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冬的夜色來的快。
臨近年關,各個公司都非常忙碌。
尤其是墨家的公司,少東家墨少辰的身份弄得人心惶惶,現在的墨家雖然手握重權的是墨雲楚,但很多事情基本上都是墨俞弦在負責,更別說此刻的墨雲楚在醫院住院。
墨俞弦是晚上過去的醫院,此時,墨雲楚的病情已經得到控制,順便將他從牀上扶起來。
躺了一個下午,墨雲楚向起來走走。
“爸,你好點了嗎?”墨俞弦貼心的問,從小到大他和墨雲楚的感情就不錯。
可能是從孤兒院抱來的孩子,怕被人遺棄,墨俞弦在墨家的這些年從來不敢忤逆墨雲楚和墨老爺子的意思。
當然,墨雲楚對他也不錯,即便是後來認了墨少辰,墨家也分給了墨俞弦一些項目。
這些年,墨俞弦在外面發展得比較多,但所得的成就都和墨家有關,所以說,他是受墨家恩惠纔能有今天。
墨雲楚咳嗽兩聲,“沒什麼大礙,別聽醫生胡說。”
“爸,你還是小心點,注意身體。”
墨雲楚朝他擺手,雖然氣色看上去有所好轉,但精神還是很差。
程婭姝的死對他的打擊很大,這一生,墨雲楚想盡了辦法想讓她回來自己身邊,等到她死了,程婭姝也不肯。
這輩子他從沒這麼失敗過。
“公司的事情安排得怎麼樣了,該獎勵的有沒有弄好?”到了這個時候,墨雲楚找不到可以存在下去的意義,除了對墨家的那份責任。
“和往年比起來有一定的改變,等您出院了我把具體方案拿給您看。”
“好,公司有你我也放心。”
“爸,那件事別想了,以後你有我。”墨俞弦說的誠懇,對墨雲楚那是一個關懷備至。
墨雲楚欣慰的點頭,心裡卻依然難受着,糾結着。
雖說有個墨俞弦,可總歸不是自己親生的,那種血濃於水的感覺到底不一樣。
墨俞弦一直到深夜才離開,父子倆談論了不少公事,從醫院出去,外面飄起了雪花。
男人將車從停車場開出來直奔私人宅院,那裡有一個女人在等着他。
大片的雪花從擋風玻璃前飄過,迷霧了男人的眼,他心情似乎不錯,車裡放了點輕音樂,這是墨俞弦之前從未有過的。
“二少,什麼時候動手?”下屬打來電話時,墨俞弦的車已經差不多進入院子。
前方車燈給出的信號讓宅院裡的傭人很快出來。
男人從車上下來,把其他一切交給傭人,穿着普通的女人走來打招呼,“二少回來了。”
墨俞弦把手機拿開了一些,對前來的阿姨問,“她今天怎麼樣,乖嗎?”
“徐小姐挺好伺候的,二少放心,一切都好。”
“嗯。”男人聞言眉宇間自然鬆開,他喜歡聽話的女人,徐瑤就是其中一個。
但她的性子又和其他乖巧的女人不一樣,墨俞弦總覺得她的內心很難征服,就像現在,她明明在他身邊,他卻怎麼都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這個女人,對他應該是沒有情意的,哪怕她在牀上熱情如火,他也無法體會出兩人骨肉相纏的**。
傭人在前面帶路,墨俞弦在後面打電話,他叮囑對方,“聽我的安排,你們暫時盯着就可以了。”
“好的,二少。”
“這幾天一定要找準時機,千萬別讓墨少辰離開G市。”
“是。”
這個私人宅院去年才完工,中式格局,裡面大方很大,但出於別的考慮,花園基本上還沒有設計好,其他小院子也還沒有完全裝修完畢。
畢竟他墨家二少的身份擺在那兒,一切得小心翼翼的進行。
除了墨俞弦自己,知道這個地方的人少之又少,他每次心煩了都會來這兒住上幾天,也是他給自己今後留的一個頤養天年的地方。
他從沒有帶過女人來這兒,這是第一次。
自從那晚偶然遇見,她大方的和別的男人親密,墨俞弦已經有了這個打算。
他如鬼魅般的再次出現在她的世界裡,且狠毒的切斷她的後路,逼得她無路可走,她自然而然的會乖乖就範。
“二少這麼晚纔回來?”
墨俞弦進去正廳,徐瑤在喝養顏茶,看到男人進來,她風情萬種的拋了一個媚眼,語氣嬌嗔。
她像是天生就知道怎麼討好男人,無論是那個動作都看的墨俞弦醉了心。
男人上前,順勢站起來的她,“怎麼,這麼快就耐不住寂寞了。”
女人紅脣微微漾開,弧度恰到好處,大冷的天,她只穿了一件火紅的高領毛衣,細長的線條很好的勾勒出她性感的身段,他抱在手裡,觸感出奇的好。
她一直都很聰明,也知道自己想要什麼。
墨俞弦喜歡看她笑,無論是情願的還是不情願的,無所謂。
他只需要追求自己喜歡的就好。
“呵呵。”面對他的挑逗,徐瑤還是以輕笑迴應。
她笑得時候眉目喜歡往上挑,特別勾人。
墨俞弦忍不住吞了口唾沫,他幾乎下意識的把女人往身後的沙發內一推,而後順勢彎下身去,把她的柔軟的身段死命往懷裡擠,就像要把她揉在心窩裡去似的。
“二少,你用力太大,人家快被你揉碎了。”她勾住他的脖子,媚眼如絲,當真是勾人魂魄。
“你想被揉碎麼?”
