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小九發燒了。
凌南叫了冷悅,掛了點滴,又用溼毛巾放在小九的額頭,輕聲的跟着她說這話。
毛巾幹了,凌南拿過去弄溼,在放在小九的額頭,溼了幹,幹了在溼。
一晚上,反反覆覆,折騰了許久。
直到東方的天際泛起魚肚白,小九的體溫這才恢復了。凌南摸着她的額頭,這纔是鬆了口氣,躺在小九的身旁,緊緊握她的手。
第二天,天空下起了陰霾的小雨,小星星早早的起來,在凌南的房間門口,轉悠了好久,也沒進去。
小九阿姨,他真的好喜歡,知道她是爲了媽咪受傷,小星星更是感動。
“怎麼不進去?”夜寒星輕聲問道。
“我好擔心小九阿姨,可我更不想打擾她休息。下面的行動不要讓凌南叔叔參加了,讓他好好陪着小九阿姨吧。
他們在一起很難得,雖然你們都沒說過,可我知道小九阿姨之前受了太多的苦。她和凌南叔叔在一起,很不容易。
她爲媽咪已經做的太多了,我不想小九阿姨出事。”
聽着兒子一字一句說着,夜寒星看向那扇緊閉的房門,俊眉微皺,更多了幾分愧疚。
“是啊,小九是該好好歇歇了,這孩子太苦了。”第一次夜寒星嘆息。
這麼多年,小九從一個八歲的孩子,到K字黨最小,叫價最貴的殺手。一步步踩着鮮血骷髏走過,有多痛,多苦,多難,他比誰都清楚。
小九是爲了小雨受傷,這是他欠小九的,這輩子他都會記在心裡。
“恩,我們去客廳吧。”小星星牽着夜寒星的手,朝客廳走去。
感受着大手裡的那隻軟軟小手,夜寒星繃緊的心,這纔多了一點安慰。任由兒子牽着自己,走向客廳的牀邊。
父子二人,一起看向窗外,誰也沒有開口,淅淅瀝瀝的小雨下着,兩個人就是那樣安靜的站着。
暗神出來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窗雨綿綿,窗內父子情深,手緊緊的牽在一起,很是溫馨。趕緊拿過手機,拍下這美好的一幕,回頭一定讓夜寒星看看。
這麼美好的一幕,暗神也不忍心破壞,直接開門,又回了房間。
看着去而復返的暗神,冷悅不由好奇:“怎麼回來了,你不是說餓了嗎?”
“老婆我有好東西給你看。”暗神獻寶貝似得遞過來手機,看到剛剛那張照片,冷悅都吃驚了。
“這麼說小鬼已經承認夜寒星了。”看着他們牽着的小手,冷悅更是好奇。
“其實小鬼早就承認了,只是嘴巴上不願意說罷了,如今只需要一個機會了。只要咱麼救回夜寒星的女人,肯定一家團聚了。”暗神哼着,俊眉皺緊,看來他需要做點什麼了。
聰明如冷悅,自然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你忘了,我們還有一張王牌,有他在沒問題的。”冷悅說着,晃動了下手裡的追蹤儀。
“你是說那個廢物?”暗神臉色繃緊。
“有時候廢物也是起到關鍵作用的,小九受傷那麼重,讓凌南休息下,下面的事就交給我了。”冷悅輕
哼着,其實朝電腦走去。
“老婆,我不想你太辛苦。”暗神不由心疼。
“我這算什麼辛苦,小雨是我的好姐妹,更何況我也沒有做什麼。早點處理好,你也不用這麼辛苦了。”冷悅說着,打開了電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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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自從酒店廚師,薩滿恆嚇得要死,幸好自己只是輕傷,否則這下真的是屍骨無存了。
躲在家裡,哪裡都不敢去,生怕自己再出什麼意外,他可是最怕死的。
“你哥哥怎麼能這麼糊塗,居然逼供篡位,這可時不孝的大罪。”薩父一臉氣憤,本來還想着兒子結婚成家,他就能抱孫子了。
怎麼也沒想到,薩滿揚居然鬧出這麼一出。女王都被他殺了,這可如何是好,這是要造反啊。自己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這些年薩滿揚的野心他一直都知道。
放眼整個王朝,就算他不這麼做,早晚王位是他的,可這孩子怎麼就愛這麼糊塗了。
薩父不由嘆了口氣,就這麼一個優秀的兒子,還做出這麼荒唐的事,真是讓他丟臉了啊。親手弒殺女王,這可是滔天的大罪啊。
薩父起身去了薩滿恆的房間,如今他就這麼一個兒子了,又不爭氣,真不知道自己造的什麼孽啊。
敲了半天門,薩滿恆纔打開:“從回來就躲在房間,你幹嘛呢?”薩父不悅的問道。
“父親,我害怕,我怕大哥萬一一發瘋,再把我們殺了呢,您趕緊去躲着。”薩滿恆臉色驚慌,害怕的不行。
