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一桌子中餐。
米國的中餐以川菜最多也最有名，這桌子中餐也多是川菜。
薛迷吃得挺開心的。
季北倒是若有所思地看了賽巴斯一眼。
因爲心存愧疚，所以想要補償嗎？
季北冷笑着想，那個家族的人，果然還是這麼任性啊。
吃過晚飯，人都出去了，薛迷正滿足地揉肚子，回頭就看見季北黑着臉。
“……”薛迷訕笑了一聲，“大爺，誰又惹你了？”
季北反而被“大爺”給噎了一下，才道：“今天一天在房間畫畫？”
“嗯。”
“賽巴斯來過？”
“嗯。”
“和你說什麼了？”
薛迷有點莫名其妙，但還是道：“道歉，爲了之前的事情，他老跟我道歉。然後就是問我吃什麼。哦還有，他告訴我我推特號被關蘭給盜了，然後幫我找回來了。”
季北輕哼了一聲，伸出手：“過來。”
薛迷有點不情願，但還是蹭了過去，被季北一把撈到了自己懷裡坐好了，捏着下巴，道：“我給你洗澡好不好？”
“……”薛迷尷尬地道，“不用了吧，北少日理萬機，也挺忙的。洗澡這種小事，我自己來就好了。”
季北笑了笑，還是把她一把撈了起來，帶進浴室。
薛迷紅着臉往浴缸裡躲。
季北一邊放了水，進了浴缸把她抱過來，然後慢條斯理地開始解她的衣服。
臉上卻還是很正經的，一邊道：“賽巴斯不是普通的管家。”
“……看出來了。”
雖然對老夫人好像很聽從，但是樣子看起來又不是那麼一回事。
比如今天，老夫人和他們已經明顯到了水火不容的地步，賽巴斯因爲愧疚，竟然也可以聽從自己內心的意願，整天都在她跟前晃盪。
如果是普通的管家，多少還是會怕主子猜忌的吧。
“那是非常古老的一個家族，和季氏立下了百年契約，世代都有最出色的子弟爲季氏管家。據說，也是爲了守護季氏代代相傳的核心秘密。”
“……核心秘密？”
這個話題是很有吸引力的，起碼薛迷就被季北給吸引了。
“對，我很小就聽說過了，雖然我並不知道那是什麼玩意兒，但是的確，每一代家主之間，都會傳承這個秘密。而共同守護，是季氏和賽巴斯的家族共同的約定。”
“可你不就是……”
季北不就是季氏的家主嗎？他看起來，也不太清楚是怎麼回事的樣子。
“姨奶奶怎麼可能會那麼輕易地放手？再說，從我父親那一代開始，新派和老派就分裂了。所以有些東西，他們總會拽着不肯放的。”
薛迷發現季北的表情，很是有那麼點嘲諷……
彷彿他嘴裡說的那個，什麼世代相傳的季氏的核心秘密，他根本沒有興趣。他比較有興趣的是眼前的……
薛迷的胸。
女人面紅耳赤地捂着胸口，才道：“所以呢？你的意思是老太太其實不能控制賽巴斯？”
季北把她摟緊了，手往她的懷裡鑽，一邊的道：“賽巴斯可以說是老派的關鍵人物。他不會輕易投向新派的。我曾經試着策反，但他沒有興趣。應該說，他是來守護秘密的，對季氏的爭鬥，並沒有什麼興趣。”
“所以？”
“我的意思是，他也不是不受老派控制。但是，在一些與那個核心秘密無關的小事上，他還是可以向着新派的。”
季北想了想，自己都忍不住笑了，道：“我真想知道，老太太發現自己徹底衆叛親離，而圍繞在她身邊都是一羣無用的後輩的時候，她是什麼表情啊。
薛迷愣了愣。
就在剛剛那一瞬間，薛迷從季北的眼睛裡，看到了……恨。
他顯然，不但不感激這位從小把他養大的老人，他甚至還是恨她的。
薛迷輕聲道：“既然是這樣，那，那……”
她斟酌着該怎麼開口。
季北低頭看了她一眼，眸中沉沉。
他啞聲道：“就算是這樣，我也不希望你和賽巴斯走太近，明白了嗎？”
“……明白了。”
薛迷也沒覺得她和賽巴斯走得多近。
季北讚許地親了親她的鬢角，然後就把她翻過來，吻住了……
一番折騰，浴缸裡的水都溢出來不少。
季北的呼吸還有點平伏不下來，從後面摟着她把她半壓在浴缸邊的平面上，沉聲道：“明天再去看醫生。如果還是不行，就準備會診吧。”
薛迷：“……”
“我忍不住了，薛迷。”
他丟下這句話，低下頭又吻住她。
其實不但季北受不了，薛迷也有點受不了。
這兩天晚上每天都被他磨得夠嗆。就是因爲真槍實彈不敢來，所以隔靴搔癢幾乎就沒有停下來的時候！
就像這天晚上，他用了她的手，腿，弄了她好幾次還停不下來。
然後又不可自控那般，摟住她從頭到腳親過了。親得他自己又有了反應！
最終薛迷能昏昏沉沉睡過去的時候，自己都不知道幾點了。
以至於第二天司機送她去看醫生的時候，她滿臉憔悴。
樑醫生從桌子後面擡頭看了她一眼，道：“夫人的精神不太好？”
“嗯……”薛迷漫不經心地答應着，最終還是沒忍住，問了出來，“樑醫生，我們的每次談話的錄音，您收在哪裡？”
樑醫生立刻就知道她想問什麼了，安慰她道：“您放心吧，都在我這裡。我不會讓任何人拿到它的。”
薛迷還是有點猶豫，最終道：“我的意思是……能不能銷燬？”
樑醫生愣了愣，然後就按掉了今天的錄音，道：“如果這是您的意思，我願意尊重。只是這樣一來治療效果可能會打些折扣。”
薛迷鬆了一口氣，道：“沒關係，這幾天我感覺我好了很多。”
“是哪方面？”
樑醫生的意思是，她是親密肢體接觸方面好了很多，還是……對於親密關係建立的恐懼，好了很多？
醫者父母心，樑醫生其實是很希望把她往後者那個方向引導。但不知道爲什麼薛迷自己就愣頭往前面那個方向衝。
薛迷猶豫了一會兒，實話實說了：“可以有一些肢體接觸……不會像以前那麼反感。也沒再做過噩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