徐瑤冷不丁的打了一個寒顫,明明害怕的要死,她卻依然配合着他,“二少,你愛好真是一點沒變,可要輕點哦。”
墨俞弦把這一切看在眼裡,他故意忽視,似乎難以忍受這種熱情的折磨,直接在大廳扒光了她的衣服。
……
一場激情,在深夜裡結束。
墨俞弦累的不行,他今天上午和曲寧寧去了曲家,中午那女人又纏着他,兩人在他公寓裡做了兩次,下午一直在醫院和墨俞弦談論公事,不僅如此,這兩天他一直關注着墨少辰,壓根沒怎麼休息好。
兩人上了樓,墨俞弦滾在大牀上很快睡去,徐瑤從牀上起來時特意湊到男人跟前試了試,他呼吸勻稱,連她的脣碰到他的脖子都不曾感覺到,看來真的是累壞了。
徐瑤赤着腳從房間裡出去,陽臺一陣冷風鑽過來,她冷的直顫。
拿出手機之前,女人透過玻璃窗看了眼大牀上熟睡的男人,在確定他一時半會不會醒後才把電話撥出去。
那頭,倒是接的很快。
她幾乎等不及那頭的人開口便急急道,“小言,這兩天你一定要注意,三少可能會有狀況發生。”
“你怎麼知道?”沐小言好奇。
她和徐瑤已經有幾天沒聯繫了,自從上次那個電話之後,因爲沒幫到徐瑤而感到抱歉。
更沒想到今天會給她打這麼一個電話。
“我沒辦法和你解釋太多,總之我提醒你了,一定要看好三少,最好不要讓他出門。”
“啊……”
忽而,女人的一聲尖叫劃破夜空,隨之而來的是電話被切斷,沐小言壓根搞不懂到底出了什麼狀況。
她也沒心思想那麼多,繼續幫顧浩南聯繫醫生。
這邊,墨俞弦出現的突然,差點把徐瑤嚇得個半死。
男人慢條斯理的扣着套在身上的襯衫,他嘴角勾着不明意味的笑,就那麼默默看着她,也不說話。
徐瑤拿着手機站在原地,和沐小言的通話,她也不知道墨俞弦聽去了多少。
這個男人裝睡騙她,還是從來都沒有相信過她?
沉默良久,墨俞弦轉身走進臥室,許久不曾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駐足,側目瞧着傻愣在原地的女人。
“愣在那裡做什麼,想凍死麼?”
沒有預期中的暴怒,甚至還帶着一抹責備的關心,令徐瑤忍不住擡起頭,看到的是男人寬闊而冰冷的背影。
這是怎麼了?壓根不像墨俞弦的作風,剛纔她都做好了受折磨的準備。
徐瑤膽戰心驚的跟上去,房間裡沒有開燈,暖氣將她全身的寒氣漸漸驅散開去,她這才感覺舒服了些。
墨俞弦抹黑點了根菸,猩紅的火在寬敞的空間裡如同毒蛇吐出的信子。
徐瑤把手機放在一邊,墨俞弦不提,她當然也不會傻到去提起剛纔的事。
等男人走過來,他什麼也沒說,這是順着她一起躺到了牀上。
她只覺得身體的每個部位都在疼,那是被重物壓迫的結果。
墨俞弦,你真的好重啊。
徐瑤從前沒覺得過,難道以前他都沒有把全部重量壓覆在她身上麼?
這些想法剛剛從她腦海劃過,男人的脣湊過來,咬得她嘴角生疼。
徐瑤不敢吱聲,默默承受着。
“疼麼?”男人輕輕拍着她的臉。
徐瑤抿着肉疼的嘴角,喘着粗氣就是不說一句話。
“還想三少來救你,嗯?”他聲音低啞,聽在她耳裡帶着蠱惑的意味,讓人無法拒絕。
“和我做的時候都想着別的男人,我今天就讓你記住。”
隨之而來的,和之前的每一次一樣,是對她身體的折磨。
她就知道,墨俞弦不會輕易放過她,這個男人,從她認識的時候就帶着一股野性,到至今,徐瑤還沒有遇到能駕馭他的女人。
——
墨少辰和駱向卿分開後直接回去江南世家,半路接到一通電話,彷彿讓他的世界徹底黑暗了。
“三少,剛剛得到消息,程素涵自殺了。”
墨少辰聞言只覺得五雷轟頂,他踩了一腳急剎車,後排的車跟着撞上來,差點釀成大禍,有人開始怒罵,“媽的,有病啊,想死別在這兒啊。”
墨少辰兩手緊緊攥着方向盤,他沒心思去計較這些,而是瞄準某個空隙,將車從衆多車流中飈出去,嚇得那些謾罵的人頓時閉了嘴。
這丫的果然不要命。
當然,更讓他們咋舌的是,那麼點縫隙,他們的車竟然沒被刮壞。
找了個空位停車,男人面色煞白,下意識從兜裡摸出香菸和打火機,卻怎麼都打不着火,他煩躁的將打火機扔出車窗外,慌了神。
程素涵死了,這個事實他要怎麼接受?
