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可惜來的人不是程呰斐哦。唐小姐,難道你不覺得失望嗎?程呰斐可是在船上的,而且他也知道了你已經被綁架的事情,現在他居然爲了去救別人而忽略了你這個正牌女朋友,真是可憐呢!你卻還被矇在鼓裡沾沾自喜自己得救了,如果我是你的話,寧願自己去死,被愛人背叛的感覺,難道不痛苦嗎?”
唐心然目瞪口呆的看着那陰暗處,機械的就問:“你說什麼?程呰斐已經知道我被綁架了?不!我不相信!他怎麼會知道我被綁架而不來救我呢!”
她內心很想鎮定下來,可是某些洶涌的感情,委屈的她忍不住叫了出來。
“要是不相信的話,你可以問問你身邊的這位先生,他應該最清楚不過!”
甫刑巖鎮定的看向那陰暗角落,心思快速轉過,冷笑一聲就道:“沒錯,我的確適是和呰斐碰過面,可是這不代表我是受程呰斐委託,唐心然是我的朋友,她有危險,我自然應該過來救她!這和程呰斐也沒有任何關係。”
話落他的腳步不動聲色的向着那邊移動,陰暗的角落再次發出聲音,彷彿並沒有意識到甫刑巖暗中的小動作。
“哈哈,這位先生對唐心然的感情比程呰斐還要深哦,不知道唐小姐想不想知道現在的程呰斐在做什麼呢?”
唐心然愣了下,剛要拒絕自己並沒有那個興趣,甫刑巖忽然冷哼一聲:“他當然是在做他該做的事情,你到底想說什麼?”
隨着話語他的步伐越發接近那隱藏着的黑暗角落,這危機的時刻唐心然也不好拒絕,只能順着他的話道:“那你倒是說說他在做什麼?不要在這裡故弄玄虛!”
黑暗裡的人爽朗的笑起來:“那就好好的聽聽吧!看看這就是那個喜歡你的程呰斐。”
接着話音陡然一轉,黑暗的角落裡,忽然傳來程呰斐和紫煙的對話……
“阿斐我好害怕……我好怕……”
從程呰斐進到房間再到紫煙得救,那所有溫柔的話語一字不落的鑽進了唐心然的耳朵裡。
她就那麼呆呆地聽着,都沒有察覺甫刑巖從拐角裡拿出一個微型接收器。
直到他忽然開口拉回了自己的思緒:“心然,你還好嗎?”
唐心然幾乎聽不到自己顫抖的聲音了,她只是茫然地問道:“你告訴我,剛纔他說的都是真的嗎?程呰斐已經知道我被綁架了,知道我在這裡?”
甫刑巖爲難的看了一眼唐心然,最終還是微微點頭:“我想……他應該有自己的苦衷,你不是相信他嗎?”
那一瞬間唐心然所有的信念全都瓦解了。原來程呰斐真的已經知道自己的存在,可是在她和紫煙同時發生危險的時候,他最終卻選擇救紫煙?
這簡直太滑稽了!那些口口聲聲的恩愛,那些說相信她的時刻,原來全都成了笑話!
唐心然轉頭衝了出去,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哭,他們本就是一場契約,現在也只不過是用另一種形式走到了頭,有什麼可傷心的?怪就怪她太傻自作多情到這一步……
“心然……你,你得救了?快點讓我看看,有沒有受傷?心然,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你快說話呀,到底是哪裡受傷了?”
剛進房間,範田甜擡頭見是她激動的立刻手舞足蹈地叫了起來,唐心然直直的繞過她,直接將自己丟進了牀裡,在接着一卷被子直接蒙到了頭上,與世隔絕般的不聽不看。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心然,你別嚇我……甫總,你來得正好,心然到底出了什麼事?怎麼回來之後就將自己裹進了被子裡,連話都不和我說,她不會是……”
說到最後範田甜的聲音都帶出了哭腔,甫刑巖立刻擺手道:“你不要亂想,她沒有事情,只是太傷心了而已……好了,你準備準備,下站到碼頭跟前我們就下船。”
“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我到現在都糊里糊塗,到底是誰綁架了我們,爲什麼又要突下船?”
“現在我也不太清楚,等下船之後我再慢慢調查吧!聽我的快點把東西收拾一下。”甫刑巖溫和的催促道,現在範田甜已經慌了神兒哪裡還能追究那麼多,聽
到甫刑巖吩咐立刻點頭,等着他一出去焦急的就開始收拾。
“心然,你是不是嚇壞了?真是見鬼,怎麼會發生這麼倒黴的事兒,我還說這趟旅行這麼難得,一定要玩個夠本,現在抓姦都沒有抓到,好端端的旅行也泡湯了,那些該死的混蛋到底是什麼人?讓姑奶奶知道一定不放過他們!”
唐心然蒙着被子,眼淚大顆大顆的落下來,她心裡傷心卻又沒辦法對範田甜說出來,這衝動的丫頭,說不定真的要去找程呰斐拼命,那樣只會讓他們更難堪而已……
忽然間她都不知道該如何面對程呰斐了,再見面,她還能好好的和他說句話嗎?又要用什麼樣的身份和心情?他怎麼可以就這樣背叛了他們的感情……
此時此刻,這場鬧劇的最終受益人正在程家別墅裡舉杯慶祝着,雖然出了點小插曲,漏計算了甫刑巖這個人,不過最終的結果並不壞,他們成功地達到了一箭雙鵰的目的。
程美蘭喝了一口白蘭地嫵媚的就笑:“二哥,還是薑是老的辣,早知道這樣你就應該早點出馬,也省得那小子一直那麼囂張。”
程德彪意氣風發地擺了擺手:“哪裡,只不過是時機捏的恰當而已,其實這次甫刑巖還幫了我們大忙,我想這會兒,唐心然那丫頭一定傷心欲絕了,過幾天她回來之後你再去找找她,說不定就會有不一樣的答案了。”
程美蘭咯咯地笑:“二哥,你簡直是我崇拜的偶像。那丫頭這次受了這麼大的打擊,怎麼可能還會爲程呰斐說話,我想不用我們說什麼,說不定她回國之後就會主動的聯繫我們,到時候,我到要看看那臭小子還能囂張到什麼時候?”
“呵,只不過是雕蟲小技,不值一提。真正要注意的還是甫刑巖這個人,最近他手底下的幾個項目上升的很快,是我們商業上的一大競爭對手,而且這個人對我們程家十分了解,最重要的是他的來路背景到現在也沒有幾個人知道。”
程美蘭滿不在乎的撇嘴道:“有二哥在還怕什麼?到時候只要把程呰斐拉下馬,二哥坐鎮公司還有什麼事情搞不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