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小言盯着手裡的四葉草項鍊,做工精緻。
這是墨少辰送給她的?
尤其是鏈子本身,她還沒有在市面上見到過。
沐小言是做設計的,平時對這些東西都很敏感,這條項鍊應該是剛出來的新款。
“你這女人,怎麼就那麼蠻橫!”墨少辰捂着被咬的嘴角,瞪着她。
沐小言垂着頭,她捏着手裡的項鍊不知所措。
她也不知道墨少辰是想送自己東西,所以,情不自禁的咬了他一口。
而且,他吻的力道太大,瘦弱的沐小言根本承受不住。
墨少辰這個男人,即使送她東西都用如此特別的方式!
“喜歡嗎?”墨少辰用紙巾擦了下嘴角,驀然就軟了語氣。
他突然的溫柔讓她有一瞬間的不適,還有手裡的項鍊,沐小言總覺得燙手。
墨少辰的東西,她從來都會斟酌的要。
這條項鍊,沐小言自然是喜歡的,身爲女人,哪有不喜歡這些東西的?
可無功不受祿,她承受不住墨少辰的忽冷忽熱,就像他把她惹哭了,拿顆糖就可以哄好的小孩子。
她沒有那麼幼稚。
沐小言把手裡的項鍊捧到他跟前,“那個,我不太合適這種東西。”
男人眯眼,幽深的眸已經染了怒氣,“讓你戴你就戴,怎麼就那麼多廢話呢。”
他拿過沐小言手裡的項鍊,猛然將她扯過來,按住女人的後勁,三下五除二的就把項鍊戴到了白皙的脖子上。
男人指尖的溫度很涼,沐小言可以判斷,他應該回來沒多久。
項鍊的冰涼滲透女人的肌膚裡,沐小言強烈的感覺到它的存在。
“你別看這是條普通的項鍊,市面上還沒有呢。”墨少辰欣賞了一圈,給出評價,“好看。”
男人從身後擁住她,頭枕在女人的肩頭聞着她身上熟悉的體香,兩人的氣息交融在一起,像是一對久別重逢的戀人。
沐小言自然知道這條項鍊市面上還沒有,她在乎的其實也不是這些,而是在關鍵時刻,這個男人的態度。
“這條項鍊是出於Daisy的設計,這是做出來的第一條成品,我把它拍下來了。”男人指尖佛過她頸間的項鍊,低低在女人耳旁低語,磁性的聲音仿若一杯醇厚的美酒。
沐小言微愣,整個人仿若掉入冰窖。
她伸手覆上項鍊的吊墜,也只有這個東西纔不屬於沈念薇。
“我在學校等你一個多小時,熄燈了都不見你出來。”墨少辰又道,徹底轉移了剛纔的話題,“你到底去哪裡了?”
他還是在意的吧。
沐小言沒有心思和他解釋太多,況且她在醫院本來就遇到了顧浩南,只能含糊道,“我,我去有事了。”
男人仿若變了一個人,沒有預期中的怒火,只有暖心的擁抱,以往的命令變成了囑咐,“沐小言,我和你說的話一定要聽。”
“錦兒呢?”沐小言刻意轉移話題。
墨少辰幽暗的眸子盯着她蒼白的臉,“她回墨家去了。”
“哦。”沐小言應了聲,收到項鍊的她並沒有預期中的喜悅。
墨少辰不禁有些失落,他忍不住想,這女人到底喜歡什麼?
