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她說軟話,傅景桁不忍心再責備於她,語氣軟了下來,低沉的說,“我來就是想要提醒你一句,不要太過份,顧盼是親生的,如果你好好表現,白鼎盛還是有可能會認你爲養孫女的。”
蘇薇的腦子裡根本就沒有想過什麼好的,壞的結果會是什麼樣的,她只想着反正眼下,要怎麼鬧,只要白鼎盛一天不把最終的結果定下,她就必須得要攪混這潭水,纔有可能達到她的目的。
現在看傅景桁的態度,再看他的神情,只得趕緊應着,“好的,我聽你的,一定會和顧盼和平相處的,只要她不太過份就好。”
這都什麼時候了,還想要玩明一套,暗一套的?
聽了她的話,傅景桁失望的搖搖頭,他心裡清楚,其實蘇薇是永遠不會真的聽他的話!在她的心裡,時刻都在比較,都在做選擇題,時時想要攀個高枝,到得最後,發現低枝上也已經有鳥兒佔牢。
而此時蘇薇當然更是想盡辦法,想要爲自己爭取點什麼,她走到傅景桁的身邊,輕聲的問,“景桁,之前不是有調查我爸和外圍的一些企業的來往情況嗎?給我,今天肯定要和他算賬,說不定會用上。”
她的腦子真的是夠用,那些東西肯定是有用的,就是要看有多少用,能起到多少作用而已。
傅景桁搖搖頭,拍拍她的肩膀,安慰她,“你好好的表現,那些東西已經給一以沈方舟,適當的時候,你可以說出,我是爲你才收集的那些東西。”
有些人和有些事,別人幫忙也只能是幫到一定的地方,其它的就得看你自己的造化和修養,沒有人可能會一點點的拖着你前進的,只能是前進的路上,你在不用力的奔跑,陷入到沼澤中了,別人拉一把。
蘇薇點點頭,心裡無奈的做着祈禱,希望一切順利,自己所有的夢想都可以實現,就算是不能完全實現,也要部分實現,尤其是有和傅景桁有關的那一部分。
說真心話,傅景桁對於蘇薇,真的已經沒有了激情和衝動,但對她的那種保護慾望卻依舊強烈,所以他才情願搬離自己的別墅,住到一個公寓裡。
叮囑好蘇薇以後,傅景桁想想,不打算進去,想要馬上離開,這時沈方舟卻走了出來,看到他,淡淡的說,“要不要進來坐一下?”
他馬上拒絕,“不了,我公司還有事,改天聊,祝你們一切順利。”
沈方舟倒也不太強留他,只是平穩的說,“也好,今天上午都是家事,改天我們再聊!”
雖然看到傅景桁,會讓沈方舟有一種挫敗感 ,他只能和理性用力的控制着自己,他想要顧盼開心快樂,或有一天得到她想要的幸福,他必須得要成全她。
“好,再見!”傅景桁道過別以後,半秒都沒有多停留,馬上轉身離開。
顧盼和蘇薇一前一後來到白鼎盛的面前,兩人都照着以往的叫法,一個叫爺爺,另一個叫外公。
顧盼的這聲爺爺讓蘇薇一陣得意,這那是認爲親外孫女的節奏?
“外公,我給媽帶了鮮花,還帶了瓶酒。”蘇薇討好的說着。
顧盼這纔想起,自己竟然是什麼也沒有準備,她不由得尷尬起來,她是去見親媽,就算是沒有感情,也應該準備一些東西纔對。
可她卻除穿上黑白的衣服之外,沒有帶其它的任何東西。
這情況,沈方舟在一邊看得特別清楚,聽得更是明白,白鼎盛雖然嘴上不說什麼,但心裡肯定是會拿她們兩個做比較呢。
畢竟一個是親的,一個只是養的,且是處心積慮害他們親生骨肉的人的孩子,從這一點上來說,他們如果一定要蘇薇和許美珍付出最爲殘酷的代價。
但白鼎盛這人太過於依舊,難免會把感情的天平稍稍的向她移動一下,或許蘇薇的日子就會過得好很多。
只是這樣的小恩小惠,蘇薇是不會滿足的,到時只會給顧盼他們增添更加多的麻煩。
“乾爹,所有的用品,都已備好,而這個的清單還是盼盼列出來給我的。”沈方舟有些故意想要幫顧盼解圍的說着,“蘇薇這邊消息知道得有點晚了,沒有來得及同她講,不過沒關係,都是對姐姐的情義!”
這話白鼎盛自然是極愛聽的,他點點頭,其實買點東西與否,於他都是沒有任何關係的,他纔不差那一點點東西,只是覺得態度和是不是願意主動和某人保持某種關係,纔是最重要的。
一行人很快就出發了,只是從門到白素瀾的墓碑處,需要步行過去,顧盼習慣性的就去接白鼎盛,她推他特別的自然。
她把輪椅纔拿出來,放到車邊上,保鏢馬上把白鼎盛從四抱到輪椅上讓誰推着直接上山去。
這時蘇薇馬上走到輪椅的身邊,她一把從顧盼的手裡拉過輪椅,嘴裡特別殷勤的嬌滴滴的說,“外公,我來推你。”
白鼎盛淡淡的應一句,在已亡女兒的身邊,在以後的年月裡,如果能多留在這個世上多一秒,都一定要的!
“外公,你已經很多年沒有回來過國內,不管是什麼地方,情形都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媽媽所躺的這塊也發生了許多的改變。”蘇薇認真的講述着她從最初有童言時的一些情況。
當然,白素瀾纔沒了時,蘇勝天是經常帶着蘇薇來這裡緬懷她的,就算是五之年之前,事情還算平靜時,蘇勝天反倒是沒又有了重大的改變,他界時把現在的小三和孩子們都變成了半公開的。
對於已經逝世的前姜,他感覺自己無愧!
許美珍雖然和白素瀾是閨蜜好友,但因爲蘇勝天的關係,還有孩子們的問題,她其實在心裡對她是羨慕嫉妒恨的,所以如果可以不來看她,當然是一定不要來。
白鼎盛傷感不已的站在那裡,輕輕撫摸着是被上愛妻幾人字,蘇勝天哪裡還配說這幾個字?
“改了,以盼盼的名義,歸入到我們白家的家門裡。”他冷靜無比的吩咐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