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悉的樓道,熟悉的轉角,熟悉的牆壁上名貴的油畫。
她不再是那個乖巧的小丫頭,已經是個馬山就要升入大學的大人了。
她先是停佇在自己房門口,呆愣了片刻,才緩着步子,走向挨着的另一扇門邊。
敲響了門,開門的是一個穿着白衣大褂的大夫,她認識是裴家的私人張醫師。
張醫師也訝異着絢衣的出現,不過知道他們關係,來看裴千城想想也覺得正常。
畢竟是血緣關係的人,來看看也在常理之中,於是,便將房間讓出,留她單獨進房間。
在開門前,她的呼吸頓時變得稀薄,想象着房中那個男人的傷勢,害怕見到的是自己承受之外的。
“沒事了,只是傷到了左肩部,進過處理已經沒有的大礙了。
三少不肯在醫院養傷,所以沒有大礙之後便回到了家,靜養一兩個月也就無礙了。”
和舅舅親近一點的人,全部都是稱呼他三少的,絢衣點了點頭,開門走進了闊別一年的房間。
走進臥室,躺在牀上的他似是正在熟睡,只穿着一件白色v領長袖。
肩部被整個包紮了起來,安詳的俊容沒有平日的嚴厲冷峻。
那透着綿延柔意卻時刻洞察人心的目光輕輕閉合着,傲挺的鼻翼,流暢完美的弧線,脣顯得冰涼透着淡淡的粉。
靠近他的牀,她的呼吸也變得緊湊,將門合上,她呆呆的走向他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