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何以消 045
兩個人足足對視了十五秒。
陸朗額頭上的青筋突突地跳,黑黑的眼睛裡跳着一閃一閃的火苗。
他的腦子裡多少還有幾分的清明,他知道浴缸裡有個女人,一個叫林沫沫的女人。
可是,他還是擡了腳,莫名其妙,他的腳完全不受自己控制了,他不知道自己怎麼就走到了浴缸跟前。
蹲下身子,陸朗眯着眼睛看林沫沫。
燈火明寐間,浴室裡蒸氣氤氳,似真似幻,陸朗覺得林沫沫那張臉妖嬈的有些飄忽。
林沫沫熱的頭昏腦脹,看着頭上方的男人,血液止不住的往腦袋上涌去。
她將眼睛也是眯了一眯,立刻林沫沫好看的眼睛就變成了月牙狀。
她看着他。
他的額頭上有很多汗珠,而且,其中有那麼一顆就那樣毫無防備地突然掉了下來,順着他的面頰,不停地流淌着,然後,掛在了他的下巴上,再然後,“吧嗒”一聲,他的汗水滴落在她的臉上。
林沫沫舔了舔嘴脣,在那滴汗水裡,林沫沫幾乎是瞬間就嗅到了某種JQ的味道。
在浴缸裡伸了伸腳指尖,林沫沫用氣聲哼唧了一下,“我是不是做春夢了?愛愛夢,真是讓人春心蕩漾啊……”
然後,林沫沫手臂衝向陸朗,她的一手就圈住他的脖子,嘴對準他的臉胡亂地就吻了下去,另一隻手胡亂的扯着他的衣服領子,然後,異常熟練地咬過過他的喉結和頸側,再向下……她做的很熟練,就彷彿在他身上演示過無數次一樣。
林沫沫整個人就跟瘋魔了似的,渾身的細胞都滿血復活了,她非常投入,非常盡情的啃咬着他。
渾身火熱,陸朗腹脹得厲害,脖子被咬的更是火辣辣地疼。
“出格了,是不是跟我這兒發酒瘋呢?”壓着嗓子,陸朗還是問了一句,因爲燥熱,他的喉嚨乾巴巴的,透着一股子嘶啞感。
“……發酒瘋出格的事情……我乾的多了……不怕多加強上男人這一條……”死抓着陸朗不放,林沫沫眼神迷離,已是熱血沸騰,完全走火入魔了,她覺得自己腦袋只有一個聲音在不停地叫囂着:發泄,放縱!發泄,放縱…… шшш¸ttκΛ n¸¢O
陸朗感到了林沫沫火一般的熱情,他喘着粗氣,無從拒絕。“這只是看你叫過我幾聲七叔的份上,才如你的願的。嗯,林沫沫,只這一次……”
林沫沫根本不再給陸朗說話的時間,直接堵他的嘴,用勁兒扯他進了浴缸,浴缸裡的水立時就溢了出去,流了一地。
她動手奮力的撕他的襯衫,連釦子都扯掉了……
陸朗也是無法剋制地伸手……簡直瘋狂了……他覺得自己真的瘋了,被林沫沫徹底搞瘋了。
他死死箍着她,他的脣掠過她的額頭,她的眉峰,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嘴脣……
然後,他開始不管不顧起來,那是把拼命的架勢都拿出來了……
林沫沫的渾身都在顫抖,眼前綻放開大朵大朵的白色煙花兒,自己果然到了如狼似虎的歲數了,竟然連做春夢都是這般的狂野。
……
一晚上太過於勞力了,直到第二日上午九點,林沫沫依舊處於深睡眠中。
陸朗卻早就醒了!很早很早,就醒了!
或者應該正確的說,自從身上那股勁兒頭泄掉了之後,他就沒怎麼睡着過。
那股勁兒沒了之後,他清楚地知道他對林沫沫做了什麼,他把林沫沫吃幹抹淨,他甚至連她身上有多少根汗毛,都啃的明明白白了。
一句話總結,他啃她啃得連一點點渣渣都沒給剩下,真的是太徹底了,太徹底了!
怎麼突然這樣了?
陸朗思考了很久,最後覺得原因大概是自己太久沒找過女人了!
必定,對着一個光溜溜的女人,一個男人的本能他是有的。
對林沫沫所做的,那是一個男人,很正常的,應有的本能反應!
把自己收拾利落了,陸朗不困,睡不着,卻也閉着眼睛在牀上躺着假寐。
他總是不能,在把林沫沫吃幹抹淨後,提上褲子,拍拍屁股走人吧?
那般,真不是他能幹出來的,更不屬於他的做派!
他得必須等林沫沫清醒了!
林沫沫是被陸朗的手機響聲給吵醒的,雖然手機一響,陸朗就手快的按斷了手機,可林沫沫還是睜開了眼睛,從宿醉中清醒過來。
拍了拍腦袋,林沫沫簡直是頭疼欲裂。
一坐起身,林沫沫差點沒尖叫出聲。
自己身上光溜溜,竟然連一片布絲都沒有,尷尬,都尷尬死了,這可不是她的習慣!