這條項鍊花了他不少心思,若不是身份特殊,肯定是弄不到的,爲的只是哄她開心。
而她,好像並不稀罕。
——
夜晚的墨家。
按照約定,傅紹暉傍晚就過來了,吃了晚飯仍不見墨錦兒。
因爲他的到來,墨雲楚和墨俞弦提早回來,酒足飯飽後程素涵親自怕泡了茶給他們。
今天是墨錦兒失蹤的第七天,墨家已經出動了所有人去找,甚至在別的城市也派了人,可還是沒有任何消息。
也不是他們墨家不給力,而是墨錦兒失蹤這事不能聲張,所以纔會難辦。
三個男人在一起,談的永遠都是工作上的事。
墨家和傅家的關係一直不錯,墨錦兒的婚事雖然是程素涵向墨雲楚提的,但這個主還是墨雲楚做,爲的就是兩家在以後的發展中能進一步的搞好關係。
傅家在B市的地位雖然不及墨家在G市,但也算能和墨家匹配的家族,兩家人對這樁婚事非常滿意。
傅紹暉難得過來G市一趟,這一來至少得兩三天。
程素涵今天算是矇混過去了,可明天……
她剛纔說墨錦兒身體不適,也只不過是在拖延時間,大家都是聰明人,相信傅紹暉已經看出來他們家有意藏着墨錦兒。
只是礙於面子都沒有戳穿罷了。
“早就聽聞墨太太泡的茶是一流的,今天有幸品嚐,真是人生一大快事。”傅紹暉端着茶水淺抿一口,忍不住誇讚。
程素涵站在墨雲楚身邊,她嘴角漾開,哪怕知道是一種奉承,聽着也舒坦,“傅少過獎了,我是閒着沒事。自己弄的東西比較放心。”
墨雲楚朝她看了眼,他沒有過多的言語,慢慢品着她親手泡的茶水。
這些年他已經習慣了她做的一切,似乎都那麼的理所當然。
墨俞弦難得回來一趟,他默默觀察幾個人的動向,成了最安靜的那個人。
自從墨少辰被墨家找回來之後,他就失了寵,不管做什麼說什麼,都得看墨雲楚和老爺子的臉色,直到今天他在娛樂圈有了自己的立足之地,在墨家同樣的小心。
至少,有墨二少這個頭銜,他在與人的交集中能更勝一籌。
墨家的名號可不是說着好玩兒的。
幾個人聊了些公事,茶水也喝了大半,傅紹暉掐着時間,他放下茶盞起身,“墨老爺,天色已晚,我就不打擾了。”
墨雲楚起身相送,程素涵和墨俞弦走在後面,“好,等錦兒身體好些,我一定讓她親自給你打電話。”
傅紹暉不甚在意的笑了笑,“沒事,女孩子嘛,較弱一點也正常,最近天氣不正常,叮囑墨小姐好好休息。”
程素涵插嘴道,“那我們就不送了,到時候錦兒約你,還要看傅二少的時間。”
“好說好說,美人相約,怎麼都要抽出時間來的。”
一直到傅紹暉的車徹底離開墨家大院,程素涵纔敢開口,“雲楚,錦兒失蹤怕是瞞不了多久啊。”
“這事我自有分寸。”男人睨了她一眼,聲線冰冷。
墨俞弦至始至終都像個局外人一樣存在着,再待下去也只有尷尬,“爸媽,你們早點休息,我就先回去了。”
“嗯。”墨雲楚點頭,看的出來他的心情不是很好。
程素涵跟在墨雲楚身後不敢吱聲,他們夫妻的情分早在程婭姝回來的那一刻就開始慢慢的淡了,這個男人本來就不愛她,這會兒說不定正想挑她的刺呢。
這些日子,程素涵萬事都表現得小心翼翼,之前程婭姝提過讓她說服墨雲楚幫助顧承恩,有幾次她都想通過別的地方開口,然而墨雲楚始終對她不冷不熱,這樣的態度,她該怎麼開口?
兩人進去,墨雲楚便回去書房了,偌大的空間裡只留下她孤單一人。
以前有墨錦兒不覺得,偶爾還會來和她聊聊,這會兒程素涵倒真的有些想她了。
也就在她發愣的時候,楊媽媽忽然跑進來,激動的道,“夫人,小姐回來了。”
緊接着,墨錦兒披頭散髮的走進來,人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一雙靈動的大眼黯然失色,這幅樣子仿若丟了魂。
程素涵趕緊上前,“錦兒,錦兒,你這……怎麼回事啊。”
“媽,我……”
話還沒說完,墨錦兒就昏了過去。
——
顧浩南最近忙的不可開交,秦惠雅那邊他根本沒有辦法顧及,就連想查沐小言的事都抽不出空。
這事他得秘密進行。
“少爺,這些東西明天再做吧。”助理給他清理桌案上的文件,就他手裡的這些,今天晚上都弄不完,這會兒已經十點了,真的該休息了。
顧浩南連頭也不擡,他盯着手裡的文件,“你先回去。”
助理放好文件,勸道,“少爺,身體重要,這些以後可以再做。”
顧浩南依然繼續,在這個冬天的夜裡,沒有比他更拼命的人了。
顧家早已不像以前,他得儘快的找到合適的開發商,把西城的那塊地賣掉,不然,這個劫難他們是度不過去了。
就這樣忙到深夜十二點,顧浩南蒼白的臉染上倦色,他問助理,“讓你查的事情怎麼樣了?”
