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曦曦轉身,揹着司徒雷焰,身體被環着,還是帶着最深厚的甜蜜。
“說實話,喜歡嗎?”司徒雷焰的聲音輕緩地從背後傳來,帶着最爲低迷性感的男人聲線。兩個人的呼吸正逐漸地放慢下來,還在溫熱的身體互相貼合着,感覺得到對方真實的膚質感。把她往懷裡收了收,渾身有些痠痛的蕭曦曦沒有拒絕,順從地被摟得更緊了些。
“你怎麼這麼壞啊,當初,我還不就是因爲你這麼壞,搞錯了...”背對着司徒雷焰,蕭曦曦還是不想回頭,越是害羞,就越不敢去看她。
“搞錯了???你竟然說你當初和我...是搞錯了?!”司徒雷焰沒想到她會來這麼一句,剛剛摟住蕭曦曦的手,上提,硬是將她的臉往自己的方向扭過來。
兩雙眼睛沒有遮攔地對視在一起。
“是搞錯了,就是搞錯了啊!”蕭曦曦不假思索地回答,反正事已至此,又有什麼需要掩飾的。
“怎麼搞錯了,你給我說明白,怎麼,和我這麼優秀的男人在一起,你還有損失?”司徒雷焰睥睨地看着她,不懂懷裡的小妮子會講這麼一番話。
當初,他一直認爲那一晚的她是清醒的。除了,一早起來,倉皇離去時,恐怕只是羞澀抑或是種後悔。
心裡,像是撥動着某種低聲的琴絃一般,他饒有興趣地等着她的解釋。
“損失...那自然是損失,”蕭曦曦淺笑着,提起手,捏了司徒雷焰的鼻尖一下。其實,這樣近距離地看他,更覺得這種令人窒息的俊秀,無可挑剔,“險些,把我自己都搭上去了,要不是當初搞錯了,我怎麼會和你在一起。”
語罷,她翻了翻眼睛,表示無奈。
“是麼??”司徒雷焰看得出來蕭曦曦是故意的,語氣是一種嗔責的小清新,“那我得逞了,是麼?不過,很多東西是註定的。告訴你,再怎麼樣,你也逃不出我的掌心。”說着,又一記悠長深刻的吻。
“嗯...不要...”蕭曦曦半推半就着,剛剛渾身的疲乏感還沒有散去,而現在,又開始迎接翻覆的佔有。
不過,司徒雷焰的吻技太過高明,淺嘗輒止地舔過她的脣線,舌尖微微地探到她的,又收回,再探...再收回。
這種欲揚先抑的逗弄,完全讓蕭曦曦失了底線,她已經迷濛了,不再想太多,她伸出手,輕緩地勾到司徒雷焰的脖頸,屏住呼吸,主動地,完全地吻了上去。而這種主動,又全然點燃了司徒雷焰剛剛過去的火...
火熱。
兩個纏綿的愛人之間,像是譜寫着永遠不會消失的甜蜜...
數日後。
陽光絢麗,清新的空氣伴着微風。一輛黑色的銀魅跑車在高聳的臺階前停穩。司徒氏專門的談判之地,最爲重要級別的保密性,守衛森嚴。除了司徒氏之外,絕無他人可以免過安全檢查進入。
司徒雷焰邁着穩健的步伐,從幾步之隔便有人看守的走廊走向另一頭。
“他幾天過來都沒什麼異常?”看着監視視頻裡的人,他冷沉地開口。
“報告總裁,沒有,”一五一十地,監測人員彙報着,“每天都是按時吃飯睡覺,其他沒有任何話和看守講,看上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嗯。”司徒雷焰靜靜地看着視頻。
被幾個人森嚴看守的門口,密閉的房屋裡,坐在牀上的邪氣身型久久不動,沉悶的臉龐帶着歲月雕刻的痕跡,毫無表情得令人有種陰森恐懼的意味。
“總裁!”
“總裁!”從門口的守衛口中傳來彬然有禮的招呼聲。
屋裡的空氣稍微有了些攪動。久久不帶任何表情的祁志明擡了擡眼鏡。
門外,司徒雷焰揚了揚手,示意屬下。幾個看守的人面面相覷了一下。司徒雷焰再次補上了一個篤定的眼神,搖了搖頭。幾個人,也只有退了下去。
司徒氏的人在接近屋裡的人時,向來是有人陪同的。只是這次,司徒雷焰破例獨自進了門。
滿屋的死寂被他的到來打破,空氣開始輕緩地流動,彷彿有兩種無可名狀的氣力在暗自攪動。祁志明擡了擡眼眸,脣邊帶着一種決然得意的笑容。
即使到了這個地步,他也仍舊是寧死不屈的反應。
司徒雷焰率先開了口:“這裡,還過得習慣麼???想着應該是比監所要條件好點兒,所以,先把您老人家接過來了。”
這樣的話,司徒雷焰刻意地強調着盛氣凌人的語氣,慢慢累積了太久的恩怨,已經不是一言兩語就
“承蒙關照。”祁志明並不在意司徒雷焰的氣勢,迎了上去。
“呵...”司徒雷焰冷笑了一聲,狹長深邃的雙眸掃視着祁志明,極力壓制着滿腹想要報復的慾念,他繼續開了口,“過去的事,都想明白了麼?”