“醒了。”陸朗也坐起身,眼睛看着林沫沫。
“……”林沫沫張着嘴,整個人像是被雷擊了一樣,目瞪口呆,就差當場昏死過去了。
怎麼牀上還有一個人?陸朗……什麼情況?
姜始終是老的辣,陸朗很沉穩,他下了牀,從沙發上拿了一個紙袋子,把裡面的衣服掏出來,陸朗扔到牀上,丟給了林沫沫。
“你昨天的衣服一股子酒糟味兒,讓人聞不下去,不能穿了,早上,我讓人拿了件衣服過來,新買的,尺碼……我估計你能穿。”
林沫沫裹着被子也不敢動,臉色白的都不行了。
她沒穿衣服,可跟前的陸朗倒是穿戴整齊,衣冠楚楚的。
於是,林沫沫的心裡就存了那麼一點點僥倖,“……我……我們昨天晚上沒幹什麼出格的事吧?”
陸朗沉默,良久,他擡手搔了搔眉梢,說,“你先去洗洗,換好衣服,有什麼一會兒我們再說!”
林沫沫閉了下眼睛,喘了口氣,然後,卷着被子,下了地,徑直就往浴室走。
“衣服!”陸朗在牀上拿了衣服遞給林沫沫。
“謝謝!”林沫沫接過來,有些狼狽的進了浴室。
把門鎖上,林沫沫就把裹在身上的被子給扔了,眼睛對着鏡子看過去。
鏡子裡的自己,凌亂的短髮胡亂的翹着,臉蒼白的跟鬼一樣,眼窩深陷,眼袋發青,嘴脣腫了,還破了幾處,邋遢又狼狽的樣子,醜得不像話,真像一個瘋子。
林沫沫覺得自己還真不如就這樣瘋了!
因爲,她臉以下的部位……她都不敢看了,全都是那種痕跡,她不是小姑娘,只看一眼,林沫沫就知道那痕跡是什麼,那是怎麼樣才能弄上去的。
除了男女歡愛,真的就沒別的能解釋。
打開水龍頭,林沫沫不停地往臉上澆着涼水,她必須要冷靜。
林沫沫反覆想着,她到底是怎麼和陸朗滾到一起的。
看着鏡子裡,臉上狼狽的浮着一層水的自己,她有些茫然了。
林沫沫,你這是怎麼了?她一次又一次問着自己。
她不知道是怎麼回事,腦子亂的根本不能思考了,潛意識裡,如果可以,她最想做的就是立刻把自己藏起來。
林沫沫穿好衣服,躲在浴室裡,恨不得一輩子也不用出去見人了。
“林沫沫!”時間太久,陸朗在外面又敲門了。
林沫沫咬了咬脣,遇事兒不走出去,不敢面對,向來不是她的風格。
硬着頭皮,林沫沫甩甩腦袋,無所謂,不就是睡了下覺嗎?有什麼!
男女間,還不就睡覺那麼點破事兒!
拉開門,看着門口站着的高大的身影,林沫沫立即咧嘴,露出八顆牙齒,再扯扯臉部肌肉,硬生生憋出一臉笑來。
看着林沫沫刻意的表情,陸朗牽了牽脣角。
“林沫沫……”
“七叔……”
兩個人幾乎是同時開了口,然後又同時閉了嘴巴!
靜默了幾秒。
陸朗先開了口,聲音很低沉很低沉,“你先說,你有什麼想說的?”
“……”林沫沫笑着,被打斷了,一下子竟然不知道怎麼組織語言了。
陸朗見林沫沫不說話,輕咳了咳嗓子,平穩的聲音有微微的波動,“我知道,這種事情總是女人吃虧些,如果你……”
“你情我願的,哪有什麼吃虧不吃虧,男女不就那麼點事麼,你痛快了,我不也享受了嗎?誰也沒有責任,要怪就怪上帝造人時賦予雌雄求歡交配的本能。”林沫沫笑嘻嘻,手臂搭上陸朗的肩膀,撩了一下額前的短髮,一副妖嬈到不行的樣子。
陸朗盯着她,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顯然他沒有想到林沫沫的反應會是這麼的不以爲意,不放在心上。
林沫沫把下巴放到陸朗的肩膀上,然後,眯着眼睛,往他的耳朵裡吹着氣,“七叔,您真的別往心裡去。你不知道,這女人一旦喝了酒,就容易壞事。例如,喝醉酒之後,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乾柴烈火,拉錯了人,上錯了牀什麼的。”
“你拉錯人?上錯牀了?”陸朗的脣一下子抿的很緊,他的側臉很冷硬,就跟拿專門的雕刻刀一刀一刀刻出來的線條一樣。
林沫沫笑了一下,下巴磨着陸朗的肩膀,挑眉,道:“大家都是成年人,露水之歡,一笑也就過去了,不管男女,如果還不好色那活着還有什麼意義?所以七叔,不需要計較!”
陸朗依舊盯着林沫沫,眼睛裡透着一絲審視的味道。
然後,林沫沫就聽到他涼涼的聲音就在她耳邊響起,“這樣最好!林沫沫,我很滿意。彼此提上褲子,拍拍走人吧!”
說完,陸朗提拉開在他身上膩歪的林沫沫,直接走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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