“三少,你在聽嗎,需不需要我們做什麼?”那頭的人好半天沒得到迴應,再次開口。
“封鎖消息,我馬上過來。”
這個夜晚,墨少辰沒有回去江南世家,連一個問候電話都沒有。
程素涵死在一個小酒店裡,她這一生過的都是千金大小姐的生活,這樣的環境,其實於她是非常不習慣的。
更或者,在她心裡是一種侮辱。
墨少辰真的很後悔,他沒有第一時間重視這件事,把所有的心思都用在了沐小言身上。
他孤寂半生,現在連最愛的姨媽都離開他了。
他心裡,要怎麼過去這個坎。
墨少辰沒有看程素涵最後一眼,他怕自己控制不住想殺人。
是,程素涵確實有點貪婪,或者說,她撫養他就是一種利用,可他卻甘心被她利用,畢竟,如果不是因爲她的利用,他在很小的時候大概就沒命了。
而且,她平時對他也不錯,無所謂利不利用。
“她走的時候,可有留下什麼話?”空蕩蕩的房間裡,似乎還殘留着程素涵的氣息,貌似於媽媽的味道。
小時候墨少辰怕冷,經常纏着程素涵給他講故事,目的就是爲了能留在她房間睡覺。
那時候的程素涵還很單純,沒有那麼多的小心思,也是真心實意的對他,只不過後來到了墨家,一切好像都在慢慢變了。
所以從那以後,他和程素涵的關係發生了一些變化,而程素涵自己也像是意識到了什麼,這些年一直在和他緩和關係。
其實,他不該計較那麼多的,試問哪個人沒有**,沒有貪婪,他要那麼在意做什麼。
這一刻的墨少辰,最痛恨的是自己。
“沒有,她什麼都沒有說。”楊媽媽哭得快斷氣,說出的話因爲長時間的哭泣而不連貫,“我知道,知道她心裡難受,接受,接受不了這種安排,我,我每天都在想法子安慰她,寬慰她,可是……我怎麼都沒想到,她還是走了這一條路。”
“她是被殺害的,姨媽沒有那麼脆弱。”
“被殺?”楊媽媽因爲墨少辰的這句話震住。
墨少辰無力解釋太多,渾渾噩噩的走出酒店房間。
楊媽媽追上來拉住他,“三少,你剛纔,剛纔的話有什麼根據。”
“放心吧,一切交給我處理。”墨少辰目光冰冷,“我會把你後半輩子安頓好,這些年,你跟在姨媽身邊辛苦了。”
楊媽媽搖頭,“應該的,都是應該的,三少,你要去哪裡?”
“我去看看姨媽。”
深夜裡,城市的車輛逐漸減少,公路上的薄薄的積雪慢慢被路過的車輛碾化,一輛寶藍色的蘭博基尼狂奔在高架橋上。
男人單手扶着方向盤,另一隻手搭在車窗上,手掌拿着拉罐啤酒,他臉色炫紅,看樣子已經喝得了好幾罐。
他不知道該去哪裡,姨媽的屍體也沒有勇氣去看,似乎只有這樣才能證明程素涵還活着,這個世界也不至於只有他孤孤單單一個人。
前方急轉彎處,一輛貨車違規的朝這邊開來,墨少辰眯眼,熟練的避開,架勢那叫一個驚心動魄。
呵。
他不會那麼容易死的。
也就是這一下讓他忽略了隱藏在暗處的敵人,沉色的夜裡,雪花飄落,一聲槍響擊破夜空,那輛蘭博基尼瞬間失去控制,猛的擊垮旁邊的護欄,和另一邊來來往往的車輛擦出了一道道刺人眼球的火花。
……
接到墨少辰的電話,駱向卿睡得正熟,他聽不到那邊的聲音,頓時就慌了,“三哥,三哥……”
“喂,三哥,三哥,你說話啊,三哥。”
他大喊,趕緊翻身下牀。
駱向卿一邊穿衣服一邊跑,容清歌睡得迷糊,等她徹底清醒過來,身旁的男人早已不見蹤影。
她隱約聽到駱向卿喊‘三哥。’
難道是墨少辰出事了?!
容清歌半分也不敢耽擱,趕緊給沐小言打電話過去,“小言。”
“清歌,你怎麼這麼早,外面都還沒亮呢。”
沐小言整夜沒怎麼睡,一直在操心顧浩南的病。
“小言,墨少辰可能出事了。”
沐小言拿着電話站在窗前,現在已經早上五點,外面的天卻還是一片漆黑,如同她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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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令伊洛娃納悶的是:
連隔壁的狗都開始繞着她走的時候,那頭腹黑的狼爲啥還不走?
爵爺笑曰:友情還沒變愛情,我怎麼可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