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震海最近身體似乎差了很多。
咳嗽的很嚴重。
嚴素韻看的發急,特意熬了雪梨甜湯,可是這咳嗽卻沒有停止的意思。
“你說你,這是怎麼了,以前不這樣的,是不是前段時間游泳吹了風了,你也知道自己多少歲數了,就不該這麼胡鬧了。”
夏震海咳嗽的難受,胸口也疼。
不過他也知道嚴素韻只是擔心他。
可是他心裡清楚,這跟游泳一點關係都沒有。
從他知道代庭山死了之後,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覺,總是吸菸,他本來已經好久沒有吸菸了,這樣一復吸,反而自己的肺已經受不了了。
“我沒事的。”
“沒事沒事,你總是這麼說。”嚴素韻看着他,有些心疼:“我都不知道應該怎麼說你了。其實有時候我想,或許我們應該不管這裡的事,去國外度假,甚至可以長期居住在外面,我們還能再活多少年呢,還有什麼好折騰的。”
夏震海臉色變的有些難看。
他站起身,又咳嗽了幾聲,他扶着樓梯準備上樓。
“震海,藥還沒喝呢。”嚴素韻站起身有些發急。
夏震海頭也沒回:“端到書房來吧。”
夏鬆巖回到別墅。
別墅裡面的擺設已經徹底的不一樣了。
不是他不想保留以前的樣子。
而是從找不到代思璇的第二天,夏震海就派了人來幫忙重新裝修,把代思璇的東西,幾乎全部都銷燬了,甚至夏鬆巖想搶回一件東西的機會都沒有。
這個家,已經變得有些陌生。
他突然發現,他和她,甚至都沒有一張合照。
走上樓,來到主臥室,儘管沒有了她的一切,可是夏鬆巖還是覺得彷彿在哪裡一看都能夠看到她的身影。
她乖巧聽話的摸樣,她在牀上妖嬈動人的嬌憨,還有她撒嬌任性的時候的野蠻,甚至在她難過的時候,那黯然神傷的痛楚。
所有的一切,他都記得清清楚楚。
是他太愚蠢,傷害了最不該傷害的女人,可是現在,他想找一個回頭的機會,可是那個人,卻徹底的消失在人海中。
他去過姐姐的陵墓
。
在墳墓前,他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
甚至不知道是怎麼出的墓地。
代思璇直到最後也還是相信他呢,甚至不明白他爲什麼這麼對她。
她明明是無辜的,可是他卻把所有的錯都施加在她的身上。
他算什麼男人,明明愛着,可是卻保護不了自己的女人。
電話突兀的響起。
夏鬆巖身子一震,快速的摁下接聽鍵:“喂。”
不是思璇,是嚴素韻。
“鬆巖,你幫幫鬆晴吧,我沒有辦法了,你爸爸現在身體不好,我也不敢告訴他,求求你,我現在真的很擔心。”
“我知道了,我馬上回去找她。”
夏鬆巖來到嚴素韻說的地方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夏鬆晴只穿着單薄的睡衣,甚至被撕扯的有些破爛了,就被捆綁在酒店的柱子上。
周圍很多人在看,有的人在竊竊私語,還有的人居然拿着手機拍照,更有一些男人開始在旁邊起鬨。
而站在夏鬆晴旁邊的則是四五個五大三粗的女人,長的凶神惡煞的不說,而且一看就知道是那種不講道理的。
地上還捆着一個男人,只穿着一條四角褲,因爲臉對着地面,所以夏鬆巖根本沒有看清楚。
可是聽嚴素韻說的,他也大概知道了。
沒有想到鬆晴竟然惹上一個有婦之夫。
可是就算是千不該萬不該,這麼看到自己的妹妹受羞辱,夏鬆巖還是怒不可遏。
他直接走過去,把西裝外套一下子蓋在夏鬆晴的胸前。
夏鬆晴現在悲憤交加,看到夏鬆巖的時候,頓時兩眼冒光,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哥,哥。”
“你幹什麼啊,怎麼我不是讓這個丫頭的媽來領人麼,讓她看看她教育的什麼狗屁的女兒啊,專門勾引別人的老公。來一個男人幹什麼,還哥,是情哥哥吧。果然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勾引別的老公還不夠,還認什麼情哥哥。”
“把嘴巴放乾淨點。”夏鬆巖臉色難看的厲害,他冷冷的掃過面前的幾個女人:“不要以爲我不打女人。”
那幾個女人被他的眼神嚇住,可
是其中一個,卻偏偏不肯示弱:“你算是個什麼東西,你還敢打我啊,打啊,朝我這裡的打,我還大着肚子呢,你打啊,你妹妹勾引我老公,我現在肚子大了,他們居然在酒店裡面鬼混。你不好好管管你妹妹,你還想來打人啊,我就知道這人都是教出來的,妹妹這樣,哥哥也好不到哪裡去。”
“閉嘴,你個臭娘們,你算什麼東西,敢罵我哥。”
夏鬆巖把夏鬆晴從柱子上面放下來,厭惡的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男人。
他現在也覺得難堪。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就算是他想維護她,可是周圍的人早已經用鄙夷還有唾棄給了他們迴應。
夏鬆巖也不想多做停留。
“跟我走。”
他壓抑着一口火氣,拉起還想走到那個男人身邊的夏鬆晴:“忘記那個男人吧。”
夏鬆晴一臉的痛楚,雖然不情願,可是也知道現在沒有其他的辦法,她披着夏鬆巖的外套,跟在他的身後,眼淚卻簌簌的掉下來。
剛剛被捆在柱子上的時候,她甚至都沒有哭,還有力氣跟那個女人對罵。
可是當她看到那個躺在地上的男人的時候,她突然有種莫名的感覺,彷彿有些可悲,彷彿有些嘲弄。
這個男人從他的妻子出現之後,就一直在討饒,甚至把一切的責任都推到自己的身上。
夏鬆晴並不是很怪責他,畢竟他的妻子現在有了身孕,他跟自己說過,他是很喜歡孩子的。
所以她甚至想要爲了他生個孩子。
可是直到剛剛,她一直望着他,期望他可以給她一句話,哪怕是一個安慰的眼神。
可是那個男人卻是滿眼的閃躲。
夏鬆晴突然一下子滿心的失落。
她深愛着,追尋着的男人,竟然是這樣一個敢做不敢當的卑鄙小人。
坐在車上,她突然嗚嗚的哭起來,肩膀抖動着,根本控制不住。
夏鬆巖沉默着,他也不知道應該怎麼安慰她。
他現在更擔心的事,這件事情如果被有心人炒作到網上,不管是對夏鬆晴還是夏氏集團都會是一個巨大的影響。
“哥。“夏鬆晴突然擡起頭:“我,不想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