是公子的投資顧問。
這是被奪權了?葉水墨還沒反應過來就接到了老公的電話。
“今天別去基金會,在家裡呆着。”
“是因爲馬家公司的變動?”
“是。”
“你和馬俊?”
“是。”葉淼那邊還有人說話,他似乎很忙,匆匆交代幾句後便掛下電話。
葉水墨明白了,這次的意大利之行實際上就是爲了馬家洗牌家裡的股份而準備的,葉淼也參與進來了,而他不會做沒有利益的事。
馬舒雅一旦股份被剝奪,也就意味着沒有人能夠再阻止P市的計劃,可是用這種方式冷不丁的把她的股份給搶了,估計那個女人會受不了吧。
王奇來電話,他也看到新聞了,現在辦公室裡的人都在討論這件事,還說馬舒雅從董事會上被撤職後便不見蹤影,誰都找不着。
葉水墨爲馬舒雅覺得惋惜,但這件事上她幫不了忙,如果馬舒雅不是把葉淼逼到這個份子上,可能他還沒有興趣參與這件事。
她本來想今天聽話呆在家裡,但是基金會事很多,今天電視臺有人會過來採訪,她不得不到基金會裡。
給老公發了條短信,她拿起車鑰匙去了基金會。
基金會所有的人都在準備着,畢竟這是基金會成立以來第一次接受電視記者的採訪。全部人都默認的穿來了比較得體的服裝。
葉水墨準時的到了基金會,裡面已經有了幾個的陌生人,看樣子就是電視臺的人無疑。劉姐走過來,對她點點頭,“不錯。”
知道劉姐就像是自己的親姐姐一樣,葉水墨朝她善意笑笑,“電視臺的人都來了?”
“恩,一個小訪問,不過準備了些禮物給他們帶過去,通稿我也寫好了,我知道你也沒問題。”
兩人都是在一起工作過的,時尚界的人本來對於鏡頭就有莫名的熟悉感,兩人可一點都不緊張。
電視臺的記者看見葉水墨進了屋,連忙道:“你就是這個基金會的創始人吧?”
葉水墨點了點,與他聊了幾句,此時王奇也走了過來,吩咐其他工作人員,道:“我們基金會還是第一次接受電視臺的專訪,你們幾個都注意配合點。”
員工早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臉色也是異常的高興,別的不說,畢竟上了電視,起碼可以對家中的老婆孩子得瑟一陣了。
很快電視臺的錄影師也已經把設備調式好,隨時都可以準備開拍。
跟大型電視臺不同,這種小型的電視臺採訪根本不用事先的彩排,直接就能錄像,除非採訪的當中遇見比較大的失誤,否則就是一遍過,隨便剪剪就會在晚上播放出去。
開始之後,電視臺的採訪員問的問題都是通稿上的,什麼時候創立基金會啊,創立的目的,還有其他一些零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