“少爺,這兩天忙,要不……”
顧浩南起身,他已經等不到助理說下去,親自泡了杯咖啡繼,揉了揉酸澀的眼繼續工作。
西城的這塊地若不盡快解決,他怕到時候的價格會更低。
他這些天也找人查了,究竟是什麼人在和顧家作對。
沐小言的事他只能暫時擱在一邊。
秦惠雅的電話也是在這個時候打過來的,她聲音輕柔,沒了之前的嬌蠻。
他們和好後,秦惠雅的轉變真的很大,明面上的事情倒還讓顧浩南滿意。
“浩南,你什麼時候回來?”
“你先睡吧,我還在忙,可能要很晚。”顧浩南耐心的和她解釋,聲音裡透着濃濃的疲憊。
他以前無論熬到多晚都沒事,最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白天工作就不在狀態,要靠咖啡支撐,晚上的工作效率更是大大的降低。
一個晚上,他看的文件相較之前減半。
“哦,那好吧,你早點回來,我……”秦惠雅欲言又止,像是十分失望他現在不能回來。
顧浩南拉開百葉窗,外面霓虹燈閃爍,G市繁華的夜景盡收眼底。
“惠雅,對不起,最近顧家出了很多事情,我沒有辦法顧及到你,如果你一個人無法入睡,也可以到公司來陪我,不過,就是比較辛苦。”
這番語氣,這番言語,如果換成以前秦惠雅準會高興瘋了。
“哦,那我還是不打擾你了,你先安安心心的忙吧。”
“嗯。”顧浩南求之不得,和她演戲太多次,難免會覺得疲憊。
掛斷電話,一旁的助理給顧浩南叫了宵夜,他開口道,“少爺,夫人最近挺安分的。”
“安分?”
顧浩南揉着眉心,冷笑,“那是我沒有時間去顧及她。”
秦惠雅絕不是一個安分的女人!
城市的另一頭,秦惠雅打完電話後去浴室衝了個澡,她剛剛和江逸軒從外面分開回來,累的要死,纔不要去顧浩南公司陪他呢。
當初對顧浩南的迷戀和激情漸漸淡去,現在就算顧浩南一個晚上不回來,秦惠雅也不會有怨言。
她要的也只是顧太太的頭銜,讓沐小言和容清歌那個女人看看,她們永遠比不上她。
現在的顧家早已不如當年,前兩天她看上一枚戒指想要顧浩南買,特意在顧承恩面前提了下,直接就被拒絕了。
說什麼顧家現在的資金困難,能節省的就節省,等以後顧家的事業穩定,他一定讓顧浩南給她買最華麗的珠寶首飾。
幾百萬的東西都買不起,當初她是瞎了眼!
說實話,她和顧浩南結婚的時候,她的珠寶首飾都是從孃家帶過來的,還有嫁妝,是秦家對顧家的資金支柱。
顧家真以爲她好打發麼?
萬一顧家真的完蛋了,那麼她爸爸投資的那些項目是不是也會血本無歸?
