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飯幾乎只有婦人在說話,直到傭人上來收拾,夏一涵強撐笑着說道:“很謝謝您的款待,今天還有事,我就先走了。”
不等薛文君說話,夏一涵站了起來快速的朝門外走去,別墅外停着一輛黑色的瑪莎拉蒂,清醒的帶着笑意的聲音在車內傳來:“夫人。”
薛文君追出來的時候夏一涵已經完全不見了蹤影。“兒子,喜歡不能強迫,要循序漸進的。”看着薛文君落寞的樣子,旁邊的婦人嘆了一口氣。
“爲什麼你們會知道我在哪裡?”夏一涵好奇的問道,張豐毅意味深長的說道:“以少爺的佔有慾來說你覺得他會放你一個人在陌生的地方嗎?”
夏一涵還想再說什麼,車子已經急剎車停在了一間高檔會所。“你好,請跟我來。”服務生有禮貌的將夏一涵帶向電梯,夏一涵香精電梯卻被服務生禮貌的制止:
“您好,您是VIP會員,請走專屬電梯。”一路跟着七繞八繞,夏一涵在最高的頂層停下,羨慕的看着這個女人,服務生微微欠身,這才離開。
打開房間,巨大的霧氣鋪面而來,在最頂層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溫泉池水,佔地百平方米的房間中央設立巨大的由石頭建造起來的噴泉,泉水從牆壁上的龍頭裝飾傾入溫泉池水裡。
夏一涵眯了眯眼睛,池水中央並沒有人,朝前走一步,腳面的溼滑讓夏一涵習慣性的向前傾斜,然後手腕被扯住倒入一個刺裸的溫暖懷抱。
葉子墨的麥色的胸膛隨着呼吸而微微起伏,臉頰和皮膚接觸的一剎那,夏一涵覺得臉色發熱。
“今天都做了什麼了?”葉子墨的聲音淡淡的。
“什麼都沒有做,就吃飯了。”夏一涵看着儘量拉開和葉子墨的距離,只是輕微的離開就被更重的力道帶向葉子墨,兩人之間的距離更近。
感受到對方下腹傳來的炙熱感,夏一涵臉色紅得就向番茄。“擡頭看着我。”葉子墨箍住夏一涵,聲音有一些嘶啞,完全不在意自己身體出現的變化。
夏一涵有些哆嗦的擡頭,只能看到對方的喉結,葉子墨微微後退對上夏一涵的眼睛說道:“告訴我今天發生了什麼?”
夏一涵頓了頓,在葉子墨的的眼眸中看見了猶豫的自己,搖搖頭:“沒發生什麼。”
“是嗎?”葉子墨突然嘴角揚起一絲弧度,原本放在夏一涵手臂上的手指微微向上滑,覆蓋在了夏一涵的脖頸處輕輕說道:“在這裡是嗎?”
夏一涵渾身僵硬,不可置信的看着葉子墨,葉子墨的手繼續往上游離,停在脣角後微微摩擦着,“這裡我記得也有是吧。”
夏一涵血色盡數褪去,葉子墨的話就好像一顆重磅炸彈,感受着夏一涵瞬間僵硬的身體,葉子墨嘆了一口氣,輕鬆的將夏一涵攔腰抱起。
輕柔的放進池水裡,夏一涵忍不住掙扎,敏感點被葉子墨按住,夏一涵輕輕的抽了一口氣。葉子墨的聲音比平時更溫柔,“乖乖的別動。”
葉子墨的溫柔就像是爆發前的平靜,夏一涵忍住戰慄,任由葉子墨的雙手就着水在自己的脖頸處沖洗着。
皮膚因爲揉搓和水汽變成漂亮的粉紅色,夏一涵因爲刺痛而微微發出聲音:“痛!”
手下的力道果然輕了一些,葉子墨把頭搭在夏一涵身上,輕聲說道:“我讓嫉妒矇蔽了雙眼,你知道我要多抑制,才能剋制住自己不把你給鎖起來。”
“我拒絕了,我不知道他今天情緒爲什麼會失控。”夏一涵猶豫着把手輕輕搭在葉子墨的背上說道。
葉子墨渾身一震,隨後面色一冷,帶着駭人的神情說道:“我知道,不然今天他估計就得去另一個地方報道了。”
葉子墨揉捏着夏一涵小巧的耳垂和耳垂上精緻的祖母綠寶石,夏一涵好奇的問道:“你似乎很喜歡這對耳墜。”
“呵呵,因爲這是確保我能找到你的利器啊。”葉子墨將耳墜從夏一涵的耳朵上取下來,修長的雙手一揉捏,一枚小巧的監控器就出現在了夏一涵的面前。
“原來我做什麼你都知道!”夏一涵不知道這時候自己應該是生氣還是應該哭笑不得。葉子墨再次緊緊擁抱夏一涵,像是在自言自語:“就算你怪我也好,我不可能讓你離開我的視線。”
身下的夏一涵突然哀嚎一聲,捂着肚子輕微的呻吟着,葉子墨臉色一變,起身就準備去叫人,夏一涵拽住葉子墨的手,臉色有些潮紅的說道:“沒關係,是寶寶在動。”
葉子墨直到看到夏一涵臉色恢復正常才真的放鬆下來,再次看到夏一涵臉色又紅了起來,葉子墨聲音都帶上一絲冷厲:“她又踢你了?”
