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像是晴天霹靂般狠狠的砸在夜寒星的心頭,整個人從頭到腳,像是被澆了一盆冷水,冰涼刺骨。
夜寒星臉色繃緊的難看:“小雨,對不起,都是我該死。
雖然我那個時候被人催眠,根本不記得我們以前的事,也不知道自己對你做了什麼,直到看着你在我面前出事,我纔想起一切,才知道自己有多混蛋。
小雨,我知道我的出現,對你來說太過突然,不過我不急,我會等,等你想起一切,等你重新接受我------”
對上那暗如子夜的黑瞳,看着他眸底的痛苦,愧疚,唐雨莫名的心底多了一絲心疼劃過,連自己都愣住了。
夜寒星還要說什麼,門外走廊傳來腳步聲,男人眉頭猛地皺緊:“我還會在來看你的,照顧好自己。”輕哼一聲,在唐雨的薄脣上一吻,縱身跳了下去。
好半天,唐雨在反應過來時,已經沒了那個男人的身影,望向窗外漆黑的夜色,心底更是亂成一片。
下意識的摸向自己的薄脣,那裡還殘留着這個陌生男人的味道。想着剛剛的那個吻,唐雨小臉瞬間不正常的紅暈爬上臉頰。
敲門聲響起,唐雨這纔回過神來,想都沒想,趕緊奔向牀上裝睡。
門打開,墨邪走了進來,緊閉眸子的唐雨,只覺得小臉火辣辣的滾燙,像是偷腥的小賊被丈夫抓獲一般,尷尬的不行。
墨邪看一眼牀上的人,在看向牀邊,邪魅的黑瞳眯了下,卻沒有說話。起身將窗戶關好,又幫唐雨蓋好被子,看着小女人微微顫抖的睫毛,什麼都沒有說,走了出去。
聽到那一聲關門聲,唐雨這纔回過神來,長長呼了口氣,小手輕輕的拍着自己的心臟,剛剛真的嚇死她了。
感覺到手腕上的異常,低頭去看時,竟是個手環。她不記得自己有這個東西,什麼時候被帶上的,她怎麼都不知道。
腦海裡閃過夜寒星的身影,難道剛剛是他給自己帶上的,小女人一臉不解,看着那個銀色的手環,卻沒有摘下。
客廳裡,墨邪臉色冷冽至極,邪魅的黑瞳犀利精光,直直的看向窗外。他知道她是在裝睡,想着那扇開着的窗戶,墨邪一臉的冷冽。
“來人,去查一下今晚有沒有人闖入。”墨邪冷哼一句,握着雪茄的手,不由用力。
最好不是自己想的那樣,本來就覺得今天菲兒很不對勁,難道她真的瞞着自己什麼?心裡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墨邪自己都說不出。
第二天一大早,接到手下的通知,K字黨的老大約他會面。
傳言K字黨的老大夜寒星,果決狠辣,冷酷嗜血,爲人低調,墨邪眉頭微皺,好像從來沒跟他打過交道,爲什麼突然來找自己?
雷都的國際商會包間,夜寒星早就等在了那裡,門打開,看着走進來的人,夜寒星臉色不由繃緊。
果然是暗夜的老大,一身黑色的西裝,襯衫的扣子敞開兩三顆,幾分隨意,幾分邪魅,堪稱完美的身材比例,就像是從時尚雜誌裡走出的男模。
尤其是那雙邪魅的黑瞳,冷冽
至極,帶着拒人千里的冰冷,只是站在那裡,周身散發着一股強大卻沉斂的氣場,讓人不由壓抑。
墨邪挑眉看向夜寒星,剪裁得體的意大利手工西裝,襯托着男人高挑的身材,棱角分明的俊彥,那雙冷冽的眸子,雖然凹陷,帶着一絲黑眼圈,缺不影響他的帥氣,強大的氣場絲毫不輸自己。看着那張俊彥,墨邪幽深的黑瞳不由眯了下。
“夜總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啊。”墨邪客氣的說了句,走了進來。
“墨總客氣了,這次打擾,還請見諒。”夜寒星禮貌的回了句,坐了下來。
一旁的凌南看着,不由蹙眉。如果說夜寒星是地獄裡的閻羅,那墨邪就是暗夜的魔鬼。
同樣優秀的兩個男人,同樣的霸氣凜然的強悍,同樣的一手打造一片天下的暗夜帝王,這一刻卻愛上了同一個女人,讓他都捏了把冷汗。
手下退了出去,房間只剩下墨邪,夜寒星,凌南,還有墨邪的一個貼身手下齊天。
“夜總,開門見山吧,到底找我什麼事?”墨邪冷哼道。
“墨總果然爽快,這次來確實有事相求。”夜寒星淡淡說着,冷冽的黑瞳看向對面的男人:“我妻子失蹤了,剛好在墨總的地盤,所以勞煩墨總幫個忙。”
“哦,還有這種事?”墨邪挑眉:“既然是在我的地盤,我自然不會袖手旁觀,齊天記下夜總要找的人。”
“不用了,人我已經找到了,只希望墨總可以放手。”
話一出,墨邪心底莫名的有種不好的預感,邪魅的俊彥一片冰冷:“不知道是何人?”
