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雪晴聽到是跟諸家別墅有關係,立刻就想到了李嬸,諸譯言和向曉彤兩個人雙管齊下,調查李嬸的背景,和她跟張廷嶽之間的關係。沒有想到,很快,向曉彤就帶來消息,張廷嶽在國外的聯繫人,竟然真的是李嬸。
諸譯言顯然也沒有想到,他說李嬸在他們家工作已經很久了,諸譯言說他小的時候李嬸就在他們家了。
如果這樣說的話,那麼,李嬸和雪晴爸爸的事情,恐怕也是有關係的,這樣說的話,整個事情就更加說的通了。
但是,調查到了李嬸這裡就又陷入了困境。
張廷嶽將消息傳給李嬸之後,李嬸卻沒有了任何動作,而李嬸最近都是直接跟張廷嶽聯繫的,在和張廷嶽聯繫之前,李嬸似乎沒有跟任何人聯繫過。但是,根據調查,李嬸身家清白,從小到大,基本上沒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資料都很單純,根本就不像是一個有背景的人。
至於李嬸怎麼到諸家的,按照諸靜志的說法,李嬸是當時公司附近飯店工作的一個服務生,諸靜志看李嬸挺樸實,調查了一下似乎也不錯,當時跟在身邊的李叔似乎對李嬸有意,他就暗中推波助瀾,明中給兩個人互相介紹,李嬸和李叔結婚以後,才留在了諸家。
如果說是這樣的話,確實是沒有什麼可以說道的。
但是,總覺得有什麼地方有漏洞,但是又想不起來到底什麼地方有漏洞。
諸譯言將李嬸的資料拿出來幾個人也看過了,沒有任何值得懷疑的地方,身家清白到不可思議,而且,平生事蹟也清清楚楚,都是幾十年前的事情了,調查能夠清楚到這個程度卻是也不容易,要是還要再仔細的話,恐怕就難了。
三個人拿着資料看了很久,都表示沒有看出任何破綻,太乾淨了。
就目前來說事情發展的還不算是太順利,至少,最初的目的是就救回孩子,而現在,有關於孩子的情況,他們甚至連一丁點兒的消息都沒有,更不要說是查到孩子的下落了。
主要的突破口已經有張廷嶽變成了李嬸,但是,爲了不打草驚蛇,他們都不能直接對李嬸做些什麼,所以就只能等待着李嬸的活動。
另一方便,李然,向曉彤,還有諸家三方面都發動了所有能發動的人羣,每天上街排查,三天之內警察局就在“百姓”的幫助下,破獲了十幾起拐賣兒童時間,還破獲了兩個特大的拐賣兒童團夥,據說警察到的時候,人已經全部被抓獲了,“百姓們”提供了那夥人的證據之後,連筆錄都沒做,直接就走了。
時間一天一天過去,孩子卻還是沒有找到。
他們甚至開始懷疑,孩子是不是已經被轉移到國外。
那個孩子才兩個月大,要是這麼折騰,都不知道會怎麼樣。
時間又過了一個星期,好不容易查到的一點線索就這樣斷了,雪晴低着頭,想到小非現在還不知道遭受了什麼樣的痛苦,她就覺得連心都碎了。
諸譯言將雪晴摟進懷裡,想要給雪晴一點兒溫暖,雪晴卻搖搖頭推開他。
這邊爲孩子着急,司馬毅那邊也同樣爲孩子着急。
司馬家的家業比起諸家來說也並不小,要說調查孩子失蹤的這個事情,他們家也許更加方便一些,畢竟主要經營影視娛樂,跟報社和電視臺關係都比較密切。只是,這件事情不能大張旗鼓的進行,司馬毅只好動用自己公司旗下的報社。但是,司馬家畢竟是正經的企業,這樣的事情坐起來,就不如諸譯言這邊來說順手了。
諸譯言自然是知道了司馬毅那邊的動靜,看到雪晴這幾天難受的樣子,他知道也許告訴雪晴司馬毅也在爲她努力,雪晴心裡會好過一點。但是,只要想到雪晴會投入司馬毅的懷抱,他就覺得難受。得不到喜歡的人就罷了,但是,他絕對不是那種將愛人推給情敵懷抱的那種人。
所以,孩子失蹤之後,雪晴一點兒司馬毅的消息都沒有,也不知道司馬毅也在努力的尋找孩子。
但是,雪晴對這件事情一點兒都不介意,第一,孩子本來就不是司馬毅的負擔,他不管是做不做這件事情,對他來說都是應該的,她根本就沒有介意的資格。第二,孩子的事情已經讓雪晴焦頭爛額了,她沒有更多的時間去關心司馬毅是不是也關心孩子的死活。
柳雪晴拿着李嬸的資料,沒日沒夜的看着,希望從中能夠找出破綻來。
“出生醫院,一歲,三歲,小學,中學,第一份工作地點,第二份工作地點……一點破綻都沒有,一點兒能夠說道的地方都沒有。太乾淨了……”看到這裡,雪晴突然瞪大了眼睛一擡頭,拍打着自己的腦袋自言自語道:“對啊,怎麼就沒有想到?就是太乾淨了啊!”
