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幹什麼?!”蕭曦曦白皙的小臉上泛起一陣驚恐。
司徒雷焰沒理會她的反應,果斷把上衣整個脫下來,露出有着完美肌肉的胸型。
吊廂裡只有兩個人,蕭曦曦想回避,但眼睛卻沒法遊離於他黃金身材之外。很少,絕少,她能在陽光下看到他未着上衣的樣子。
不得不承認,他帥得近乎完美,彷彿不食人間煙火。蕭曦曦不禁暗自慨嘆,嗖地一下意識到自己的想法,小臉變得更加緋紅。
看他脫掉了上衣,睥睨着的眼神,赤.裸着上身朝自己走過來,蕭曦曦小狂躁的心一下子跳到了嗓子眼,他…要做什麼,這個時候她是無處可逃的。只能任由他擺佈了啊...她只好閉上眼睛,兩隻手舉着還沒吃完的棉花糖,向前胡亂飛舞,大聲叫着:“你不要過來!你不要過來!”
左手卻被司徒雷焰硬生生地抓住,他顯然明白她以爲他還有這樣的“性”致侵犯她,無奈地低沉道:“你這腦袋裡在想些什麼!”
蕭曦曦停頓下來,睜眼看着他散發出冰冷卻又無侵略性的眼神。
只看司徒雷焰不說話,把自己脫下來的黑色上衣圍在她的腰間,然後扶着她輕輕站起來繫上一圈,像一條黑色的裙子一樣,沒有遺漏地把下半身好好地圍起來。
他仔細的神情與讓人能在焦急中依靠的感覺,不知道爲什麼讓蕭曦曦覺得如果他愛一個女人的話,真的,一定會對那個女人很好很好。
“這樣可以麼。”司徒雷焰繫好了以後,抻抻打好的衣結,試看是否結實,問道。
“可以。”蕭曦曦抿着小嘴,眼睛無辜地看着他,半晌說了句,“謝謝。”
司徒雷焰瞪了她一眼,不再理會。
摩天輪依舊在緩慢地旋轉,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了至高點,開始向下移動。
司徒雷焰看着俯瞰着窗外的城市,嘴角的弧線微微動了一下。
很多年前,他也是這樣和顧若藍坐在摩天輪裡看着窗外的景色。她說他們要永遠在一起,像摩天輪旋轉一樣,過着緩慢卻精彩的日子,每一步都共同看不同的風景。
而他居然相信那真的能成爲現實,幾年前她不告而別重重地擊碎了他的幻想。
“窗外的景色很好啊!”蕭曦曦搭訕着,怎麼也得和他多說幾句話,他也算爲她做了犧牲。
“恩。”司徒雷焰算是回答。
“只是,不論多美好,還是會回到終點。”蕭曦曦的小臉滑過一絲失望和不捨,摩天輪已經朝着地面的方向回去。
一句話,卻有點讓司徒雷焰驚醒。是,摩天輪裡的承諾又怎麼能算作承諾。即使他們看到過最美麗的風景,卻還是要回到原地,重新開始。
重新開始。
不知不覺車廂的門已經打開,蕭曦曦輕輕坐起來想出去,卻不想被司徒雷焰一把橫抱起來,走出了廂倉。
“你……”外面等待上車廂的遊客無不對她投來注目的目光。
司徒雷焰看上去如同模特一般的精修的身材,*的上身顯示出來完美的線條與肌肉,無形中透出男人的性感。
而懷裡抱着蕭曦曦,她的較小柔弱更襯托出他男人的一面,在場的許多女性都隨着他們的移動而眼羨無比。
“喂,放我下來吧…我自己能走啦。”蕭曦曦的臉上泛起紅潤。
“做我的女人,一定要聽話。”司徒雷焰毫不低頭看她,直直地往園外走去。
這一刻的歸屬感,蕭曦曦恍惚疑惑了,這——是愛嗎?爲什麼自己在羞怯中卻有點貪戀這種感覺?
身後的棉花糖鋪已然關門,小房子後面卻探出來不知是何的相機,幾聲按鈕驅動的拍照聲音,記錄了兩人此刻的一切。
一個封閉嚴密的屋內,還是一臉橫肉的男人,露着凶神惡煞的表情,將一個信封呈交給縱橫皺紋的祁志明。
祁志明幾下打開信封,抽出裡面的東西,幾張照片上,司徒雷焰抱着蕭曦曦的身形赫然在目。雖然他戴着墨鏡,但祁志明一眼看出來確定是他沒錯。
“查清楚了?”祁志明揚起眉毛,惡狠狠地問。
“查清楚了。大哥,這女人和司徒雷焰關係緊密,之前宴會出席過,這次他們到遊樂場去玩,跟風的兄弟們拍下了照片。”橫肉臉男人趕忙上前回答。
“廢話,我也看到了照片!我問查清楚這女人的底細了沒有!”祁志明惱怒地把照片摔倒桌上。
“大哥,我交代不清,您見諒!”橫肉臉男人繼續說,“這個女人姓蕭,就在司徒集團,是司徒雷焰的秘書。家住東光街五條31號,家裡還有父母在。”
“好!——就從她下手。”祁志明面帶兇光,嘴角揚着一絲狡猾的微笑。
他在橫肉臉男人的耳邊低語幾句,然後擡起頭:“事成之後,兄弟們都有賞。辦砸了的話——”
話音未落,橫肉臉趕忙笑着接上去:“小弟明白,小弟明白!大哥請放心,這次的任務一定萬無一失!”
祁志明揚揚手,示意他下去。
轉身,他走到書桌前,拿起一張已逝兒子的照片,對着相框自言自語道:“兒子,爲父一定爲你報仇!這次不能一下辦到,但首先要給他點顏色看看!”
蕭曦曦和司徒雷焰已然坐在了回去的車裡,對此事一無所知。
“我肚子餓了。”蕭曦曦看着專注開車的司徒雷焰,小聲求告。
“你是什麼做的?”司徒雷焰冷不丁爆出一句問題,真想不到剛剛還吃了棉花糖,買女性用品的時候還喝一大杯熱奶茶,吃了塊慕斯蛋糕,現在又叫餓。
她難道是飯桶做的麼。
“我啊?我是白羊座的!”蕭曦曦滿臉認真地回答,“那你是什麼做的?”
“肉做的。”司徒雷焰的話讓她瞬間汗了一下。這個無趣的男人,冰冷,無情,沒有一點常識。
真是不想理他,蕭曦曦轉臉看着窗外,又路過一家火鍋店,哎,一家川菜館,一家披薩店,一家……真恨不得鑽出車窗,飛過去吃點。
“想吃什麼?”司徒雷焰硬着頭皮問。
“真的?!”蕭曦曦聽到他的問題,滿眼放出光彩,真想不到哎,他還算是有點人性。
“不去算了。”司徒雷焰對她總是用“真的”這句問話來確認感到很不滿,難道他總是對她食言麼。
“別別,我要吃火鍋!”蕭曦曦脫口而出。
司徒雷焰剛要說話,她的手機叮鈴鈴想起來,她趕忙接起來:“喂,睿哥哥!對啊,晚上不用等我吃飯了,我…和朋友一起吃。”轉眼看了司徒雷焰一眼,接着甜甜地說了幾句趕忙拜拜。
朋友?司徒雷焰腦裡回想着她剛纔口中的形容詞,他們…算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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