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的後續,季北親自去處理了。
琳達崔身後有強勢的崔家,進行了好幾次‘激’烈的談判,季北方面終於鬆了口。
薛‘迷’一直知道季氏和崔氏的關係不同一般。不然,崔氏的‘女’繼承人,不會被放到T市來,跟着季北。
不過薛‘迷’比較無語的是崔家給出的解釋。
說是,琳達崔是好奇,遊學日本的時候,無意間和櫻‘花’姬的人認識的。
“說她就是覺得好玩。”季北對這種說法嗤之以鼻。
這個時候,已經是婚禮的第二天了。崔家給出的解釋,季北夫‘婦’都表示接受不能。
但是這個問題比較複雜,薛‘迷’就讓季北去扯皮了。她自己則把注意力放在了蘇毓身上。
蘇毓的身體還在恢復,薛‘迷’不放心讓她去住院,而是讓她留在了自家,請了專‘門’的護士和家庭醫生來照顧她。
她也從昨天那場‘混’‘亂’的婚禮中回過神來。
然後就覺得,‘挺’心疼季北的。
她知道季北很重視這場婚禮,在她看不到的地方,季北付出了比她想象的還要多。
可是最後婚禮還是被人給砸了……
季北還付出了慘重的人脈代價。
當然,意外的收穫是和西部那羣人,關係的進一步鞏固。
相比起來,東部這邊,大多數是巨賈。西部那邊則是政要多。
薛‘迷’也說不清楚,他這是虧了還是賺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我不希望你太沖動。”薛‘迷’輕聲道。
琳達崔是覺得好玩也好,是別有居心也罷。
現在最重要的是蘇毓沒事。
“既然小毓沒事,我覺得,能修補的關係,你最好還是去修補一下。哪怕只是做個樣子。”
季北不由得回過頭,有些好笑地看了她一眼。
“薛‘迷’。”
他伸手把穿着柔軟‘毛’衣的小‘女’人扯了過來,抱進懷裡,貼着她的鬢角,輕聲道:“抱歉沒有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薛‘迷’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才嘟囔,道:“不管怎麼樣都不會完美的。”
她大姨媽來了啊!而且還在痛經!
倒是那羣人來鬧一鬧,轉移了她的注意力!不然她還不定怎麼昏昏沉沉的撐完了全場呢!
季北忍不住低笑,摟住她纖細的腰身,輕聲道:“薛‘迷’,你說過,還欠我一個完美的蜜月。”
“季北……”
“那些不開心的事情,不要再想了。”
“可是櫻‘花’姬……”
“易氏已經派了人到日本,和他們的人進行直接的接洽。”他輕聲道。
薛‘迷’有些意外,擡頭看了他一眼。
“怎麼說呢,易天成選擇了從T市紮根,想要重頭髮展。易老爺子給了他五年時間。這是一場試煉。但如果,櫻‘花’姬的人還盯着易天成不放,老爺子也會覺得很糟心。”
所以易老爺子,打算一次‘性’把事情處理一下。
他可只有兩個兒子。長子已經被他流放到海上去了,他可不願意小兒子再出一點事。
‘弄’得薛‘迷’都有點感‘性’,輕聲道:“其實他對易天成,也不算壞。”
“那句話怎麼說的來着,青‘春’期撞上更年期。他們的關係好不了。”
薛‘迷’:“……你這是什麼形容?”
“逗你笑的形容。”
薛‘迷’果然笑了。
季北在外面給沈氏夫妻安排了房子。沈家人骨氣硬,不肯受嗟來之食,季北也好脾氣讓他們算租金,並且給沈世榮在國學館找了一份工作。
至於那輛卡宴,平時就讓沈夫人開着買菜。
等沈世榮夫‘婦’回去處理一下縣城裡的瑣事,就可以搬回T市了。
季北還打算把他們原來住的房子買回來,先整理好,然後‘交’回給沈家。
等股票到位,沈家人也就在T市重新穩定下來了。
這件事他辦得十分漂亮,薛‘迷’聽說了以後,就摟着他的脖子細細密密的一頓親‘吻’。
男人的眼睛被她‘吻’得十分深沉,大手都已經伸到了她的衣服裡,摩挲着細膩的腰身。
“薛‘迷’,這是獎勵,還是懲罰?”
如果說是獎勵,可是她現在不能碰……
薛‘迷’摟着他的脖子,聞言又在他的薄‘脣’上親了一口,輕聲道:“算獎勵。”
季北苦笑了一聲,在心裡琢磨着等她方便了非‘弄’死她不可。
婚禮過去,薛‘迷’也就閒了下來,就開始畫畫了。
季北果然把她拎到了鼎盛頂層,專‘門’給她開了個小隔間,早就裝修好了,作爲她的‘私’人畫室。
當天,季北帶薛‘迷’去看了看。
薛‘迷’發現那雖然是個隔間,但是空間竟然非常大,可以比得上一個小型舞蹈室。採用的是遙控式落地窗,調控的窗葉畫面。
整體感覺都非常舒服,符合薛‘迷’對畫室的一切想象。
“我的辦公室就在外面,有休息間和衛生間,還有小浴室。”季北明顯感覺到薛‘迷’的滿意,表情也就變得有那麼一點……得意。
薛‘迷’擡頭看了他一會兒,突然發現這麼個大男人,竟然兩眼亮晶晶地看着他,眸中有些殷切。
這是……求獎勵的意思?
薛‘迷’輕咳了一聲,沉默了。
這到底是怎麼養成的習慣!經常‘性’乾點什麼小事就回來用這種眼神看着她!
薛‘迷’覺得他這是個惡習,得改!
季北發現她好像有想賴賬的意思……
沒關係,他都記下了,她不給,他自己會來要的。
“我覺得這是個好地方……”季北淡淡道。
“我也覺得是個好地方。”薛‘迷’附和道。
季北低頭看了她一會兒,然後就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薛‘迷’:“……”
不管怎麼樣,薛‘迷’是正式搬進這個畫室了。
最讓她喜歡的是,這裡的隔音效果極好。從熱鬧非凡的鼎盛走進來,小‘門’一關,基本上就聽不到外面的動靜了。
三餐季北會親自打理,傍晚再跟着季北迴去。
因爲她的工作‘性’質是需要絕對安靜的環境,季北也都表現得很好,除了吃飯下班,基本沒有進去打擾過她。
薛‘迷’有一段時間沒畫畫了,等適應了新環境之後,整理過之前的草稿,她打了兩幅底子。
一副是以賽巴斯爲原型的,銀‘色’石頭。
另一幅,是蘇毓那天試禮服的畫像。
這兩幅畫本來都很好畫,但是賽巴斯後來的表現讓薛‘迷’覺得他好像完全變了一個人。
而蘇毓也……
她想了想,把那副銀‘色’的石頭先放在了一邊,開始塗抹那副她暫命名爲《新娘》的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