“就是墨總身旁的那個女人還有孩子。”
夜寒星話音落下,齊天猛地起身,手裡不知何時多了一把槍,直指夜寒星的腦袋,凌南臉色繃緊,手裡的槍對準了墨邪。
“敢覬覦我們大嫂,我看你是不想活了。”齊天冰冷的聲音,滿是殺意,手指叩響槍膛,只要墨邪一個命令,夜寒星的腦袋就會開花。
“放下槍,不想你老大出事,就別亂動。”凌南冷哼道,四目相對,一片硝煙,誰都沒敢動。
凌南是K字黨的二當家,齊天是墨邪的第一得力干將,兩個人的氣場自然不相上下。
相比他們的激動,倒是一旁的墨邪和夜寒星穩重多了。
從見到夜寒星的第一眼,墨邪心底就有了猜測,他不想承認,可卻是事實。看着那張和小星星一模一樣的俊彥,他就知道夜寒星的身份了。
菲兒跟他在一起四年,他已經習慣了那對母子的存在,習慣了他們的一顰一笑,更何況菲兒已經決定接受自己了。
“不管墨總有什麼條件,我絕對答應。”夜寒星一臉嚴肅。
墨邪邪魅的俊彥,一片冰冷,薄脣勾起:“菲兒是我的女人,Star是我的兒子,如果夜總是來跟我搶女人的,這裡不歡迎你。”
墨邪冷哼一句,就要起身:“你是在害怕,還是不敢面對,小雨是我的妻子,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她心裡愛的是我。”夜寒星冰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來。
墨邪錘在身
側的手,不由握緊拳頭:“哦,是嗎,如果她是你的妻子,爲什麼會跟我在一起四年。”
王者過招,不許太過,一句話足以。
夜寒星猛地一僵,看着要走去的人,暗如子夜的黑瞳不由繃緊:“暗夜雖然叱吒東南亞,但K字黨不懼,難道墨總要因爲一個女人,大開殺戒嗎?”
冷冽的聲音,無情的宣戰,這是他的挑戰書。
墨邪頭都沒回:“你想一較高下,我隨時奉陪,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不了,就不配是男人。”
低沉的聲音,帶着嗜血的戾氣傳來,夜寒星臉色更是繃緊。雖然他想過墨邪不會輕易放手,卻不想他居然爲了小雨,不惜跟自己開戰。
聽到那一聲關門聲,夜寒星猛地僵住了:“他居然那麼在乎小雨?”沙啞的聲音,更帶着一絲心疼。
凌南看着,擔心的不行:“這件事我們在從長計議,一定會有別的辦法,如果真的到了武力解決,兄弟們都會支持你的。”
那是凌南最不願看到的,雖然夜寒星和唐雨的感情至深,可是K字黨對上暗夜,絕對的兩敗俱傷,給他們做嫁衣。
回到酒店,夜寒星一言不發,佇立在落地窗前,心從未有過的繃緊。
他當然知道墨邪的實力,如果真的開戰,自己也絲毫討不到好處,可看到唐雨在他的身邊,他絕對不允許。
“就算墨邪不放手,關鍵還在唐雨和那個孩子,如果是他們自己想要離開,就算墨邪在不捨也沒用。”凌南分析着。
“是啊,小雨纔是關鍵,只要她肯回來,別人都不是問題。”小九聽着凌南說他們見面的事情,就知道事情不那麼簡單。
“星,你昨晚不是去見小雨了嗎,她怎麼說-----”
聽到這話,夜寒星那顆心更痛了幾分:“她說不會跟我走。”一句話,將他的心打入萬丈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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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剛起牀的唐雨,看着風風火火進來的人,一臉不解:“不是去公司了嗎?”
聲音剛落下,就被墨邪一把拉住,朝着自己房間奔去。
唐雨感受着手腕上的疼痛,卻沒有推開他,她看出了他心情不好。
剛進門,墨邪一把將唐雨抵在牆上,腳一勾,門被帶上。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小女人不由問道。
墨邪看着那張精緻的小臉,就那樣靜靜的看着,什麼都沒說,下一秒,男人直接吻過來。
唐雨瞪大眼睛,他從來沒這樣對過自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墨邪用力的吻着她,不似情人之間的深情,溫柔,更帶着他的強勢霸道,粗魯的吻着小女人的薄脣,那樣用力,像是要將她揉進骨血一般。
霸道的長舌,撬開小女人的貝齒,探入口中,肆意翻騰,杯卷殘雲,很是用力-----
脣上的疼痛傳來,唐雨皺緊了眉頭,看着那張邪魅的冰冷俊彥,卻眉頭推開他,任由他索取着自己口中的空氣。
這一刻的墨邪,只想吻她,瘋狂的吻她,她是自己的女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