不行,明天她必須回一趟秦家,可不能讓顧家把他們秦家也拉下水。
秦惠雅只要想到這些就來氣,她吹乾了頭髮躺在牀上和江逸軒發短信。
這些天她和這個男人走的很近,他對她的寵,對她的迎合,還有看她時的眼神都是一種愛。
‘學長,今天的晚餐我很滿意,謝謝你。’
信息發出去,很快,那邊就有了動靜。
‘惠雅,你千萬別客氣,這些都是小意思。’
秦惠雅看着這一行簡單的字不由笑出聲來,其實在學校的時候她就知道江逸軒暗戀自己,當時因爲顧浩南,她從來沒有正眼看過那個男人,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迷戀她。
那麼,她還等什麼呢。
若是顧家真的不行了,她纔不會傻到繼續待下去呢。
‘哎,我真羨慕容清歌,能有你這樣的丈夫。’
這條信息發出去,那頭許久都沒有迴應,秦惠雅想着,莫不是容清歌此時在他身邊,發信息不方便?
她不免有些失落。
畢竟江逸軒已經結婚了,無論做什麼都得考慮妻子的感受啊。
想到這些,秦惠雅莫名的煩躁起來,她掀開被子下牀走到窗前,冷清的夜裡,偌大的房間只留下她孤寂的身影。
結婚已經快兩個多月了,她和顧浩南由最初的爭吵不休變得平和,兩人至今卻沒有夫妻生活。
秦惠雅也不期待了,上次親眼看到顧浩南咳成那樣,她還心有餘悸呢,想着,那個男人不會是得病了吧。
不多時,江逸軒的短信發過來,秦惠雅緊抿的嘴角漾開,她盯着手機屏幕不停的傻笑,像是墜入愛河的小姑娘。
‘是嗎,你能這麼想就好,我怕自己做的不夠,惹你討厭了。’
這句話讓秦惠雅更加肯定江逸軒對她的癡迷,不管是外表和內在,秦惠雅都自認爲比容清歌要優秀得多。
她是秦家正牌的千金小姐,從小到大接觸的東西和教養,哪裡是容清歌能比的。
雖然容家的勢力比他們秦家更勝一籌,但容清歌常年被養在外面,骨子裡就是個野丫頭。
江逸軒怎麼可能看上她!
呵。
‘我怎麼會討厭你呢,喜歡你都來不及。’
秦惠雅發出這句話,而後她又故意打出一行字,‘學長,我沒有別的意思,就是,崇拜你。’
崇拜?
躺在牀上準備入睡的江逸軒高興的笑出聲來。
容清歌兩手擦着頭髮從浴室出來,“笑什麼呢,神經病似的。”
“要你管!”江逸軒看到她頓時冷了臉,也沒了興致和秦惠雅聊下去。
他們纔剛剛分開,還不如明天繼續約,他得把握好度,別把秦惠雅嚇壞了。
容清歌扔下手裡的毛巾,她掀開被子躺進去,見江逸軒還沒有睡覺的意思,她把被子滾了一圈,道,“你玩沒關係,別打擾我睡覺。”
江逸軒睨了她一眼,“一天到晚不是吃就是睡,你能像個女人麼?”
話落,容清歌猛然就火了,她兩手拉開睡衣的領口,“江逸軒,我怎麼就不像女人了?你摸摸,你看看,我哪裡不像女人了?”
江逸軒聞言只差沒吐出一口黑血,這女人是不是太大方了?
還別說,容清歌這樣一拉,鎖骨下的風光全然暴露出來,江逸軒竟然看得臉頰燒紅,他不自在的別開臉,冷聲打斷,“我沒興趣,別妄想勾引我。”
“你……”容清歌氣急,掀開被褥下牀。
江逸軒的這番話對她無疑就是一種羞辱。
他說她不像女人,容清歌不懂,她真的就那麼差,讓他一點興趣都沒有?
“容清歌,你一早就知道我不愛你,就別浪費心思了。”
這還不算,江逸軒接下來的話才更是讓容清歌羞愧難當,“你就是穿的像天仙,我也沒興趣。”
說着,男人裹着被子背對着她,看樣子是準備睡覺了。
容清歌粗魯的將他身上的被子扯開,“江逸軒,好歹我也是你妻子,你這麼說,就不怕我傷心嗎?”
