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面色沉重似鉛,把車子開得飛快,一言不發!
氣氛實在太過於壓抑,顧盼想要開口問什麼,感覺嘴巴像被外界強大的壓力封住似的,實在張不開。
車子劃開黑漆漆的夜幕,向前飛馳着。
終於他們在市區的一個高檔小區的地下車庫穩穩的停下。
傅景桁通過左右的後視鏡觀察一番後,快速下車,然後繞到副駕駛室,拉開車門,盯着顧盼,用低沉又壓抑的聲音吼她,“要麼自己走,要麼我抱你!”
他的臉色凝重得嚇人,顧盼驚慌的跳下來,聲音怯怯的道,“我自己走!”
傅景桁大步流星的在前面走着,顧盼幾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他的步伐。
顧盼雖然不明白傅景桁是要把她帶到哪裡,卻只能緊跟着走!
傅景桁心裡想着,一定要讓顧盼明白一個道理,以後再也不能發生類似今天的事情!
兩人很快就到了頂層,一套裝修奢華的公寓裡,傅景桁向前走幾步,到沙發的上首處坐下,冷冽犀利的目光盯着顧盼,“說,今天在片場,你都做了什麼?”
他的聲音裡有一種陰森森的恐怖感。
顧盼膽戰心驚的望着他,把在片場發生的事,仔細的想過一遍,除了蘇薇的那件事兒會讓他動怒外,其它的,沒有什麼呀?
真是過分,就算是協議婚姻,也是婚姻啊!他和蘇薇算什麼?人家現在都已經訂婚了也!
“難道現任的妻子,還比不上一個前任且和別人訂婚,甩了你的女友?”顧盼的心裡有氣,嘴巴也不管不顧的說出咄咄逼人的話來。
反正話是要說出來的,如果說出來以後,要死,那就痛快的死吧!
這樣子活着也實在是太過於憋屈難受!
傅景桁聽後,惱怒異常,站起身來,長臂一探,抓過顧盼,把她狠狠丟到一邊的沙發上,“你活膩了?”
顧盼的肚子被沙發的邊緣狠狠的撞了一下,眼淚在眼框裡打轉,頓了幾秒,才緩緩的站起身來,低着頭,一顆顆淚珠打落在地上。
“我只說一句事實,就惹得傅總你發雷霆之火?你們之間的感情如若那樣好,又何必要在乎這一時?我們左右也不過一年時間的婚姻?再說,蘇薇還和條件比你更優越的男人訂着婚!”顧盼決定豁出去,把自己心中所想到的話都說來。
如果是一定要死,那自己好歹也是爭取過的。
顧盼的聲音中充滿悲涼,卻並沒有悲涼。
傅景桁沒有想到顧盼爲如此表現,表情凝重又複雜的盯着她,“說!”既然她有滿肚子的話,還是一定要讓她都倒出來才行!
另外她說到蘇薇的事,還是動了傅景桁的逆鱗,如果她不能自圓其說,他也是不會原諒她的!
既然得到表達自己情感的機會,顧盼也不再扭捏,把所有的情況都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她雖然悲傷到不能自己,語氣卻依舊那麼倔強,“如果別人要來打我,讓我自己再心甘情願的湊上去,任人宰割,我真的做不到!”
這個世界上的人,怎麼都如此奇葩?他的思維都是什麼做的?爲什麼都要和蘇薇一樣一樣的?
傅景桁幽深的眼神盯着顧盼,這個女人說此話,應該是不會有假,可蘇薇的話也不停的在他腦海裡翻滾着!
只要一想,就知道孰是孰非,可他不想要深究,愛在很多的時候就是縱容!對於顧盼,她畢竟只是個協議結婚的對像而已。
“哼,你以爲我會信你的一面之辭?”傅景桁臉上充滿鄙夷的神情,凝視着顧盼,“其它的呢?自己坦白!”
本來他今天晚上把她拉出來,也不是爲這事。
他異常威嚴的說着,好像真的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是顧盼必須要交待的。
顧盼想了半天,怎麼也想不到,自己還有那裡做得不夠妥當的。
“請傅總明示!”她梗着脖子,倔強的問。
傅景桁看她的表情,像是實在不明白所以然,拿出手機,把蘇薇發給他的幾張照片,翻了出來,遞到她的面前,“這用不用給我一個交待?!”
她是真糊塗,還是覺得她做事夠隱蔽?
顧盼看到那幾張照片,頓時就明白過來。
有人故意在針對自己,這實在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她就是做得再好,雞蛋裡挑骨頭,總是可以挑出點什麼的!
她冷笑着,無奈的出聲解釋,“這是拍攝現場,你總不能不讓我工作吧?”
如果這樣的事都要被禁止,她這部戲可以拍的鏡頭,也就所剩無幾啦!
顧盼的心裡涌起陣陣的疼,心裡堵得無以復加,如果她沒有辦法工作了,那以後該要如何來應付她自己的生活?
“這是工作?”傅景桁強詞奪理的強勢質問!
他當然明白這是她的工作,而且也已經讓編劇重新做調整,但就是要想要好好的在她的面前裝個腔做個勢。
看着她發窘的樣子,他的心裡有種隱痛的爽快感!
“是,你不信可以去片場問。”顧盼冷冷的說着。
如果傅景桁想要搞清楚她顧盼的行蹤,那實在是太簡單啦。
這是一個看人民幣臉色的世界,他擁有的RNB越多,話語權和主動權就越多。
傅景桁在沙發上再次坐下來,渾身散發着冷冽的氣息,虎視着顧盼,“哼,你最後把協議的內容記清,如果敢讓別人說我傅景桁半句的閒話,協議馬上解除!”
這是事實,顧盼最近是有認真的看過協議的內容,她苦笑笑,“我知道,可是那只是電視劇中的情節,總不能一部電視劇中,一點點的激情戲都沒有,那又誰會願意看?”
當然,顧盼心裡的苦也沒有辦法全說出來,她只是個無名的小卒,那裡有資格挑戲?這場女三的戲,還是沾了傅景桁的光,纔得到的!
“哼,那也不行。我傅景桁的女人,必須得潔身自好,在熒屏上也不能和別的男人有親密的動作!”傅景桁霸道十足的說,“如果再有下次,你弟的治療馬上切斷,你哥重回監獄!”
傅景桁像魔鬼似的,宣佈着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