第一時間拿起手機通知諸譯言和向曉彤還有李然。
柳雪晴忘記了自己還穿着睡衣,就那麼跑了出去,到了酒吧的時候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這次比上次還要狼狽。
“哈哈哈……”
在三個人不停的大笑中,雪晴終於發現自己還穿着睡衣。
但是,現在她管不了這麼多了,睡衣就睡衣吧,反正至少是穿着衣服的,總算是沒有脫光了來。
“好了,別笑了,我是說正經的,我找到破綻了。”
看到三個人都停了下來,一臉鄭重的看着她,她纔將剛剛的發現說了出來。
“沒錯雪晴,你說得對。我們都因爲太仔細了,所以纔會沒有發現。一個人就算是在普通,也會有不能調查出來的一部分,她的資料太全了,因爲太全了,太普通的,反而更加讓人肯定是僞造的。”
向曉彤是第一個跳出來附和的,還拍拍雪晴的肩膀,一臉“你真棒”的表情,弄得雪晴反倒有些不好意思。
“這樣的話,我們之後的調查反而更加難了,我們要將調查重點放在李嬸的這些資料到底是誰僞造的,而且,爲什麼要替她僞造這些東西?還有,李嬸和那個人究竟是有什麼關係。還有,如果能夠僞造身份的話,那麼這個人的身份,恐怕也不簡單。目前可以確定不涉及黑道,那麼,就應該在上流社會找了。二十年前能夠僞造身份,二十年後還能策劃這樣周全的活動的人,只要圈定一個範圍,然後逐個排查就行了。”
這是諸譯言的觀點,李然點了點頭,表示確實可行。
“那麼,諸氏還要不要調查?要說做這樣的事情,恐怕諸氏也是綽綽有餘啊。況且二十年前和二十年後的諸氏,可是都不容小覷啊。”
“李然,你應該明白我的,諸氏既然出了一個像是張廷嶽的臭蟲,那麼說不定就會有第二個,更何況我不相信這件事情,諸氏的那些老傢伙就真的一點兒都沒有參與。既然有參與,那麼,就趁這個機會,給諸氏清清腸子,把那些不需要的東西,都排出去好了。”
“哎呀,這回可是有事情可幹了,我看那,這次之後,恐怕諸氏要來個大換血了。”
李然說話的語調十分欠揍,另外的幾個人看過之後,突然心情大好。
來過night這麼多次了,但是,雪晴還是第一次在這裡喝酒。
是一杯很好看的雞尾酒,雪晴也不知道究竟是叫什麼名字,但是,她也沒有興趣知道。事實上,她對這樣的地方很不感冒,如果不是因爲諸譯言的原因,也許她一輩子都不回來這樣的地方。但是,既然人家都拿出酒來了,還是李然親手調的酒,那麼她沒有理由拒絕。
況且,這杯酒,確實很好喝,裡面加的酒精很少,似乎絕大多數的東西都是果汁喝飲料,喝起來味道甜甜的,只有一點點兒的酒味兒,至於後勁兒大不大,她現在還不清楚。
晚上回去的時候,諸譯言抱着昏昏沉沉的雪晴,心情非常好。平常本來非常看不起李然給人亂喝酒的習慣的,但是,今天,他做的不錯。
柳雪晴喝醉了之後,一個勁兒的抱着諸譯言,不說話,也並不做別的,但是,卻不抗拒諸譯言的任何行爲。有的時候,諸譯言都懷疑雪晴是不是裝的,但是,李然悄悄跟他說過,給雪晴喝的這杯酒,就算是酒量好的人,一杯下肚也差不多要頭暈了。
更何況,其實諸譯言知道,雪晴的酒量並不是特別好,尤其是心情不好的時候,更加容易醉了。
屋子裡的下人這個時候正在打掃衛生,看到諸譯言打橫抱着雪晴進來,彷彿沒有看到一樣,給諸譯言鞠躬,算是打招呼之後就繼續自己的工作。
諸譯言樂樂呵呵的抱着心愛的女人上樓,將雪晴放在雪晴的牀上之後,忍不住拉着雪晴的手,拿到嘴邊細細碎碎的親吻起來。
柳雪晴似是覺得樣了,嘴角彎彎的笑了起來,粉粉嫩嫩的嘴脣展開之後,形成一個非常好看的弧度,上面明明什麼都沒有擦,但是諸譯言就是覺得上面亮亮的,在發光。
諸譯言看到了,也跟着笑了起來,着魔一般,將自己的嘴脣印在上面,柔柔軟軟的感覺非常好,看到雪晴沒有醒,他大膽的品嚐着兩片脣瓣的味道。
這個時候,雪晴睜開了眼睛,諸譯言猛地一下坐在地上,想着剛剛自己做的事情是不是被發現了,盯着雪晴看,發現雪晴睜開眼睛又閉上了,舌頭還在嘴脣上滑動,似乎是在回味剛剛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