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房間裡面幾乎呆了整整一天,胃裡面已經難受的厲害。
代思璇捂住胃部,蹙着眉頭看着鏡子裡面有些蒼白的臉色,抿了抿嘴脣暗暗握緊拳頭,有些事情躲也躲不開的。
剛轉到樓梯口,就看到外面嬌笑聲聲,還有陣陣音樂,看來外面的泳池派對已經越來越熱鬧了。
在廚房裡面翻找了半天竟然沒有什麼可以吃的東西。
代思璇嘆了口氣,剛準備繞過泳池去外面找個吃飯的地方,一陣幽香就飄過來。
“嗨,女招待,怎麼纔出來,我們的果汁呢?”
代思璇停下腳步,就看到面前站着一個胸部豐滿的年輕女郎,她正高傲的挺了挺胸脯,有些輕蔑的看着她。
“抱歉,我不是你們的女招待,你們自便好了。”她並沒有想跟她們交談下去的意願,剛一轉身,身子一僵。
夏鬆巖,那個她名義上的丈夫,已經換上了泳衣,左擁右抱的兩個妙齡女郎,豹樣的眼神卻看向她的方向。
那兩個女郎已經極近嬌媚,想要取悅身邊的男人,時不時的發出幾聲嬌笑。
代思璇不自覺的皺眉,然後垂下眼眸轉身想要離開。
“嗨,說了讓你走了麼。鬆巖都說了,你是我們的招待。別以爲你嫁給了鬆巖就真的是夏夫人了。”
手腕被人抓住,代思璇蹙眉,額頭上有些冒汗,她的胃部更疼了:“放手。”
“我不放,去給我們倒果汁。哼,不過是花錢買的女人,比我們還不如,你以爲你是什麼身份?”
又是這句話。
什麼身份?
是啊,她是什麼身份,不過是一億買過來的一個羞辱品。
夏鬆巖這麼羞辱她,他的女人們自然也不會把她當回事。
“對。我不過是買來的東西,但是至少還有一個價不是嗎?”代思璇譏誚的挑挑細眉,黑白分明的眼眸中透着一股說不出的倔強:“失去了我,是他的損失,但是你們這種免費的,失去了之後,他又有什麼損失呢。”
面前的女郎臉色一陣青白,猛的揚起胳膊:“你這個賤人!”
“慢着。”她的手
腕突然被一隻大掌給握住,女郎轉過頭,頓時梨花帶雨:“鬆巖,你聽到了沒有,她羞辱我呢。”
代思璇昂着下巴,根本不懼怕的盯着面前的男人,不錯,她說過的話,她絕對不會後悔。
夏鬆巖看着面前這張倔強的小臉,嘴角慢慢的牽出一個意味不明的笑意,他推開還在他懷裡哭泣的女人,上前一步直接站在代思璇的身前。
他本來就身材高大,代思璇差不多隻到他的肩膀,這種強烈的身高差,還有氣場的差距,讓周圍的人都安靜下來,屛住呼吸準備看一場好戲。
得罪了夏鬆巖,任何女人都會被拋棄,這是她們的生存法則。
而這個貼上了夏鬆巖妻子標籤的女人,一定也不會與衆不同。
“你很大膽嘛。”夏鬆巖邪佞的挑起她小巧的下巴:“總是不乖巧,讓我有些頭疼啊。”
“乖巧?”代思璇冷哼一聲:“爲什麼我要乖巧。我自己並沒有想做這個交易品,你們擅自做了主,現在已經成爲定局,但是你不要以爲,我是真的物品,我是一個人,一個有思想的人。”
“嘖嘖。”夏鬆巖慵懶的拍了拍手掌,似笑非笑的看過來:“有思想的人?哈哈,這真是我聽到的最好笑的笑話了。不過你說的對,你是我的妻子,自然是與衆不同的。那麼,你想怎麼樣呢?”
代思璇突然沒有說話,她的胃部一陣尖銳的疼痛讓她根本張不開嘴。
她不明白眼前的這個男人到底想做什麼,他好像只是把她當一個好笑的玩具,玩弄於鼓掌之中的小動物。
那種輕蔑,還有說不出來的感覺讓她更加的反胃。
“放開我。”她強忍着那種難受的感覺,咬牙說道。
夏鬆巖眯起眼睛看着她,似乎感覺不到她的有些不對勁,修長的手指滑過她的臉頰,淡淡道:“那麼害怕?”
代思璇覺得一陣氣悶,她幾乎用盡全部的力氣推開面前的男人:“滾開。”然後蹲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臉色更加的蒼白。
夏鬆巖本來被她推開有些惱怒,不過看到她的臉色不對,皺眉淡淡的說道:“你怎麼了?”
代思璇本來不想說
話,可是鼻子卻有些發酸。
她這種胃部的不舒服已經好久沒有犯了,想不到自己結婚的第二天就到了這種境地。
不想懇求這個男人,可是胃部的疼痛讓她幾乎想要暈眩。
“我要吃飯。”
夏鬆巖根本沒有聽清楚,看到她蜷縮成一小團,似乎異常難受的樣子,臉上不動聲色,但是卻已經蹲下身。
“怎麼了?”
代思璇艱難的擡起頭,她的額頭上已經冒得都是冷汗,淚珠在眼眶裡面打轉,卻還是倔強的根本不掉下來。
她盯着蹲在面前這種冷峻淡漠的男人:“我要吃飯。”
面前的夏鬆巖先是一怔,然後神情變得有些複雜,嘴角牽起一個小小的弧度,擡手把她抱起來。
代思璇剛想掙扎,卻聽到頭上的人淡淡道:“你再動就餓死你。”
剛剛還在看好戲的女人們頓時不依不饒的湊過來:“鬆巖,你還不過來陪我們啊。”
“是啊,鬆巖,是你說要陪我們一起玩的嘛。”
代思璇閉着眼睛,咬着牙齒死命的扛着那種疼痛,這種被抱着的脆弱的感覺讓她格外的不爽。
“今天就散了吧。我累了,而且我的太太現在想要吃飯,你們太吵了。”
夏鬆巖的聲音並不大,可是那些本來還在喧鬧不休的女人一下子安靜下來,然後默默的開始穿衣服,陸續的離開。
“先喝點牛奶。”
代思璇看着遞過來的那杯牛奶,有些遲疑。
夏鬆巖懶懶的挑眉:“怎麼,還擔心我下毒了?”
下毒倒是不至於。
不過這個男人的性格怎麼那麼古怪,現在那麼好心,不過她現在真的是餓的受不了了,接過來,吹了吹,咕咚咕咚喝下去,胃裡頓時好了一些。
滿足的長吁一口氣,脣瓣上一痛,代思璇有些吃驚的睜大眼睛,看着不知道什麼時候用手指撫摸着她脣瓣的男人:“你,你幹嘛啊?”
夏鬆巖的嘴角斜出一個邪魅的弧度,那雙琥珀色的瞳眸在燈光下彷彿閃耀着誘人的光澤。
他舔了舔舌頭:“好像,我也餓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