夏一涵搖搖頭,有些羞澀的指了指葉子墨勃發的身體,小聲的說:“這個不要緊麼?”
葉子墨帶着溫柔的笑意看着夏一涵,溼熱的手帶動着夏一涵,輕聲而沙啞的說道:“或許你可以親自感受一下。”
回到華府,夏一涵有些不自在的攏了攏衣服,想要把脖頸上葉子墨故意留下的印記去掉,樓上傳來輕微的響動,夏一涵擡頭向上看,眼瞼猛然睜大,一個花盆從樓上直直朝夏一涵摔來。
“一涵小心!”薛文君翻身抱住夏一涵,花盆不偏不倚的砸向薛文君的後背,薛文君發出一聲悶哼,看着夏一涵有些責怪的說道:“昨天去哪了。”
夏一涵摟着薛文君,雙手有血粘稠,撐開手一看溫熱的血液沾滿了薛文君的後腦。醫院裡,薛文君笑着對眼眶紅紅的夏一涵說:“我真的沒事,你這樣之孩子以後出生就是一個愛哭鬼了哦。”
夏一涵想起醫生給薛文君的腦後縫了那麼多針眼淚都要掉下來:“你趕快好起來。”
“要想我趕快好起來就一直呆在我身邊吧。”薛文君看着夏一涵的眼睛認真的許諾,夏一涵尷尬的低下頭,而後薛文君突然笑着揉亂夏一涵的頭髮,低聲說:“我最不願意看到的就是你爲難,我會等,等到哪一天一縷名爲夏一涵的陽光照進我的心裡。”
夏一涵吸吸鼻子,有些哽咽的道歉:“這件事都是我不好,如果我不從那裡走就好了。”
窗外一陣雷鳴,不一會就淅淅瀝瀝的下起了雨,薛文君的聲音帶着冷厲:“這可能不是一次意外。”
薛文君的話讓夏一涵感覺到心驚,一路回到華府,這個充滿陰謀的地方雨中顯得更加陰鬱,習慣性的來到瑪麗的房間,夏一涵問卡爾:“奶奶好一些了沒有?”
卡爾搖搖頭,擔心的說道:“一直都昏迷不醒着,也不知道能撐過多久。”
回到房間,夏一涵驚訝的發現自己的房間又有被翻動的痕跡,那個人到底想要什麼?夏一涵開始打量起房間,很普通的女生房間,滿滿的粉紅色,夏一涵隨地走着,目光落在了鏡框裡的女生。
儘管薛文君說圓圓是照着夏一涵整容的,但是在眉眼之間還是能夠看到圓圓應該是一個開朗的女生,夏一涵微微嘆了一口氣。
“喵!”窗口一團白色的影子撲到夏一涵的身上,把夏一涵手上的相框打落到地上。
“丘比特!你到底去哪裡了!”夏一涵撲着丘比特身上站着的粉色粉末,細細捏了捏:“腮紅?這個華府裡應該沒有腮紅纔是,那到底是誰用的?”丘比特讓夏一涵感覺到疑惑。
看到丘比特想要跳到地上,夏一涵急忙阻止道:“丘比特等一下我先收拾一下碎玻璃啦!”
聲音隨着夏一涵的目光而停滯,在圓圓的照片後面的碎玻璃後,又有一張照片。夏一涵把照片撿起來,那是一個女人,有着長長卷曲的長髮,一身白色的衣袍,眼神凌厲中帶着看不透的陰冷。
這是夏一涵在樓梯口看到過的那個女人。“在華府裡面只有我和瑪麗還有卡爾,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怎麼會在華府裡的呢?”夏一涵不解的對電話說道。
“你手裡的照片或許就是那個人一直想要的證據。”葉子墨的聲音淡淡的,偶爾傳來敲打鍵盤的聲音。
“可是那個女人看起來很熟悉這棟建築,爲什麼這麼大一個人在這裡沒有人發現,而且她的目的是什麼?”夏一涵嘟噥的看着相片說道。
“十點十分,夏一涵去睡覺。”敲打鍵盤的聲音停住,葉子墨的聲音接着響起。
夏一涵嘟噥了一下說道:“那我睡覺了。”掛完電話,夏一涵把耳機放進自己的耳朵,隨着音樂輕輕的哼了起來。
電話聲音又突然響起,葉子墨不客氣的說道:“耳機聲音不要放那麼大,還有手機離枕頭遠一些。”
囑咐完葉子墨乾淨利落的掛掉電話,夏一涵把毛絨娃娃壓在祖母寶石綠身上,吐了吐舌頭這才滿意睡去。
“圓圓,這麼有興致在這裡看書?”國豪的聲音在一旁響起,夏一涵把墨鏡摘下,對於這個男人能夠這麼輕鬆接受自己這一點夏一涵就感覺對方心機很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