等祁志明的明白,他倒也沒抱什麼希望。
“哈哈哈,”祁志明確忽然肆無忌憚地狂笑起來,好一陣,才停歇了,目光惡狠狠地看着司徒雷焰,“我後悔了,你就是要聽我後悔了,是不是?!”他承認這一點,不願意,但還是口口聲聲說着最爲噩夢的想法。
“是麼?”司徒雷焰拖長了尾聲,薄涼地盯着他。
“??我後悔,當初就不該決定活活地給你留生路,想要折磨你,讓你活着受虐,早知道,”祁志明說着,語氣開始上提,想到激昂之處不由有些按捺不住,“早知道,我就應該一槍崩了你,絕對不帶任何猶豫!”
他渾身散發着惡毒的氣息,蔓延在空氣中,想着,他繼續仰天長笑了幾聲,舒而低下頭,又擡頭,死死地看着司徒雷焰,“還有你那個女人,想不到你是能栽到女人身上,早知道??我連她一起,那個蕭...啊...啊!”
話音未落,已經被他的慘叫聲代替。
司徒雷焰根本等不及再聽他剩下的話,倏然上前,用力地扳着祁志明的身體,使之形成一種痛苦的姿勢,根本不能有任何的反抗可能。
畢竟,與他相比,祁志明還是太老了一些。
“我告訴你,她的名字,是這輩子都不能從你的狗嘴裡說出來的字!”司徒雷焰猛然用力,將祁志明一把推向另一邊。
吃痛的祁志明活動着剛剛疼痛難忍的關節,暗自驚懼地看着沉沉地怒視着自己的司徒雷焰。
當黑豹真正開始發怒起來時,只是一個眼神,便足以讓人噤若寒蟬。
“我一直在給你機會,祁志明,不要以爲我可以毫無底線地等着你幡然醒悟。”司徒雷焰驀然開口,放緩了聲速。
祁志明擡眼,又將視線轉移到另一邊,不屑地,佯裝並且決定一直佯裝視而不見的樣子。
“唰??”一張紙片清脆地掉落地上的聲音。
司徒雷焰靜靜地,等着自己拋出的照片緩緩地猶如落葉一般掉落地上。然後,看着祁志明的反應:“你不看麼,恐怕,你還忘記了你應該擔心的另外一個人。”
對於他,他已經做了十足的準備。
祁志明遲疑地看了看他,沒有吭聲。
“你??”司徒雷焰淡笑了一下,“難道,只有一個兒子麼?”弦外之音已經太過明顯。
“什麼?!”祁志明不再端着架勢,頭腦飛速地運轉,迅速明白了司徒雷焰的意思。不再顧忌,他猝然撲到地上,撿起地上的照片。
“你!??司徒雷焰,你??你禽獸不如!”他吼了一聲,想要瘋狂般地發作,但司徒雷焰卻毫無畏意地站在他面前,分明懂得他根本不可能對他做出什麼威脅的事情。
祁志明開始從怒吼轉爲低悶的慍怒,最後,化爲渾身的一種顫抖。
司徒雷焰靜靜地看着他的變化,像是審視着一個無比醜陋的人。
半響,他開了口:“記得這個女兒了?”
祁志明咬着牙關,不肯承認心中的畏懼。
司徒雷焰繼續道:“如果我禽獸不如的話,大可從一開始就把她抓過來當做人質。只是,想不到,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用齷齪低級的手段,竟然會用女人來威脅我。”
祁志明憋着悶氣,咬着嘴脣久久不吭聲。司徒雷焰的話句句在理,而他也明白,想要動他的女兒,司徒雷焰也絕對有太多的可乘之機。
“你見識過司徒家的狠,但我,不是沒有原則。”他輕緩地吐出這句話,冷冷地看着祁志明,“既然你逼我,我也沒什麼其他的餘地了...”
“??給我機會。”祁志明截斷了他的話,明明是哀求的話,卻還是硬着頭皮開口,“你要我怎麼做?我...都答應你。”
“我,從來不做威脅人的事。”司徒雷焰笑了笑,反過來,表情恰恰與祁志明替換了一般,他不屑地看着他,“你自己仔細想想,想要怎麼辦。”
轉身,他打算走出門口。
“你別走!”祁志明噗通地跪在地上,咬着牙,額頭滲着冷汗,“我...我自首,放我出去,我會自首!我一定會自首!”他已經別無選擇。
“再給你幾天仔細考慮,想明白,而不是我逼你的。逼你做什麼的話,早在幾年前,我就可以輕而易舉地這麼做了。現在,我要你,帶着悔悟離開這個世界。”司徒雷焰揹着身,留下一句話,悠然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