“不是你堅持要嫁給我的?”江逸軒望着她,冷笑。
容清歌怔愣的看着他,男人眼裡只有無情的冰冷,霎時讓她清醒,她眼眶酸澀,心裡難受的不行,喃喃道,“是啊,都是我犯賤嫁給你的。”
他們結婚以來,第三次同牀共枕,江逸軒還是對她沒有任何**。
就像他說的,她就是美得像天仙這個男人也不會喜歡她,因爲他心裡的人是秦惠雅,她挖空了心思想要走進他的心也於事無補。
容清歌從來不喜歡這些衣服,裹在身上難受,可爲了能引起丈夫的注意,她忍着不適穿了。
而她得到的又是什麼,那個男人的嘲笑和不屑。
容清歌赤着腳往外走,在拉開門的那一瞬間,男人無情的聲線再次傳來,“容清歌,你別妄想去找容伯伯告狀,那樣只會讓我更恨你。”
容清歌頓了頓,她沒有回頭,繼續往外走。
這個家,這個房間,窒息得讓她快瘋了。
須臾,樓下響起汽車發動的聲音,江逸軒拉開窗簾,看到那輛紅色奧迪車開了出去。
而他這個做丈夫的沒有丁點擔憂,繼續和秦惠雅發短信聊着。
容清歌走後才五分鐘的功夫,江父和江母就出現在兒子的婚房裡。
此時,江逸軒和秦惠雅聊得正歡,看到他們又沒了興致。
他只得對那頭的秦惠雅道,‘惠雅,時間不早了,乖乖的睡個美容覺,我明天中午請你吃飯。’
“逸軒,我都跟你說過多少次了,你就不能忍忍嗎,得罪了容家,對我們沒好處。”江父恨鐵不成鋼。
無論是軟的還是硬的,他都用過了,奈何江逸軒就是不聽,天天和容清歌鬧得不愉快。
遲早,容清歌的爸爸會過來拜訪,對方還敢把容家一半的產業交給江逸軒嗎?
容家沒有兒子,容清歌上面有個姐姐,容父曾經承諾過,只要江逸軒對容清歌好,他一定把容家的半壁江山交給他。
這樣的好事,是求都求不來的。
江逸軒振振有詞,“爸,你放心,我早就查過了,在容家她就是不得寵的私生女,容總不會爲了一個外面的女兒和我們爲敵的。”
話是這樣說沒錯,可傳出去他們江家的聲譽也不好。
江逸軒這樣,都是江母給慣的。
“胡扯!”江父指着他的鼻子怒斥。
眼見江父發了脾氣,江母試圖緩和氣氛,“老江,容家那姑娘的脾氣你也見識過,實在壞的很,我們逸軒可沒吃過少悶虧。”
這個江父自然也知道,可當前江家不是不如容家嗎?
江逸軒保證,“爸,我一定會把江家的生意打理好,容家那邊也有我們合作的項目,雖然我們現在要求助他們,但容總應該沒那麼笨,爲了一個私生女而扔了一大筆錢。”
江逸軒從來都相信,事業在男人心裡纔是最重要的。
更別說想容總那樣的男人。
他聽說,容總當年之所以拋棄容清歌的媽媽,就是因爲那個女人什麼都不能給他。
“今天我把話放在這裡,以後對清歌好點,再怎麼說她是你媳婦。”
“爸,我對她怎麼不好了,每天晚上都按時回來,還要我怎麼做?”
