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劉洋應着,又擔心的問,“傅總現在情緒如何?”
現在是特殊時期,還是要以傅景桁的身體爲重,其它的什麼事都可以商量,可是他的身體卻爲不得半分的馬虎。
白曉轉身看一眼傅景桁,淡定的說,“放心吧,現在好很多,我們在……”她舉目四望,這才意識到他們竟然是到了他的別墅裡,“馬上都會關機,你讓人把另外的備用手機送來。”
這房子是新裝修起來的,而且還沒有入住,裡面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的,他們現在最最重要的就是必須得和外界保持聯繫,且一定要暢通無阻才行。
劉洋掛斷電話以後,當然會吩咐人馬上照辦。
只是白曉的傅景桁二人之間,在這裡就有些怪怪的。
已經冷靜下來的傅景桁嚴肅的盯着白曉,一幅你必須得給我個解釋的樣子。
沒有辦法,解釋還是要的,只是這事怎麼能解釋得清楚?二人相處,最重要的就要彼此信任,只有基於信任,其它的一切才都有可能。
而現在的傅景桁,他真的會信任她嗎?
“景桁,事實真的不是你看到的那麼不堪。”白曉雖然明白這樣的話說來很無力,可不以這話做開場白,又怎麼說?
傅景桁冷冷的盯着她,發出一聲冷哼,心裡對這個女人有一種奇怪的感覺,明明應該很討厭她的,可怎麼卻討厭不起來似的。
“你和霍勝桁之間的事,難道你都不記得了?”白曉試探性的問。
按說,只要他記得他們二人之間的過節,現在的事情就好理解,霍勝桁無非就是想要挑撥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這樣纔好混水摸魚。
她現在也不好一下子多說什麼,蘇勝天的事情,也不好多提,他現在對蘇薇是一片深情,只怕說得多了,反倒會讓他逆反心理。
“當然記得!”傅景桁冷冷的說,這麼些年來,他和霍勝桁之間,重來都沒有和平相處過,彼此看不上,矛盾深重。
提起往事,白曉不由得傷感起來,或許如果不是因爲他們之間的巨大矛盾,他們二人也不會簽訂什麼協議,也就不會有那場婚姻,那麼後來所有的事情,也就不可能發生。
如此說來,其實事情的起源和霍勝桁還是脫不了干係的。
“那他的目的,你應該就能體會得到啊!”白曉意味深長的說,然後又殷切而試探的問,“你記得麥克奈公司嗎?”
“麥克奈公司?”傅景桁眉頭緊皺的盯着面前的白曉,努力在自己的腦海裡搜索着,想要記起蛛絲馬跡來。
只是越用力想,他的頭越是一片空白,而且絲絲的頭腦感襲來,他再次變得暴躁起來,一把抓起面前的白曉,狠狠的盯着她,“你說清楚,到底是什麼事?”
白曉不能理解,才一會兒,他的眼睛怎麼就血紅起,深深的懼意從她的心底泛起,聲音有些顫抖的叫他,“景桁,你是不是又不舒服啦?我給你按摩一下,好嗎?”
他是病人,無論如何也是一定要好好的照顧他才行,何況以她對他的愛意,原本也是一心想着要他好的。
傅景桁的頭越來越疼,好像有無數的蜜蜂在他的腦子裡不停的飛來飛去,發出嗡嗡的惱人響聲,簡直要讓人煩躁到想要爆炸。
白曉有些微涼意的柔軟小手,輕輕的撫摸上他有些滾燙的額頭,讓他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舒服,然後猛得一把推開她,狠狠的說,“把麥克奈公司的事情都告訴我!”
既然事情已經開了頭,索性告訴他一些事情也,只要不太過刺激他就行。
“好,我們邊按摩邊說,好嗎?”白曉儘量的讓自己的聲音顯得輕鬆,她心裡太清楚, 他現在最需要的就是冷靜。
而想要他冷靜下來,她就必須得做出正確的引導才行。
傅景桁一臉的煩躁,沒有說話,此時的他真的很難受,根本不想要再多說什麼。
白曉加着十二分的小心,轉到他的身後,輕輕的給他的狀況做着放鬆,同時認真仔細的觀察着他的表現。
她和言順語的同他講,“景桁,不要有什麼負擔,如果你真的不想要見我,那就好好的繼續經營你的寰亞集團,我也好早些抽身去做我自己的事情。”
聽到她並不想要繼續待在寰亞,傅景桁有些不解,雖然頭很難受,可他清楚,按照一般的思維,她應該是拼命的想要控制住寰亞纔對的啊!這是特別難得的機會!
可她是真心的嗎?不會又在耍什麼陰謀吧?
生於富豪之家,再加上從小看到大的傅家和霍家對他的明爭暗鬥,他怎麼有不明白人心在很多時候是特別醜惡的呢?
“哼,好啊,那你現在就離開。”傅景桁故意冷冷的說。
白曉手上的動作一頓,她顯然沒有想到他會這麼直接的說,一時有些不知該要如何接口才好,只得道,“好,從現在開始,對公司發號任何指令,都由你做出,我可以從旁協助你幾天,好嗎?”
她真的擔心以他現在的狀態,是不是可以應付得了工作?寰亞集團的事情現在真的不簡單,可以用百廢待興來形容,工作是千頭萬緒!
“好!”傅景桁乾脆的應着,只是這話之後,像是有許多的記憶向着他的腦海裡涌來,原來只有無數的蜜蜂在他的腦子裡嗡嗡,現在竟然像是周身都佈滿了似的。
他甚至感覺到全身都是麻癢難耐的。
“啊!”他再也忍受不住,大叫出聲,緊緊的抱着自己的頭。
“景桁,你怎麼啦?不要嚇我?”白曉心疼無比的緊緊抱住他,看他這樣,真的比她自己受苦還要難受。
而傅景桁反手把她抓到自己的身前,對着她的臉就吻了下去,如此就感覺到像是把那無數的蜜蜂引到她的身上一般。
接觸到她柔軟的脣,他感覺到那難耐的嗡鳴之聲好了許多,於是繼續加深着他的舌之探索!
白曉不明所以,由一開始的抗絕,慢慢的變成迎合……
就算是沉淪,只要是他,一切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