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承毅臉色鐵青。
陶銘也有些緊張,面前的畢竟是羅氏的總裁,他雖然是受了命令的,可是到底還是還是有些膽怯。
“羅總,我們夏總現在沒時間見您。所以,您請回吧。”
羅承毅眼眸更加的冰寒。
“你告訴他,我想見他。不要讓他給我做縮頭烏龜。”
陶銘硬着頭皮說道:“羅總,不是我不告訴我們總裁,只是他現在真的不在公司。”
羅承毅雙眼一眯,他很久沒有動武了。
從商之後,他的脾氣收斂了不少,不過現在,還真是有人在挑戰他的神經。
陶銘突然覺得有些緊張,總感覺現在自己的生命太過危險,果然,還沒等他再來得及反應,羅承毅已經雙手握住他的胳膊。
陶銘一個失聲,居然就被過肩摔了。
陶銘快摔懵了,他眼睜睜的看着羅承毅從他的身邊走過去,沒有再給他一個眼神。
陶銘有些無語的閉上眼睛。
他這個助理果然是不好當,他的老腰大概是要斷了,這應該算是工傷的吧。
羅承毅來到夏鬆巖的總裁室轉了一圈,果然人不在。
秘書小姐剛剛看到羅承毅那神勇的樣子,現在已經嚇的是噤若寒蟬。
所以當羅承毅直接走向她的時候,小秘書差點哭出來。
“羅總,我們總裁是真的沒在公司的,您就算逼死我們,我們也是不知道的。”
羅承毅自然是不跟女人爲難。
“那他在哪?”
秘書小姐嚥了口唾沫,顫聲道:“總裁去凱旋了。”
羅承毅微微皺眉,沒有再說什麼,直接下樓。
陶銘被周圍的人給扶起來,一手託着腰,一邊說道:“你怎麼把總裁的行蹤告訴他了。”
秘書小姐臉色蒼白:“羅總的眼睛實在是太可怕了。我覺得好像是在刑訊一樣,不敢不說啊。”
陶銘倒吸了一口氣,最後幽幽的嘆了口氣:“算了,總裁是避無可避的。”
羅承毅來到凱旋,侍應生自然是認出對方是這裡的VIP,趕緊熱情的迎上來。
“羅總,您來了。”
“夏鬆巖在這裡嗎?”
侍應生愣了愣:“對,夏總在,他包下了一片水域,現在在游泳呢。”
羅承毅抿了抿脣,眼神也沉了沉:“我去找他。”
侍應生本能的覺得不妥,不過卻不敢不聽,只能跟在身後,小聲道:“那我跟您引路。”
羅承毅來到夏鬆巖的專屬水域,就看到那個在泳道中有遊弋的身影。
他眼眸一冷。
代思璇現在生死未卜,而且杳無蹤跡,這個男人居然有心思在這裡游泳。
夏鬆巖舒展着身體,那獵豹一樣的姿態,在水中也一樣有着無窮的張力。
他從水中鑽出來,一擡眼,就看到那個高大挺拔的身影。
薄脣勾了勾,他毫不在意的直接重新鑽回到水裡,又來回遊了一圈,才爬上岸。
侍應生趕緊給遞上浴巾。
夏鬆巖拉過來圍在肩膀上,溼漉漉的頭髮讓他的容顏顯得風流不羈。
“承毅哥來了,有事?”
羅承毅本來就壓着火,這個時候更是怒不可遏。
“你知道思璇不見了嗎,你現在還有心情在這裡游泳,是不是你把她給藏起來了。”
夏鬆巖擦了擦頭髮,懶洋洋的靠在摺疊椅上:“承毅哥說什麼呢,思璇現在已經不是我夏鬆巖的女人了,她纔是你的女朋友,你現在跟我來要人,不是有點過分嗎,你知道我這幾天一直都在處理我父親的喪事,根本沒有心思管理思璇的事。”
羅承毅皺眉。
這段時間的確夏鬆巖都在處理夏震海的喪事,難道他真的不知道代思璇的消息。
“你真的不知道?”
“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夏鬆巖眼神變得有些黯然:“承毅哥,你和思璇已經在一起了,我要是過多的參與,不是有點太過分了嗎,還是說,你希望我干涉到你們的感情生活。她已經恨死我了吧,我還有什麼臉面去見她。”
羅承毅黑着臉沉默了一會,才說道:“好,這一次我相信你,思璇我自己去找,但是夏鬆巖,正如你自己說的,以後思璇的事,跟你無關。”
夏鬆巖沒說話,只是揚了揚嘴脣,似笑非笑。
夏鬆巖從凱旋出來,沒有再回公司。
他開車直接回了別墅,剛一
到門口,就看到那個等在門口的身影。
夏鬆巖從容的下車。
本來等在門口的夏鬆晴立刻迎了過來:“哥,你幹嘛啊,怎麼你家還不讓我進了,這是什麼時候的規矩啊?”
夏鬆巖抿脣道:“什麼時候不讓你進了,不過是我吩咐了傭人,如果沒有我的允許,任何人都不能進去,當然你也不例外。”
“哥。”夏鬆晴有些狐疑的看着他:“你到底在幹什麼,我剛剛去了你的公司,陶銘受了傷呢,我聽你秘書說,承毅哥去過你公司了,而且還給陶銘一個過肩摔呢,怎麼了,你得罪他了?”
“你消息倒是靈通。不過你來我公司幹什麼?”夏鬆巖表情溫和,避重就輕道:“是不是你媽媽有什麼事情找我?”
從夏震海去世之後,嚴素韻就開始誠信立佛了,好像不問外面的事,夏鬆巖並沒有說什麼,這畢竟是嚴素韻自己的選擇。
作爲父親最後一個陪伴的女人,她大概也得到了她想要的東西,雖然她終其一生,也沒有得到她愛的男人的心。
“不是。其實是我自己想來找你。”夏鬆晴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上次思璇姐不是病了,我一直想再看看她的,不知道她還在不在你這裡,我給她打電話卻不在服務區。”
“她不在。”夏鬆巖淡淡道:“她已經離開了,你也知道,她現在有多討厭我,怎麼會跟我在一起。”
“這樣啊。”夏鬆晴有些沮喪:“好吧,那,那我今天在你這裡吃飯好了,我們兄妹好久沒有一起好好的吃飯了。”
夏鬆巖看了看手錶:“今天不行,我跟別人有約,改天吧,我請你吃飯。你還是回去照顧你媽媽吧,別讓她一個人躲起來傷心。”
夏鬆晴嘟着嘴巴有些不滿:“哥,我怎麼覺得你在趕我走呢。”
“怎麼會。”夏鬆巖眼神溫和起來,他伸手撫摸着夏鬆晴的頭髮柔聲道:“哥自然是疼你的,不過哥現在真有事,改天,我一定請你吃大餐,好不好?”
“唉,好吧。那我就先走了。”
夏鬆巖看着夏鬆晴開車離開,才放心的轉過身,挺拔的身姿好像是一株松樹。
他微微擡頭,看向那個安裝了護欄網的房間,眼底變得有些複雜而沉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