江父聽得頭痛,他指了指江母,“你兒子,好好教育。”
整天公司的事都忙不完了,回來還要處理這些破事,他真是吃飽了撐着沒事做。早知道江逸軒如此不聽話,當初就該讓外面的兒子和容家聯姻。
容清歌把紅色奧迪開到果色,她沒有地方可去,別的地方不安全,只能來到這裡。
最起碼能來這裡的人,身份肯定是不一般的,也不像外面那些人沒素質。
容清歌挑了最顯眼的位置坐下,她要了一瓶烈酒,一樓大廳,永遠熱鬧非凡,穿着暴露的女子在臺上隨着音樂的節奏扭動着纖細的腰肢,臺下迎來男人們的喝彩聲和口哨聲。
她倒了一杯酒喝下,眸光穿過炫目的燈光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不遠處的位置,駱向卿摟着一個嬌俏的女人在喝酒。
容清歌眯眼,她看清了,是那天在商場裡偶遇的女人。
駱向卿說過,要和那個女人結婚。
容清歌的心跳加速,她別開目光,灌了一大口酒。
她沒想到會再次在這兒碰到駱向卿,狂躁的內心泛起一圈漣漪。
而駱向卿這邊,沙發裡擠滿了男男女女,每個男人身邊都有個美豔的女人陪着,都是果色的小姐。
酒水已經喝得差不多了,幾個男人開始閒聊。
“駱少,恭喜你。”某個男人端起滿滿的一杯酒朝駱向卿舉杯。
駱向卿半醉的眯起眼,他摟着身旁的女人,“謝謝。”
杯口剛剛湊到脣邊,手裡一空,只聽身旁的女人說道,“我來,你等下要開車,還是少喝點酒。”
駱向卿手掌落在女人頭頂,“沒事,你一個女孩子應該少喝點纔對。”
這一幕看在其他眼裡就是濃情蜜意,他們頓時不幹了,起鬨道,“呦呦呦,這叫什麼事,虐狗呢。”
“不成,你們得一起喝。”
“一起喝。”
“一起喝。”
一人吼起來,在坐的每一位都跟着起鬨。
駱向卿和楊敏互看了眼對方,楊敏端起酒杯對各位大方的道,“一起喝就一起喝。”
這個女人,女王範十足,讓駱向卿的兄弟另眼相看。
在衆人的掌聲中,兩人碰了下杯,正準備喝下去,又被人給反駁了,“這算什麼,要喝交杯酒。”
“對,應該和嫂子和交杯酒。”
“我們也該學着點,結婚的時候不至於手忙腳亂的。”
駱向卿頓時冷了臉色,“去你媽的,我能喝就是給你們面子了。”
“駱少,別小氣嘛。”男人陰陽怪氣的道。
楊敏見駱向卿真發了火,她小聲湊過去勸道,“就是一個動作而已,不如就滿足他們吧。”
反正他們已經確定訂婚日期了,兩人遲早是夫妻。
而且出來玩,就是爲了高興啊,喝個交杯酒而已,又不是多難的事兒。
人家女孩子都這麼說了,駱向卿也不好再說什麼,“只要你不介意就沒關係,我這幫兄弟嬉笑慣了,怕嚇着你。”
“沒有啊,我覺得他們挺好的,講義氣。”
“呵。”駱向卿笑。
兩人的手交疊,給對方喂酒,掌聲一陣高過一陣,還有口哨聲,幾乎整個酒吧的人都朝他們這邊看過來,要多高調有多高調。
同樣的,容清歌也看過去,他們喝交杯酒的整個過程全數落入她眼底,不知道爲何,她竟覺得酸澀。
呵。
容清歌又灌了一大杯酒,眨眼的功夫,一整瓶酒已經被她喝了大半。
駱向卿那邊,衆人的歡呼聲還在繼續,容清歌清楚的看到那個女孩子臉上的笑顏,透着名爲幸福的美感。
似乎,所有的人都幸福了,好像只有她,是因爲心煩過來賣醉的。
就連駱向卿這個小助理都能找到合適的女孩結婚,爲什麼,江逸軒就是不愛她。
難道她真的有那麼差嗎,她到底哪點比不上秦惠雅那個賤人?
江逸軒說她沒胸沒屁股,沒顏值。
她就要找個男人試試,自己是不是真的沒有男人喜歡?
想到此,容清歌胃裡一陣翻滾,她恍恍惚惚從沙發內站起身來,在燈光的折射下走去洗手間,穿過人羣,她不知道的是,她剛剛離開那個位置,某人就跟着起身了。
唔。
胃裡的酒水如數吐了出來,容清歌用冷水洗了把臉,整個人清醒了不少。
鏡子裡的女人不算太美,可也不差,五官線條分明,大眼。
只要細心打扮,容清歌相信自己並不比秦惠雅差。
但是江逸軒就是不喜歡,就連正眼看她一次都不肯。
也就在這時,容清歌突然想起,她這個月的大姨媽已經超過好幾天了。
這是從來沒有過的情況,而且,她和江逸軒雖然每天睡在一張牀上,可並沒有行夫妻之事。
難道是她身體出了什麼問題?還是,懷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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