“淨胡說,你大哥怎麼會殺了我們?”薩父頓時不悅。
“怎麼不會,他連女王都敢殺,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行了,您趕緊找地方藏起來吧,我可不想死。”薩滿恆說着,趕緊關上了門。
碰的一聲響亮,薩父皺緊的眉頭,更是擰成了川字,深深嘆了口氣。
薩滿恆剛回到房間,冷悅的聲音就響起來了:“你現在去找薩滿揚,查出他躲藏的位置。”
“什麼?”薩滿恆大叫一聲,猛地跳起來:“小爺可不想死,我大哥現在就是個瘋子。”
就聊到了薩滿恆會這樣說,冷悅看着面前盒子裡的那條小小蠱蟲,到了一些粉末下去。
只見蠱蟲瞬間翻滾,很是痛苦的模樣。
薩滿恆只覺得渾身像是被千萬條蟲子啃咬一樣,疼痛難受的要死,整個人倒在地上,不由打滾。
冷悅給他下的正是子母蠱,薩滿恆身上的正是子蠱蟲,由冷悅那條母蠱蟲控制,所以纔會如此痛苦。
“如果不想痛苦的生不如死,就按我說的去做,我保你一條命。”冷悅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很那決絕。
雖然薩滿恆之前沒有懷疑冷悅的說法,畢竟那條白色的小蟲子確實是他看着,放進自己的皮膚裡。可如今感受着撕心裂肺,萬蟻啃食的痛苦,這一刻才覺得恐懼,害怕。
如果那個女人想要殺死自己,恐怕動動手自己這條小命就沒了。薩滿恆一臉猙獰的扭曲,痛苦,難受的要死。
“要嗎現在查出你大哥的下落,要嗎就這樣活活
痛死你,自己選?”冷悅哼道。
“我找大哥,我一定找到大哥,求你,求求你放過我,不要讓我在這裡痛苦了,求你。”薩滿恆乞求着。
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求人,可他真的很怕死。身體像是所有的血管,神經,細胞都被蟲子啃咬一般,錐心刺骨的難受,比一槍殺了他還要痛苦一千倍,一萬倍。
聽到這一聲求饒,冷悅又拿起另一個小瓶子,倒了些藥粉進去。頓時母蠱蟲停止了扭動,躺着不在動彈。
薩滿恆這才感覺到疼痛停止,整個人虛弱無力,在地上縮成一團,後背都是一片冷汗。
雖然大哥可怕,是個瘋子,可這個女人就時魔鬼,地獄裡的閻羅,他真的懼怕了。
只是他還沒出門,就來了一個不速之客,正是艾雪拉。
“雪丫頭你怎麼不好好修養着,現在身體最重要,讓你受委屈了,發生了這樣的事,都是揚小子混蛋。”薩父一臉心疼道。
“伯父我沒事,請問你知道薩滿揚的下落嗎?”艾雪拉開口問道,這纔是她的目的。
她已經決定了,既然薩滿揚對不起她,把她當成棋子,甚至不惜禍害她一輩子的幸福,如此不珍惜她。所以她也就不再奢望,以前有多愛薩滿揚,現在艾雪拉就有多恨他。
二十年來,她爲他而活,如今,是該親手瞭解這一切的時候了。
聽到這話,薩父不由一臉爲難:“雪丫頭對不起,我也不知道他在哪裡。那個混小子,要是我知道他在哪,我一定不會放過他,做出這麼傷天害理的事情,我絕對饒不了他。”
看着薩父氣憤的表情,不像是在演戲,可惜艾雪拉已經沒了耐性。
“薩滿恆呢,他在嗎?”艾雪拉現在只想找到薩滿揚,他對自己做的一切,她會一萬倍的還給他。
“他在房間。”薩父開口道:“雪丫頭你還好嗎,臉色這麼難看,要不要我幫你叫醫生啊。雖然揚小子混蛋,你可千萬不能有事,你現在還懷着孩子呢,一定要小心身體。”
“伯父不用擔心,我沒事,休息一下就好了。”艾雪拉說着,上了樓敲着薩滿恆房間的門。
聽到動靜,地上的薩滿恆一臉警局,現在一有點聲音,他就嚇死了:“誰?”
“是我,艾雪拉,你開下門我找你有事。”門外,艾雪拉清脆的聲音傳來,聽不出一絲的情緒。
“這個女人來幹嘛?”薩滿恆低哼着,從地上爬起來,打開了門。
艾雪拉直接走進來:“你知道揚在哪裡嗎?”
“我怎麼會知道。”薩滿恆一臉繃緊的難看,怎麼一個個都找大哥,不想活了嗎。
“請你告訴我,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他在哪裡。如果你不說,我會一直跟着你,除非你想被我煩死。”艾雪拉堅定的說着。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怎麼這麼煩人。”薩滿恆不悅的哼着,一個冷悅就夠煩的了,這下又來一個女人,自己倒了那輩子黴了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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